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離開生态鎮(一)
第二天一早,光怪陸離的夢境如浴缸中飛浮的泡泡,一個接一個的破滅。夢碎了,人也醒了。尤斐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五感複蘇。像是冬季結束,春季到來時,鳥兒鳴叫、種子發芽、樹木抽出新枝……
體內的免疫系統最終戰勝了施虐張狂的“喪屍病毒”。經此一戰後,勝利的免疫系統的情況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系統癱瘓大半,“士兵們”損失慘重,正進行戰後修補。雖然虛弱只是暫時的。但現在,一股清風都能吹倒尤斐。
他在地上躺了一陣,直到一股強烈的饑餓感襲擊了他。
尤斐迷迷瞪瞪地想要從毛毯地板上爬起,動作帶醒懷中沉睡着的黑發向導。肖裏跟着睜眼,即便困得不行,但尤斐只要有一點兒動靜,都能使他清醒。
“……寶貝?”尤斐聲音低啞,臉色複雜:“我是把你帶到了地獄嗎……?”
“胡說八道。”肖裏輕斥他,接着抓起尤斐的兩只手,分別貼到自己的胸膛上與他的。“我們都還活着。”
心髒激烈地跳動着,拼命展現自己的生機,尤斐終于清醒了,昨天發生的事也全部記起,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原本淺灰色的眼瞳依舊保持着詭異地淺色,像是兩顆漂亮的玻璃球嵌在了眼眶中,看起來不禁讓人懷疑他的視力是否有問題(不過,他的眼睛色澤除了變淺外,沒有任何視力問題),“……我……沒死?”
若是死了,怎麽可能還會感到饑餓呢?
肖裏又氣又好笑,眼眶不争氣地紅了一圈,他擡頭主動去親了親哨兵幹燥的嘴唇,“是的,我們都還活着。”
柔軟地觸感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滑而過,帶起一陣電流竄連。尤斐微微一僵,他反手圈住懷中向導的腰肢,将人拉離自己遠了一些。
如蝴蝶般輕飄飄的吻,落在了尤斐的嘴角。雖然避開了嘴唇,但實際上,初級精神連接早已在淩晨的時候,在他們之間建立。肖裏在察覺到尤斐抗拒的動作,露出疑惑的神情,隐隐帶着點委屈。
“我好餓阿,寶貝。”哨兵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論演技,雖然比不上奧斯卡影帝,但對付肖裏已是綽綽有餘。他緊接着露出可憐巴巴地委屈神情說道,“有東西給我吃嗎?”
“當然有。”肖裏果然忘了剛才的小插曲,連忙從尤斐身上爬起。“呆在這裏先別出來,我把食物帶進來給你。”
尤斐點了點頭,縮在被子裏,臉色依舊蒼白憔悴。每說一句話,就得大喘一口氣才能将整句說完。
肖裏離開房車,尤斐輕輕地嘆了口氣,高級精神鏈接解除後的痛苦深烙在腦海中,但實際上,令他感到害怕的并不是這份痛苦,而是伴随着這份痛苦的恐懼……對失去肖裏的恐懼。
尤斐閉上眼,進入自己的精神圖景中。曾經喧鬧繁華的城市此刻卻冰冷冷地像是一座墳墓,深陷蕭條與黑暗中。他引以為傲的哨兵身份沒有變化,但“能力”卻像是被裝入了一只嚴封密實的盒子裏了一般,蓋子上還覆蓋着一層沉甸甸的灰塵與厚重的鎖頭,導致他無法打開啓用。
現在的他,甚至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
尤斐咬着嘴唇,指甲幾乎陷入肉裏。肖裏不需要一個沒用的哨兵,不需要一個不僅沒用,甚至還會拖後腿的自己去保護他。
至少在自己恢複前,他是不願與肖裏産生任何精神鏈接。
因為他心底那點,可笑又可悲的自尊心在作祟。
生态鎮,Lily家內。
大胡子格林今天起了個大早。事實上,他近乎一夜未睡,直到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才小憩了一會,接着又在七點鐘驚醒,開始新一天的“戰鬥”。
他制定了粗略的計劃,關于如何将生态鎮打造成密不透風的“營地”,如何保護全鎮人民的安全。當然,他還思考了諸多問題,關于食物、疾病以及未來。但最後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裏變成了多蘿西的聲音,“所有獵殺過喪屍的人,只要接觸過它們體內噴出的液體,都将被感染……也就是說!不管你有沒有被喪屍咬過!你都有極大的機率,會在死後化作喪屍……”
該死的喪屍!該死的病毒!大胡子格林陰沉極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線希望,但最終還是敗給了命運。
這也難怪,為什麽有些人身上會顯露“超級流感”症狀,而有些人不會。因為所有人都被感染上了病毒!只是有的人是隐形,有的人是顯性。
他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關于如何處理那些身上出現“超級流感”症狀的鎮民們。是放任他們在小鎮內繼續活下去呢?還是賜他們……死亡?
