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樓迷情
晚妤炸了公子轸的信箋,公子轸對此耿耿于懷,他日日尋求報複,他布局請她吃飯,意圖向修理趙将軍一樣修理她,結果她婉拒沒去,公子轸納悶至極,心裏不爽得很。
這天,公子轸躺在藤椅上小憩,叫小鋸子去探秘,小鋸子回來說晚妤正在閣子裏彈琴,他聽了,嘴角往上一勾,冷魅對小鋸子道:“聽我的旨意,晚上潛伏‘怡秋閣’,我讓她知道得罪我是她一輩子最大的錯誤!”
“是!”小鋸子領命下去。
夜晚,一輪圓月當空,‘怡秋閣’裏靜谧無聲,一群黑衣高手潛牆進來,一個連着一個,猶如過街的老鼠般。長廊外,晚妤從裏面緩步走過,渾然沒發現異常,她走着走着,半路上居然迎面撞見手持寶劍的趙将軍,只見他一身青衣着身,秀目正低,兩人擦肩而過。
“趙将軍——”走了兩步,晚妤發覺心有疑問,竟忽然間喊住他。
趙威廉回身問:“這麽晚了,公主還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晚妤眼波流轉,似是思考道:“我只是想問你,陛下與你舅舅哪個重要?是不是為了你舅舅,你什麽都可以做?”從他解決事物方式可以看出,他是很明顯偏向文丞相的,那天他要殺她,動作幾乎是不假思索的。
“為何公主忽然間問這個?”趙威廉語氣半為疑問、半為警惕,分不出到底是哪個。
“我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趙威廉不置可否一笑:“舅舅與陛下不是對立的,舅舅為國,陛下也為國,他們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既然站在一條線上,又何必把兩者放在一起?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為什麽到現在了你還在騙自己?你舅舅根本就是個僞君子,你這樣包庇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弄不好還會身敗名裂,趙将軍英明蓋世,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趙威廉冷笑一下,沉靜反問:“公主憑什麽說我包庇?”
聞言,晚妤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啊,她憑什麽說他包庇,難道就單憑那個車夫嗎?除了車夫的話,其實她更多的是憑感覺,憑感覺?她怎麽能單單憑感覺?若說是憑感覺,不笑掉人大牙才怪。
“所以嘛!”趙威廉似乎看出晚妤的心事,故作輕松:“連你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亂出言,免得讓別人聽見笑話!”前半句是笑,後半句帶着幾分警示。
晚妤啞口無言,周圍空氣一片冷冷,廊子頂上宮燈搖曳,拉長了人影,又晃回去了,光線一直搖搖晃晃,就像搖蕩的秋千一樣。
“若沒什麽事,我下去了!”趙威廉倒不多言,抱了下拳,徑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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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還要說些什麽,趙威廉已經走了,她無奈嘆了口氣,只得搖頭罷了。
長廊裏的燈搖搖晃晃,看起來風似乎有點大,晚妤走在廊子裏衣袂飄飄,明顯有點怯寒,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誰知才走到廊子的拐彎處,忽然一個木棒從頭上打了下來,接着她眼睛一黑,全然沒有了知覺。
待清醒之時,發覺自己竟然置身于浴桶之中,浴桶上來飄着一層花瓣,香味悠然,她輕輕擡起手,發覺一身的宮服已經不見了,她一吓,慌忙抱身,這時候冷不着防一只手伸了過來,一看,木桶四面圍了一圈丫鬟給她洗澡。
晚妤一怔,問道:“這是哪裏?你們是誰?”
“真好笑,人都來了,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其中一個丫鬟說:“這裏是‘怡紅院’,男人尋樂子的地方,今晚你已經被一位公子給定了,洗好等會就要侍寝了!”
什麽?晚妤腦子有點懵掉了,記得自己明明在宮裏,怎麽一轉眼到‘怡紅院’了,這是怎麽回事?誰那麽大膽子居然敢把她送到這裏來,正想着,一個老鸨走了過來,興味的看着晚妤,左看看,又看看,最後還勾起她的下巴說:“這姿色确實不錯,難怪那位公子看上,這小臉真是精致,相信不久就會變成邺城第一頭牌!”
