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拒絕了,還催促着千紅離開。
千紅輕嘆一聲,将屋內所有的燭火點燃才放心的将葉幸一個人留在房裏。
就在門關上的那刻,葉幸猛然倒地,腹部的絞痛讓她冷汗直冒,手腳發涼。
她擡頭看着銅鏡裏臉色蒼白的自己,忽而揚起唇笑出了聲。
“可真是好狠的心。”
在空無一人的房內,葉幸稚嫩的臉慢慢有些扭曲,清澈靈動的眸子也轉為徹骨的冰寒。
直到那陣絞痛過去,葉幸才手腳發軟的站起來,顫抖着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門“哐當”一聲被推開,葉幸被驚得手一抖,熱茶倒在了葉幸的手背上。
不過那瞬間她并沒有管手上的灼痛,而是側頭看着一身官服的溫別莊。
她還從未見過有人這般适合暗紅色,且這一身不俗的官服襯得溫別莊體态修長,眉眼間少了一絲溫和儒雅,多了幾分慵懶邪氣。
“怎的這般不小心。”
溫別莊擡腳走進房門,就見葉幸的手背上紅了一片,他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上好的藥膏幫葉幸擦拭。
“真好看。”
葉幸半趴在桌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溫別莊。
溫別莊眉眼一動,輕笑着說:“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代表……代表你位高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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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代表我是個太監。”
溫別莊的語氣還是那樣不疾不徐透着股游刃有餘的意味,但葉幸卻聽出了裏面隐含的陰冷。
“那又怎麽樣,我喜歡你就夠了。”
“小家夥,你知道什麽叫喜歡嗎。”
溫別莊向後靠在椅背上,眼角微挑的看向葉幸,嘴角挂着玩味的調笑。
葉幸雙手撐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向他爬了過去,和溫別莊鼻尖對着鼻尖,近的彼此呼吸相聞。
“在我這裏,我想得到你,那就是喜歡。”
溫別莊保持着這個閑适的姿勢定定的和葉幸對視,良久他才眉眼一彎,笑着別過了頭。
“不過還是個孩子。”
見溫別莊脫下身上的官服,拿着衣物走了出去,葉幸連忙從桌上跳下來,跟在了溫別莊的身後。
“你要去做什麽。”
“沐浴。”
溫別莊沒有管葉幸,任由她跟在自己的身後,不過步子卻比往日裏邁的更慢了些。
開始葉幸還沒明白溫別莊的意思,但在看到那個天然的溫泉時,就連她的眼裏都放出了光。
“溫泉。”
“溫泉?倒是個好名字。”
趁着葉幸的心思都在那泉水裏,溫別莊從另一個方向褪下衣物入了水。
等葉幸擡眼看去時,就見溫別莊瑩白如玉的脖頸和線條流暢的肩線,還有那深深凹陷的鎖骨随着一呼一吸間可見劃下的水珠。
溫別莊的指尖在水面一挑,一股熱水便将葉幸的臉給澆了個徹底。
“你應該要用冷水,熱水只會讓我心裏的火越燒越旺。”
葉幸蹲在一邊忍不住嘀嘀咕咕,很快一陣勁風吹過差點将葉幸掀倒,不過這深秋的天還是給了葉幸一個透心涼。
“可清醒些了?”
