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裏有你
一直冷傲待人的漢子在動情時是如此的妖媚,尤其那輕咬下唇的動作,讓孟楚然的身體又燒熱了幾分。
當然,此時此景是他夢寐以求很久的,他沒想過大叔會主動,依他的性格打死都不會有如此勾引的舉動,可能是酒精,可能是內心真實的苦痛迸發,也可能是真的喜歡到了極至,不得不,總之,這樣的鐘辰希他第一次看到,且他不會錯過。
那一聲聲的‘然然’,那被燈光渲染的美麗動圖,孟楚然沒有多加考慮,而是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
頭痛欲裂,是鐘辰希睜眼後的第一感覺,幾次試圖動一下身體卻都沒能成功。
怎麽回事,下-身為什麽會這麽疼?
看了看四周,都是熟悉的環境,掀開被子再看,不着絲縷的身體遍布了青紫的性-痕,兩顆紅豆似乎也比以前大了很多。
腦子裏是空白的,絲毫記憶沒有,只知道昨天是喝了酒,但是怎麽上的床,衣服怎麽被脫下的,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這一切讓他都傻了眼,用震驚都形容不了他的心情。
尤其是那個地方,即使輕輕動作都會引起鑽心的刺痛。
鐘辰希,你不會是在家裏遭強-暴了吧。
“大叔,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孟楚然投好了毛巾走進來。
鐘辰希眼睛瞪的燈泡大,半天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孟楚然笑笑,上前替他擦臉,“大叔,你好可愛,害羞的樣子好想咬一口。”
鐘辰希的腦部循環已經轉到了720,依然沒找到和這個人交集的影像。
“你,你怎麽在這兒?”推開孟楚然的手,終于問了一句。
“難道你忘了嗎?昨晚是我把你弄到床上的啊,沒想到你還挺沉,看着挺瘦的,差一點閃了我的腰,大叔,你說要怎麽補償我?”孟楚然噘嘴讨要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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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辰希還是沒回過彎,“你?怎麽是你?”
“怎麽不是我,不信你問樂樂啊,他可以給我作證。”
“那你也不能脫我……衣服啊,”臉馬上羞得通紅,眼睑低垂。
孟楚然更加得意偷笑,“你吐得一塌糊塗,衣服上都是,難道讓你就那樣睡嗎,都是男人,怕什麽?”
“那你也不能……”
鐘辰希想說,那你也不能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啊,因為所有的經過都沒有記憶,所以也就沒說出口。
孟楚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照顧他面子也沒說透,而是繼續給他擦手,胳膊,擦到身上時,自己看那塊狀的斑痕都不自覺的臉紅,瘋狂的一夜,只要一想起,就會止不住的沖動。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這邊孟楚然同學還沉浸在愛浴的沼澤裏,那邊的大叔像變魔法一樣變回了原來的面孔,冷冰如常。
“我給你穿吧,我給你上了藥,現在動,可能會疼。”
“不用,出去。”堅石一樣的眼神,孟楚然縮回了手,揚起的嘴角也漸漸回落,起身向客廳走去。
不得不再一次回想起兩人纏-綿的場景,紅潤的嘴唇中吐着他的名字,每一聲呼喚都穩準狠的落入心尖,像可樂中放入了薄荷糖,瞬間爆裂開來,既然□□,那麽占有是必然的,不是也享受到了嗎,那現在為什麽是這個樣子。
後悔了?
不想承認?
還是……一切都是酒後亂-性的行為。
百思不得其解,從害羞到冷冰霜前後不過幾秒,但孟楚然最想要的答案還是他在---裝聾作啞,自抑而發,而不是定義的那個酒後亂性,随意而為。
是啊,誰會願意承認自己是被壓的那一個呢。
都是男人,能理解,想到這兒,他又笑着去了廚房。
鐘辰希從卧室出來已經是20分鐘後了,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門框,五官扭曲,汗珠直下,顯然是很疼。
孟楚然沒有調-戲的心情,也沒有嘲笑的想法,而是真的有點心疼了。
他承認做的有點重,頻率之快,動作之猛,律動之深,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人生的第一次,像罂-粟一樣讓他上瘾,嘗過之後就不想放下,不知不覺間要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那人攀附在他身上時不時的現出顫栗,他才心疼的和他相擁而睡。
的确,以他的身體狀況去攻擊一個瘦弱的男人,顯然後者是輸方,況且蹂-躏的還是那個地方。
孟楚然上前扶他,被他推開了,怒氣不知是寫在臉上還是心裏,只是不想把羞恥的一面再次展現給這個人,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理智都在提醒他,不能,也不要。
倔強的鐘辰希沒讓孟楚然感覺奇怪,這些日子的相處對這個人也了解了一些,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面,臉面和尊嚴看得尤為重要。
可能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代溝。
孟楚然是怎麽想就怎麽做,不想留遺憾。
而鐘辰希屬于瞻前顧後型,況且至今他也沒弄懂自己對孟楚然到底是怎麽個感覺。
不見,想念,夢裏是他,似乎只有叫着他的名字,想象着他的身體,才會暢快的釋放,就像過後給自己定義的那樣---yin蕩。
這種感情的滋生在他保守的三十多年裏簡直就是重磅炸彈,怎麽可能接受,別說社會不允許,就連親人和朋友也會唾棄他是個不正常的男人,最後身敗名裂,有可能連樂樂都會瞧不起他,說爸爸是個大變态。
想到這些,他死都不願意接受那樣的事實,更別說發展什麽類似愛情的關系,如果說昨晚的瘋狂代表什麽,他只能說酒後亂性,無意識行為,負不了什麽責任。
理智告訴自己,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喜歡女人的男人,而不是□□的男人。
所以這樣的一個早上他都像躲鼠疫一樣躲着孟楚然對他的關心和示好,不看,不聽,不接觸,還是那個字‘冷。’
一切收拾妥當,鐘辰希并沒有跟他說關于樂樂假期的事,所以也很識趣的打算回家。
就在孟楚然準備換鞋走人時,鐘辰希從卧室出來叫住了他。
“我今天休息,可以帶樂樂,明天一早你再過來,還是老時間。”
孟楚然驚喜,“大叔的意思是,我又可以繼續當樂樂的家教老師了?”