晚妤惡心極了,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勾起下巴了,第一次是韓王,第二次是她,簡直是一次比一次恥辱,好好地看不到嗎?為什麽要勾起來?可惡!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想到這裏,晚妤心裏有點惱,揮起巴掌‘啪’一下拍過,老鸨的手從她的下巴掉了下來,因為動作太快,不巧閃了臂骨,老鸨大叫一聲,怒道:“脾氣倒是挺倔強的,別理她,給我洗,洗好了送出去!”
“是!”幾個丫鬟抓過她,繼續幫她清洗。
面對此境,晚妤不怕那是假的,可是她更好奇,到底是誰那麽大的膽子可以把她從宮裏送出來,難道此人長了三頭六臂?算了,姑且配合着她們洗澡,等會一切自會分曉,現在想多也是白想。
洗好了澡,晚妤被換上一身極豔的水袖束腰紗裙,幾個丫鬟上來幫她施粉梳頭,費了好半天,才完畢,那梳頭的丫鬟滿意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道:“恩,不錯,把鏡子拿來給她看看!”
晚妤接過鏡子,一照,吓了一跳,斜斜的流雲髻上簪了個大大的牡丹花,眼影淡粉,兩腮塗得緋紅,最不能忍受的她一向薄潤的嘴唇,此時完全變成了櫻桃。鏡裏的人是何方妖孽?為何看起來如此陌生?她們怎麽能把她畫成這樣?妝容太濃了,正要說話,這時候丫鬟奪掉她的銅鏡,對丫鬟道:“帶下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
晚妤随着她們出門,外面行樂子的男人不計成數,他們倚紅抱綠,恣意放縱,最可悲的是那些女人,堕落風塵不但不思改,還一個勁兒取悅男人,嗲聲嗲氣不說,還不忘把嬌柔的身子往客人身上湊,要多反胃都多反胃。
難道她也要這樣取悅一個人嗎?晚妤自問,才不,等會不把他打成熊貓眼,算他走運。
丫鬟把晚妤帶到一個房間前,停步,‘扣扣’敲門道:“錢爺!您要的人帶來了!”
語落,只聽裏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知道啦,放她進來吧!”
丫鬟開門把晚妤推了進去,晚妤踉跄不穩,待回頭看,丫鬟們關上了門,晚妤定了定神,目光環顧着四周,屋裏燈光昏暗,紗帳低垂,根本沒有人影,她有點害怕,可是她更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腳步不免朝裏面去。
四周鴉雀無聲,隔牆的男女歡笑聲時時入耳,恐怖之極,她的腳步走着走着,走到紗帳處,身子忽然被一個男子抱住:“別動!”
誰?聲音怎麽如此熟悉?晚妤偏頭一看,此男大約七尺多高,一襲褐色華衣,由于屋裏燈光暗,男子的俊臉被光線遮去了一半,顯得無比詭異。公子轸!居然是公子轸!雖是顯露半張臉,但她依舊能認出他,她想叫,嘴巴卻他被捂住,公子轸冷魅道:“別叫,你這一叫,外面老鸨會被引過來!到時候小心性命不保!”
晚妤示意點頭同意,公子轸這才放下手,晚妤羞惱問:“是你把我從宮裏綁到這裏的對不對?” 她說呢,誰能夠讓乾坤倒轉,原來是他?一天到晚神龍見頭不見尾,要她說他肯定早就落在這裏了,要不然他哪來那麽多的言辭品女人?還說是從書裏看來的,書裏有介紹嗎?
“我?可不是我!”公子轸一臉不羁:“你怎麽進來的我如何知道呢?別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說完後,他又問晚妤:“你怎麽進來的?昨天還風華滿面,今兒怎麽堕落風塵了?你總是那麽的讓人刮目相看!”
“你——”拳頭上來,晚妤實在受不了他那嘲笑的眼神,神采奕奕,仿佛時時刻刻都在笑話她。
公子轸擋過拳頭:“別發脾氣嘛,我現在是個嫖客,是來取樂子的!你應該好好的服侍我,盡盡該盡的義務!要是得罪我,哼哼,我可是會霸王硬上弓的!”
