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清秋
秦清秋笑了笑,她今晚是喝的有點醉了,擡手揉着額頭,
長發垂落,眼神有點飄。
“你,還好吧”,林予安問道,
雖然不敢喊她的名字,
但用了你,也感覺親切了一點。
秦清秋坐在那裏晃啊晃的,
林予安怕她坐不穩,就挪過去,扶了扶她。
秦清秋順勢軟軟的靠在林予安的肩上。
秦清秋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初聞清冽,慢慢的又變得很甜,
林予安聞到一點點的橘香,溫柔怡人。
長長的發絲,拂過林予安的脖頸,讓她的心跳有點快。
那是一種久違的怦然心動的感覺。
林予安望着秦清秋的側臉,卻想起了,
在桂林時,她看到王牧扶着秦清秋的樣子。
大抵她喝醉時,就會變得這樣,很溫柔、很容易親近。
這個人,可以是王牧,可以是高飛,可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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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論如何,她跟秦清秋的距離,很遠很遠...
不光是總裁跟員工的身份,還有着,女人和女人的關系...
秦清秋看上去,是一個直女。
酒意容易讓人胡思亂想,林予安搖頭,甩去滿腦子的雜念,
她看着秦清秋雙眼微阖,醞釀了下,喊道,“清秋,回屋吧”。
“嗯”,秦清秋哼了聲,睜開眼,眸光流轉。
她站起身,腳步不穩的回去了。
清秋,兩個字在林予安的唇邊滾過一圈,
就如一顆微甜的糖,慢慢的融化。
周日早上,林予安把準備好的材料,給秦清秋一行人做了彙報。
雖然她有點緊張,還算順利。
“南非市場很有潛力,要深入挖掘”,秦清秋聽完報告,說道,
“資源不夠,就問總部要”。
“老馬,財務這方面要做好支撐”。
“好的,秦總”,財務部長馬昆應道。
彙報完畢後,下午行政組織燒烤,把中餐館的廚子叫到別墅裏,
帶上原材料,直接擺好架子做燒烤,放着音樂,開燒烤派對。
“南非這地方挺好的,我們那天去的酒莊,
莊園主種葡萄釀酒,有馬場,還有自己的博物館”,
馬昆笑道,“他看到我們是中國人,立刻澄清說博物館裏的藏品,不是從中國搶的;
我看啊,其實就是八國聯軍搶來的,
不然,怎麽能有中國的瓷器?”。
一幫人圍着秦清秋說話,林予安就守在燒烤旁,看着大廚烤羊肉,笑道,
“我要一串羊肉,還有烤土豆片”。
中午時下了場雨,太陽不烈,曬得暖洋洋的。
林予安吃完羊肉串,看到秦清秋把部下都打發了,
一個人躺在躺椅上喝酒。
又喝酒,林予安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
林予安站在一旁,看着秦清秋微蜷着腳,
白皙纖細的腳踝,上面系着一根銀鏈子。
微風吹動她的裙擺,輕柔拂過腳踝,
要是走近些,是不是能聽到墜子晃動的聲音。
林予安一時屏住呼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腳踝。
她很喜歡看女生的兩個部位,一個是脖子,一個是腳踝,
都要具備白皙、纖細的,有着好看的弧度,讓人着迷。
“林予安”,秦清秋喊了她一聲,
林予安赧然的收回眼神,悄然的紅了臉,“秦總”。
“我說過,私下不能叫我總,罰一杯酒”,
秦清秋搖晃着手裏的酒杯,笑道,
林予安心虛的搶過來,仰頭就幹掉。
喝的太快,酒液沿着唇角流下來,
她狼狽的擦了下,渾然沒有察覺,
這是秦清秋自己的杯子。
秦清秋愕然的望着空空的手,擡眼看林予安,唇角揚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為期一周的非洲展會結束,按照金源發的行程,秦清秋等人會在明天回國。
派對結束,音樂停了,幾個領導說是回酒店去,喝的醉醺醺的。
林予安從Jack那裏聽了一耳朵,說是要帶他們去南非的酒吧。
只是Jack笑容暧昧,嘴裏的酒吧名字,
林予安聽行政說過,那是個脫衣舞酒吧。
很多來南非的中國人都喜歡去。
廚子撤了燒烤攤,帶着食材走了。
保姆打掃衛生,熱鬧喧嚣的地方,突然就安靜了。
林予安有些不舍這樣的熱鬧。
秦清秋抱着一堆東西走下來。
“我來吧”,林予安連忙上去接過來。
“你們陳部讓我給你帶的火鍋底料,我都忘了”,
秦清秋整理着東西,
“還有一些我備的常用藥、驅蚊水,和調料,都留給你”。
晚上兩人坐在躺椅,一人一個酒杯,擺着一瓶紅酒。
林予安搖頭笑,自從秦清秋來了後,沒有哪天不喝酒的,
而且還要她作陪,所以她也快成酒鬼了。
“喝點紅酒,活絡氣血,對身體好”,秦清秋眼睛彎彎的,唇紅齒白。
