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
周東額上滑過一抹冷汗從下颌滴落,但對上溫別莊幽冷的眸子便是心裏一顫,不敢再說一句不字。
葉幸看的有趣,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股與榮俱焉的情緒。
便是這般高高在上的人,可是她內定的夫君。
……
清水縣來了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事早就傳開了,所以當府衙的鳴冤鼓敲響後,不消片刻,就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而堂下則跪着集百家姓的聚衆人王月湖。
葉幸眼裏閃過一點驚訝,她沒想到對方竟是一個秀麗清雅的女子。
古時就算民風再開放,但對女子都會有諸多束縛,更別說這種公然反抗朝廷命官的事連男子都是思慮再三才敢做,可這名女子不但做了,還真的做成了,把督行朝廷命官的東廠廠督都給引了來。
“你就是王月湖。”
溫別莊掀起眼皮看了堂下人一眼。
“是。”
王月湖跪的脊背挺直,秀麗的面上帶着倔強與冷傲。
“你告周東女幹淫你親妹,致其跳河自盡,還圈養少年少女尋歡作樂,更是收受賄賂亂判冤案致當年王大夫妻當街斬首。”
溫別莊掃了眼手中的狀紙,便随手丢在一邊。
這個行為讓王月湖眉心微蹙,眼裏閃過一點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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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血口噴人。”
一旁的周東待不住,急忙來到大堂前指責王月湖颠倒黑白。
那正義凜然的模樣,好像他才是那個蒙受冤屈的人。
“若是我沒忘記,我來的當日你是要買下葉幸,不知你是想做什麽。”
溫別莊一只手撐着下颌,懶洋洋的發聲制止了周東拙劣的戲碼。
“下官……下官見她可憐便是想贖她脫離苦海,讓她在府衙內做個掃洗丫鬟。”
周東眼珠一轉便理直氣壯的說出狡辯之詞。
葉幸聽的好笑,也當真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周東面上一陣青一陣紫,卻也不敢當着溫別莊的面造次。
“那這麽說來,倒是我誤了你的善意之舉,不知我此番行為根據律法又該判何罪。”
溫別莊說着指尖從葉幸的額心滑到唇角,又順着流暢的下颌弧度游移在葉幸柔嫩的脖頸間。
葉幸身子一僵,眨巴着眼睛動也不敢動,但卻絲毫沒有想要逃離的想法。
“昏官。”
王月湖怒得大喝出聲,溫別莊指尖一頓,挑起眼角瞥了王月湖一眼。
周東摸不準溫別莊此舉究竟是什麽意思,但骨子裏的谄媚讓他下意識的順應出聲。
“大人德高望重自然做什麽都是有道理的。”
“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溫別莊揉着葉幸的腦袋,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周東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就見小陸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刀,電光火石間銀光一閃,血花便濺了滿地。
而周東的頭顱骨碌碌的滾下了臺階。
溫別莊那瞬間手心下移捂住了葉幸的眼。
葉幸只來得及看見一道血光,便聽到刺耳的尖叫聲。
“新上任的知府三日後趕到,屆時你只需把這裏的事告知他即刻。”
溫別莊沒有管一邊愣住的王月湖,而是摁着葉幸的小腦袋走出府衙。
葉幸眨了眨眼,鼻尖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讓她有些不适,但身旁溫別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強烈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
但頭上溫別莊纖長寬厚的手摁住她的小腦袋讓她動彈不得。
她氣的錘了溫別莊一下,但也只打到他的腰側。
溫別莊直視着前方,拍着葉幸的頭說:“小家夥,晚上回房自己睡。”
葉幸一聽就不樂意了,可還不等她反抗,溫別莊又把她提上了馬。
她習慣性的和溫別莊面對面坐着,側頭一看就是小陸那張快要擡到天上去的下巴,那副高傲鄙視的樣子,明晃晃的就是針對葉幸。
葉幸眼眸一轉,喜滋滋的摟住溫別莊的腰,挑釁的挑眉一笑。
小陸雙手環月匈,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又偷着用餘光看了一眼,随即便氣的嘴都撅了起來。
葉幸看的樂呵,又得意的摸了一把溫別莊的腰,心裏不禁喟嘆,這身材可真好。