“你——你無恥!”常人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過去她從未體會其中的韻味,今兒她算是明白了,那嘴臉用來形容他此時的樣子,形象極了。
“罵得好,夠味,夠刺激,我喜歡!”說着要将唇湊到晚妤的臉邊,晚妤頭一偏,用手擋住他的唇,她掙紮着,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兩人用力氣僵持着,誰也不肯讓着誰,忽然公子轸的手從她背上敲去,晚妤應招而倒,公子轸俯身摟住她,兩人一上一下的站在,他看着她,手捧着她的臉,嘴角揚起一道邪惡的笑。
“你想幹什麽?”晚妤轉着靈動的眸子,奇怪,她的身子軟如棉絮,怎麽啦?難道今兒個栽到他手裏了?不要啊!
“一親芳澤!你懂的!”聲音滿是邪惡,還帶有挑逗的味道。
“你可不能胡來啊!”
“會不會胡來,我說了算!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公子轸溫潤橫抱起她,将她平放在床上,然後欺身而上,他要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她越痛苦他就越高興,今兒他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看她到底後不後悔得罪他。
晚妤被強行的按在床上,公子轸用手碰她臉蛋,得意洋洋道:“你最好乖乖的配合,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休想,我就是死了也不會配合你的!”晚妤惱火道:“你我本是義兄妹,怎麽可以做那種事情?你就不怕傳出去人家譴責嗎?”
“譴責?開什麽玩笑?爺是來尋樂子,誰知道你是誰?”公子轸笑道:“再說義兄妹又不是親兄妹,你從遙遠的越國來,我自幼土生土長在楚國,我們相隔遙遙千裏,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再說了,你現在是‘怡紅院’的人,我是來行樂子的,宮裏可沒有規定不允許男人行樂子,既然沒有這個規定,我怕誰?來!別拒絕我,親一個!”
公子轸将吻映在她的臉上,濕濕的,熱熱的,晚妤一惱,‘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個耳光,公子轸一把按住她,怒道:“你居然敢打本大爺,簡直是活膩了!當心我殺了你!”
“殺吧!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允許你碰我一根手指的!”晚妤倔強道。
“也好!不碰就不碰!”公子轸起身下床,恢複以往的表情:“本公子喜歡的是妍兒,碰你本公子還覺得對不起妍兒呢,這樣吧,我請這我的手下代勞!”說着舉手拍了兩下,只見兩個男人走進來,公子轸使了個眼色,那兩個男人立刻明白,他們磨着手,興味的走向晚妤。
晚妤轉着眼珠喊道:“你們不要過來,惹惱了我,我可是練過的!”
兩個男人互看,猶豫了。
公子轸背着兩人,寬慰他們道:“別顧慮,她已經被我點了穴道,你們盡情的享受吧!”
兩個手下沒有顧慮,他們上去一人抱住腰,一人抱住腿,手在她身上游走,晚妤氣惱對公子轸喊道:“我是不會屈服的,等我回到宮裏後一定挖你們眼珠子吹泡泡!”
“哎呀呀,我真的好怕哦!”公子轸故作驚恐,實則不然:“你連‘怡紅院’都出不去,你怎麽回去告我的狀?你還是考慮下怎麽服侍吧!”
說話間,晚妤肩上的輕紗已經滑落肩上,一身紅色的兜衣顯露出來,兩個男人一個啃她的背,一個吻她的肩膀,吻着吻着,他們開始不滿足起來,他們把手攀下她兜衣的帶子,晚妤叫了起來。
公子轸一驚,‘嗖’的一聲射出飛刀,接着兩人齊身倒下,公子轸暗暗罵道,簡直是找死,剛剛明明說只是吓吓她,而他們卻臨時起意真動起手來,真是可惡,既然手腳不幹淨那就得死,他一點都不想廢話下去。
晚妤一看居然是公子轸射的,她頓了頓神:“為什麽要殺死他們?難道你後悔了?”
“後悔?”公子轸回頭大笑:“我從不做後悔的事!我只是忽然覺得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不體面,別以為我是對你仁慈!”說着拂袖往門外走去。
“你現在要去哪裏?”
