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步了解
鐘辰希無奈只好上前搭了一把手把他扶了出來。
可能是中午休息,校醫室就一個人值班,他們進去的時候那個人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醫生,您幫忙給看看,他一直喊着腿疼。”鐘辰希架着孟楚然走到校醫的桌前。
校醫強擡起快要閉合的雙眼,随即對上孟楚然那小子另有含意的眼眸,幾秒鐘的詫異,原來鄒曼青交待的人是他啊,很快心領神會的說道:“把他扶床上去,我看看。”
“哎喲,慢點,慢點,疼死我了。”
“剛才在車上沒見你喊疼啊?”
“那不是沒動嗎,肯定傷到骨頭了,不然,為什麽一動就疼。”
原來還能單腿蹦呢,現在更是嚴重到一邊倒,完全癱在大叔的懷裏,這個美啊。
鐘辰希認倒黴,一個攔腰,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抱上了床,哇,又是公主抱欸,哇咔咔咔~~剛認識就被抱兩次,這車開的超速了有木有~~~~
校醫戴上口罩,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走了過來,“哪兒疼。”
“腿。”孟楚然簡直柔弱不堪,楚楚可憐,可惜那眼神騙得了大叔,騙不了你大哥我。
“哪條腿?”
“右,右邊。”
“這兒,疼不疼。”校醫雙手按向了孟楚然的大腿根處,還差一點碰到了他的家夥什。
“不疼。”你大爺的,誰他媽受傷能傷到那兒啊,你等着,占老子便宜,這地方是你能碰的嗎?孟楚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校醫好懸沒樂出聲,幸虧有口罩遮着。
“這兒呢?”又捏了捏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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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你他……醫生,你小點勁成不,疼。”剛要罵人,想起大叔還在旁邊呢,就又憋了回去。
接着校醫又按了按小腿,來回扭了扭腳脖子,把褲腿往上褪了褪,發現膝蓋處除了一片紅之外,沒任何異樣的地方。
你小子可真能演,沖你進來那狀态,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骨折了呢,這血乎的要死的勁兒把你拉到大醫院,看你還怎麽演,在這兒跟我裝嬌小柔弱狀。
“醫生,他沒事吧?”見校醫檢查完畢,鐘辰希緊張的問道。
大叔,你擔心我啊,好感動哦!
校醫摘下口罩,拿過處方便箋,“沒什麽大問題,就是膝蓋有點皮外傷,腳脖子有點扭傷,我給你開點外用藥,每日兩次按說明外塗,這個內服的我這兒沒有了,你到外面藥店買吧。”話落筆落,校醫把開好的方子遞給鐘辰希。
知道不是什麽骨折之類的,鐘辰希總算是放了心,拿着方子去隔壁拿藥了。
“說吧,幾個意思啊?”鐘辰希走後,校醫斜靠在椅子上瞪着孟楚然,那眼神都快把他盯出窟窿來了。
孟楚然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那利落的身手比健康人還健康呢,“嘿嘿,石哥,謝了啊,改天請你吃飯。”
“切,少整廢嗑,說重點。”打小就帶着這小子一起玩,他石駱能不知道他是啥心眼子?
“就是,就是…我看上他了,想追他。”孟楚然也覺得這話說出口有點別扭,好像也有點讓外人難以接受,管他呢,自己好受就行。
“哎喲喲,還不好意思臉紅了,诶,不對,你剛才說什麽?看上他了?誰?帶你進來的那個男的?”這回輪到石駱掉下巴了。
孟楚然低着頭沒蹦出半個肯定句,但那羞澀的小表情已是答案了。
“我靠,姥姥的,我可真是見着眼瞎的天使了。”
“嗯?”孟楚然一愣,這是啥意思。
“咋的,不明白啊,箭射偏了呗,不是,你小子一小就愛掀人家女孩裙子,再說前幾天我還看你摟一姑娘在樓角那兒啃呢,這才幾天啊,你就轉性了?”按理說他石駱今年才25歲,也沒大孟楚然幾歲,這咋的有些邏輯就跟不上趟呢。
“不跟你說,你不懂。”說着,就蹦下地想走走,聽到門口處有腳步聲,一個騰空越又倒回床上去了,這架勢,你說他是猴精都不為過,哪來的病。
“醫生,藥買回來了,你看是這兩種不?”鐘辰希把買回的藥拿給石駱看。
“嗯,是這兩個,按說明吃就行。”
“好,謝謝醫生。”
走到床邊,孟楚然怕之前的情緒調整不好,索性就閉上了眼睛假寐,鐘辰希下午還有個案子要處理,看了一下時間,又不能扔下他不管,還是很無奈的上前打算叫醒他。
“同學,同學……”
“嗯?大叔,我怎麽睡着了?一定是體虛了,藥開好了?”