至于溫別莊說讓她晚上獨自睡的話,則是被她抛在了腦後。
反正溫別莊有張良計,她便有過橋梯。
晚上可是增進感情的好時機,她可不能放過。
一行人回到宅子,可剛下馬,王月湖便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
溫別莊目不斜視帶着身邊的兩個小家夥回家,只是王月湖卻膽大妄為的沖過來攔在了溫別莊的身前。
出來迎接的陳伯微愣,只覺得自家大人怎麽自從來了清水縣後,桃花運也好了不少。
“你為何要殺了他。”
王月湖的臉上帶着旁人不能理解的怒氣。
而葉幸看見王月湖半張臉上都是暗紅的鮮血,那副樣子當真是駭人的緊。
來自現代安逸生活的葉幸,下意識的揪住溫別莊的袖子往後縮了縮。
“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溫別莊揉着葉幸的小腦袋,目光冷淡疏離。
王月湖見對方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甘的咬了咬唇。
“他犯下那等大錯,便是将他挫骨揚灰也并無不可,可他應當交由律法處置,當街□□,午時處斬。”
溫別莊挑眉嗤笑一聲,一個平民百姓居然在教一個朝廷命官什麽是律法。
他緩緩的伸出手,王月湖有些緊張的看着溫別莊的動作。
卻見溫別莊毫不留情的推開了王月湖,大步跨進了宅子。
“除皇上外,我便是當朝的律法。”
第 4 章
也不知道那王月湖是怎麽想的,竟一直守在宅門外也不願離開,偏生她臉上還殘留着周東的血跡,在夜色漸深的映襯下,便顯得像個惡鬼般駭人。
陳伯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在外面當門神,便将她叫了進來,讓她好好的收拾一番。
“怎麽了,眉頭皺的這麽緊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千紅見葉幸一個人撐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張小臉皺成個包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大事。
聽到千紅的聲音,葉幸側頭看去,千紅已經年滿十八,瞧着正是一個少女正好的時候,凹凸有致的身形就像一個待熟的蜜桃般誘人。
且湊的近了,還能嗅到少女身上自然的清香。
葉幸走近正忙活的千紅,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千紅只當她在撒嬌,便拍着她的手笑道:“現在可不能陪你……呀!”
千紅大驚失色,一只手捂腰一只手捂月匈,臉紅的像要滴血,眼裏是又羞又惱。
葉幸看着自己短小的兩只手,深沉的嘆了口氣,就連手都比人家小了大半。
“我有點兒事先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給我掌燈。”
葉幸說完就撒腿跑了出去,反正她怎麽着都是不可能回來自己睡的。
她一路打聽到王月湖在客房沐浴更衣,便踮起腳趴在了窗戶上,只是還沒等她伸手在上面戳出個洞,她就雙腳離地,被溫別莊抓住後領口提了起來。
“怎麽,莫非你對女人也有興趣。”
“沒有沒有,我只對你有興趣。”
葉幸雙腿撲騰的掙紮了一下卻毫無作用,索性就垂着頭任自己像條死魚一樣被溫別莊拎着。
門吱呀一聲打開,被驚動的王月湖帶着剛沐浴完的熱氣走出來,身上的長發還濕噠噠的垂着,因着倉促,王月湖雪白的脖頸露出了一大片,那張秀麗的臉也被熱水蒸騰的暈紅誘人。
“你……”
王月湖有些驚訝的看着溫別莊,随即輕咬着下唇,臉上帶着羞惱的神色。
葉幸一看這苗頭哪裏還不明白,立馬撲騰起來一腳踹在窗戶上發出“嘭”的一聲。
溫別莊眼眸微動,随即便帶了絲絲笑意。
“我來找這個小家夥。”
溫別莊說完就這樣提着葉幸離開,卻在剛好與王月湖擦肩而過時,他又頓住了腳步。
讓心裏剛落下一口氣的王月湖瞬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緊張起來。
“不知姑娘芳齡幾何。”
溫別莊的聲音低沉撩人,如一縷風一般劃過王月湖的耳畔。
王月湖身子一僵,強裝鎮定的答:“剛好十八。”
“好歲數。”
溫別莊洩出絲絲縷縷撩人心弦的輕笑,留下臉上升上了紅暈的王月湖一人不知所措。
……
葉幸盤腿坐在床沿,見溫別莊在燭火下一臉閑适的看書,心裏就跟抓心撓肺一樣的難受。
他為什麽不問我為去偷看王月湖洗澡的事,為什麽不跟我解釋晚上為何将王月湖留下來,他甚至都不問我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難道……
葉幸心裏咯噔一聲,急忙就要爬下床,溫別莊察覺到了她的舉動,眼角一瞥,葉幸就恹恹的慢下動作老老實實的穿好鞋子。
她一步一挪的走到溫別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