“回宮,去看看晚妤公主找到沒有!我順便也幫忙找找!”
“你————”她明明在這裏,他卻說要找她,真是林子大什麽鳥都有:“你走了,那我怎麽辦?剛才你還點了我穴道!”
“你?我點的是‘棉花招’,你只需喝點茶就能恢複正常!”公子轸說着,甩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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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喝了點茶,走出門外,可巧在樓欄處發現正在接客的老鸨,本想談論下出去的條件,誰知老鸨看見她反笑道:“姑娘,你可出來了!老身等你好久了,剛才那個公子要老身轉交一樣東西給你,你且過目一下!”說着袖子掏出個令牌,含笑呈到她手裏。
“令箭?”晚妤低眉接過,手一點一點撫摸着上面的字,若有所思,這個公子轸在搞什麽?
“這個令牌是宮裏的吧!”老鸨對晚妤說:看來這個公子不止是有錢,而是還是個達官顯貴呢,真是走運,姑娘!你闊啦!等着做官夫人吧!”
“別胡說,我與她是清白的!”晚妤不悅道,看來老鸨的職業語不一定受用于任何一個人,更何況,她又不喜歡他,不喜歡也可以說成那樣?
“哎呦呦,睡都睡在一起了,還說什麽清白?說出去誰信?別害臊了!”老鸨嬉笑,稍後又說:“對了,這身衣服是玫瑰姑娘的,你的衣服寄放在前臺呢,換了衣服你可以走了!”
“走?”晚妤以為自己聽錯了,公子轸不是說她被賣了嗎?眼下老鸨居然讓她走,這是怎麽回事?
“對呀!你又不是咱們‘怡紅院’的,不走幹嘛?難不成想留在這裏?”老鸨對她道:“老身雖是開妓院,半生肮髒,但是也不想做坑人的事!拿了錢做事,事兒做完走人!”
晚妤嘴上漾着笑,原來她是自由身,他居然在騙她,真是可惡,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不明白,比如她為何能神不出鬼不覺在這裏,她問老鸨,老鸨道:“這是個秘密,老身已經答應那公子不宜透露,我看姑娘還是別問了!”
晚妤退下手上的镯子,遞上給她說:“這個镯子是上好的和田玉,值兩個錢,大娘拿去買點酒吃吧!”
“這怎麽好意思呢!老身可從來不做這種透露*的事情呀!”老鸨嬉笑着,表面上這樣說,手卻不由得伸過來接,明顯的口是心非。
晚妤看出倪端,并不說破,因為她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哪怕是只字片語。
老鸨接過玉镯,看了看,又敲了敲,确定是真貨後,笑眯眯對她說:“老身告訴姑娘,姑娘可千萬不能告訴那公子,不然以後見面老身就難做人了!”
“會的,媽媽你就放心吧!”
“其實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很簡單,五公子你聽說嗎?”
晚妤不解問:“這事與五公子有什麽關系?”
“其實這事與五公子沒有直接的關系,只是間接的關聯!”老鸨說道:“五公子看上咱們‘怡紅院’的七小仙女,日日朝思暮想,還叫讓她們上門服務,老身為了迎合他的胃口,就讓她們前去服侍了,誰知她們在那邊服侍不到幾天,五公子就厭煩了,還叫老身把她們接回來,老身就派管家等人過去,去了之後,七個姑娘只剩下六個,管家問另外一個哪去了,五公子說是虐死了,然後丢給我們很多的錢,管家也就沒有追究,往返的路上,可巧在就看見了同你一起的公子及幾個手下,他說把您運到我們這兒來開房,只要服務的好,價格就是一座金山也可以,管家聽了當然樂意,于是就把你塞進車廂裏,混說是我們的七小仙女,結果居然把您運了出來了,然後就是什麽沐浴、更衣,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原來這樣!這個公子轸果然奸詐!”難怪小侯爺說他這個侄兒內在少不得不百個心眼子,今兒果然見到了,晚妤不再相問,掉頭回屋換衣,她不要呆在這裏,她要回宮,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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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走到城門前,由于時間太晚,城門已經關閉,這個公子轸真是可惡,明擺着策劃着不讓她回去,這該如何是好?算了,還是先去客棧過一夜,明兒一早再過來。
第二天一早,晚妤順其自然回宮,當走到‘怡秋閣’門口時,門口站了一大群官兵,她緩步走上前去,只見楚王後等人站在院子裏踱步,她上去道:“晚妤回來了,讓大家擔心了!”
