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說一遍
沈叔北摟着他,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再說一遍好嗎?把你在電話裏說的話。”
任遙遠悶悶地笑着點頭: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沈叔北手臂用力把人按在肩上。
突然門口一道人影閃過
“我的天哪,這是公司,你們注意點好不好?”
是蘇筱。
沈叔北和任遙遠慌忙松開對方,有點郝然,又不自覺對望了一眼,個中情愫不言而喻。
蘇筱一臉不忍直視,對着任遙遠說
“資料已經傳至你的郵箱,過幾天約了黃會長,你別忘記了。”
“我知道了。”
“你們倆悠着點。”
翻了一個白眼,蘇筱就出去了。
沈叔北拿過衣服,伸着一只手,任遙遠好笑,故意問道
“你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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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啊。”沈叔北一把扯過他,朝着停車場走去。
“你們有什麽新的項目嗎?”
“恩,是一個半慈善的,請了很多青年創作者制作講學視頻。”
“都有些什麽內容啊?”
“很多,繪畫,音樂,雕塑,縫紉,園藝……”
“诶,那你也可以去啊。”
“什麽?”
“你不是學古畫修複的嗎?”
“我這個太冷門了。”
“冷門才會引起大家的興趣嘛。”
沈叔北覺得很不錯,任遙遠卻不太想談論這個的樣子,不願意破壞氣氛,沈叔北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想起曾經沈叔北說過的話,任遙遠好奇地問道。
“啊,”沈叔北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覺得奇妙,“在港城時,你是不是有一次大清早去接蘇筱?”
任遙遠仔細想了一下,才記起那個早晨,不由睜大雙眼。
“是啊,當時我就在那棟房子的對面。”
“你起那麽早嗎?”任遙遠覺得神奇。
“從來沒有早起過,偏偏那天睡不着。”沈叔北笑眯眯地看着對方,“那時我以為你是蘇筱的男友,還在感慨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二十四孝的男友,不過幸好這種好男人被我賺到了。”
沈叔北捏了捏任遙遠的手,任遙遠卻想起從日本回來再次見面的場景
“你如何以為我會喜歡蘇筱?那時你已經知道我兩的關系。”
“唉你還說,除了她,你對着誰都沒有半個笑臉,我當然會這麽覺得啊。”
“是嗎,”任遙遠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不由搖頭“她淩晨三點都在蹦迪,我怎麽可能受得了。”
“我知道,你長得就很像早睡早起的樣子。”
“那算長得什麽樣子啊。”任遙遠失笑。
沈叔北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禁欲系。”
任遙遠幾乎笑倒,沈叔北也笑,拉着他的手問
“我說得不對嗎。”
“對對對,”任遙遠收了收笑,又接着問“你為什麽每次表完白就跑啊。”
這會輪到沈叔北不願開口了,任遙遠難得見到這個人臉皮薄,不由想逗他
“是不是每次一說完就後悔了?”
“怎麽會!”沈叔北高聲反駁,又看到對方促狹的笑臉,明白過來自己被戲弄,用手摟住對方的肩膀,狠狠揉搓,“好啊你,膽子這麽大,錯了沒?”
“錯了錯了,快回答我的問題。”
猶豫片刻,沈叔北說道“我怕你不同意啊。你萬一生氣了,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那你這次不怕我生氣嗎?”
“不怕,你能為了我做到那一步,我知道你肯定喜歡我,你就是差一個人逼一逼你。”
“你這麽自信。”任遙遠笑了笑。
“不是,在你面前我一向沒什麽把握的,都是放手一搏。”
任遙遠看着他
“以後你就有了,一直都會有。”
“恩。”
車一不注意就開到了樓下,兩人說着話,等注意到時忽然有些尴尬。任遙遠輕笑了一聲打破沉默
“你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這話問得很有技巧了,住的本來就是沈少爺的屋子,哪回沈叔北想上去就直接上去了,哪裏等別人問,這一問主動權到像是交到了自己手裏。再說坐一坐是要坐到什麽程度,可以坐到明天早上嗎?只能坐在沙發上嗎?你看這人多狡猾,要是沈叔北拒絕了肯定不甘心,要是同意了顯得急色。
沈叔北咬了咬牙,說
“那就上去坐一坐吧。”
‘坐一坐’的語氣格外明顯,惹得任遙遠又是一陣笑。沈叔北也不明白自己慌張什麽,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沒有開過葷的毛頭小子,居然還有一絲不知所措,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個‘情場老手’的名號也別要了。
不過人說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心裏想的東西比廁所還要肮髒,這句話應該适用于所有在面對心愛之人的人身上,反正現在沈叔北看着任遙遠的背影就有把對方壓在身下的沖動。
“喝點什麽?酒嗎?”
