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朕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劉冰堯說得十分專注,并沒有注意到朕崇拜的目光,不過倒是熠皇叔注意到了,朕察覺到熠皇叔目光灼灼,分出一絲空餘精神看向熠皇叔。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熠皇叔又把目光挪開,像是在躲避和朕對視一樣——
這眼神朕覺得有點熟悉,頭腦風暴着忽然記起,這目光和岳斯巒看朕的時候差不多……
難不成,熠皇叔和岳斯巒一樣。
朕腦補了一下熠皇叔其實崇拜着自家皇兄,并産生了一些超乎兄弟關系的感情,但是朕的父皇卻英年早逝,還得熠皇叔只能看看皇兄的兒子以解相思。
要是這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朕把腦子裏奇怪的念頭丢出去,明明熾巒就沒什麽障礙的能夠接受,為什麽熠皇叔就不行呢?朕看着熠皇叔日漸發福的外表,深深地肯定,人一定要保持好身材,不然絕對沒有西皮可以搞。
朕在‘劉冰堯小課堂’上胡思亂想,很快就引起了劉冰堯的不滿,但是朕是皇帝,他就算發現了也不能怎麽樣,只能無聲地抗議。
“劉卿為何不說了?剛才說洪澇沒處理好,會引起蝗災的依據是什麽來着?”朕可是個穿越者,雖然會崇拜的看劉冰堯,但是朕還是有屬于朕的金手指的,至少科學理論方面的水平,這些古人根本不是朕的對手。
聽到朕的提問,劉冰堯像是并沒有預料到朕有在聽他講話一樣,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聽見朕說了長長地一句話提問,連忙繼續恭恭敬敬地講解:“回皇上的話,根據研究發現如果有洪災,河床就會成為蝗蟲幼崽生長的溫床……”
劉冰堯的确是個人才,河道治理,氣象災害方面的專家,熠皇叔竟然能給朕找來這麽厲害一個人,就算是熠皇叔給朕挖坑,這坑朕也要跳了。
劉冰堯一定要留在朕手下做事兒。
朕有點開心,讓王喜福送劉冰堯出宮的時候,賞了不少好東西給他。
這人只是年少時候考了個秀才,便沒有繼續往上考,而是跟着他爹走南闖北的學實踐知識,并無官職在身。
考慮着明天可能還得面對太後娘娘的死亡凝視,朕後背有點涼,不過還是和熠皇叔說定了明天宣旨給劉冰堯,讓熠皇叔帶劉冰堯來大殿聽旨。
熠皇叔聽完朕的安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問朕:“若是明天太後娘娘不同意,陛下會如何做呢?”
這話說的,朕覺得熠皇叔這人簡直了。
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熠皇叔緊趕慢趕的掐點過來,不讓朕午休聽劉冰堯上課,就是聽說了太後娘娘想把陸狀元安排過去修堤,從中截胡一下。
都知道明天是場硬仗,熠皇叔現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問了,朕心裏頭不由得就咯噔一下,看向熠皇叔的目光有了點緊張——
要是明天熠皇叔放自己鴿子可咋辦?
