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長生殿
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被限制的只能待在一個小院子裏,相比想象中只能待在昏暗的牢房,這樣的待遇對一個武功被封住的階下囚來說算是不錯。
不過方萍顯然不滿足這個待遇,尤其是這院子裏出現了第一個和她平日穿的黑鬥篷一模一樣的人。
“大人,主子要見您!”
“你的主子?見,見就見啊。”
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組織,方萍本就是抱着查探的心下山的,何況劇情裏沒出現過的人物,說不定就是她想找到的病毒。
摸摸臉上的□□,瞳孔的顏色可以改變,五官也可以掩蓋,那些人能認出她又是因為什麽。
布置的雅致的書房,方萍看着坐在那的人,仿佛看見了自己,黑鐵面具,遮住全身的黑色鬥篷,一言不發像座冰山。
“坐!”
命令式的語氣格外的熟悉。
順從的坐下,方萍低聲道:“師父。”
她就說那些人的武功套路怎麽那麽熟悉,何況原主對于她師父十分的仰慕崇拜,便是只有一個字,她也聽得出那是她的師父,也是将她養大的人。
“小萍兒還記得為師啊。”
“師父對徒兒有再造之恩,徒兒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師父。”
“呵呵,是嗎?”
“倒是徒兒不知道師父是什麽時候死而複生的,也不明白師父為了不回到長生殿,更不明白師父的手下擄來徒兒是為了什麽。”
“萍兒還是和以前一般直接。”顧紅娘拍拍方萍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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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父呢,還是以前的師父嗎?師父還可以是徒兒的依靠嗎?”擡頭仰望站在身邊的師父,她坐在椅子上,師父站着,二人就像小時候的師徒,那時候,方萍才到顧紅娘的腰部高,她也是常常這樣望着最敬愛的師父。
“只要萍兒願意,師父永遠是你的依靠。”
“師父的意思是要徒兒聽話嗎?”
“萍兒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慧。”
“師妹也很想師父。”
顧一念是顧紅娘的親生女兒,只是顧紅娘聽了方萍的話,想到顧一念的時候,眼裏的寵愛散去,寒意彌漫。
“萍兒不要再想着別人了。”
“可師妹不是外人……”
“她自然不是你的外人,她是你的入幕之賓是嘛,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的女兒和我的徒兒在夜半無人的時候常常私會,我的女兒破了萍兒的身子,萍兒,你說,師父該怎麽教訓她?”
“……師父。”這個時候,顧紅娘該憤怒的是她的徒兒破了自己女兒的身子不是嗎,怎麽她更氣憤的是顧一念的所作所為,這種不按邏輯出牌的路子師父是在試探她?
“想說什麽就說。”
“徒兒和師妹是兩廂情願的……”
被一掌拍碎的紅木書桌成功打斷了方萍的話。
“萍兒,她配不上你。”
“師…師父……你要做什麽?”
“萍兒,你且乖乖地睡一覺,等你醒了就什麽都好了。”
不甘不願的阖上眼皮,腦子意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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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當一個人昏睡的時候,最容易夢見的就是自己曾經忘記的事情。
方萍夢見了自己的過去,也就是原主的過去,她接受了原主記得的事情,也接受了原主忘記了過去的事情的事情,并且不會主動回想曾經忘記了什麽,現在,她記起來了。
原主自有記憶時就呆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子,同樣這個村子對她的排斥從她有記憶開始一直延續到她被帶離那個地方。
慈祥和藹的村民,友善純真的小夥伴,寵愛她的父母,在原主的記憶裏,只存在別的小孩子的世界,她的家人對于這個異瞳的小女孩,除了保證她有吃有喝,不曾多給她一分關懷,所以離開的時候毫不留戀,而那個帶着她離開的師父,那個對她無比寵愛的師父,那個親手教她習武練字的師父,成了她承認的唯一的親人,同樣的也包括那個師妹。
年紀稍長的女孩帶着那個路都走不穩的孩子在山間奔跑玩耍,稍小的孩子跟着大女孩一起在後殿練武,只是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大女孩和小女孩被分開,大女孩被師傅時刻帶在身邊照看,小女孩,在另外的地方學習。
後來,後來是為什麽忘記呢!
跟着原主的記憶走到黑暗的空間,是是師父的密室,供奉的是一張女人的畫像,異色的瞳孔,和原主一模一樣,師父勃然大怒,熟悉的沉重感,再坐起來,就回到了自己的遺楓殿。
不是夢,她真的回到了長生殿,回到了遺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