“恩。”
任遙遠遞了一杯啤酒過來,沈叔北低着頭接過來,兩人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那幅畫,”任遙遠指了指牆上,“原本是我屬意的。”
沈叔北拉過人放在胸口,“都是你的了,我都是你的,還有什麽不是你的呢?”
任遙遠聞言側頭親了親嘴角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大概初中生都不會問這個問題了,偏偏任遙遠就是問了。他不是要永遠什麽的,只是想知道這個地方可以容納自己多久。他以前以為那個女人可以永遠陪自己,可是她走了。他以為那個父親可以永遠陪自己,可是他把自己送走了。在異國是生不出永遠的念頭的,只有回到自己小時候住的地方,找到街角那間畫室,要是能永遠在那裏也算可以,可是被告誡“不要讓我失望。”。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讓自己想一直待着的了。
沈叔北摟着他,明白他的意思,卻心中泛出酸楚。他握着他的手,附在胸口
“會的,永遠和你在一起。”
唇齒糾纏在一起,像有什麽東西在身邊燒着,烤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沈叔北用牙齒和舌頭欺負他快要滴出血的嘴唇,從嗓子眼漏出來的聲音預示着主動權的所有。接着往下咬到脖子,手指靈巧的解開襯衣扣子,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皮膚散發着瑩瑩的光澤,讓沈叔北幾乎屏氣。任遙遠算是瘦的,可是卻沒有骨骼太過突出或生硬的地方,一直到腳踝都是圓潤滑手的。男人的身體要更有韌度,抱起來非常舒服,沈叔北明顯熟知怎樣撩撥情緒,在一些地方用上力氣,在別的地方溫柔撫慰,反差感很快将人拖進泥潭。
“沈先生真是名不虛傳。”
某人不怕死的在身,下挑逗,一邊環上對方勁瘦的腰身。沈叔北根本不屑用言語懲罰他,只是用唇齒在前身上留下小動物般的咬痕,手指劃過小腹,指甲在胯,骨附近的線條游走。
房間過于寂靜,一些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無數倍,在耳邊回蕩,提醒着人們在發生什麽,可是已經不管不顧了吧,露出來的皮膚,光滑的觸感,暗藏的硬度,偶爾碰在一起,只讓人想要更多。
任遙遠尚存的理智只能用來感慨對方不愧有兩卡車的前任,而剩下的酥酥麻麻只能讓人閉上雙眼,無意識扭動的腰也不知是躲避,還是欲拒還迎。
沈叔北望着對方,滿身緋紅,占有,欲油然而生。他的舌,頭繼續往下,皮膚上留下滑膩膩的痕跡,在腰帶上方繞圈游移,下巴若有若無的碰在某處,氣息全打在小,腹上,逼得人無路可退。
任遙遠的聲音一下子加重,手抓住沈叔北的頭發,頭歪了歪,咬住嘴唇,像是等什麽,身體有些抖。沈叔北看他的樣子,又撐起來,把他的臉扳過來,用力吻上去,身體不留縫隙地壓上去,輕輕磨,蹭
“想要嗎?”
任遙遠的意志已經薄弱,只是急切地尋找對方的舌頭,衣物摩,擦的聲音像催促着什麽。沈叔北輕輕笑着在他耳邊說
“今天工具不齊全,先放過你。”
說着就拉着他的手朝下按去,任遙遠鼻音呻,喑,手上動作卻不停,沈叔北一只手撥弄對方,一只手解開對方的褲子,并沒有什麽實際的動作,若有若無的觸碰簡直把人架在火上烤,任遙遠手上的力氣一下子加重,沈叔北也不拒絕,閉上眼睛任由對方動作。好一會兒任遙遠才移開濕漉漉的手,正準備起身,沈叔北卻趴在鎖骨處喘,息,任遙遠正打算出聲,對方忽然俯身埋頭,任遙遠始料不及,一陣抽氣。
“紙。”任遙遠還舉着手,示意了一下
沈叔北探身拿過來,給對方清理。那麽小的沙發,兩人親親熱熱的抱在上面也不覺得擠。
“貨還滿意嗎?”
沈叔北雙手環在對方腰間,調笑着問
“滿意,滿意得很。”任遙遠閉着眼睛,聲音也小了不少。
沈叔北在人額頭上親了親
“以後還會讓你更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