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也是有原由的,趙夫人的血緣兄長本有望入朝堂,可不知為何,其亵玩民女一事被溫別莊查出,最後落到了被抄斬的地步,差點連他父親都被牽連。
在她看來,她兄長不過是頑劣些,再說了,她們太尉府家大業大,是那些民女攀上高枝了,誰知道她們不感恩戴德,竟敢尋死在太尉府。
若不是這樣,恐怕也不會溫別莊發現。
此事過去後,她父親也被氣壞了身子,尤其是到了冬日就下不來床,更別說來參加如此盛大的晚宴了。
而她現在這個夫君趙大人,之前還是個禮部尚書,雖比不上他們家,但好歹也不差,關鍵是低嫁後,對方就得将她捧在手心裏,打不得罵不得,還得供着。
這樣的日子她是很滿意的,誰知她不過是在前年小聲議論了一句,趙大人就被降了職,而當時趙大人犯的那個過錯,在她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麽。
于是幾番恩怨積下來,任性狂妄的趙夫人心裏便對溫別莊有了怨氣。
“你又不是她,替她道什麽歉,再說了,她的嘴這麽臭,是說道說道就能解決的嗎,你應當讓她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不光嘴臭的讓人生厭,連臉也醜的令人作嘔。”
誰也沒想到葉幸會說出這麽長一段話。
且始終她的氣息平穩,冷冽中不失譏諷,直把趙夫人的一張臉氣的鐵青。
溫別莊眼中微訝,随即便是含笑看着她。
“你……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對我出言不遜。”
趙夫人雖性子跋扈,但也是世家養出來的大小姐,自然不會說出什麽罵人的話來。
可葉幸就不同,她此時心裏氣的厲害,若不是怕對方聽不懂,她真想問候一下對方的祖上是否還安好。
“我怎麽了,論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的夫人,竟敢對一個一品官員無禮,沒有掌你的嘴都是輕的,還敢在這裏叫嚣。”
見對方瞪着她看,她又冷笑一聲說道:“看什麽,我比你年輕貌美,就喜歡溫大人,哪裏輪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若再被我聽到你胡說八道,就割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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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幸只要想到有人在背後那樣說溫別莊,她的心裏就氣的發疼。
怎麽有人敢當着她的面看不起溫別莊的身份,在她的眼裏,溫別莊千般好萬般好,別人一句也說不得。
“溫大人,這可是你帶過來的野丫頭,你就任由她這般冒犯我嗎。”
趙夫人氣的月匈口不停的起伏,抖着手指向葉幸。
“在我府中,一向是我夫人做主,她說什麽便是什麽。”
此時溫別莊的心裏正愉悅的厲害,便樂的在葉幸的身後。
葉幸聞言悄悄的紅了耳廓,卻更加的擡頭挺月匈,惡狠狠的看着對方。
李業由一開始的不虞也漸漸覺得有些好笑,這姑娘看着嬌小可人,卻不知竟這般牙尖嘴利。
而聽見溫別莊這樣大方的承認葉幸的身份,旁的人都有些震驚。
沒想到這世上當真有女子能降了溫別莊這樣的煞神。
第 30 章
有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皇上一眼,卻見皇上面帶笑意,眼中竟帶了一些感慨與欣慰。
看見的人都心裏一驚,沒想到溫別莊在皇上心裏的地位竟這樣重。
“好好好,朕都沒想到你這不聲不響的到是把人都選好了,若是哪日決定成親了,可一定要告訴朕。”
皇上走下龍位,含着笑意與溫別莊說這番話。
溫別莊只輕笑兩聲,點了點頭。
“這宮裏的人都說皇上把溫大人當做自己的親兒子,這見到了,臣妾才明了這句話,現下瞧着溫大人與皇上這般和睦,臣妾也跟着開心。”
皇上身旁的妃嫔捂着嘴輕笑,她的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讨好皇上又拉攏了溫別莊,可她這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梅嫔,朕讓你今日出來是因為你明事理,現在看來,倒是朕高看你了,今日過後你便去靜音殿好好思過吧。”
梅嫔臉色一白,她怎麽也沒想到不過就這麽一句話就被打入了冷宮。
本來這樣的傳言也不是沒有,而皇上又向來看重溫別莊,這話怎麽聽都是讨好之意,卻不想讓兩人都動了怒。
