所有人都覺得我要黑化

第62章

賈寶玉給燕赤霞的那幾枚玉符帶着定位作用，這會兒開着圓光術看着昆侖派內的場景，不由撇了撇嘴。

聊天群這邊，對賈寶玉這個世界的情況也很關注，幾個人看着賈寶玉這一番騷操作，劉盈第一個就有些感到不适應了：“你這般行事，回頭之前撤走的天庭知道了，會如何想呢？”

賈寶玉輕哼了一聲說道：“我說的大半也是真的啊，也就是借了個名義而已，那些個仙人什麽身份，我借用一下他們的名義怎麽了，他們難不成還敢跟我為難不成？”

劉盈一聽，不由笑了起來：“之前的時候，瞧賈兄還是一副富貴人家公子王孫的模樣，如今呢，卻是有了一點帝王氣象了！”他這會兒口中的帝王氣象，其實不光是什麽威嚴，最主要的還得臉厚心黑，就像是他爹劉邦，在這上面是典型，要用你的時候，特別能放下身段，但是呢，要是想要整你的時候，呵呵，那真的是一瞬間就翻臉不認人。

賈寶玉自然聽出了劉盈的言外之意，他也沒生氣，只是笑吟吟地說道：“這世道如此，我倒是想要繼續如之前那般光風霁月呢，誰曉得下面那些家夥，一個個都是滑不留手的老狐貍呢，不見兔子不撒鷹，沒點好處，真讓他們拖到事情不可收拾的時候，那才叫糟糕呢！”

伯邑考其實對此更加心有感觸，姬昌将自己的名聲營造得跟聖人一般，清白無暇，到哪兒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家裏頭妻妾和諧，兄友弟恭，簡直就是道德模範。實際上呢，他心裏的陰暗并不比其他人少，他看起來忠君愛國，實際上心裏想的都是謀朝篡位的事情，他要是真的對大商忠心耿耿，那西岐為什麽一直在厲馬秣兵呢，西岐這邊跟其他地方可不一樣，與什麽犬戎之類整日裏作亂的夷族可沒什麽交界的地方。

伯邑考如今修行已經入了門，上清給他的法門裏頭自有收斂氣息的功法，伯邑考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即便是出現在姬昌面前，姬昌也看不出什麽異樣。姬昌雖說擅長後天八卦，但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凡人，并無絲毫修為在身，而且，他也不可能遇到一丁點事情就蔔卦，姬昌沒有修為，每一次的蔔卦其實損耗的都是他的氣運乃至壽數。若非姬昌是某些大能選中的人，像他這般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妻妾環繞，兒孫滿堂的。因為窺探天機，本身就是一種逆天之舉，姬昌雖說對此不明所以，但是呢，自然會生出一定的感知，所以呢，他除非是感知到了什麽不對勁，或者是想要在外人面前顯示自己的能耐，以此證明自己天命所歸，否則的話，他很少會出手蔔算。

伯邑考表現得和其他時候并無什麽區別，而且呢，他似乎如今喜歡寄情山水了，這讓姬昌放心了很多，也樂見其成，因為在姬昌的謀劃裏，伯邑考注定要死的，不過就是什麽死法的問題，真要是到時候出現兄弟相争的局面，姬昌還真是不希望造成什麽內耗，因此，他寧願伯邑考跟西岐的文武拉開距離。

伯邑考對姬昌的這些小心思都看在了眼裏，他又不是傻瓜，以前的時候什麽都不知道，頂多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因此不會往這方面想，但是呢，如今都知道有些不對勁了，還對姬昌報以希望，那就是自己愚蠢了。

而現在呢，伯邑考對姬昌已經是心冷了，他早就陷身局中，想要破局，那麽，就不能順着別人的路子走，因此，伯邑考心裏就開始盤算着前往朝歌。

朝歌乃是是非之地，但是對于伯邑考來說，那裏有着人道氣運，另外呢，又遠離姬昌的控制，反而給了伯邑考許多回轉的餘地。

伯邑考琢磨了一番之後，心中就有了決定。

伯邑考想要去朝歌，辦法其實很少，但是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去朝歌作為西岐的人質。

