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解人意的表情,然而卻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那情景不由使人産生一種錯覺,仿佛他才是一只剛逮住了耗子的貓,正在進行餐前游戲。
“自古以來都是美人愛英雄,更何況咱們展大人又是如此的英姿飒爽溫柔有禮,自然更是美人們心目中不可替代的郎君人選,展大人又何必自謙呢。啊~~這也難怪我們家老五對展大人總是又妒又羨,又愛又恨的,就是割舍不得。”
“四哥莫再說笑。”展昭面上一紅,顧不得內傷仍在隐隐作痛,上前一把掐住蔣平的手腕就往旁邊拽,邊拽邊說,“借一步說話,展某有要事相商。”
“別那麽大力啊,我又不知道老五溜達哪兒去了,你掐我也沒用啊……哎喲……”
“展某真的有事!”手上更加了把勁兒,展昭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嘶~~好好好,別掐了,再掐當心我告你開封府濫用私刑,妄圖殺人滅口。”
“四哥……”哭笑不得的看着蔣平一副潑皮的樣子,展昭深吸了口氣,頗不甘願的把手松開。
而自始至終都站在一邊看戲完全沒有想到要過來表現一下兄弟友愛的韓彰,一直到見展昭把蔣平往旁邊扯的時候才同仇敵忾的想過來搭把手,卻又在目光掃過旁邊那個被遺忘了很久的黑衣蒙面人屍體時停了一下,一把揪住擋在自己前面的徐慶的衣服領子往後一拉,好像清掃障礙物似的踢到一邊,完全不理那個倒黴鬼的呻吟抱怨,只是筆直的向着那具屍體走了過去。
回頭看了看停在原地的韓彰跟徐慶,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注意力被什麽吸引了,不過展昭還是很高興他們并沒有跟過來,因為他打算告訴蔣平的事,那兩個沖動的家夥還是不知道會比較好。
“四哥,展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幾位暫時不要暴露身份,不知可否?”将蔣平扯到僻靜之處,展昭一臉嚴肅的低聲說。
“為什麽?”蔣平一愣,下意識的掃了眼停在遠處的馬車。
展昭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馬車,微微點了點頭:“四哥是聰明人,展某也不必相瞞,展某此行确是為了魯姑娘的案子。日前魯姑娘到開封府攔路喊冤,告的是盧駿逼婚不成謀害人命,以及盧方盧島主仗勢欺人,意圖殺人滅口。展某正是奉了包大人的命令保護魯姑娘回江寧府,同時查明案情,所以才會希望幾位暫時不要表露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波折。”
聽完展昭的話,蔣平的眼神瞬時間深沉了下來,一手抱胸一手撚着他那幾捋山羊胡,沉吟了半晌才輕聲道:“既然如此,不知展大人的意思是——”
“展某自當盡心竭力,秉公執法。但也希望四哥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才是。”
“展大人何出此言。既然此事已然牽涉了我大哥,我等又怎會袖手旁觀,只是要我助大人一臂之力,這恐怕——”
“四哥誤會了,展某對盧島主的為人雖不敢說知之甚深,但最起碼的了解還是有的,展某相信盧島主決不會做此般下作之事,其間定是有什麽誤會或者陰謀,所以展某才會希望四哥能夠相助。”
“好!好!展昭不愧是展昭,老五的眼光果然不錯。”蔣平的那雙小三角眼裏精光一閃,高興的拍打着展昭的肩膀,“沒問題,既然兄弟信得過我,哥哥哪有推辭之理,放心,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要是不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哥哥我翻江鼠改成旱鴨子,這輩子再也不下水了!”
故意忽略蔣平前面的話,展昭點點頭,正色道:“既如此,展某在此謝過了。只是此事甚為複雜,還望四哥不要透露出去才好。”
“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保證一定不會讓那幾個成事不足的家夥知道的。”蔣平哈哈一笑,哥倆兒好的攬上展昭的肩,邊說邊往回走,“兄弟我跟你說,自從上次我的官司了了以後,老五別提多後悔了,一直跟我念叨你……诶,二哥跑哪去了?”
站在馬車旁邊,蔣平瞪着老鼠眼四下左右的掃了好幾圈,就是不見韓彰的身影,奇怪的問:“三哥,二哥幹什麽去了?”
“走了。”徐慶無聊的靠在車上,打着哈欠說。
“廢話,我還不知道他走了,問題是他走哪去了?”