楚王看見晚妤,明顯不快:“上哪去了?都找了你一晚上了!”
我、、、、”晚妤猶豫答不出口,一旁的趙威廉發覺,抱拳對楚王後道:“啓禀王後,前一段日子屬下家父病重,晚妤公主體恤屬下難處,所以幫屬下回鄉送些銀兩!屬下不敢撒謊!”趙将軍是個耿實的人,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在說謊。
晚妤轉眸看趙将軍,心裏有點意外。
“哦?是嗎?”楚王後居然信了,還責怪趙威廉道:“你可真是大意呀,叫個下人去不行麽?萬一捅了漏子,你說陛下會不會砍了你的腦袋?”
“屬下該死!”
“行了,別左一句該死,有一句該死的,你好歹也是咱們大楚的棟梁之才,以後注意就好,平身吧!”楚王說道,趙威廉起身,楚王接着說:“趙将軍!有些話我做國母的就不多廢話了,你比晚妤長上兩歲,凡是也幫她參謀些,別由着她性子,知道麽?”
“屬下明白!”
“哎,折騰這會子了,本宮也乏了!”楚王後揉了揉頭,對一旁的賴嬷嬷道:“起駕琉璃宮!”
“恭送王後(母後)!”趙威廉、晚妤低頭行送禮,接着目送一大隊人浩浩蕩蕩離去。
楚王後走了,晚妤有種被解脫的輕松感,她對趙威廉淡笑道:“謝謝你剛才幫我頂着,若沒有将軍,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謝謝!”
“你到底是去哪裏了?” 王後不問了,現在輪到趙将軍。
晚妤欲言又止,根本無從開口,最後索性說:“外面人多不方便,進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聊!”
趙威廉沒有拒絕,随着她走進屋裏,晚妤坐在小桌子邊倒茶,邀趙威廉坐下,趙威廉坐下後,晚妤道:“其實我是出宮玩去了,一時貪心才沒回來的!”
趙威廉質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端起茶碗喝茶。
“我沒必要騙你的!”不知道騙過他沒有,晚妤心想,因為他的眼神很篤定,篤定到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趙威廉喝了兩口茶,才說道:“昨晚一直都侍衛說看見黑影,我還以為公主被人抓去了,原來竟是出去玩了,你可讓大家好找!”
“很是抱歉,晚妤定當彌補侍衛們的虧損!”
“那倒不必,咱們拿的是宮裏俸祿,自有宮裏解決!”趙威廉一口回絕,看起來對錢財并不在乎,這讓晚妤覺得他跟走私相隔遙遠。
兩人未免又喝了些茶水,聊了很多,晚妤覺得趙将軍耿實,趙将軍覺得晚妤灑脫自如,兩人彼此都相互欣賞,最後聊到早上的局面,趙将軍忽然想起一件事,對她說:“你知道嗎?今天早上咱們門口發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晚妤一怔:“什麽怪事!”
“今天早上有一個武當人死在‘怡秋閣’門口,手裏還拿着這個!”趙威廉将一個帶血的小紙條遞給晚妤,晚妤順手接過,她打開那張卷起的血字條,上面赫然寫着:‘消息敗露,公主快跑’,她眼神飄忽,紙條從手上落到地上,怎麽會是這樣,武當人不是武功很高嗎?怎麽會失敗了,她閉上眼,心裏很沉重。
“怎麽啦?”發覺她的異常,趙威廉看向她,皺眉問。
“沒事!”晚妤強忍着失落,可是她真的藏不住了,淚從眼角處緩緩劃落。
趙威廉困惑不已,字條上到底是什麽?他俯身撿起地上信箋一看,整個人都怔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