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日子葉幸也不是白練的,好歹的技巧也知道些,而小陸自然不可能用真功夫對付葉幸。
于是兩人就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陳伯偶然路過,見到兩個小孩子氣的臉通紅的樣子,樂呵呵的站在長廊上觀看起來。
其他的下人也是偷偷的笑着。
在這樣即将迎來初春的日子裏,溫別莊的府邸裏也溫暖的像盛滿了春意。
年關過後,溫別莊便回到了朝堂上。
往日看見他就要避開的官員,不知道為什麽都巴巴的往他跟前湊,還不停的說着各種好話。
原先溫別莊還有些不明白,但在看到李業後,便知道這裏面應當是有他的手筆。
只是這新一年的升朝,皇上就下了一道震驚朝野的聖旨。
大皇子李業以明德厚愛,聰慧過人正式被冊封為太子。
原先那些站在二皇子李業那裏的官員,都開始動起了心思。
“李業為人內斂并不張揚,其實早在兩年前朕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不過當時他羽翼未豐,若是這聖旨下的太快,便會引來不少有心人的算計。”
“即使是現在,也不見得有多少人願意接受這件事。”
溫別莊與皇上在禦書房內商談。
在溫別莊看來,這未來的皇位之選最合适的只有李業。
皇上有好幾個兒子,大多都不成器,有個嶄露頭角的二皇子李秋,卻是個心思不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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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李業知道什麽叫避其鋒芒,獨善其身。
“也罷也罷,這江山到頭來還是要給那些孩子們,朕也只能從中選一個最适合這個位置的人。”
皇上輕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些許灑然的笑意。
“李業是個好孩子,至少他會像朕一樣。”
這句話皇上是對着溫別莊說的,溫別莊眉眼一閃,低下頭,淡聲道:“臣,多謝皇上。”
“終究是朕害了你……”
溫別莊沒有說什麽,神情也始終是清冷淡然。
而另一邊的李秋,回到府中後就大發雷霆。
直把房內的器皿砸了一地,心裏的那口郁氣也沒辦法消散出去。
“給我查,查查溫別莊是誰,查到他的過往,查到他府裏關着的那個人是誰!”
李秋怒吼出聲,要說這裏面沒有溫別莊的手筆,他是不會信的。
從他出生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頭上壓着一個溫別莊,那個不過比他大了幾歲的少年,得到了皇上所有的信任與器重,甚至那時所有人都說溫別莊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他與他們一起蒙受皇上的教導,一起享受着宮裏高高在上的服侍,一直到溫別莊十六歲,不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麽,皇上整整将自己關了兩天兩夜,不與任何人見面,也不上朝,只守在溫別莊的身邊。
直到溫別莊弱冠,皇上特封他為一品大官,賦予他督查朝廷命官與皇子的特權,就是那個時候,十二衛顯露在世人面前。
他們才知道,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們,而那雙眼睛的執掌者就是溫別莊。
這讓他怎麽甘心,不過就是一個出生卑賤的閹人,他究竟有什麽本事讓皇上另眼相看。
讓皇上這些年幫他擋下數不清的彈劾與谏言。
還有,別以為他不知道,皇後之所以那麽年輕就坐上坐擁六宮的位置,是因為溫別莊在出宮前就與皇後私下有了情愫,那時的皇後不過是個秀女。
皇上知道後,為斷了溫別莊的念想,便收了皇後,還将自己納到皇後的名下。
為的就是希望溫別莊能遇上更好的良人,因為當時的皇後不過是滿腔的野心在接近溫別莊。
而那個少年已經成長為如今的青年模樣,皇上對他的包庇與偏愛依舊沒有減少。
甚至李秋在想,如果不是溫別莊的缺陷,很有可能如今太子的位置都要拱手相讓。
李秋氣的眼睛發紅,一掌打在桌上,實木的桌子立馬變的四分五裂。
扭曲的嫉妒與怨恨此時已經蒙蔽了李秋的心,他勢要查出溫別莊的過往,以及他要親自将溫別莊踩在腳下。
為了這件事,李秋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發動了自己手下所有的勢力。
而他自己,也去見了一個他內心厭惡的人。
第 32 章
“你倒是想着來看本宮了。”
許是在冷宮被禁了不少的日子,皇後看着褪去了不少的鋒芒,人也變得清淡如水起來。
“我也并不想與你寒暄什麽,咱們彼此之間那點事,也不用點的太透。”