“還請皇叔指點。”朕聽着熠皇叔的話,也不想自己琢磨就把問題又抛回給熠皇叔。
熠皇叔并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地給朕解釋:“明天上表的是工部魏賢魏大人,陛下是知道魏賢那脾氣的,很是耿直。”
熠皇叔說魏賢耿直的時候,明顯帶着一絲看好戲的表情。
魏賢。
光是聽到這名字朕就感覺荷包一痛。
工部侍郎魏賢,官居三品,在早朝上其實不算多高的官兒,畢竟要是朕從龍椅上往勤政殿下頭丢一塊兒磚頭,連方位都不用選,随随便便就能砸中一個大齊頂尖的一品大員。
魏賢也就是将将能站在勤政殿門邊兒上湊數的那種,就算某一天他偷偷溜走沒有來,朕都不一定能發現——
哦,畢竟朕在勤政殿龍椅上坐着的時間比魏賢還短。
但是魏賢這人,實在又是很特殊。
嚴格來說,魏賢和劉冰堯是同一類人,但魏賢不是自己悶頭去做事的類型,官場沉浮多年,魏賢他會搞點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去年春闱天降留火那事,就是魏賢領頭去救濟受災百姓的,魏賢是個好官。但是魏賢這人不知道從哪兒有的習慣,他仇富,尤其仇朕的小金庫。
去年赈災,他不盯着戶部薅銀子,偏偏來找朕拿錢。
皇帝私庫都是僅供皇帝個人使用的,私庫的賬目和戶部的賬目都是獨立的,兩者并不互通。
簡單來說,朕私庫的賬目,是皇室的園林土地,商號店鋪的盈利和租金,用途就是皇帝個人使用,像只給朕辦事兒的暗衛戚風,像拿雙份工資的王喜福,像朕的寝殿修繕,日常用度都是從私庫裏頭出。
而戶部的賬目是大齊從各地收上來的稅,這些是公款,平時由戶部管着,赈災救災,官員俸祿,邊關軍饷這些就是戶部銀兩的用途。
偏偏魏賢這人胡攪蠻纏,去年明明是天災,卻非說是朕有錯,扯虎皮做大衣,狠狠的訛了朕一筆銀子,肉痛的朕連着失眠了好幾天。
并不是朕不想救濟出錢救人,但是被魏賢先開口提出來,和朕自己主動去做,兩者的區別就大了去。百姓會記得魏賢魏大人不畏天子威嚴,向皇上讨來銀子救他們,搞得朕從太廟出來以後是身心俱疲。
而且拿私庫補充國庫這事,開了個口子之後,戶部尚書就肉眼可見的更加小氣了。
邊關将士要軍饷,沒錢。
赈災之後減稅,官員的俸祿發不出來了,沒錢。
周邊小國來上貢要回禮,沒錢。
從哪以後,只要有什麽可以從朕這裏出銀子的理由,戶部尚書就是個不拔毛的鐵公雞,軟磨硬泡的才能拿出錢來,會有這種後果,都是魏賢的錯!
就算是這樣,魏賢還好好的在朝堂上蹦跶,當然不是朕多麽有容人之量,而是魏賢這人能力還是有的,戚風去把他查了個通透也沒找見什麽貪污腐敗的證據。
沒什麽正當理由的時候,官員調動都是需要三年,在一個位置上做的如何,會有吏部官員評判,魏賢才到戶部第一年,想到還要和魏賢繼續相處兩年,就害得朕又失眠了好幾天。
戚風安慰朕:“水至清則無魚,魏賢肯定有什麽把柄沒有被找見,堂堂三品侍郎,就算只用月俸,也不會窮成這樣,絕對不簡單,大不了陛下下令,微臣去把他家翻個底朝天,保管找出證據,把他撸下去!”
朕:……
你這個暗衛是有中二病吧,無緣無故的去查抄臣子的家,要是找出蛛絲馬跡了還好說,要是什麽都沒有,朕這個皇帝還要不要當了?
