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性`器,後庭,然後插入。
筆很細,但是很光滑,所以即使不潤滑,也不會傷到他。
他很敏感,身體也已經被我開發的習慣。随着筆端的深入淺出,筆身漸漸“自己”濕潤了起來,他适應了,就開始迎合。
呼吸沉重了起來,出了些薄汗,短發的發梢都已經黏在了透明的皮膚上,面色潮紅的像一顆鮮豔欲滴的果子,令人憐惜,發出的喘息聲卻是不能餍足:“澍……清……桑……”
他的眼角帶上了欲`望的濕潤,這種情事中的委屈,美妙直接,暗含着羞辱的快感,哀求般的看向我時,就格外動人。
我想我看向他的眼神裏是含着笑的,“我不着急呢秋君,你很着急嗎?”
他深吸一口氣,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我心中明了,他每次作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意味着他的默許,默許我繼續對他施以我所感興趣的任何手段。這是周淇最溫柔的地方。
于是,代替筆的是我的手指,我塗了些油膏上去,直接用了兩根。我感受到他的背部瞬間繃直,後庭也狠狠的絞住了我的手指。
“放輕松點,”我說,另一只手想是安撫小貓兒一樣的不停地捋着他的脖頸,“這樣我動起來你不疼嗎?”
他依言呼吸放松,“啊”地輕呼一聲,容我放入了第三根手指。鮮嫩的腸壁被攪動地發出了滋滋地水聲。随着我的每一下捅入,他起先都會皺一下眉頭,但逐漸變成了身不由己的輕哼,他很舒服,我很高興。
但是到此為止了。
我抽出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味道如何?舔幹淨。”
“很好。”他泛着水光的眼睛盯住我,讓我有一瞬愣神。
然後他依言做了,下賤得像一只不能離開飼養的小動物,這又讓我安心。不禁突然想到:“沒有我,你怎麽辦?”
仿佛他就是我的責任,他就是我的責任——事實是,可能是他牽絆住了我,而非我掌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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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意識令我突然有一點躁動,收回手來,提起他的臀丘,腿分到我的兩側,我同時意識到這樣他的下巴可能會很不舒服,然而我放任了,就這麽進入了他。
周淇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可是他還是難過的叫出了聲,我也放任了。
今天的我或許有些奇怪吧。
一番沖撞,周淇還沒有等我到達頂點,就先脫力釋放了出來,我生氣地揪着他的頭發,賭氣一樣的射在了他的體內。
“澍清君,你為什麽不高興?”
情事過後,我們偎依在一起,他蜷縮在我道臂彎裏,背對着我突然發表高論。
我稍微的有些不耐煩,他一身情`欲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我的大腦堪稱空白的什麽都應付不來,本能的拒絕交流。
“別說話。”我無奈。
大概我很少這個樣子,他也察覺了。
“澍清君有時候也像個小孩子。”他還是說話了。
“……”
“我們就分開一個月,一個月而已。”他轉過身來,卻是把我抱進了他的懷裏,“不要哭鼻子哦。”
他今天真的很煩人,然而我的眼角确實濕了,真的很煩人。
下巴颏抵在他的肩膀上,這樣他就看不見我優柔寡斷道熊樣,這大概也是應該感激的——一種溫柔吧!