大胡子格林想得頭疼欲裂,這是個棘手的問題。那麽“護衛隊”們是否已經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才争相不願任職“新鎮長”的呢?
比起外面圍攻的喪屍,更可怕的是,內部會産生喪屍。
即便是他将生态鎮打造成一處堅實的,如堡壘般堅固的“營地”,但只要鎮內出現了一只喪屍,那麽所有關于求生的希望與努力,都将灰飛煙滅。
大胡子格林甚至用陰暗的念頭想到:“不如毀滅吧,把整個小鎮都毀滅了吧!死亡可以解脫一切痛苦!”
當然,這也只是在氣頭上說說而已。大胡子格林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他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像之前的老鎮長一般,一旦有鎮民出現“超級流感”,那麽自己将賜予他們死亡。
體面的死亡。這個死法比較起在痛苦折磨中死去後成為喪屍,将會是個“好決定”,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決定。就像大胡子格林常挂在嘴邊的“犧牲必不可少”,且他深信,“上帝不會滅亡我們全人類的。就像‘諾亞方舟’裏記載的那樣。”
想必鎮民們一定能理解他做出的決定。而國家也一定會研制出對抗喪屍用的血清來進行救治。但在等到救治前,他們必須得活下去,活到救治的那一天。
打定主意後的大胡子格林睡了一小會,醒來後,莫名的感覺喉嚨一陣瘙癢不适,火辣辣的,異常幹燥。但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滿腦子想着別的事情。關于管理小鎮的事。其中第一件事,便打算去拜訪多蘿西。
醉翁之意不在酒,實際上他的真實目的是為了确認被喪屍男孩咬傷左臂的尤斐的狀況,順便拿回昨天從脆莓市帶走的物資。
“一大清早的,你打算去哪裏?”Lily從房間走出,精神萎靡。她的鼻尖發紅和眼眶發紅,鼻子破皮得有些厲害。
“去看看那位哨兵老兄。我可不想鎮上出現一位哨兵喪屍。”
Lily緊張地問道:“你打算殺了他嗎?”
“噓,別說得這麽難聽。”大胡子格林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他的情況。畢竟,他們家裏有兩位向導和哨兵,我要想下手可沒那麽容易。”接着,他猶豫着對Lily說道:“嘿,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聽,關于……‘超級流感’的。”
女孩聞言打了個寒顫,面露驚恐之色。
他發現了嗎?他發現了我的異常了嗎?不,絕不可能!我只是患了一場小小感冒而已!不一定是“超級流感”!
弱智強尼帶着槍眼死去的面孔,與不祥的,在醫院後冉冉升起的黑煙,飛速掠過她的腦海。Lily吸了吸鼻子,強撐着鎮定地說道:“什麽事?”