別看姬昌将自己的名聲經營得純白無暇，實際上了，朝歌那邊，對西岐一直非常戒備，大商自個就是造了大夏的反得的天下，商湯當年何嘗不是人間聖賢呢？姬昌這一套，是大商老祖宗用剩下的了，無非就是百姓愚昧，甚至許多貴族也不怎麽聰明，所以呢，才會被姬昌那一套迷惑罷了。

但是大商高層，精英并不少，對西岐和姬昌一直保持警惕，所以呢，伯邑考不過就是暗中做了點手腳，讓人在新上位沒幾年，如今還算是勵精圖治的帝辛那裏吹了點風，說是西岐如今情況不對，所以呢，為了确保西岐不會如同北海袁福通那邊一樣，還是得有個反制措施才行。

指望着姬昌自個自投羅網，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姬昌跟許多諸侯關系都很好，他要是暗地裏頭搞風搞雨的，大商付不起兩線作戰的代價。因此，便有人提議，那就讓西岐世子來朝歌為質，當然，也得選個不錯的理由，比如說，帝辛想要見一見西岐世子，所以今年的朝貢，就讓西岐世子伯邑考過來吧。

姬昌在外面表現得很好，大家都覺得姬昌很看重嫡長子，因此呢，大家都覺得，将伯邑考作為質子放在朝歌，西岐那邊自然也會投鼠忌器。

帝辛呢，對西岐自然沒什麽好感，姬昌将自己的名聲刷得太好，在那些諸侯那裏，又表現得很是不錯，嘴上喊着忠君，實際上呢，暗中為那些諸侯不平，覺得大商對諸侯的賞賜不足。廢話，你嘴上說得大方，橫豎又不要你掏錢。而對朝歌一些一直沒有被分封，只是留在朝歌擔任官職的宗室，西岐那邊更是說大商歷代先王如何刻薄，都是自家的孩子，憑什麽一個做了大王，其他的只能留在朝歌，連個封地也沒有呢？

總之，好人都被姬昌做了，反倒是別人，都成了惡人了。

帝辛當下就下诏，要伯邑考進京納貢。

姬昌這邊裝模作樣地召集群臣，一番垂淚作态，對伯邑考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說朝歌乃是兇險之地，他舍不得雲雲。然後呢，又有自以為忠心耿耿的忠臣冒出來勸慰，又說朝歌只要不想逼反了西岐，那麽，自然不會對大公子如何如何。

伯邑考淡淡地聽着，最後呢，直接行了一禮，說道：“此事已經成為定局，若是父親推脫，只怕朝歌那邊立馬就會借此生事，與其叫西岐百姓遭遇戰亂之苦，不如我去便是！”

伯邑考這話說得挺有道理，但是姬昌就是覺得心裏頭有些發慌，似乎有什麽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一般，不過嘴上還是假惺惺了一番，又命人為伯邑考準備諸多珍寶，除了朝貢之外，也可以拿來賄賂朝中重臣。另外又派了心腹跟随伯邑考，可以說，伯邑考就是明面上的幌子，他這些心腹才是用來勾結朝歌的那些重臣，給西岐争取足夠的發展時間，還有争取更多助力的，他一點也不在乎這般作為會給長子帶來多少危險，他巴不得讓伯邑考死在朝歌，然後西岐就可以借着這個機會造反。

賈寶玉在知道了姬昌這一番操作之後，頓時就為姬昌默哀了一會兒，姬昌這是作死，他以前的時候還有些疑惑，姬昌當年也算是死在了封神之劫之中，怎麽他在封神榜上就沒有姓名呢，如今想想，他要是真被封神了，只怕伯邑考就足夠他受的了。伯邑考被冊封為紫微帝君，自然會回複曾經的記憶，以他的智慧，姬昌的那些心思手段自然是洞若觀火，姬昌若是落到他手裏，伯邑考能叫姬昌形神俱滅出。何況，背後的人大概也得顧忌着伯邑考幾分，誰知道他會不會到時候他會不會直接撕破臉？至于姬昌在伐商之前病死，也有氣運反噬的緣故，他吃的乃是紫微帝君轉世之身的肉，這個罪孽，可不是姬昌那點功德氣運能夠償還的，能撐到那個時候，已經算他氣運不絕。

