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衡玉醒來的時候情緒相對穩定,他記得自己本來想去觀戰的,接過因為困了睡過了頭。醒來的時候估摸着比試可能還沒結束,于是匆匆整頓完畢就戴着幂籬出了門。
只是因為這幾日都在陪陸浔訓練,以至于身體的睡意撐到了臨界點,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睡過去了。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白衡玉還是相對淡定。
可是很快白衡玉發覺這次情況好像沒有那麽簡單,從前他也被人撿回去照顧過,所以醒來躺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并不算什麽。
只是這回他人是在床上躺着,手腕和腳腕都被繩子捆住了。而且映入眼簾的滿目大紅色,告訴自己這裏更像是一間新房。
白衡玉的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又又又又......又遇上變态了。
本以為這些年名聲已經足夠暴躁,無人敢打他主意,沒想到竟然又發生了這種事。
碰上這種事怎麽應付來着?因為距離上回已經過去許久,白衡玉已經不大記得了。
對,玉牌。他扭動了下身體,發現懷裏的玉牌還在,可他後知後覺,能夠通過玉牌與他聯絡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終于想起來,從前他遇到危險都是師父前來保護他,将他完好無損地庇佑在羽翼之下。
白衡玉經過一系列的掙紮,發現對方就是有備而來。捆住他的繩索都是用來壓制靈力的,以至于他根本沒辦法。
白衡玉在掙紮過後,累了,幹脆自暴自棄像只鹹魚一樣的躺着。
他心裏又氣又惱,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在秘境裏把他睡了的狗男人。他的腦海中掠過一個想法:難道這次還是他?
他咬牙切齒道:“很好,這次我非殺了他不可!”
突然,他的身體一陣燥熱。白衡玉後知後覺,這房間裏點的香煙有問題,很有可能是加了什麽催情的成分。
靈力被身上的繩索限制住,白衡玉無法調動靈力抵抗。随着困意襲來,他的意志力也開始逐漸崩盤。身下的某個部位,逐漸濕濡起來。
身着雪衣的青年手腳被繩子縛住,躺在大紅色的喜被上,四周挂滿了暧昧的紅色幔帳。墨色長發如瀑布一傾而下,與雪衣以及身上的大紅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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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因為欲/望得不到纾解,而夾着雙腿,輕輕摩擦着身下那床喜被。
薛輕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白衡玉生的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飽含風情,還帶着微微的潮濕向薛輕衍看過來。
薛輕衍頓時呼吸一滞,氣息都亂了。
幸好白衡玉還沒完全被沖昏腦袋,他見來人是薛輕衍,惡狠狠道:“要麽給我解開,要麽就滾。”
白衡玉自然不會認為是薛輕衍綁的他,先不提自己睡過去的時候薛輕衍還在與陸浔打擂臺賽。以薛輕衍對他惡劣到鄙夷的态度,是絕不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薛輕衍看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卻還這樣兇巴巴的難以親近,眼神不自覺暗了暗。
房間裏催情的香煙還在燃着,白衡玉看着薛輕衍的臉色陡然間察覺到了一絲危險。他連忙喊道:“香!”
他話音一落,薛輕衍便大袖一揮,将房內的香截斷了。
聞不到催情香的氣味,白衡玉身上的燥熱也逐漸褪去。過了半晌,除了底下一片濕濡外,已經沒有特別的感覺。
這期間,薛輕衍就一直在床頭立着。
白衡玉身上的繩子還沒解開,剛剛風吹進來的時候,把半掀開的幔帳也一同吹了下來。這個時候這個角度,他只能隐隐約約看見幔帳外薛輕衍的身影,卻不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白衡玉的心底莫名生出一種危機感,他開口道:“你站着幹嘛?要不幫我解開繩子,要不找玉仙門的人來。”
薛輕衍的聲音透着一絲幾不可聞的沙啞:“我為什麽幫你?”
