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真的不是朕多想。
岳斯巒是個冷面暗衛,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劍眉星目,算得上成熟大叔型美男子,性子又很清冷。朕其實腦補過他和朕父皇的小h本,畢竟,就,那啥。
朕還是太子的時候,沒怎麽見過岳斯巒,就那麽幾次也是父皇讓他給朕買糖吃。後來朕剛登基那會兒,岳斯巒先是盡忠職守的保護着朕的安全,直到給朕尋了個靠譜的暗衛頭領,才固執的說要離開皇宮。
朕當時問他為什麽。
岳斯巒說:“先帝爺臨終囑托照顧好聖上,斯巒從不敢忘,但一臣不事二主,聖上長大就明白了。聖上和戚風,将來一定也能成就一番君臣相得的佳話。”
當時朕外表年紀只有十歲,當皇帝才三年,也沒怎麽和臣子相處過,再想想朕一個現代人,的确不太懂他們封建社會人士的古板想法。
這大概就是代溝吧。
朕放他離開了,還賞他不少東西。那些東西岳斯巒沒要,他說他已經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
他最珍貴的是什麽,朕不知道,朕也沒問。朕怕問出來以後再看朕母後的眼神中都會透着同情,雖然宮鬥冠軍太後娘娘并不需要朕這個小可憐的同情。
後來岳斯巒就消失在了朕的視線之外。
朕身邊守護朕安全的人,換成了才十五歲的戚風。
戚風是個挺有意思的少年郎,比起岳斯巒更符合朕對玩伴的要求,不得不說,岳斯巒真了解朕。比起一個守護安全的人,朕更需要一個能随時陪朕胡鬧的人。身為皇帝,朕當然不能當衆表演上房揭瓦,但朕又不是個安分的人,于是頭鐵的戚風就很适合替朕去做這些荒唐事。
戚風是朕的暗衛頭領,直屬于皇帝管轄,其他暗衛都是戚風的手下。只要不弑君,別管戚風搞什麽,有朕在就沒人能動他。
沒有岳斯巒看着的時候,朕的确幹了不少熊孩子才做的事兒。比如朕帶着戚風跑出去微服出巡,然後遇到岳斯巒,結果岳斯巒回來又管着朕不能亂跑了……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哦,話題扯偏了,朕是來跟岳斯巒學習騎射的。
室內的演武場很大,雖然不能騎馬,卻可以練習拉弓,朕的手勁兒能拉開3石弓,還能射中百步開外的箭靶,以朕在武學上花費的時間來說,可以算是天賦異禀了。
當初朕可就是靠着這份天賦,才能從衆多皇子當中脫穎而出。雖然朕當皇帝以後,就沒怎麽好好練習了,還是岳斯巒回到皇宮之後,朕才重新回去搞武藝。
只是這3石弓的力量,放在專心習武的岳斯巒旁邊就不怎麽夠看。
岳斯巒可是個開9石弓都不費勁的天生大力!
岳斯巒看着朕開弓,上來指導朕,十分用心。
不過朕能感覺出來,岳斯巒總是透過朕在看別的什麽東西,如果岳斯巒不是能通靈,那就只有一個理由——
睹物思人。
當然,朕這麽英明神武,肯定不是普通物件。
朕和岳斯巒之間的聯系,又不普通的東西,只能是朕的父皇,早早駕鶴西去的先皇陛下。哦,朕也沒有說父皇是個不普通東西的意思。父皇不是個普通東西……這話好像也不怎麽對。
算了,朕只是想說,朕看的熾巒本子恐怕都是真的。
不過這話朕是不敢和岳斯巒說的,作為熾巒西皮的粉,朕今天也看見朕追的西皮營業了。身為一個大孝子,朕下定決心,一定會替父皇好好照顧岳斯巒。
朕腦子裏浮想聯翩,岳斯巒給朕指點拉弓姿勢。
“聖上做的很好,只是習武之事,貴在恒心和毅力,可能長期的訓練,一輩子只有一次能派上用場。”說到這裏,岳斯巒像是有什麽話沒有說完,惆悵萬千地和朕說:“其實,多想一次也用不上,或者用上了,能管用。”
朕的直覺告訴朕,岳斯巒話裏有話,不過朕是個高冷的皇帝,于是朕說:“受教。”
岳斯巒像是料到朕會這麽回答,并沒有多餘感慨,繼續教學。
愉快的騎射課結束,朕感覺手腳酸軟,但朕是皇帝,上課過來朕還為了表示親民,直接走過來,看看外頭的風雪。
朕站在屋子門口不動,也不說話。
王喜福等了一會兒,詢問道:“聖上可是要叫禦辇?”朕還沒說話,王喜福不愧是能拿雙份薪水的雙料間諜王·大聰明·喜福,看見朕的表情就立馬接話,“今日風雪如此大,聖上金尊玉貴,自然是不能步行的,奴才這就去備禦辇。”
王喜福屁颠颠地去準備吩咐人準備禦辇,朕連眼神都沒給出去。
岳斯巒看着這些事情發生,什麽也沒說,只是在告退的時候,跟朕說:“先帝爺在的時候,無論寒暑,從不用禦辇。”
這算是拿先帝壓朕,可朕知道,岳斯巒就是懷念先帝。
呵。
朕也不在意這事兒,畢竟先帝英明神武,整個大齊就沒人不認。
不過,現在當皇帝的是朕吖~
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岳斯巒現在靠朕吃飯,也不敢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