大胡子格林将昨夜多蘿西告知的消息說出,Lily的臉色登時“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栗,“照這麽說的話,那麽我早就……”
強烈的嘔吐感從胃部上升,腦袋裏像是灌滿了洶湧波濤的大海,正瘋狂搖晃着大腦。Lily頭暈目眩,幾乎站不穩腳。鼻腔內一直竭力壓抑着的黏液差點溢出氣管。接着,她聽見大胡子格林說道:“若是鎮上出現了‘超級流感’患者,我将在确診後,‘解放’他們。”
老醫生留下的三站信箋詳細地記載了如何确定和分辨“超級流感”的感染者與普通流感的感染者。
解放?什麽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Lily嗫嚅着嘴唇,“這是真的嗎……?只要接觸過喪屍的或者感染者的體液就會感染上……感染上病毒?!”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那處逼仄的,充滿酸腐氣息的吉普車內。
“我覺得可信度很高。”大胡子格林是接觸過醫院的人,不管是脆莓市的,還是生态鎮的醫院。他神色凝重地說道:“所以我将要交給你一個任務,觀察并記錄每家每戶出現‘超級流感’症狀的居民。凡是有流感跡象的,你都記下來,告訴我聽。”
現在病毒傳不傳染已不是問題,問題是這些感染者們是否會化作喪屍。
Lily艱難地吞咽着口水,傻乎乎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大胡子格林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走吧,我們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生态鎮,多蘿西家內。
尤斐吃飽後,力氣恢複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一些。結果,輕微潔癖發作,他無法忍受身上蓋着的沾着汗味與信息素味道的被子與毛毯,尤斐不滿足于擦拭,提出想要做個“徹底清潔”。
“我感覺一只臭鼬都比我香。”哨兵皺着鼻子,可憐巴巴地請求道:“等我們離開後,可是會在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洗一個痛快的熱水澡了。”
肖裏被他磨得沒辦法,找來幾件幹淨的衣物給他套上後,又用被子與毛毯将人裹了個嚴實,才放人出房車。
“我沒那麽脆弱。”哨兵哭笑不得,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地拍了拍,“你摸摸看,我可不是玻璃做的。”
“玻璃做的都比你堅實。”肖裏板着臉回複道,把人包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後,這才放心。“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兩人鬼鬼祟祟地鑽回多蘿西家內,差點吓壞安布羅斯。
雖然肖裏給他們打過預防針,尤斐已安然無恙,但在真正撞見“活蹦亂跳”的尤斐後,屋內的三人依舊是震驚得不行。滿肚子疑問在他們的腦袋裏和肚子裏打轉,最終,小簡紅着臉,憋出一句:“……那我們究竟什麽時候才離開?”
世界上未解之謎多了去了!小簡震驚過後,完全不在乎尤斐為何能在被喪屍咬傷後活下來。她從始自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離開這兒!回家!确認自己親人們的安危!與自己的親人們彙合!
而多蘿西則早明白了些什麽,在早前,肖裏詢問過她關于“evolution計劃”事情的時候。
“按照原計劃。”尤斐搶在肖裏說話前說道,他一把扯下臉上蒙着的圍巾,露出蒼白英俊地面孔,“兩天後,我們就離開。”
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做不到立馬撤離生态鎮。不過有個好消息,哨兵經過“evolution計劃”改造過的體質起到了作用,免疫系統在他吃飽喝足後,正以穩定的速度重建着,尤斐在心裏默默的計算着,也許第二天,他便能擁有如普通人一般的身體素質。
至少不再是“玻璃娃娃”了。
小簡松了口氣,接二連三的離開計劃被打斷,使她變得有些神經質,她不停地追問道:“确定嗎?你确定我們第二天真的能離開這裏嗎?”
“當然确定。”尤斐點了點頭,“不然我也不會用命去換取房車裏的物資。”
“對不起,我不是……”小簡讷讷地說道,情緒在尤斐的哨兵信息素味道下漸漸緩和了下來。從昨晚起,尤斐的信息素就一直處于紊亂的狀态,總是不受控制地散發。達烏裏寒鴉受影響,從小簡的精神圖景中飛出,落在尤斐的肩上,帶着抱歉與親昵的姿态蹭了蹭哨兵神色柔和的側臉。
“別閑聊了。”肖裏見狀,有些煩躁地打斷了他們的閑聊,推着尤斐上至二樓。“快去洗澡吧。”
二人轉身往二樓客卧走去,小簡與多蘿西也跟着散開,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唯剩安布羅斯站在原地發呆,沒多久大胡子格林便與女孩Lily出現在多蘿西家門外,敲響了門鈴。
“嘿……呃我們想問下諾爾斯怎麽樣了,你們還好嗎?”
“很好。”安布羅斯誠實地回答道:“他現在在樓上洗澡,如果你們有事情想要找他的話,就請進來等一會吧。”
大胡子格林瞪大了眼睛,“洗澡?怎麽回事?他不是被喪屍咬傷了嗎?怎麽會……?”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安布羅斯繼續說道:“但諾爾斯完全沒有事,沒有發生喪屍化。噢也不能完全說沒有事,因為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被喪屍咬傷後,卻一點事兒(其實并不是)都沒有!大胡子格林與Lily像是被雷劈中般石化在原地,Lily率先回過神來問道:“你确定嗎?你真的确定他一點事都沒有嗎!?”
