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車窗外的晨光非常絢爛,尤其兩邊都是黃燦燦、水汪汪的早稻田,愛卿不時挑起簾子,兩只手扒拉在窗檐,兩眼放光地望着溝渠交錯的田地。
有不少卷起褲腿的農民正在田間忙碌收割,這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哇!好大的一頭水牛!”愛卿看到一頭好像小山丘般黑亮的大水牛,即驚訝又贊嘆地道。
“您來的時候,沒瞧見過嗎?”景霆瑞對外頭的景色并不是很感興趣,他的手裏拿着一卷兵書,已經看完一大半。
“有看到過,但不像這只這麽大。”愛卿回答,事實上,就算是同一頭水牛,愛卿恐怕也記不得了。因為在來的途中,他始終懷揣心事,悶悶不樂的,并不能像現在這樣,放松心情地觀賞風景。
自然也會注意到許多,他之前未能留意到的事物。
而且,自從離開上一處的驿館,他們算是“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七、八日,這路途上也是太太平平,連一場雨都沒遇上。
像這些山野中的土路,一旦下雨,哪怕是毛毛細雨,都會變得非常泥濘,無論是人和車都是寸步難行,尤其這輛馬車這麽大,一旦陷入泥坑,恐怕得花費好多人力才能擡出來。
所以,順暢的路況也讓愛卿的心情更為輕松,而景霆瑞在這幾天裏,不是埋首于兵書,就是研究史書,總之他有看不完的書卷,簡直快成了第二個炎。
愛卿看不進字,頂多是翻一翻那些書冊卷軸,但很快放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咦?好多人呢。”
随着馬車的平穩前行,愛卿已經看不見大水牛了,但是他又發現不少行人,清一色的都是農戶,有的挑着擔子,有的牽着毛驢,都往前邊去。
“是趕集的。”景霆瑞看了看,說道。
“有集市?不是還沒到劉家村嗎?”劉家村是他們下一處的落腳點,那裏還有很寬的一條河,叫做劉家河,但至少還有一天的路程才到。
“回皇上,不一定要到城鎮才能有集市,前面不遠有一處河灘,視野開闊,适合交易買賣,且看他們的農貨,都是時鮮的果菜,會期約莫半日,若趕到劉家村進行買賣,恐怕得過夜才行,到時候,菜也就不新鮮了。”
“是這樣。”愛卿點頭,臉上已經明白地表現出,對景霆瑞的話很感興趣,想要去看看的意思。
景霆瑞裝作沒有看見他過于燦爛的笑容,又拿起書,卻聽到愛卿含笑着說,“廟會朕已經去過了,這農作集市,朕還沒……”
“不行。”景霆瑞直截了當地拒絕道。
“為什麽?!”愛卿立刻皺眉,顯得不悅地反問。
“那裏無遮無擋的,侍衛不能隐藏起來護駕。”景霆瑞有理有據地答道,“侍衛若是露面的話,那些農夫就都會吓跑,平白無故地攪合了人家的生意。”
“誰說朕要帶着一大幫的侍衛去。”愛卿眼巴巴地望着景霆瑞,依然是不死心地說,“景将軍,你不是可以以一敵百嗎?那朕還要那麽多侍衛做什麽?”
景霆瑞不得不放下手裏的書,看着愛卿,除了在有人的場合,愛卿會叫他“景将軍”以外,另一個就是有求于他了。
這一聲“景将軍”叫得特別甜,景霆瑞當然也知道,就算沒有那些侍衛在,自己也可以保護好皇上,但是他并不願意冒險。
哪怕愛卿只是掉了一根頭發,景霆瑞都會氣得抓狂。
“末将……”景霆瑞決定不再看愛卿可憐兮兮的眼神,以免自己的立場有所動搖。
“景将軍……”愛卿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景霆瑞的衣袖,“拜托了,朕就去一次嘛,就一次!”