不管怎麽說，姬昌自覺自己算無遺策，實際上已經是接連作死。人家算計的是紫微帝君以及他背後的紫光夫人一家子，姬昌不過就是那幾位大能對付紫光夫人這一脈的一把刀而已，他的死活，那幾位大能是不介意的，畢竟，他們給了姬昌一個成為人王，姬家統治九州的機會，不是嗎？

伯邑考心裏頭早就有了打算，他擺出一副恭敬孝順的樣子，帶着人押送着各種朝貢的貢品，就往朝歌而去。

朝歌比起西岐來說，如今卻是要繁華得多，畢竟朝歌已經由歷代商王經營了幾百年，西岐那邊呢，終究底蘊還差了一些。

這個時候本來就是諸侯朝貢的時候，不過作為西伯侯的代表，伯邑考自然是排在優先序列的，他與另外三大伯侯的代表一塊兒面見帝辛，奉上了自家的貢品。

帝辛呢，這會兒年紀并不算大，也就是比伯邑考大一些而已，他正妻娶的是東伯侯家的女兒，東伯侯這一脈乃是炎帝神農之後，不過呢，他們歷來也沒太多的野心，跟大商也多有聯姻，像是如今，姜皇後已經産下一個嫡子，如今正懷着第二個，可想而知，未來商王的位置自然是落在有着姜家血脈的帝王身上。因此，真要算起來，東伯侯這一脈才是對大商最忠心的，像是這一次，聞太師征讨袁福通，東伯侯也将自家的一部分兵馬派了出去，畢竟，他們護衛的不僅是帝辛的江山，也是自家外孫的呢！

帝辛是個有着雄圖大志的人，大商如今這個情況，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帝辛呢，自然是希望有所改變，因此，登基之後，勵精圖治，在群臣眼裏也沒什麽毛病，大家對他還算是比較恭敬。

帝辛坐在王位上，掃視了下面幾個使者一眼，然後就看向了伯邑考，含笑說道：“這位便是西伯侯世子吧，果然是俊秀非凡，人間龍鳳！”

伯邑考行了一禮，說道：“不敢當大王誇獎，大王才是龍鳳之姿，天日之表！”

伯邑考這般言語，帝辛自然是高興的，他勉力了伯邑考幾句，然後就進了正題：“世子溫雅多才，見識不凡，可否暫留朝歌，寡人也好時常宣召，聽世子為寡人講解九州風土人情！”

伯邑考又是一禮：“大王若是不嫌棄小臣年輕識淺，願為大王效勞！”

帝辛還以為伯邑考要推脫一番了，見伯邑考這般幹脆，也是有些異樣，不過，他很快恢複了常态，撫掌笑道：“那寡人可是又得了一位賢才了！”說着，就下了诏書，給了伯邑考一個郎中的官職，甚至還給了伯邑考一面令牌，伯邑考若是有事可以直接進宮拜見，若非伯邑考是西伯侯之子，這番作為簡直就是典型的君臣相得，求賢若渴了。

之後呢，帝辛又是設下宮宴，為伯邑考接風洗塵，伯邑考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從賈寶玉那裏得知了一些後世關于封神的傳說，當時一聽，就覺得裏頭陰謀重重，如今再看到帝辛，就能知道，這裏頭果然是大有文章。他對帝辛其實也有些憐憫，看起來他是人王，實際上呢，真正能控制的地方也就是那麽大，可以說，不管是帝辛，還是其他什麽人，接了這個位置，都是一個爛攤子，無非就是對方是打算改變，還是幹脆只想着混吃等死，将爛攤子留給下一代處理而已。

很顯然，帝辛是個有野心，不甘心讓大商就此淪落的性子，大商之前因為天災之類的緣故，已經遷過一次都，費了不少功夫，才算是定都朝歌，如今的大商，已經是沉疴在身，若是不能大刀闊斧改革，那真是要病入膏肓了。

若是沒有封神之劫，說不得以帝辛的才能，還有手底下那些能幹的臣子幫忙，說不得帝辛真能撥亂反正，中興大商，偏偏攤上封神之劫，一幫子不講究的神仙親自下場，凡人在裏頭就變成了布景板或者說是純粹的犧牲品，帝辛就算是再有什麽雄圖大略，在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也唯有徒呼奈何。