還是太後娘娘出面和解,最後收拾魏賢的事情不了了之,魏賢只能成為朕心頭的一根刺,荷包疼,但是沒法子。
現在只要他在上朝的時候說話,朕就會想到被魏賢訛走的銀子,還有個不拔毛的鐵公雞。太後娘娘讓魏賢來給朕說修堤築渠的事情,朕忍不住頭疼,這擺明了就是為朕荷包來的……
熠皇叔可能是發現朕的表情變化,無端的樂起來:“若是讓魏賢來說這事兒,後果如何皇上是清楚的。”
朕:……
熠皇叔給朕建議:“皇上不妨直接下一道旨意,任命劉冰堯為修繕堤壩的主管,暫代工部尚書一職,再以陸衡為副手,提拔為工部左丞,幫劉冰堯一同築堤防洪。今日下旨,劉冰堯即刻便能動身了。”
聽完熠皇叔安排,朕稍微考慮一下就發現,熠皇叔的處置很有道理。
現在工部的活兒計,尚書空缺,魏賢一個侍郎頂頭沒有直屬領導,要是單純空降一個尚書過去,肯定會有人不滿。
讓劉冰堯過去擺明了就是為修堤防洪,再翻翻劉冰堯的履歷,似乎也沒有誰比他更合适,讓他暫代尚書一職,都會覺得是為了行方便,等修堤完畢,暫代也就撤了。
而提拔陸衡做工部左丞,雖然只是劉冰堯的副手,但是陸衡的官職是實打實地從文淵閣小透明,變成了能做實事的正四品。
一上一下兩個人,一個是位高但暫代,一個是位低卻實際,這倆人一起空降到工部,必然被人當成一黨,要想把事情辦明白,劉冰堯和陸衡都得借對方的力。
這倆要是聯手,魏賢也就被架空了,可是架空歸架空,劉冰堯和陸衡都離京修堤去了,對魏賢來說可能也不難接受……
現在讓劉冰堯領旨離開京城,事情到明天就已經坐實,朝堂之上再怎麽吵,也不會為一件公開給天下人的事情,去打自家陛下的臉面。
朕看着熠皇叔的目光,是真真兒害怕。
要是按照熠皇叔的處理手段進行,朕唯一會面對的問題,就是太後娘娘的怒火,可問題是,太後娘娘要讓陸衡去修堤,朕也做到了啊。
雖然結果不是太後娘娘想看見的結果,但從道理上也挑不出毛病,再說了,大不了把這件事的主謀推到熠皇叔哪裏,朕可以做個無辜的美少年。
送走了熠皇叔,朕這個美少年終于能休息一下,吩咐王喜福趕緊把朕的話本子拿來翻看。王喜福不愧是王·大聰明·福,明明剛才朕和熠皇叔在一塊兒的時候關于話本子的事兒半個字都沒說,但是送走熠皇叔以後,王喜福幾乎瞬間就拿出了朕看一半兒的話本子。
王喜福的表情非常谄媚,笑得見牙不見眼對朕說:“皇上是要看這本嗎?”
《探花郎君入我懷》書簽兒都正正好卡在朕先前翻動的地方,只要拿起來就能看。
看看王喜福,朕再次感慨,這天子近臣還真不是誰都能做的。
易地而處,朕不見得能比王喜福做的更好。
話本子拿到手裏,朕随意翻翻,發現明明剛才還很惦記劇情,打開以後有點索然無味。
《探花郎君入我懷》這本書講的是狀元郎和探花郎的故事,熠皇叔來之前,朕正在拿陸狀元和謝探花來腦補這文。
說起來這兩人的顏值都很能打,當年殿試的時候,兩人文章不分伯仲,不過顏值上來說,謝探花戴個花花走在京城更養眼一些,陸衡過于板正了些,走在街上缺乏寓教于樂的樂趣。
于是一個人成了狀元,一個人成了探花。
哦,中間夾着的那位楊榜眼顏值上輸了一截,模樣只能算是清秀,文章作為武将來說相當不錯了,但是放在文官裏頭還缺點兒味道,他身上那股子氣質也更适合沙場,考慮到楊榜眼的家學淵源,朕将他點為了榜眼。
說起來謝探花年末考評結束,已經回京在等着吏部給他重新任命官職了。
不知道闊別将近三年,陸狀元和謝探花會不會私下見面?
原先就這話本子的情節腦補這倆人非常帶感,但想到陸狀元就讓朕不免想到明天就會被太後娘娘知道,朕違逆她的意思和熠皇叔那她開涮……
丢開話本子,朕和王喜福說朕要午休一會兒。
王喜福殷勤地過來要給朕鋪毯子,問道:“皇上是要在榻上歇一會兒嗎?”
