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韶問謝斂可不可以,他躲在傅韶懷裏點點頭,他要學着照顧傅韶,不可以退縮。于是老師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傅韶怕他适應不過來,就讓陳與真過兩天再來傅家。
家裏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讓謝斂很不适應,連帶着傅明玉都變得不那麽讨厭。好在傅韶一直陪着他,不管什麽時候,只要老師來上課,傅韶永遠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們。陳與真一講完,他就害羞的躲到傅韶懷裏軟軟的叫他。
陳與真上了一個月的課,謝斂已經不是那麽緊張,傅韶下午要去外地出差,他的課就被提到了早上。在謝斂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跟傅韶睡,有一天被傅明玉看到了,他還沒說話,謝斂就兇惡的看着他,攔着門不讓他進去,“就要,睡!”
傅明玉嗤笑,他等着看戲,才不會好心去提醒傅韶。
謝斂愛賴床,陳與真來了有一會了,謝斂還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肯起來,傅韶頭疼的去撈他起來,他還拿頭拱着傅韶,癟着嘴說要睡。
“再睡,一會。”
“不行,老師都來了好久了,謝斂,立刻給我起來。”
謝斂在床上滾來滾去,被子都緊緊纏繞在身上,“睡嘛,早。”
“不準撒嬌,早什麽早,都十點了。”
傅韶強硬的把他拽起來,認命的給他換衣服,少年柔軟的身體躺在他懷裏,他跟感覺不到似的,動作利落的給他穿上衣服,又去把牙刷塞到他嘴裏,跟伺候大爺一樣的伺候他。
“還說要照顧爸爸,看看現在是誰照顧誰。”傅韶捏了捏他的臉,低聲喝道。
謝斂果然立馬把眼睛睜大,“我,照顧,傅韶!”他掙紮着坐起來,一雙圓圓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但是傅韶早就穿戴整齊,連他自己都被收拾差不多了。他哀叫一聲,把小兔子抱在懷裏,朝傅韶伸手。
“抱。”
“抱什麽抱。”
“自己下來,爸爸在樓下等你。”
“要抱,腿麻。”
傅韶板着臉看他,謝斂不怕他,自顧自的爬到他面前,摟着他的脖子,一雙細腿也纏上他的腰,緊緊的攀着他。
“出發!”
“腿麻了還能爬,謝斂,你可真厲害。”傅韶冷笑,兜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來,懷裏的少年枕着他的肩頭笑的很開心,“就要,抱。”
家裏到處都開着暖氣,謝斂還穿着短褲,兩條細嫩修長的腿緊緊的纏在傅韶的腰間,晃的人眼白。他就這樣被抱着進了書房,傅韶把他放下來,謝斂靠在傅韶的肩上歪頭看着他的老師,突然小聲的和傅韶說。
“老師,餓。”
傅韶愣了一下,“什麽?”
“咽,口水。”
謝斂在他懷裏認真的點了點頭,“老師,餓了。”傅韶皺眉,謝斂的觀察人總是很細,他轉身看着在收拾的男人,“陳老師沒吃飯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陳與真收拾課本的手頓了一下,面色如常的擡起頭,“早上出門出的急,沒事,今天講的不多,不會太久,還撐的住。”
傅韶點點頭,沒再提什麽,他把謝斂的衣服拽整齊,就坐在一旁處理工作。他像往常一樣坐在謝斂的身後,只不過平常都只顧着看謝斂,倒沒關注過別的。
謝斂是他的心肝寶貝,找的老師自然也是查過一層又一層,他只顧着男女有別,倒忘了還有男人喜歡男人這回事。
陳與真講完課就離開了傅家,謝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傅韶走過去裝作不在意的問他,“寶寶,你喜歡陳老師嗎?”
“喜歡啊。”
謝斂說話越來越順暢,脫口而出這句話,他嫌傅韶擋住了電視,急忙推開他,“傅韶,走。”
傅韶皺眉,往旁邊挪了挪,“你怎麽就喜歡他了,之前不是還怕他的嗎?”