“啪。”景霆瑞合攏手中的書,妥協般地道,“好嗎,但只能待一刻時。”
“太好了!”愛卿飛快地去拉車廂內的鈴,似乎根本不在乎景霆瑞提出的時間限定。
景霆瑞輕輕嘆氣,但還是陪着愛卿下車,夾在農戶的中間,往明亮的河灘去了,因為河灘處的泥土柔軟,碎石也多,并不适合大車停留。
陽光溫暖,空氣簇新,加之河流潺潺的美妙之聲,讓河灘上自發形式的集市,顯得越發熱鬧,生機盎然。
和皇城或者荻花鎮的廟會相比,這裏的貨品少了許多,也沒有人賣藝、說書、耍猴戲,算命的攤販倒有一個。
但愛卿對算命不感興趣,他徑直往那些排放滿籮筐的地方去。
這些竹篾、藤條編織起來的粗糙筐子,大中小號齊全,有的上面還帶着泥,裏面裝滿了山核桃、栗子、野蘑菇、野菜,還有竹籠子裏養着的山雞、野兔。
愛卿玩了一會兒野兔,喂它吃菜葉,見景霆瑞絲毫沒有買下來的意思,也只好作罷。但要了一大包的山核桃,它的個頭是粒粒飽滿,快抵上嬰兒的拳頭。
其實在宮中也有山核桃,不過果殼多半丢棄,只留下核桃肉,再用糖漿、蜂蜜熬煮成精細的甜點供人享用。
剛看到帶殼的核桃,愛卿還很稀奇那是什麽,直到景霆瑞說明為止。
其實這兒攤販雖多,但可買的少,因為除去這些山貨,便是鋤頭、鐮刀等的農具了,愛卿又買了幾個草繩編織的蟋蟀、蚱蜢,便拉着景霆瑞往回走了。
“那邊還有很多攤子,您不逛了?”景霆瑞感到稀奇地問。
“不是說了一刻時嗎?”愛卿頭也不回,走在前頭。
“——啧啧啧!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他們經過那設在路口處的算命攤擋時,那個穿着灰黑色道士袍,閉着眼睛,也不知是真瞎還是假瞎的江湖術士,突然開口嚷道。
“你說什麽?”愛卿聽到他的叫喚,不由回頭去看,這個術士年紀很大,兩鬓斑白,而且鼻頭通紅,看起來醉醺醺的,他到底是遇到什麽稀奇事情了?
“不過是一種拉客的手段罷了。”景霆瑞卻道,“走吧。”
“哦。”愛卿便聽話地走開,只是那術士依然朝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滿臉的疑惑、悚驚,還撫髯念道,“在這種鄉野之地,怎麽會有真龍瑞氣?難道……?!”
“不!這不可能!皇上怎麽會來這種山旮旯地?”
術士突然摸着攤桌,抓起一只小酒壺,對着它嘆氣道,“看來喝酒誤事啊,這道行都不夠了,不但‘看’出真龍之氣,竟還‘看’出兩條龍來?原本還當自己是眼瞎,心不瞎……這下,可真是全瞎了啊!”
因為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世上只有一位真龍天子,豈能冒出兩條龍來?天下不就要大亂了!
“唉!是時候該戒酒了!”老術士憤然說完,就把酒壺往邊上一砸,“砰!”地一聲,碎了個稀巴爛!
“怎麽了?”景霆瑞問依然趴在窗邊,朝河灘張望的愛卿。
“那個人把酒壺砸了,之前說什麽奇了怪了的,果然是在發酒瘋啊……”愛卿說。
“江湖術士之言是最不可信的。”景霆瑞拉了拉鈴,車夫一陣吆喝揚鞭,馬車就又動了起來,愛卿老老實實地坐好了,又是漫長的一天旅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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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怎麽可能安分得了,他玩了一會兒蚱蜢,吃了幾個核桃肉,又抓出一大把核桃,堆出一個小山丘,他想要看可以壘疊到多高,結果車輪一個颠簸,“核桃山”坍方,滾得滿車廂都是!
景霆瑞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有說什麽,繼續看手裏的書,愛卿趴在那裏收拾核桃,一個一個地揀入自己的衣擺內,然後倒回小籮筐裏,剩下的幾個,愛卿擺在地上當彈球玩,彈出手裏的,去撞地上擺着的,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他用力過大,一個核桃飛出愛卿的指尖,砸在景霆瑞的衣袖上。
“啊,一時失手!”愛卿連忙解釋道。
景霆瑞依然沒說話,只是把核桃撿起來,還給愛卿。
愛卿默默地拿着那個核桃,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滿!可不是麽?從驿館出來都好些天了,景霆瑞一直都很“文靜”,明明對自己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卻連個道歉都沒有,他難道是想就這樣不言不語地蒙混過去?