“你才廢話呢,我哪知道他走哪去了,他又沒告訴我。”瞪了蔣平一眼,徐慶理直氣壯的說,“二哥看完那個屍體之後,就說了聲到江寧府碰頭,然後急匆匆的就走了,天知道他幹嗎去了。”
蔣平聞言也不再多說,急忙俯下身查看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裏裏外外翻查了個遍,終于在內衣裏的暗袋中翻出一張三千兩的銀票,蔣平微微一笑,将銀票往懷裏一揣,對徐慶說:“現在這樣,三哥你頭裏走,到江寧府找大哥,我跟着展昭保護這位姑娘,咱們也是江寧府碰頭吧。”
“什麽就江寧府碰頭啊,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想糊弄我是不是,今兒個你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徐慶一瞪眼,揪住蔣平的領子就往起提,好像拎了個小雞子似的把他提了起來。
“哎,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對于徐慶的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蔣平也不掙紮,嚴肅的的說,“還記得半年前潛入咱們島上的那個人嗎,差點讓二哥吃了大虧的那個。”
似乎從蔣平的表情中感覺到了什麽,徐慶慢慢松開手,努力回想着:“啊,想起來了,怎麽,難道都是一撥人?”
“是啊,右手手腕的虎口處上都有蝴蝶的标志,你沒看見啊。”蔣平後退了兩步,搌搌衣服,“我琢磨着二哥肯定是去查這件事了,所以才讓你趕緊到江寧找大哥,提前作準備啊。”
“哦,知道了。那我走了,你自己當心。”
經過蔣平的解釋,徐慶終于恍然大悟,于是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只是沖着展昭抱了抱拳,擡腳便走了。
“真不容易,可算把這個祖宗打發走了。”
見徐慶的身影三縱兩縱便不見了蹤跡,蔣平長出了口氣,一掃剛方才的凝重,興高采烈的爬上馬車,挑了個最舒适的位置往車廂邊上一靠,用手按按胸口放銀票的地方,不由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05
也不知道那些行刺的匪人是經此一役後知難而退了,還是真的懾于翻江鼠的威名而不敢輕舉妄動——對此展昭倒是抱以極大的懷疑——但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直到他們一行人到達江寧府境內,都沒有再發生任何的意外。
然而即便如此,這一路上展昭與蔣平其實也并沒有閑着,而是與魯小姐一起,将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各個細節仔仔細細的捋了好幾遍,最後在進入江寧府的前一天晚上,終于把其中的疑點跟查探方向歸納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在進城之前,蔣平忽然将展昭拉到角落,提出一個一路上都被大家忽略掉的實際問題:到了江寧府以後,他們幾個在哪兒落腳?
展昭一愣,不由低頭暗忖:“四哥提醒的是,此案錯綜複雜又牽連甚廣,自是不可讓魯小姐在府衙之內存身,但若是随意找個地方落腳的話又恐不夠安全隐秘,這——”
“啊,對了。”展昭忽而眼前一亮,喜道,“展某記得江寧婆婆的酒坊就在此處不遠,不知可否叨擾幾日?”
“可惜啊,不巧得很,我幹娘現下不在江寧,前陣子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游山玩水去了,天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蔣平一揮手,笑道,“要不是知道幹娘不在,別說只是大哥的外甥成親了,就算是我們大哥自己一時想不開找死的想納妾,老五怕是都不會願意踏進江寧府一步的。”
“哦,白兄也來了江寧不成?”展昭心裏一動,不自覺的問道。
“是啊,我沒說過嗎?”蔣平狡黠的笑了笑,捋着幾撇山羊胡說,“哈哈,可能是雜事太多,一時忘了。怎麽,難不成展兄弟不想見到我們家老五?那就不巧了,我們老五對展兄弟可是思念的緊呢。”
“咳,這麽說四哥對于住所的問題,可是已然成竹在胸了?”展昭臉頰一赦,幹咳了兩聲,連忙将話題拉了回來。
蔣平見時間不早,也不再調笑,正色道:“是啊,我兄弟每次到江寧來,除了幹娘的酒坊之外,在城東的扈家老店也包了一個垮院,而此次來之前也已經約好了在那兒碰面,如展兄弟不介意,可随我一同前往。”
“好,即如此就依四哥之言,事不宜遲,現下便啓程吧。”
“好。”對于展昭所表現出的信任很是贊賞,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