“早八晚六,你通勤吧,我每月給你報500的通勤費,多少就這些,如果讓我報油錢,我報不了。”
“不不不,不用報銷,我可以自己承擔,謝謝大叔給我再就業的機會,”高興的想上前抱抱他,替他揉揉腰,或是嵌在懷裏就那樣抱着,可還沒等他的笑容落下,鐘辰希已經回屋了。
樂樂則在一邊興奮的沖他伸出了“V”字,捂嘴偷樂。
孟楚然向小家夥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樂樂,哥哥先回家,明早再來,今天你答應哥哥一件事好不好。”
“什麽事啊,哥哥。”被孟楚然舉高高後玩着他的頭發。
“爸爸身體不太舒服,午飯和晚飯可能都做不了,我給你們訂了送餐,到時候你開門接了就行,另外水果我已經洗好了,你記得和爸爸一起吃,讓他也補充點營養,還有晚上的時候,冰箱的底格我放了兩盒牛奶,你一盒,爸爸一盒,別忘了給他拿,這些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哥哥明天早點來,不然我一個人沒意思。”
“好的,哥哥答應你,明早給你帶于氏的豆漿好不好?”
“好,他家的最好喝了。”
“那好了,你今天就自己在家玩,哥哥走了。”
“嗯,哥哥再見。”
“再見,盡量別打擾爸爸,讓他多休息。”
“嗯。”
孟楚然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放下他開門走了。
剛才一系列的叮囑鐘辰希都有聽到,他就在門邊,一個字都沒落下,痛苦和快-感同時湧來,哪一個更吸引人,哪一個更現實。
似乎生平的許多第一次都在這個人的身上。
第一次如此的想念一個人;第一次因想念而流淚;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心痛;第一次被男人上且有了快感;第一次留戀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呼吸,還有他的味道;第一次想----擁有他……
太多的第一次,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些也同樣是孟楚然的經歷,相比之下,除了心智不同,哪一樣都不比鐘辰希少,只是一個明朗,一個隐于明朗。
孟楚然打開門吓了一大跳,孟楚淩頭埋在腿間蜷坐在門口,看他回來了,高興的想站起來,卻因一個姿勢時間太長跌到了一邊。
“你幹嘛在這兒,不是叫你回家嗎?”孟楚然上前拽他,腿打彎強行站起但一步都邁不了。
“哥,你怎麽才回來,你去哪兒了?”孟楚淩有點委屈,沾點鼻音。
倒了三趟車才到家,空間房,空肚子,本想和哥哥好好的過這一周,沒想到一個莫名的打電話就丢下他走了,從進門他就坐在那兒,他想,這樣哥哥一上樓就能最先聽到腳步聲,就能給他開門,可是等了一晚,坐了一晚,什麽都沒有。
孟楚然沒理他,直接抱起他往客廳走。
這是孟楚淩無數個夜晚想象的懷抱,想摸一摸他的胸肌,想零距離的貼近他的肌膚,想永遠讓哥哥這樣抱着,不是兄弟,而是愛人,十七歲,這個想法卻在他心裏藏了十年。
且一年比一年強烈,即使那個人對他兇,對他吼,冷言相向,拳腳伺候,還是改變不了對哥哥的向往和摯愛。
“哥,你去哪兒了?”孟楚淩又問了一遍,就算挨罵,也要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有魔力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心急火燎的奔去。
孟楚然正在飲水機上接水,看了一眼空空的廚房沒直接回答,“你沒吃早餐?”
“沒。”
“你在沙發上歇一會兒,腿過血了就好了,然後我送你回家,順便在樓下吃點。”
“我不。”
孟楚然一口水差點沒[噎住] ( *⊙~⊙)。
以前這個弟弟對他的話簡直是聖旨,哪敢說一個不字,可現在則不然,動不動問個為什麽,要麽就反駁,這來不來還盯到家了,他是想怎麽着。
“我這兒有什麽好的,沒飯吃,沒人伺候你,你為嘛就耗上我了呢?別廢話,我這兒不擱你。”
“這裏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大叔有夠瘋狂,此章節是删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