“明明對朕又綁又亂來……以下犯上……”愛卿小聲嘀咕着,“大逆不道&”
“您說什麽?”
“這書有這麽好看嗎?”愛卿很快地改口道。
“皇上,書不是為了‘好看’而看,是因其有裨益,才要看。”景霆瑞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哎呀,這話聽着好熟悉啊!”愛卿咂舌道,“對了!不就是溫朝陽,溫太師嗎?哈哈。”
面對大笑不止的愛卿,景霆瑞只是微微側轉身,繼續讀他的兵書。
“哼。”愛卿把玩着手裏的核桃,往上抛了兩下,然後用力一丢,不偏不倚,正中景霆瑞的左肩。
可是景霆瑞一動不動,或者說,全然不理睬。
愛卿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地拿起兩個核桃,一并擲了過去,“哎呀,朕又失手了,對不住你了!”
兩個核桃一個丢中景霆瑞的後背,一個則是衣擺處,都是不痛不癢的感覺。
“真抱歉,朕手滑了。”愛卿來了勁兒,抓起一把核桃丢丢丢!宛如一陣核桃雨,“咚、咚、咚!”地打到景霆瑞的脖子、肩背、臂肘等處。
“皇上。”
突然,景霆瑞動了,愛卿完全沒有預料他的動作有這麽快,一只手從密集的核桃雨中伸出,一把扣住愛卿正丢得開心的手腕,将他拉向了車廂地面。
“——對不起!”這聲對不起,愛卿說得是真心實意,在看到景霆瑞眼神的瞬間,他就吓得忍不住道歉了。
“現在道歉,會不會遲了點?”景霆瑞曲肘支撐在愛卿的身體上方,兩人的身子貼得極近。
“不只現在啊,朕剛才也有道歉,好不好?”愛卿試圖扭動一下手腕,可惡!被握得好緊,完全動彈不得。
“您剛才的道歉,并不是真心的。”景霆瑞指摘道。
“誰說不是了,朕可不像你……”愛卿想要說,明明做了那樣的事,卻不道歉!可又羞于啓齒。
“末将怎麽了?”
“你做了對不起朕的事!”愛卿豁出去了,氣呼呼地道。
景霆瑞一愣,随即答道,“末将可從沒碰過,除了您以外的人。”
這下,輪到愛卿愣怔了,顯然對于“對不起朕”這一點,兩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誰、誰說這個了?!”愛卿的臉孔刷地紅透,害羞得連舌頭都打結了,“朕、朕是說……你自己……”
“你自己對朕做的好事!”愛卿想說的是這個,可是景霆瑞的臉盡在咫尺,感受着他的注視與氣息,愛卿的心跳得太快了,更何況,景霆瑞方才的情話實在太過甜蜜了!
“原來瑞瑞只碰我一人。”光是想到這個,都讓愛卿感到非常高興,說起來,以前愛卿還有介懷過,為啥瑞瑞對任何事都很娴熟?包括床第之歡……原來都是自己的胡亂猜疑。
“這個嘛,即使出征在外,末将也沒有自我撫慰。”景霆瑞面不紅氣不喘地說,“這些事,末将只對您做,皇上,您也是一樣吧?”
“那當然了,朕……!”愛卿正要理直氣壯地答複景霆瑞,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在與小德子一同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的日子裏,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睡的是一家客棧的上房,這床鋪特別溫暖,該說是飽暖思淫欲嗎?總而言之,愛卿思念着景霆瑞,本能地有了欲望……
他用雙手摩擦着自己的性器,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除了煩躁還是煩躁,折騰了大半夜,也沒有感受到丁點的爽快,最後,他暈乎乎地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到底有沒有自己做過,愛卿也不記得,總覺得那是一場夢罷了。
但是,景霆瑞這會子提起來,倒讓愛卿回憶起,好像是有摸過自己沒錯。
“疼!”受到強勁有力的壓迫,愛卿的腕骨一陣生疼,但那手指很快就放松了力道。
“這樣啊。”景霆瑞放開愛卿,坐直身體。
“什麽這樣那樣的,朕不明白。”愛卿心虛得很,揉着自己的手腕,往旁邊縮了縮。
“您一個人做過了?”景霆瑞把話挑明。
“怎麽可能!”愛卿到了這個節骨眼,就算有也不能承認,他的眼睛看着其他地方,說道,“朕怎麽會自己做過嘛,如果可以證明,朕大可以證明給你看!”