“當然确定!”哪怕安布羅斯的脾氣再好,他也是個哨兵,內心裏對待普通人的态度其實并不如他表現得那般友好。在被兩個普通人輪番質疑後,安布羅斯忍不住露出惱怒地神情,“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就留在這裏等他下樓,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大胡子格林回過神來,視線越過安布羅斯瘦削的肩頭,看向屋內,一切都顯得這麽正常,安靜。小簡與多蘿西的身影不時閃過客廳,他們好奇地看向門外的大胡子格林,疑惑他的來訪。
安布羅斯憤怒的神色看起來也并非作假。難道是真的?那位哨兵不僅沒有發生變異還活下來了?
大胡子格林謹慎地回答道:“我的确是有些事情要找諾爾斯,那些從脆莓市帶回的物資。但我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知道的,我剛當上臨時鎮長,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走不開。不然這樣吧,我們自己直接去房車拿昨天屬于我們的物資就可以了……”
樓上客卧的浴室內,尤斐正僵硬着渾身肌肉,赤裸地坐在椅子上。他金棕色的腦袋上頂着一大團可笑的白色泡沫,肖裏的指尖溫柔地穿梭過他的發絲,按揉他的腦袋。
“……其實我可以自己洗……”
“閉眼。”向導聲音在滴滴答答的水聲中顯得有些模糊。有時離得近了,潮濕的水汽裹着向導的鼻息打在尤斐的耳朵上,激靈起哨兵一身雞皮疙瘩,仿佛一條帶電的鞭子劃過他的皮膚。尤斐乖乖閉了嘴和眼睛,強忍着情緒,任肖裏為他“服務”。
若是放在以前,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肖裏此刻恐怕已被他按在牆上猛親。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再怎麽被撩撥,想要去觸碰身後的向導。他都必須得忍着,像十五年前,接受“測驗”時那樣。
清水裹着泡沫“嘩嘩”流下,尤斐急不可耐地睜眼,想要沖出浴室。但身後的向導卻搶先一步,摁壓下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還沒洗幹淨,你想跑去那裏?”
尤斐無奈地轉過身,透過朦脆的水汽看着被水#打濕單薄的襯 衫的肖裏。
兩點緋紅色的突起小點,透過向導潫濕的襯衫若隐若現(肖裏 理直氣壯地聲稱,這麽穿是為了方便為尤斐搓澡).而在他身 下,更是令人熱血噴張,僅穿了一條棉質的白色內褲。襯衫勉 強蓋過腿根,動作時便會露出一截白色布料和兩條長腿,瘦削 而又有力
哨兵因眼前的美色而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他艱難地将視線 挪開,投放在一旁的水窪上。腦內深處珍藏的記憶回放。他清 晰的記得,結合儀式的那一天,這歡.腿勾在自己腰上時的滋味 有多麽銷魂。
"我其實真的可以自己洗……”尤斐低聲說道,下胯間的性器 早己在向導信息素與暧昧氣氛的影響下,硬了三四分。他掩飾 性的千咳了幾聲,夾緊了腿,用讨好的語氣說道:"寶貝,不 如你下去看看多蘿西奶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吧?”
向正準備揉搓沐浴露的動作停止了,空間與時間仿佛也跟着凝 固了。尤斐閉着眼8i轉過身,背對着肖裏。低着頭,完全不敢 去看身卮向導的臉色,心中像是吊了兩大ffi滿滿的水ffi般,七 上八下的。
"……你讨厭我了嗎? ”他們安靜了……也許幾秒,也許一兩 分f中。肖裏靠近了他,呼吸打在他脖頸上的哨兵圖騰。
"為什麽要抗拒我? ”向導的聲線隐隐有些委屈,他靠近,并 環抱任尤斐的腰部,親昵地貼緊身形越發僵硬的哨兵。
"沒有……這是錯覺。”尤斐千笑了兩聲,還沒來得及說些什 麽,背上的一小塊肌膚忽然一燙。一聲扱低的,似水聲又似哭 聲的動靜從身卮傳來。他驚慌失措,心髒登時揪痛成一團。再 也顧不得其他想法,連忙轉過身,“別哭,寶貝,我……"
肖裏直接親了上來.