朕輕輕點頭,起身讓王喜福幹活兒,自己在屋裏轉悠,走到門口,将門打開,此時外頭已經雪過天晴。
天空藍藍地,宮牆上頭落了雪,小宮人穿着綠色的宮裝在掃雪。
朕睡覺的寝殿廊下因為燒着地龍,沒有積雪,但是被風吹來的雪落在黑色的磚塊兒上,變成水跡,正有三個小宮人在沉默地擦地。
只是這麽看了一會兒,朕又關上大門,外頭不管怎麽晴朗,都是冷的。
算算日子,這應該是今年冬天最後的一場雪。如果不出什麽天災的意外,大齊的京城再過十來天,就會春暖花開,就可以籌備春獵的事情了。
王喜福給朕鋪好毯子,朕歪歪地倚靠在榻上,手裏的話本子換成了阮先生布置的功課——
果然,想要入睡,看正經書睡得最快。
朕幾乎沒怎麽費工夫就睡了一整個下午,睡夢中只能隐約聽見外頭小宮人‘淑淑’的掃雪聲,這種睡夢迷離的感覺讓朕仿佛是回到了穿越來大齊之前,還是學生的時代。
作為北方城市的學生,一旦到了冬天下雪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去清掃操場的落雪,每一個男生都是壯勞力,但也是個在心儀女生面前表現的機會。
不過朕是個例外,作為一個病秧子,在醫院的時間比學校多,遇到這種天氣,朕就算堅持來上學,老師不敢放朕出去,朕只能守在教室裏,只能從窗戶邊兒聽聽外頭的同學嬉笑打鬧。
朕只能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假裝自己聽不見。
趴着趴着,朦朦胧胧的睡着,外頭掃雪的聲音仿佛和現在的聲音重合,聲音完全消失以後,朕醒了過來。
躺在榻上,朕扭頭看看外頭天色,還是亮的,但是朕感覺自己睡了很久。
“王喜福。”朕小聲的喚了一句。
王喜福立馬推門進來,問道:“皇上有什麽吩咐嗎?”
“什麽時辰了?”
“回皇上的話,已經申時末刻了。”
朕不再說話,只是擡擡手,王喜福立馬會意過來扶朕爬起來,在榻上稍微坐了會兒,朕徹底清醒過來。王喜福給朕穿上鞋襪,正要給朕整理一下衣服,朕已經直接起身,随手拉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走到寝殿外頭的小廣場上了。
穿越以後,最好的地方就是太後娘娘給了朕一個健康的身體,朕可以大冷天跑出去摸雪,可以想吃火鍋的時候讓禦膳房弄,可以想玩的時候讓戚風帶朕出宮看看。
其實穿越還是挺好的。
朕這麽想着,拉上戚風并王喜福和他的小徒弟,就這麽直接打起了雪仗。
“你倆要是贏了朕和戚風,一人賞一百兩銀子。”朕看王喜福猶豫,笑眯眯地說獎勵。
王喜福臉上一喜,瞬間又露出為難神色:“戚風大人武功卓絕,奴才那裏是他的對手。”
這話說的,果然在銀子面前,王喜福這人就瞬間成了個能屈能伸的主兒。
直接不把朕放在眼裏!