“那就證明給末将看。”沒想到,景霆瑞竟然說道,“畢竟,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啥?!”愛卿慌慌張張地想要站起來,卻被景霆瑞拉住手臂,扯入懷中,“不用怕,又不會疼。”
“你每次都說不疼!可結果不都是……”愛卿的臉又紅又熱,就像熟透的蘋果,他還用力地瞪着景霆瑞,提防他做出什麽詭異的舉動來?
“是嗎?那末将還真是對不起您了。”這樣低語着的景霆瑞,拉扯開愛卿的腰帶。
“你根本就沒在……唔!”
反省自己!
愛卿的話都還沒說完,景霆瑞就低頭吻住了他,與總是熱烈的激吻不同,這一次的親吻溫柔得就像春風拂過唇瓣。
那溫軟的唇就像是幼兒的手指,輕夾着愛卿的唇瓣,舌頭也沒有迫不及待地伸入,只是在門齒外流連。
“瑞瑞又要做什麽?!”愛卿被這種蜻蜓點水般的吻,弄得一頭霧水。
雖說瑞瑞總把他吻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但這種柔和的唇唇交疊,“相濡以沫”的吻,就好像隔着靴子搔癢似的……不,不對!是本來明明“不癢”,被這麽一挑弄,反而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就在愛卿想着他到底要這樣吻多久時,瑞瑞的舌頭終于塞入進來,這竟然讓愛卿暗暗地松了口氣,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竟然這般渴求瑞瑞的吻時,那種羞恥的心情,就宛如一大盆水從頭頂扣下,讓他連一點點的防備都沒有!
“唔……嗯……!”愛卿忍不住地顫栗起來,伸手抓住了景霆瑞的衣衫一角。
景霆瑞一邊親吻,一邊熟練地解開愛卿身上的衣衫,沒多久的功夫,衣襟、綢帶全部敞開,只有亵褲上的絲帶還系着。
“您要是覺得冷,可以抱緊末将。”景霆瑞略微擡起身,手指輕撫摸過愛卿紅透的臉頰。
“才不要,朕很熱!”愛卿說着,用力推了一把景霆瑞的肩頭。
景霆瑞卻只是笑笑,伸手撫向愛卿的腿間,愛卿掙紮了一下,背轉身去。
“會弄髒褲子的……”愛卿連耳背都羞到通紅,喘着氣地咕哝道。
“沒關系,換一條就是了。”景霆瑞啄吻了一下他的耳廓,手指依然是隔着亵褲握上那可愛的性器。
“嗯唔!”愛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景霆瑞的動作很溫柔,就像在描畫那裏的形狀,用指頭圈住,上上下下地搓揉着。
“瑞……”一股股的熱力湧上腦袋,愛卿很清楚知道自己,在景霆瑞的手裏完全地變硬,而且,他越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感覺,快感也就越鮮明的貫穿腰際!
“啊……唔!”愛卿咬也似的抿住嘴唇,雙手微握着拳,遮擋在了眼前,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可是他不想哭,這樣只會更加丢臉。
景霆瑞的手突然撤離,愛卿才哆嗦着嘴唇,吐出一口憋了許久的熱氣,接着亵褲就被往下拉,一直褪到膝蓋上。
在景霆瑞的手再次摸上來時,愛卿本能地拱起身體,像要隐藏住那羞恥的部位。
“放松。”
景霆瑞的聲音就響起在愛卿的腦後,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變成雙雙側躺的姿勢,景霆瑞的手臂橫過愛卿顫栗着的軟腰,手指再次伸入愛卿的大腿間。
“不……!”直接被指頭觸摸感覺更要激烈,愛卿再次提起膝蓋,想要縮起身體,但是景霆瑞擡起一條腿,壓制住了他的雙膝。
“瑞瑞……啊……不……!”也許是想要小小地懲罰一下愛卿的反抗,手指大力揉搓着已經堅持不了的分身,指尖還故意擠壓底部的雙珠。
“啊啊……不要摸了……不要!”盡管愛卿用帶着哭腔的聲音一再說着不,景霆瑞卻更惡劣地收緊五指,擠壓着已經濕透的分身,并成功地讓白色蜜液全部噴射在了自己的手中。
“呵……嗚……!”