“老師,給糖。”
“給什麽糖?什麽時候給的?你全吃了?給了多少次?我每次都在他怎麽給你的?啊?你怎麽不告訴爸爸!”
“你好,煩啊。”
傅韶氣的把電視關了,蹲下來看着他,“他有沒有做別的事?有沒有盯着你看,除了給你吃糖還有沒有給別的,謝斂!不許鬧!”
他壓住不斷亂動的謝斂,一想到他的寶貝被人欺負了,氣的快要冒煙。
“要看,電視呀!”
“等會再看,爸爸給你換個老師好不好?”
“不要!”
謝斂立刻抓着他的衣服猛搖頭,“老師,好。傅韶,不換。”
好什麽好,這才來了一個月,他喂這小傻子吃了什麽迷魂湯。“那你告訴爸爸,他有沒有做別的事,像今天咽口水,之前有沒有?”
謝斂捏着兔子的耳朵揉了揉,然後高聲說,“沒有!”
傅韶不讓他吃糖,說會把牙齒吃壞,陳老師是好人,雖然有時候愛盯着他看,但是總會偷偷給他糖吃,再換一個老師就沒有糖了。他踢了一腳傅韶,都怪他不讓自己吃糖,瑩白的小腿被傅韶抓起來放在膝頭,他不舒服的動了動腳趾,撅着嘴看着面前緊皺着眉的男人。
“不換,傅韶。”
“謝斂,爸爸說過不許讓任何人碰你,你要牢牢記住,聽到沒有。”傅韶揪着他撅起的嘴,嚴肅的看着他,這傻子說的話根本不可信,還是裝個監控比較靠譜。謝斂被問的煩了,掙紮着推開他,拖長了聲音答他。
“知道了——”
傅韶下午要去出差,但心裏還惦記着這事,立刻找人把家裏上了隐形監控,還先停了陳與真的課,等他回來再上。
自家的小傻子既然不想換,那就不換,但他要看牢了他。萬一他沒想錯,陳與真,他要親手宰了他。
傅韶出差一周,謝斂就像小貓一樣的纏着他,明明自己說不來多少話,但還要跟他通着電話,晚上都讓他不許挂。
合作方低聲問他要不要安排人,他禁欲了一年,感覺自己都快成仙了。但是一想到家裏小祖宗的狗鼻子,他又哪敢上去作死。去年謝斂最黏他的時候,他有一次回來的晚了,也不知道他怎麽發現的,抱着他的玩偶哭了一宿,傅韶要去抱他他都不肯。
他也不出聲,就抿着嘴唇躲在被子裏,哭的渾身是汗,頭發都被浸濕,傅韶把他捉出來時,他全身都在抖。
“有,斂斂,”
“不要,別人。”
他哭的渾身抽搐,拉着他的衣角絕望的看着他。
有那麽過分嗎,我不就出去解決個生理需求?
傅韶實在是想不明白,他自認是個正常男人,而且也沒什麽不良嗜好,也不愛亂搞,就定期發洩一下,在謝斂這都成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往後每晚回來他都要湊到傅韶的脖子那聞一聞,還擅作主張把他所有的洗浴用品都換成了他自己的,就跟小狗标記領地似的。但他那會剛好一點,終于願意和人說話了,也不躲在屋子裏不見人,傅韶哪敢不聽他的話。
但這都一年了,而且他覺得自己最近憋的有點過火,這小崽子晚上睡覺太不老實,一直往他身上蹭,大半夜的挺着下身在他懷裏哼唧。傅韶知道這是頭一回,總會有些上瘾,誰小時候不是這樣過來的,但搞的傅韶天天晚上去沖冷水澡,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能怎麽辦,還不是只得忍着。
“傅先生?”
“人小醋勁大。”他嘆了口氣,身邊的人輕聲叫他,似乎沒明白他在說什麽,傅韶低笑着搖搖頭,“算了,家裏人看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