“開好了,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嘿嘿,送我回家?歐耶,要的就是這個。
“好,大叔下午也要忙工作吧,耽誤您了,真不好意思。”孟楚然一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樣子,如果不了解他的人真得誇他幾句懂事,懂禮貌,可石駱在一旁除了抿嘴樂卻沒有別的多餘表情給他,不評你個金馬影帝真是白瞎了。
鐘辰希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校醫室,孟楚然回頭沖石駱擺出一個勝利的V字手勢,樂颠颠的走了。
“晨曦?”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路上,封閉的二人空間,當然要更多的了解這個男人。
“哦,剛才聽鄒老師這樣稱呼您的,大叔,那您姓什麽啊?”
“鐘。”
“那晨曦是早上陽光的那個晨曦嗎?”
“不是,是沒有日的辰,希望的希。”
“早晨的陽光,清晨的希望,好名字。”
就這個名字孟楚然就玩味了半天,從來不把文藝小清新靠上邊的他竟然覺得這個名字還挺有詩意,辰希,辰希,他想着将來和這個人叉叉叉時喊着這個名字,那該是多麽刺激的事,不行,不能再想了,臉好熱啊。
“大叔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律師。”
“律師啊,好厲害啊。”這更加讓孟楚然敬仰不已,自己看上的人不但人帥職業也他媽的牛X超跩,真是賺大發了。
“那您是自己開的律師事務所還是給別人打工啊?”
“和別人合開的,不大,沒你想的那麽厲害。”
“怎麽不厲害,你是我認識的人中職業最牛X的了。”話音一落馬上意識到嘴沒把門的了,可不能給大叔留下流氓混混的印象啊,“那個啥,大叔,不好意思啊,我剛才說禿嚕嘴了,您別介意啊。”
“沒關系。”
鐘辰希由始至終的清冷,話短,臉上的肌肉就像是紙上畫出來的,沒有任何曲動的表情,從上車開始,甚至答話時連個眼神都沒遞給他一個,這多少讓孟楚然有點小傷心,但更多的是探究欲,可能這就是成熟男人和青澀男生的區別吧,帶着那麽一種神秘感。
“那大叔您結婚了嗎?”看這年齡似結婚,但又不想聽到他說出‘結婚’二字,可這是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咋的也得弄清楚不是嗎。
“我有兒子了。”
這所問非所答是幾個意思?不但結婚了,還有兒子了?是這意思嗎?我靠,那豈不是沒戲了,诶,不對,他為什麽不直接說已婚,而要說有兒子了?那會不會是說結了又離了,現在是單身?嘿嘿嘿~~
孟楚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裏,情不自禁的就樂了出來。
鐘辰希覺得有些疑惑,自己說錯什麽了嗎,他這傻笑是怎麽回事,“怎麽了,我的回答有這麽可笑嗎?”
“嗯?沒有,沒有,我是為您有兒子而高興,高興,嘿嘿。”
鐘辰希沒說什麽,繼續沉穩的往前開着車。
霞飛路,高檔小區,從孟楚然說出地址時,鐘辰希就知道眼前的這小子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肯定是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然,也不會碰了一下就誇張成那樣,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事都和自己有關系,也有責任把他送到家,管到底,這是當事人應該做的,也是自己職業所約束的。
這是一套複式住宅,鐘辰希把孟楚然從電梯裏扶出來,天熱,兩人又貼的這麽近,鐘辰希明顯感覺襯衫已經粘在了身上,很不舒服,但孟楚然并沒有松開環在他腰上的手的意思,相反的,摟的更緊了,即使你再不願意你也得忍着,誰叫你倒黴碰上了我呢,想甩我,不太容易。
“哪個門?”鐘辰希看着一層兩個門問道。
“1102,這是鑰匙。”
鐘辰希接過鑰匙,幾乎是把他拖到了門口,這大塊頭整個重心壓在身上,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關鍵那粘膩的感覺很令人不爽,雖然覺得他傷的不重,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還是送佛送到西吧,把他甩到家,馬上走人這事就算完了。
進屋後,把孟楚然放到了沙發上,自己也累得喘不過氣來,滿臉通紅,汗也順着發跡線流了下來。
鐘辰希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用手扇着風,兩人相靠過的地方,襯衫已經濕透完全粘在了皮膚上,粉色的肌膚透過水痕投射出一片誘人的區域,由于幹渴鐘辰希不由自主的咽了幾口唾沫又舔了一下幹涸的下唇,起伏的胸脯随着呼吸的律動上下浮動着,孟楚然看呆了,強烈的炙熱感從下腹直竄頭頂,尤其是那舔唇的動作,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把眼前的這個男撲倒,扒光,然後瘋狂的......
真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而且還是對一個男人。
他也對自己的行為無法做出正确的解釋,只能解釋成是發-情期到了,饑渴難奈,饑不擇食,不然,還能是什麽。
“這是口服藥,上面有說明食用量和次數,按着上面說的服用就行,這個是外塗的,一天兩次,在傷口好之前別碰水,別做劇烈運動。”
“大叔,你要走了嗎?”孟楚然顯然是不舍得,光知道名字和職業,家住哪,家裏幾口人,幾點上班,幾點下班,愛吃什麽,愛喝什麽,平時喜歡去什麽地方……這些都還沒說呢啊,怎麽就要走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開始粘上了,孟楚然這小子有心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