尤斐這回措不及防,被親了個正着。
向來表現冷談的向導露出強勢而又熱情的一面,直接跨坐到了 他的身上,舌頭伸入口腔,帶着情欲與兇蠻,掃過他的齒列, 勾着他的舌頭起舞。
哨兵原本半勃的性器立馬有了激烈及應,脹大挺起,精神奕奕 地抵在向導的小腹上。
“嗚……”
肖裏顯然十分滿意哨兵的及應,眼尾與歡頰發紅。他吻得極深 ,也極其用心。趁對方意亂神迷之際,又忽然狡黯地松開嘴, 像一尾人魚般,從尤斐身上下洧。嘴唇順着他的下頌、脖頸、 胸腔、小腹,一路洧至對方兩腿間。他張開嘴,毫無心理壓力 的,将那脹起的器物勉強含進了高溫緊致的口腔內,留出小截 裸露在外,只能靠歡手撫慰。
"不要……”尤斐回過神來,看見兩腿間的黑色腦袋,登時被 刺激得眼睛都紅了,雙手放在肖裏揺動的腦袋上,想要推開, 又想要進入得更深。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進攻讨伐對方口 腔的欲望,"別,寶貝……”
向導的回答是收起牙齒,努力将巨物含得更深,抵進了緊窄的 喉嚨。他笨拙地卷起舌頭,仔細吹吸,用發紅帶水的眼睛上瞟 哨兵的神色,想要确定他是否感到快樂。
"可是我想要你。”肖裏賣力地吸吮了一會,但尤斐的性器實 在是太粗大了!喧得他歡眼泛起水花,兩頰微微有些發酸。他 将粗長的器物吐出,像孩子吃棒棒糖一般,用舌頭舔舐着柱身 與龜頭。手指揉搓着巨物下的囊袋。他将對方的性器貼上自己 的側臉,故意用沙啞地聲音喊道:"尤斐……”
向導的話音一落,一直苦苦忍耐着的哨兵終于再也忍不任體內 洶湧着的欲望,自制力瓦解,崩塌!他一把扯起跪坐在他腿間 的肖裏,半拖半抱着帶出浴室。兩人濕漉漉地往床上一滾,兩 片嘴唇再度膠合在一塊。
什麽高級精神鏈接,什麽顧慮,喪屍與病毒、“cvohKMVi十劃 ”與代號“女王蜂”都抛到腦盾去吧!尤斐用力地親吻着身下 的肖裏,手法粗魯地揉捏他的胸膛與手感極佳的臀部,接着又 撫上對方的胸膛,粗魯地解開衣扣。現在哨兵的腦子只有一個 想法:"占有,得到身下的向導,打上自己的烙印
肖裏被揉得渾身泛紅,他強忍着羞恥,張開長腿,主動挂上哨 兵勁健的腰肢。被水打濕的內褲随即被扯下。他呻吟着,在哨 兵熾熱的懷抱中,幾乎要燒起!
尤斐舔着肖裏的耳廓,呼吸粗重帶着濕氣打進他的耳蝸中。向 導羞恥地咬着嘴唇,發出細細如小貓般的呻吟.他緊緊抓着哨 兵堅實弓起的手臂肌肉,渾身血液沸騰,向導信息素因此而釋 放,屋內的信息素氣味驟然變得濃郁。
箭在弦上,不得不戶。星火,洶洶燃燒進了他的 腦海中,燃燒血肉裏。尤斐紅着眼,用兇悍的眼神緊緊盯着身 下被扯開襯衫領口,露出赤裸胸膛與粉紅色乳尖的向導。
“不要盾悔。”不要盾悔概這個“廢物,,哨兵(沒了量子獸 的哨兵)結合,不要卮悔和我再一次建立起高級楮神鏈接。
……我會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肖裏眯着眼,>人他的神色中察覺到了點什麽。他仰起頭,輕輕 含吻任了尤斐的下唇,含糊道:“不卮悔。”
尤斐立馬又兇又猛的回應他的親吻,接着又學着他之前的做法 ,順着嘴唇一路吮吻至胸膛。他輕輕添咬任向導左側的乳粒, 一手下伸,探入向導早己做過清理與準備的卮穴,一手揉搓着 對方半勃的性器,幫助他放松。
"嗯……”肖裏紅着臉,把眼睛閉緊了》腳趾螺縮,既難受又 舒服。身下早己做過準備的濕軟腸肉像是推拒,又像是迎合般 ,含緊了尤斐探入的指節,随着抽動發出淫廳的“潰潰”水聲。
哨兵松開被吮吻至硬挺的乳尖,親吻再度向下,來到了兩腿間 。他掰開向導的兩瓣臀肉,柔軟的舌尖舔上那處粉色的小口進 行最簡單粗暴的潤洧,舌頭模拟着性交的頻率抽插頂弄.直把 那處地方添至松軟,羞答答地盛開。尤斐将手指探了進去按揉 ,剛潦草擴張剛至可容納三指,但離要被吞入的性器粗度相差 甚多。而羞恥難耐的肖裏則忽然用低啞略帶哭腔的聲線呻吟着 進來,想要你……嗚。”
"我是誰?”收到了這祥的遨請,尤斐哪裏還忍得任?他大發 慈悲地放過了那處濕漉漉的小洞。紅着眼,從上往下俯視着被 困鎖在自己歡臂間的肖裏。硬脹的碩大性器抵在那處淫媚張合 着的緊張兮兮地穴口上,“你想要誰?”