帝辛如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棋子，甚至是棄子，他如今正年輕，正是信心十足的時候，他對西岐還抱有一定的幻想，或者是，他想要通過說服伯邑考，希望将來伯邑考繼承西伯侯的位置之後，能夠跟随他的腳步。因此，帝辛對伯邑考很是擺出了一副欣賞的模樣，言語也極為溫和，可以說，如果換個人在這裏，幾乎恨不得五體投地，表示要為大王效死了。

伯邑考呢，暫時還沒打算戳破帝辛的幻想，因為帝辛還沒有真正遭受現實的毒打，對于許多事情還看不清楚。他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實際上呢，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呢，伯邑考不介意配合一下帝辛的表演，對于帝辛的試探，他都表現出一副溫厚純良的樣子，就像是他對西岐的打算半點都不知道一樣。不管帝辛相不相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西伯侯在朝歌自然是有自己的宅邸的，而且距離王宮并不算遠，伯邑考作為西伯侯世子，自然是住進了西伯侯府中。

姬昌為了顯示自身簡樸，不虛耗民力，因此呢，西伯侯府已經多年沒有修繕了，伯邑考覺得自己真要在這裏住着，說不定哪天就塌了，直接催着人就修房子。

跟過來的人是姬昌的心腹，對伯邑考呢，明面上尊敬，實際上領的還是姬昌的命令，不過，伯邑考也直說了，這房子要是不修，回頭誰要是想要挑撥西岐與大商的關系，直接想辦法将房子弄塌了，西岐到時候該做出什麽反應呢？

伯邑考這般一說，跟過來的人也沒話好說了，總不能讓堂堂世子住在危房裏頭，因此，自然是找人過來修繕房子。

帝辛呢在知道西伯侯府年久失修之後，幹脆賜下一個宅院，給伯邑考居住，算作伯邑考作為郎中令的官邸。

伯邑考自然是謝了，他這個郎中令是個虛職，可上朝，也可不用上朝，不過呢，帝辛三五不時地召見伯邑考一番，對伯邑考表現出了十足十的欣賞，甚至還透出風聲，表示伯邑考才德具備，可以作為王子傅。這個所謂的王子，自然是大王子殷郊，他如今年紀還小，但是過兩年，也差不多該啓蒙讀書了。

帝辛這話半是試探，半是真心，伯邑考是真的博古通今，善于雅樂，這個時代，樂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存在，自從伏羲氏定下五音之後，無論是祭祀，還是出兵，或者是其他場合，都有不同的樂聲，這也罷了，帝辛很多時候其實知道，禮樂這種東西，就是給外人看的一個臉面，真正值得相信的還是權勢和力量。

帝辛可不知道，最後他被推翻的依據中，最重要的幾條就是與禮法有關，伯邑考呢，既然不喜歡姬昌，那麽，他自然是想要給西岐挖坑的，當然，當着帝辛的面，自然不能說自家父親的壞話，但是呢，讓帝辛知曉大商如今的困境，他卻是不在意的。

帝辛終究還是太天真了，或者說，他登基的時候，年紀還是小了點，知道的事情，不過是別人讓他知道的，所以呢，他行事自然不夠周全。聞太師倒是個不錯的人，雖說乃是仙道修士，卻對大商忠心耿耿，但是架不住帝辛剛剛登基沒幾年，聞太師還沒來得及跟帝辛說清楚朝中許多事情的關竅，就趕上北海袁福通造反。

袁福通造反的事情也有些蹊跷，以聞太師的本事和大商的實力，按理說，北海一地人口稀少，各族之間呢，也是矛盾重重，這一時造反，最多一兩年也該平定了。但是北海那邊暗中不知道什麽人在支持，袁福通前腳落了下風，後腳就有異人來助，硬生生将聞太師和大商的精銳拖在北海，如今已經五六年時間了。

伯邑考呢，即便姬昌防着他，但是西岐那邊呢，關于各個諸侯的情報，伯邑考還是能看到一些的，另外呢，伯邑考之前在外頭修行，也偷偷摸摸在外行走了一番，哪怕去的地方不多，但是見微知著，也能看到許多問題。