在李秋歸于皇後名下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他母妃早逝,先前一直由奶娘将他養大。
而那時的皇後也不過只比他大了幾歲而已。
皇後是個有野心的女人,為斷了他那些優柔寡斷,便将他的奶娘暗地裏處置了,又試圖控制他,換了他宮殿裏的所有人,想要将他變為手底下的傀儡。
可他也不是個不知事的人,暗地裏也在謀劃自己的勢力。
兩人的博弈便也綿延了這許多年。
“想來也是,你這人也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來找本宮自然是有話要說。”
皇後笑着撫了撫鬓角,縱然她不再如之前明豔銳利,但言談舉止間的矜貴依舊沒有落下。
“我想知道你在與溫別莊相熟時,他有沒有與你說過什麽。”
皇後動作一頓,眼眸微閃的別開了視線。
“本宮那時與溫大人年少,互将對方當做知己,可也是講究可說與不可說,本宮又會知道些什麽。”
可看皇後那樣子,她不但知道些什麽,恐怕知道的還不少。
李秋眼眸微眯,親自幫皇後斟了杯茶。
“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為什麽會在這裏,且不說你們以前的情誼,你現在落得這個下場,難道就不是因為他嗎。”
因為李秋的話,皇後用力的捏緊了手裏的茶杯。
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尤其是在手握權力之後,現在的皇後甘心嗎,當然不甘心,而她也明白,這裏面必有溫別莊的原因。
可她不過是個深居後宮的女人,插上翅膀也飛不了太高。
她落得現在的境地,也不是沒有掙紮過,可怎麽也翻不出皇上的五指山。
“我可以幫你,現在的溫別莊可不再是你認為的那個少年了,位高權重,心機深成,尤其深的皇上器重,這樣危險的一個人,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對付我們。”
李秋言語間帶着極大的誘惑力,可皇後也是在後宮裏摸爬滾打過幾年的女人,又哪是這麽容易就輕信了李秋的話。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蔣明禹的事是你透露給溫別莊,若不然他哪裏分的出心神對付本宮的人。”
在溫別莊去城東之前,李秋多次去找溫別莊,為的便是這件事。
而皇後手底下的眼線也不少,自然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李秋也不想掩飾什麽,他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語氣冷淡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可現在是溫別莊要反了我們,俗話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難道你真要見他到出手對付你的那一步嗎。”
“本宮可沒說溫別莊是本宮的敵人,不管怎麽樣以前的情分還是要念兩分,但你既然身為本宮的兒子,有些話也不是不能與你說。”
皇後說着擡眸看了李秋一眼。
李秋強壓下心裏的厭煩,扯着嘴角笑道:“還請母後明言。”
皇後得意的眼角上挑,慢條斯理的摩挲着指套。
“這溫別莊在十六歲之前并沒有閹割,而那時的他尚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是在同一年,本宮被皇上收入後宮,溫別莊便自宮了,皇上便也就守了他兩天兩夜,別的不知道,但溫別莊的身份絕沒有那麽簡單。”
皇後說起還有些得意,好似溫別莊自宮一事是為了她。
但李秋知道,以溫別莊的性子,絕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做出這樣愚蠢之事。
只能是當時發生了什麽,讓溫別莊寧願舍棄掉一個男人的尊嚴。
而皇上偶爾流露出的愧疚,應當也不止是溫別莊自宮一事。
那麽溫別莊十六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呢。
從皇宮中回到府邸的李秋獨自在書房內踱步。
那時的他不過才十二歲,當時他沒有娘親庇護,正是在宮裏最難的時候。
而他記得,當時有不少的朝中大臣都被處斬,現在見到的都已然是更新換代的一批。
“啓禀二皇子,卑職查出溫大人每年都會去一趟郊外。”
郊外?郊外有什麽,值得溫別莊每年都去。
“今夜連夜趕過去,若是見到人,便一個不留的全都抓起來。”
“是。”
在李秋試圖動手的同時,溫別莊那裏也受到了消息。
十二衛的本事可比李秋的那些人大的多。
“去通知衛叔他們,讓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多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