大抵這便是君心難測吧。
“好了,朕在這裏你們吃喝的也不自在,剛好朕也乏了,你們便自行玩樂吧。”
皇上一揮袖子便沉着臉離開。
大殿中的人都被吓的伏低在地上,直到皇上的身影消失不見,悉悉索索的議論聲才響起。
李秋一臉陰郁的捏着手裏的茶杯,他知道為什麽今天不是皇後出來。
因為皇後早就被皇上打入了冷宮。
而今日梅嫔不過說了這麽一句話,又被皇上處置,事事都與溫別莊有關,這溫別莊到底是什麽人。
他只知道溫別莊的宅子裏關了一個人關了将近二十年,可他始終不知道那是誰,再聯想到皇上對溫別莊始終如一的态度,看來這裏面一定藏着什麽秘密。
若是他查到了,這很有可能就是掰倒溫別莊的把柄。
這樣想着,李秋不顧手裏灑出的酒水,嘴角露出了獰笑。
李業看到了這抹狠意,循着他的視線看到正照料葉幸吃東西的溫別莊,不禁蹙着眉,眼中帶了深思。
“這宮裏還是不一樣,紅豆糕都比家裏的好吃。”
溫別莊看着葉幸還像個孩子一樣吃得滿嘴殘渣,不禁有些失笑。
“喜歡就讓皇上送你些。”
“他會送嗎。”
“當然。”
葉幸滿足的笑起來。
溫別莊輕柔的擦拭着葉幸的嘴角,時不時還要喂她一口茶。
葉幸享受着溫別莊細心的照料,突然想到了什麽,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溫別莊。”
“嗯?”
“你想要個孩子嗎。”
溫別莊拿着茶杯的動作一頓,輕笑一聲說道:“你跟我又不能生出來。”
“是啊,只是你好像很喜歡孩子。”
葉幸怎麽也沒辦法忘記溫別莊看着孩子時眼裏不自覺流露出的柔和。
那是她所見過的最吸引人的目光。
“養你一個就夠了。”
葉幸忍不住笑出聲,笑着笑着鼻尖就酸了起來。
溫別莊這是把她當孩子了。
是了,她就是溫別莊唯一的孩子,溫別莊會把自己所有的溫柔與細致都給她,而她不也剛好需要這樣的愛嗎。
“那你可要養我一輩子。”
“你不是說要給我養老的嗎。”
“前半輩子你養我,後半輩子我養你。”
“那我可要死在你後面。”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哭鼻子。”
葉幸頓住,轉頭将臉埋進了溫別莊的懷裏。
奢華的宮殿裏熱鬧又嘈雜,周圍皆是來來往往的人,可葉幸就是覺得,此刻就只剩她與溫別莊。
溫別莊輕輕的笑着,縱容的撫摸着葉幸的頭發與脊背。
“好了,糕點還吃不吃了。”
“我可以喝酒嗎。”
葉幸的聲音悶悶的,她摳着溫別莊的腰帶,不顧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就這樣耍賴一般的窩在溫別莊的懷裏。
“小孩子喝什麽酒。”
“我不是小孩子。”
葉幸不樂意的看着他。
溫別莊不禁失笑,連忙應道:“好好好,只許一點點。”
葉幸咧開嘴笑起來,看着精致小巧的酒杯裏盛滿了晶瑩剔透的液體,不禁有些激動的湊了過去。
可就在她要喝時,酒杯被溫別莊拿了過去。
溫別莊飲了一口,才将杯裏剩的小半杯酒還給葉幸。
葉幸嗔怒的瞪了溫別莊一眼,溫別莊眉梢一揚,臉上寫着,不喝他就拿回去了。
她輕哼了一聲,沿着溫別莊剛剛飲過的地方将唇覆了上去。
鼻尖滿是酒味的清香,只湊得近了也有一股微醺的感覺。
她仰頭一口就喝盡,辛辣的感覺讓她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
溫別莊忍不住朗聲笑起來。
“這可不是你能喝的,往常這樣的宴會都會有女子專用的酒,只是往常我都是一人前來,今日宮中的人可能沒及時準備,方才你喝的可是男子最喜的烈酒,沒喝過的自然就是你這般樣子。”
葉幸明顯從溫別莊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玩味。
她連忙飲了兩口茶,把那股味道壓下去。
可不消片刻,她便覺得有一股熱流直直的竄上了她的頭頂。
而這時李秋正過來向溫別莊敬酒。
“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幸得溫大人指點。”
李秋陰陽怪氣的沒有點明,可兩人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而現今李秋對溫別莊的怨氣可是愈演愈烈,多次在溫別莊的手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已經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抓住溫別莊的把柄。
之前的隐忍與謀劃,也在得知王月湖已被溫別莊處置,自己不過被戲耍了一番後,扭曲成了一股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