粗喘了一陣氣的愛卿,以手臂擋臉,手腕還擦拭了一下眼角,似乎是在抹去淚水,這樣的愛卿不但可愛得要命,也進一步挑起了景霆瑞想要“欺負”他的欲望。
景霆瑞打消了讓愛卿先喘口氣的想法,用膝蓋頂開愛卿的雙膝,把右腿插入愛卿的雙腿間,這樣他沒辦法再合攏雙腳。
然後,手指摸上像水豆腐般白嫩光滑的臀丘,中指勾起,戳刺入嬌嫩的窄穴!
“啊……啊!”愛卿這個時候掙紮已經太遲,他沒辦法轉過身來,因為景霆瑞的一只手壓住了他的肩頭。
手指用力地頂入,抽出,雖然只有一根手指在動,但也讓愛卿的頭皮開始發麻。
景霆瑞開始親吻愛卿充血的耳廓,吮吸後頸一帶的雪白肌膚,留下一個又一個緋紅的印記,這多少分散開愛卿的注意力,等中指可以順暢地進出後,景霆瑞立刻加入第二根指頭。
“啊……嗯唔……!”愛卿的腰雖然彈跳了一下,但也沒有其他反抗的動作,也許他似乎已經明白,被“進入”是不可避免的事。
對于意外老實下來的愛卿,景霆瑞也是疼愛有加,手指一直是緩慢地抽送,直到加入到三根手指時,愛卿開始蠕動起腰,喘息聲也變得急促起來。
“不……!”三根指頭借助手腕的力量,一起擠入那顏色漂亮的花蕾,每當幾乎沒入到根部時,愛卿的膝蓋都會顫動,腳趾也微微蜷起。
“并沒有很深呢。”景霆瑞的嘴唇銜着愛卿柔軟又滾燙的耳垂,低語道,“還好吧?”
相比景霆瑞那又沉又長的男形,手指确實是不能碰觸到很深的地方,但是指頭會在裏面攪動,指尖還會刮擦、揉撚着體內的敏感處,讓愛卿備受着煎熬,從腰部直到臀肌一再地繃緊、顫栗。
景霆瑞徐徐轉動手腕,重複了一次深插和拔出,裏面已經很濕潤了,他的指節上都泛着一層層淡淡的水澤。
“啊……呼!”在手指離開後,愛卿連呼吸都是顫抖的,他的額上布滿情熱的汗珠,兩眼氤氲地望着車廂壁,有那麽一瞬間,他都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嗯……?”
有什麽硬硬的、又有些冷的東西抵上了愛卿往後微翹的股間,他愣了愣,還不及做出反應,那東西就一口氣地推入進來!
“啊……什麽?!”愛卿驚叫道,不是修長的指頭,而是非常堅硬的物體!
“只是核桃而已,別動,還有一個。”景霆瑞低沉地說,将第二枚核桃塞入愛卿可愛的屁股裏。
“不要!”愛卿滿面通紅,不知是羞還是惱,亦或者兩者皆有,他慌張地說,“那是吃的東西,怎麽可以拿來……?!”
“是您說的,要向末将證明沒有一個人做過。”景霆瑞的一根手指依然頂在愛卿的花蕾內,不顧內襞的劇烈收縮,硬是将核桃推得更深一些。
“可這……!”愛卿不認為核桃能證明些什麽。
“只要您忍得住,不向末将求救,末将就相信你。”景霆瑞抽出指頭,起身,還将愛卿從地上拉起。
“讨厭……這樣感覺……很奇怪!”愛卿還是沒能明白景霆瑞的意思,景霆瑞将他的衣服全部脫,但又替他披上一件淡銀色暗龍紋的錦袍,系上了腰帶。
然後,景霆瑞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那樣,把愛卿丢在一邊。
被挑起快感,卻塞入可恥異物的愛卿,瑟瑟發抖地坐在車廂的一角,他不認為這樣能證明到什麽,而準備開口向景霆瑞說明時,車廂微微地抖動,原本靜靜地“躺”在他體內的核桃,竟然“活動”了起來!
那猝不及防,一下子蹿上脊背的強烈快感,讓愛卿的眉頭痛苦地扭曲起來,唇邊亦洩出暧昧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