朕想了想,宣布規則:“都不能用武功,最後誰還站着誰就贏。戚風你要是贏了,朕許你提一個要求,什麽都可以。”
戚風看着朕的表情,像是在肯定朕這話的意思,随即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的确是有心願的。
朕看出來戚風表情的含義,想着戚風的願望可能會希望跟他小情人雙宿雙飛,朕琢磨一下換個暗衛頭領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左右戚風的心性其實不适合做暗衛,本質上來說,戚風是個愛玩愛鬧的性子。
各自有了獎勵,這三人陪着朕在寝殿周圍打鬧。
戚風明明沒有用武功,但是他的反應力卓絕,加上王喜福并不敢真的傷到朕,等王喜福和他小徒弟漸漸體力不支以後,朕和戚風輕松地就贏了比賽。
玩鬧一場,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雖然周圍有宮人點上了燈籠,不過并沒有太大的改變。這個時代沒有電燈,朕也不是什麽理工發明家,只能興致缺缺地結束比賽。
重新回到寝殿內部,跑熱了的身體感覺到一絲汗意,朕讓王喜福吩咐沐浴,卻不想王喜福已經早早地準備完畢。
朕忍不住多看了王喜福一眼,好心情的對王喜福說:“跟你徒弟一起賞了。”
王喜福知道朕的意思是‘雖然他倆輸了比賽,但是朕開心,銀子還是賞給你。’立馬喜笑顏開的跪謝恩典,王喜福的徒弟慢了一拍,不過反應很及時,和自家師父一起高呼‘聖上英明’。
這師徒倆還真是興趣愛好一致,把人趕走,朕靠在浴桶裏頭,泡熱水澡。
雖然已經穿越過來好多年,但朕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泡澡,畢竟就算是皇帝,搓澡的時候也是得搓灰,除了面對澡堂師父,朕都覺得挺尴尬。
尤其是皇宮裏頭,給皇帝搓灰的人,必定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宮人。
多少風流豔史都是在澡堂子裏發生的,哦,封建社會沒有澡堂子,只有浴桶。其實朕有個皇家園林,園林裏頭有個溫泉plus,足夠朕和數十個嫔妃同時沐浴,相當的X亂奢侈。
不過朕年紀還小,根本沒有後宮,那地方只有太後娘娘偶爾會去溜達溜達。
朕一個寶寶,當然是天天好好學習啦。
其實皇帝的浴桶尺寸也不小,再進來兩三個人一起也毫無壓力,朕把自己泡在水裏,感覺頭頂被水淹沒,屏住呼吸,默默地計數。
大約數了二十下,浴桶外頭傳來敲擊聲,是戚風。
“陛下?”戚風作為暗衛頭領,基本算是時時刻刻在朕身邊,朕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除了偶爾會換成他的下屬,其他所有時間都是戚風在自己身邊。
就剛剛朕泡個澡的工夫,戚風已經換了一聲衣服,看樣子還去沐浴過,動作還真快!說起來戚風就是因為動作快,才能又守着朕,還抽個時間搞對象吧。
朕從水裏鑽出來,能感覺到臉上有點憋氣的發熱,靠在木桶邊緣喘氣兒,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頭頂,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對戚風說:“你的要求是什麽?想出宮嗎?”
戚風表情錯愕,這一愣神,朕看清了戚風手裏的東西,一盤橘子糖。
朕喜歡吃橘子糖,這事兒熟悉朕的人都知道,但是帝王不能流露出太多的喜好,所以朕很少讓禦膳房準備橘子糖,偶爾嘴饞也就是吃點橘子解解饞。
不過橘子糖和橘子口感完全不同,朕其實也不喜好吃橘子,看着戚風手裏的橘子糖,朕沒有伸手,而是繼續追問戚風:“剛才打雪仗,一起贏了王喜福,朕許了一個要求,你說吧。”
戚風把橘子糖放在一旁,跪在地上,小聲的說:“臣不想出宮,臣想追随陛下。”
這話說的,朕有點感動,不過——
“那你相好怎麽辦?”
暗衛雖然是天子近臣,其實根本見不得光,要是戚風想搞對象,還是得把身份由暗轉明。
戚風聽到朕說相好,臉上閃過一絲羞赧,随即道:“臣已經和他說好了,追随陛下更重要,他也沒什麽意見,反正都是要為陛下做事,本來我倆也沒想着要公開。”
朕看着戚風的表情,忽然get到他話裏的意思。
“你倆,都是朕的暗衛?”
戚風肯定的點頭。
朕:……
合着你這是內部消化了,難為朕考慮半天,琢磨着放你離開呢!
讓朕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