離別,不論什麽年紀的離別,果真都煩人的令人傷感。
像我們這種生在敵國的感情,大概是上天對命運最大的嘲弄。
我回國了。
上海的霓虹燈仍如記憶裏的一般的絢爛。
在碼頭上,在冰冷的夜風中,我最後一次回頭看了一眼澄丸號,就像是一場幻夢,就像是揮別了無盡熟悉的過去。
我還記得,上船時也是夜晚,周淇在哄擠的人群中,攥着一個小包袱,鄭重地遞到我的手上,“先替我收好吧,澍清君。等我到了那邊,還要繼續看的。”
我收好東西,與他擁抱,揮別。
我看着人流逐漸拉開我倆之間的距離,終于形成茫茫人海的之勢。
“你快些來吧。”我對着人群說這些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想必是聽不到的。
不怪我讨厭離別,面對這種時候,傷感的都是一些天地畸零的自問,滿腦子想着什麽:我是否還能再穿過滔滔人海,牽住你的手呢?這樣的酸話。
實在是會有點瞧不起自己。
然而眨眨眼,七年留學路,就跟我再無關系——接下來的,未來才是現實的征途。
可我更沒有想到,那夜一別,竟是六十年一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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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當心腳下。”助手好心的扶了他一把。
“好的,謝謝。”
降落以後,他們接着就坐上了開往長崎的列車。
國內還是暮春,這裏就仿佛已經進入了盛夏。沿途風光無限,但是曹澍清卻無法将自己帶入到此刻的環境中。
這些年,中國變化很大,日本變化也很大。舊日的遺跡,留存的确實少了。然而這些都不甚重要,更重要的,是他要去見一見的那個人。
長崎市的一隅尚還保留着一片老式的建築——町屋。
這些房屋在二戰中幸免于難,十分難得。如今,很多家已經翻新成了店面,居酒屋,旅舍或者幹脆開放供給旅游觀光使用,大不複舊時的慵閑。
今日大概不是旺季的緣故,也只有零星的旅行者在這裏走來走去。過了這一家展覽館,有一家書店,書店的名字,叫作“澍清雅間”。
老者住着拐杖,仍舊是顫巍巍地走過去,手不自覺地撫摸上烙印的字跡,能感覺到他激動的下颌,正在不住的顫抖。
助手了然,安靜的沒有作聲。
——這大概是不必再尋找了,教授已經認出來了。
“有人嗎?”曹澍清激動的用日文問了一句,他不敢直接說中文,他怕什麽太快。
“白天當然有人啦!”一把矍铄的嗓音自屋中響起,聽聲音也是個老人,即便如此,也應該是個矯健硬朗的老人。
不半天探出頭來,老人一身白衫,一頭銀發梳得卻整齊。然而從今日看,他怎麽也是個十分過時的裝扮,現在少有人還穿得這麽老舊。
四目相對,竟然誰都沒有認出來誰。
歲月,已将他們的面目砥砺了太多。
“聽說您會講中文啊,不知道您這裏有沒有什麽中文的書?”曹澍清突然不确定,他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周淇了。
“哈哈,您是從中國來的吧,日本話說的相當不錯吶!但發音還是能聽出來啊……”他一邊掀開簾子,邀請曹澍清進屋,一邊說:“中文的書倒是有不少,就是有些老舊了,都是些過時的雜志什麽的。不過現在這些也算是古董吧,會不會很值錢?”
說着,他低頭在角落裏翻找了起來,他翻着翻着,會停一下,選出幾本來,又塞回櫥子底下,等交到曹澍清手上,只有三本最薄的雜志。
“不少?”他沒有說出來,眉頭卻挑了一下,突然想任性一點,“我要看一看你塞到櫥子底下的那幾本。放心,我只是看看,不奪人所愛。”
他笑了笑,書店裏的男人也仿佛被看透了心事一樣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因為是朋友留下來的舊東西,我這把年紀了,也只想做個紀念。”說着,他附身把櫥子底下的書拿出了一本,遞給他,“看看吧,請翻的小心些,紙張已經脆了。”
曹澍清沒有看他,他記得這本書。
這正是他當年出國留學前,在上海書局裏買的一本散集,裏面博采衆家,第八篇正是周敦頤的《愛蓮說》。當年,也正因為這本書淺顯,他拿來用它教周淇古文。
翻開第一頁,不出所料,他看到了自己的簽名。
滾滾紅塵,一個甲子的時光,仿佛都在這一刻,翻天覆地,在他的心裏,有如牆壘坍塌,掀起了濃得化不開的滾滾煙塵。
他确定了,他——就是他。
他看向男人,他已經又蹲了下去,自己也從櫥子底下抽出一本書來看得津津有味,仿佛也如陷回憶之中。
“周淇。”這回他說的是中文。
“什麽?”男人愣了好一會兒,卻蹲着動也沒動。突然,他手裏的書“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擡起了頭,緩緩站了起來。
曹澍清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他們兩個人就這麽互相看着,目不交睫,生怕跑了什麽一樣。
“我該閉門謝客了,你坐下來聊一聊吧。”男人有點兒慌,說話有點兒前言不搭後語。
“孟寒,你回賓館等我好嗎?我可能有很多話要跟遠山先生說。”
助手走了,男人在聽到那一句“遠山先生”的時候明顯打了個哆嗦,好像聽了那麽多年的自己的名字,突然陌生的如針紮一般。
“去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