朝歌這邊算是在人王眼皮子底下，還算是可以，實際上，地方上那些諸侯，做事絲毫不講究，他們擄掠野人為奴隸，而自家地盤上的百姓一旦破産，也只能淪為奴隸，最後都成了這些諸侯的私産。民間已經對此有了很深的怨憤，只是呢，民間這些百姓啥也沒有，他們作為奴隸，吃不飽穿不暖，活不到二十歲說不定就死了，哪裏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許多諸侯借着要為人王朝貢大肆壓榨下方，自己驕奢淫逸，實際上呢，朝歌每年得到的貢品能有多少，真要是肆意壓榨這些諸侯，這些諸侯肯定要造反。像是北地，為了拖住大軍和聞太師，就有許多諸侯暗地裏頭跟袁福通暗通款曲，聞太師就算是發現了端倪，也不能随意處置了一方諸侯，因此，只能慢慢轉圜，畢竟，真要是逼反了他們，大軍原本就遠離朝歌，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另外呢，就是祭祀的問題了，其實天上那些神仙，對于祭祀的要求并不高，這會兒的神明，自然跟後來天庭下轄的那些神明相比，他們許多都是古神了，還有的呢，都是神裔填充的神位。當年大夏的時候也便罷了，大夏的人王乃是夏禹之後，也曾與青丘等族通婚，也算是神裔，甚至呢，好幾任夏王後來還在天界擔任了要職，所以呢，這些神明還是比較給大夏面子的。

但是大夏呢，到了後來，也是爛泥糊不上牆，弄得民怨沸騰，人道氣數自然流轉，這才有了商湯的崛起。商湯呢，與鳳凰一族有恩，因此呢，算是鳳族的投資對象。問題是，鳳族準确來說已經沒落了，所以，這些神明自然不會給大商多少面子，不過是大商得了人道氣數，大家睜只眼閉只眼罷了。

神明不在意，但是，那些負責祭祀神明的祭司卻是不同，他們掌握着祭祀神明的解釋權，因此呢，看起來低調，實際上，早就對王權多有掣肘。

帝辛煩透了這些祭司，想要削弱他們的權勢，自然，這些祭司心中不甘，一直在暗中想要搞事，好強調一下他們手中掌握的神權。他之前有聞太師做後盾，聞太師修為深厚，而且呢，他這種出身來歷，對于那些神明能有多少敬意。相反，以如今截教的聲勢，除非是那等古神，否則的話，一般的神明還得讓他們三分。畢竟，截教人多勢衆，頗有些義氣，得罪了一個，那就是得罪了一窩，回頭要是跟你為難，尋常的神明真的是受不了這些，就算是告到天庭，以截教通天教主的性子，哪怕回頭會責罰下面的弟子，但是在人前還是護短的。

大商內部的問題是真的很多，西岐那邊反而沒這樣的麻煩，他們原本就是小諸侯，但是一方面呢，以前的先人對外開辟，另一方面呢，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勞，相應的，他們的問題要少很多，姬昌呢，又是對着許多諸侯暗中許諾，又拉攏了那些祭司，反正是空頭支票，崽賣爺田不心疼，現在許出去的都是大商的利益，他只需要口頭表示一下就行，至于之後嘛，那再說嘛！

伯邑考哪怕沒有細細跟帝辛講述這些事情，只是粗粗提起一二，帝辛本是聰明人，自然很快就領悟了其中的奧妙，對伯邑考愈發欣賞起來。只是，伯邑考這樣的聰明人，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反而是與自己為敵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帝辛就想要試探一下伯邑考對大商的态度，這才提出了王子傅的事情。

伯邑考呢，也需要一個相對超然一點的身份，因此，帝辛提了之後，他不過是稍微推脫了幾句，就幾乎是坦然接受了：“大王不嫌棄小臣粗鄙，那小臣定當好好教導大王子！”

帝辛微微放下心來，又是對着伯邑考大加賞賜，不光是賞賜了各類珠玉，在聽說伯邑考手裏頭沒太多的人手之後，又是賞賜了一批奴隸下去，頓時呢，就叫伯邑考帶來的那些人心裏生出了威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