“你下午喝了不少啊,喝多了也不好”,林予安嘀咕着。
上回秦清秋從酒莊帶回來的酒,她自己就解決了四五瓶,
加上今天搞Party,她把酒拿出來,基本都喝完了。
就這樣,她還讓司機明天去酒莊再給她買一箱,帶回國。
秦清秋仰頭望着星空,非洲夜空低,沒什麽污染,
可以清晰看到滿天閃爍的寒星。
漂亮的星空,夜風徐徐,這時候國內都快入冬了,
但是南非剛好是溫暖的初夏,夜裏舒服的很。
兩人漫無邊際的聊着,也許是秦清秋逼着林予安叫她清秋後,
她對秦清秋沒有那麽懼怕,勉強聊的起來。
“桌山你去過沒有?”,秦清秋問道,
“開普敦最有名的山”,
看林予安搖了搖頭,她不敢置信的說,“那出過海嗎?企鵝島呢?”。
林予安赧然一笑,“一個人去也沒什麽意思”。
“誰說沒意思了?”,秦清秋坐起來,
“以前每次到南非,我都要爬桌山,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俯瞰太西洋和印度洋環抱的好望角”。
她遺憾說道,“這回行程匆忙,也沒出海,
這個時候應該還能看到鯨魚”。
林予安低頭,輕聲說道,“比起去這些地方,我還是喜歡回家”,
她搖晃着手裏的酒杯,
“想爸媽,想朋友,想火鍋,想吃一口地道的回鍋肉”。
說着說着,興許是思鄉的情緒突然湧上來,
林予安眼圈微紅,聲音哽咽。
秦清秋靜靜看她一眼,伸手拉過她,把她抱在懷裏。
夜色裏,秦清秋的雙眼,溫柔如水。
林予安想哭的情緒褪了下去,取代的是緊張、不安,
她的心跳的很快,一張臉紅的不行。
“知道你一個剛離家的小孩子,只身來到異國他鄉,肯定要承受許多的”,
秦清秋輕聲安慰道,“慢慢就習慣了,好嗎?”。
秦清秋的懷抱溫暖而柔軟。
林予安知道她是直女,對這種親密感沒有遐念。
可是她有。
林予安離開她的懷抱,勉強笑了笑,輕聲說道,
“你的擁抱,反而更容易讓我軟弱”。
秦清秋靜靜看她,眸光裏有種說不出的情緒,複雜的,探究的。
林予安看不懂。
只是在她漩渦般的墨玉眸子裏,漸漸陷入,無法自拔。
第二天是南非的節日,林予安昨晚睡的不安穩,
夢裏老是出現秦清秋的臉,晃來晃去的。
天快亮才睡着,早上起不來。
樓下廚房傳來忙碌的聲音,
林予安蹭的坐起身,拿起手機一看,都快10點半了!
秦清秋是早上9點的飛機!
晚了,睡過頭,沒來得及送秦清秋去機場。
陳部知道又要說她了。
林予安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給司機打電話。
剛推開門,就險些撞到眼前的人,定眼一看,
“清秋,你怎麽還沒走?”。
清秋兩個字冒出來,林予安就紅了臉。
這兩天她害怕被罰酒,一直自我洗腦,叫清秋,不叫秦總。
這可好,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起的可真晚”,秦清秋穿着一身運動裝,帶着鴨舌帽,
“我還說叫你起床”。
“啊,你,不走,嗎?”,林予安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睡眼惺忪。
秦清秋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樣子,笑意更盛,
“展會結束,我的工作也結束了,不過我的假期開始了...”。
林予安這才知道秦清秋休了幾天假,把手下都趕走了。
“誰也別想來煩我”,秦清秋難得輕松的說着,
她嫌棄的看着林予安,“快點,換衣服,要出去”。
說完,秦清秋就往樓下走,“保姆做了早飯”。
“去哪兒啊”,林予安伸長脖子喊道,
“桌山,去爬山”,秦清秋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爬山,林予安最不喜歡的運動,
她苦着臉,身不由己的開始換衣服。
錯過早飯時間,林予安就不想吃了,想等到中午再吃。
“等會爬山對體力的消耗很大,先吃飯”,秦清秋板着臉訓道,
“小心等會暈過去”。
林予安不以為意,她路過桌山,遠看是扁平平的一座山峰,應該挺容易爬的。
在秦清秋的注視下,她只好吃了個包子,喝了點粥。
司機送兩人到桌山底下,車流如潮,全是來爬山的人。
“Boss,我等會來接你們”,司機沒法在附近停車,先把她倆放下。
等她們爬山下來後再給他打電話。
“走吧”,秦清秋戴上墨鏡,
“現在有點晚了,抓緊點,等會日頭非常毒,消耗更大”。
作者有話要說:
秦總:快點,請假帶你玩呢,還磨叽..
予安:領導,40℃爬山不是玩,是受罪..
有人懷疑我會撒刀子,并不會,今天又是一把糖撒過...
去我wb看南非的日落和桌山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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