這個問題簡直問的莫名其妙,白衡玉差點脫口而出道:“你既然不幫我,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很好,不小心說出來了。
有風吹來,紅色的幔帳被輕輕掀動一下。那一剎,白衡玉聽見了薛輕衍的輕笑。不是譏諷或是輕蔑的笑。
其實薛輕衍的姿容長得亦是十分出色,若白衡玉是那開在雪山之巅的一朵牡丹,薛輕衍就是在孤山上的一刻青松。挺拔而秀麗。
頭一回看見薛輕衍這樣笑,白衡玉還微微失神了一剎。
而後,他又有些羞惱:“你還不快給我解開。”
薛輕衍也不再逗弄他,掀開幔帳欺身而上。
他的雙手将白衡玉困在須臾之地時,白衡玉蹙眉道:“你做什麽?”
薛輕衍喉頭沙啞道:“別動。很快就好。”
後知後覺自己腰腹間頂着什麽東西的時候,白衡玉的臉刷一下紅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薛輕衍。
這厮中了催/情香,居然在他身上發情。
可他眼下受制于人,只能憋屈在心裏身體動彈不得。
二人維持着這個姿勢許久,薛輕衍垂眸看他,就見白衡玉一雙桃花眼正一瞬不瞬看着他。
白衡玉覺得自己這個眼神很兇,一定能把人吓軟了。
不料眼睛上覆上一雙手,他聽見耳畔被薛輕衍吹着熱氣道:“別動,我會忍不住的。”
白衡玉覺得自己要炸了。要不是手腳被捆着,他現在一定能蹦起來給薛輕衍一腳。
他閉着嘴巴,心裏氣的要命,卻忍着大氣也不吭,怕自己一張口就要問候薛輕衍祖宗十八代。
好不容易等那東西漸漸消退了硬度,眼睛上的手也被拿開。白衡玉重見天日,他一張臉又怒又紅,口氣倒是沉靜:“這下可以解開我了吧。”
薛輕衍看他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他伸出手去幫他解繩子,可那繩子上的繩結十分巧妙,怎麽解也解不開。
眼見着薛輕衍在他身上解了半天都沒把腳腕上的繩子解開,白衡玉徹底不耐煩了:“你是不是不行!不行直說!”
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正好被門外匆匆趕來援助的臨蕭宗弟子聽見。
吳小山來不及收回踹門的腳,房間大門就被一腳踹開。
床正好對着正門口,床上的風景一覽無餘,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白衡玉半身躺在床上,薛輕衍手裏捧着白衡玉的腳。至于具體在做什麽,則被薛輕衍高大的身軀擋住。
吳小山猶如雷劈,腦袋裏只閃出一個念頭:完了!大師兄一定會殺了他的!
說時遲那時快,他趕緊關了門将師弟妹們關在了門外。
正在這個尴尬的時候,腳腕上的繩子終于解開了。白衡玉對着毫無防備的薛輕衍當胸就是一腳,将人踢下了床去。
而後他站起身,臉色因為憤怒而帶着一層薄紅。嘴巴也在方才二人與繩子的鬥争中被磕到,磕出了一個細微的傷口,将他的原本就紅的嘴唇染得更加嬌豔欲滴。
因為催情香的緣故,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被疼愛過的氣味。
吳小山不禁多看了幾眼,在被一陣熟悉的脊椎骨發涼的感覺刺激的回神,他都不敢回頭去看薛輕衍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一定很要命。
白衡玉走後,房間門再度被合上。
吳小山極為識相地主動下跪認錯,可憐巴巴道:“大師兄我什麽都沒聽見,也什麽都沒看見。”
薛輕衍站起身,指尖還沾染着白衡玉身上的氣息,雖然被人踹了一腳,但是心情也沒有特別壞。給他使了個眼神,吳小山便知道薛輕衍沒生氣,趕忙站了起來。
他察覺到薛輕衍心情不錯,便想邀邀功,從懷中摸出一小瓶丹藥:“師兄,這城裏有個特別厲害的大夫,什麽病都能治。特別精通男人那方面的隐疾,這可是我昨天好不容易從大夫那求來的。看師兄需要,就送給師兄你了。畢竟你我師兄弟感情......”
在對上薛輕衍目光時,吳小山又是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可憐巴巴道:“大師兄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薛輕衍的鳳眸眯了眯,冷漠無情道:“回山門之後,掃一個月廁所。”
“啊....啊?!”
薛輕衍轉身離開,半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 反正在小薛眼裏,白衡玉做什麽都是勾引他。
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我到底哪裏搞hs了,改了一天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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