溫別莊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也不在意葉幸那賊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裸露的上身游移。
“清醒了,清醒了。”
葉幸咽了咽口水,貓着腰悄悄的向溫別莊的方向逼近。
見她與溫別莊的距離不過觸手可得,而溫別莊像是睡過去的模樣一點動靜都沒有,葉幸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就在她的手要摸上溫別莊光溜溜的肩時,腹部再次傳來一陣絞痛,葉幸咬牙忍着,渾身都蜷縮在一起。
見溫別莊睫毛輕顫像是要睜開眼的樣子,葉幸連忙朝後一滾,躲在了溫別莊的身後。
她伸手死死的抓住地上的草皮,一雙眸子裏滿是陰郁。
本來她還想忍兩天,可是壞了她占便宜的好事,就別怪她出招了。
“怎麽,莫不是還惱了。”
絞痛感慢慢褪去,葉幸索性就趴在溫別莊的身後,把玩着他有些濕漉漉的長發。
“你怎麽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若是我想要對你做什麽,等你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葉幸說着悄悄的向前蹭了蹭,慢慢的靠近了溫別莊冒着熱氣的脖頸。
她看着近在眼前有些過分白皙的肌膚,暗暗的磨了磨牙。
就在她張開嘴要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溫別莊反手就摁住了她的頭。
“因為我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你。”
葉幸掙紮了兩下,可溫別莊的手蓋住了她整張臉,她連看溫別莊的樣子都有些模糊。
她不甘心的哼了一聲,突然眼眸一轉,将臉湊了過去。
随後就見溫別莊飛快的收回手,眼眸微驚的看着她。
葉幸舔着唇角嘿嘿的笑了笑,在溫別莊要教訓她之前撒腿就跑。
溫別莊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越來越遠,不自覺的揚起了唇,可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凝固慢慢的變成了寒冰。
他看着自己比尋常女子還要細膩的肌膚,有些陰郁的笑出了聲。
葉幸跑着跑着腳步就慢了下來,臉上的冷汗順着下巴滴落。
看來這毒有些名堂,能将人牢牢的控制住,讓人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葉幸闖進溫別莊的房內,看着桌上的那壺熱茶,眼眸一冷。
等溫別莊回房時,就見葉幸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地上,而桌上的水壺茶杯碎了一地。
溫別莊瞳孔一縮,将葉幸從地上抱起來。
只是葉幸痛苦萬分,一張小臉蒼白的不像話。
“小陸,叫大夫。”
……
“這……這姑娘身子本就弱,看着也比同齡的姑娘瘦小,這體內又有了寒毒,她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住。”
“那可有醫治之法。”
“這毒的劑量不大,倒是不打緊,不過女子的身體本就脆弱敏感,這番折騰下來,恐怕日後來葵水會遭不小的罪,若是不好好調理,日後就連能不能懷上孩子也難說。”
聽到大夫這麽說,溫別莊眼眸微閃,但他還是雙手背在身後,遠在人群外一副淡漠的模樣。
倒是千紅着急的不行,忙問大夫調理之法。
“這姑娘還得好生養着,可千萬受不得寒,平日裏多用些補氣血之物,長此以往下來身子便能大好了。”
“多謝大夫,萬紫,送大夫離開。”
“是。”
葉幸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了一張蒼白的小臉,靈動的眼眸裏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瞧着就讓人心疼。
“溫別莊,我疼。”
葉幸的聲音有氣無力,聽着還很虛弱,但溫別莊卻聽的清楚,立馬邁開步子走了過來。
“哪疼。”
“肚子疼。”
葉幸拉住溫別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不消片刻,一股暖流便緩解了葉幸的疼痛。
她有些欣喜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随即她掃視了一圈,便有些天真的問:“如畫姐姐呢,我把她為我泡的茶打碎了,她一定很生氣。”
“茶?”
溫別莊眉梢一挑看向葉幸。
“是啊,喝了茶後我肚子就很疼,然後就不小心把茶壺打碎了。”
“茶呢。”
溫別莊側頭看向千紅,千紅心裏一個咯噔,有些無措的說:“已……已經清理掉了。”
先前一進來便看到滿地的碎片,千紅擔心會不小心傷到人,便讓人盡快過來收拾掉了。
“讓如畫過來。”
溫別莊見葉幸被自己揉的舒服,像是要睡過去的樣子,指尖一彈又将葉幸弄醒了。
“待會兒可還要你做證,要不然這罪可坐不實。”
葉幸對上溫別莊幽深的眸子,心裏一緊,好似所有的想法都能被那雙眼睛看透。
她別過頭,将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只留下一雙滴溜溜打轉的眼睛。
“大人。”
如畫見這麽多人都圍在房內,臉上有些不解,但在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葉幸時,她的眼神有些游移的不敢看過去。
“你今日給葉幸送了一壺茶。”
“是……是的。”
如畫已經猜到了葉幸是因何會如此,但不明白這和她送的茶有什麽關系。
“大夫說葉幸體內有寒毒,葉幸說她喝了你給她送的茶。”
如畫猛地擡頭,急忙為自己辯解。
“奴婢沒有在茶裏下毒。”
她明明……明明是下在了別的地方。
“如畫姐姐,你為什麽要下毒害我,是因為我總與你說我要嫁給溫別莊為妻嗎。”
“你住口,那壺茶是你讓我送的,與我有什麽關系。”
“可是我肚子好疼啊,可惜那壺茶已經被清理了,要不然應當就能查出證據。”
“閉嘴,我說了我沒有在茶裏下毒,這寒毒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發作。”
“哦……所以你還在別的地方下了毒。”
如畫臉色大變,見着葉幸帶着惡意的眼神,她只覺得怒火攻心燃燒了她的理智。
“你這小賤人,敢套我的話。”
只是她還沒能向葉幸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