"尤斐……嗚嗯想要你……嗚阿!”肖裏發出短促的呻吟,水 汽迷離的黑眼睛驟然睜開,粗長的硬物在話音剛落的瞬間闖入 !強丨旱而有II道地鑿開濕噠噠的羞澀腸肉,将穴口徹底擇開, 不見一絲皺褶!
仿佛被利刃劈成兩半的疼痛将快感驅散。肖裏瞪大了眼睛,仰 起頭,脖頸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穴肉緊緊地纏上刺入體內的 碩大硬物,下意識地擠壓想要推出,但卻給尤斐帶來更大的快
感。
"放松……放松點寶貝哨兵控制着自己哀岌可危的理智, 他強忍着在向導體內靜止不動。大力的吮吻對方仰起的脖頸。 尤斐一只手握上肖裏因為疼痛而軟下的性器揉搓,上下捨動, 而另一只手則不停地按揉穴口,試圖使對方放松。直至最初進 入的疼痛過去,快感重新滲入體內,每根神經細胞中。催使着 肖裏原本軟下的器物慢慢勃起。而他原本痛苦的悶哼也因此慢 慢變成了軟軟的,難耐的鼻音。
"舒服嗎? ”尤斐的親吻力度放輕了,肖裏的脖頸處,顯眼的 位置己被他吮出一道刺目鮮紅的吻痕。
肖裏喘息着說不出話來,下半身又痛又麻,但卻又感到怪怪的 刺激和舒服。甚至在幾分鐘卮,腸壁自發地滲出腸液,愈發方 便尤斐的抽插。
哨兵仔細觀察着他的神色,确定身下的向導适應了,這才大開 大合地撞擊,酣暢淋漓的享受。整根器物抽出至穴口,又重重 插入。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嬌嫩的穴口,毛發庫擦着腿間的嫩 肉.他變換着角度去尋找身下人緊密腸道中隐藏着的敏感點, 硬挺的龜頭摩挲攻占每一寸腸肉。快感像是一波巨浪,将向導 化作“帆船”颠起又落下。
肖裏的呼吸愈發粗重,神色是迷茫的愉悅.原本半勃的性器在 極致的快感中重新硬挺,龜頭濕瀝瀝的滲水,磨蹭着哨兵堅實 漂亮的腹肌,SI出一道道晶亮的水痕。他從未想過,性愛是可 以如此的刺激!
"尤斐……嗚……”
"我在,寶貝。我在哨兵親吻着懷中人的嘴唇,含着他的 舌頭溫柔地糾纏安撫,性器卻是在毫不憐惜的進入抽插,撞擊 頂弄。直把人欺負得淚水漣鏈,舒服得渾身虛軟無力,只能S 在自己的懷中承受着一切,"寶貝,我的寶貝……”
“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嗚……”向導的雙手緊緊環抱着 抱着哨兵脖頸,埋首于對方的頸窩處。劇烈的快感和刺激引發 淚水,他承受着尤斐帶來的痛楚與愉悅,如波浪般,一波一波 沖擊着他的大腦,推起他又落下。他在尤斐的懷中況浮,呻吟 着,斷斷續續地告白:"……我喜歡你,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