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風雨欲來(2)
“景初,怎麽了?”劉思筠問道。
“景初,怎麽了?”劉思筠問道。
“思筠姐,今天的事希望你別給我媽媽和姐姐講。” 那邊的季景初猶猶豫豫的到底是說了。劉思筠卻感覺很奇怪,真不明白自己和季景初明明認識多年,關系也很熟,景初按理應該知道劉思筠做事向來認真仔細,不用景初強調,劉思筠也不會告訴簡從瑜和季陵初,為什麽季景初又多此一舉打這個電話呢?
“這是一定的,景初你放心好了。”劉思筠忿忿然,自己幫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人的弟弟避免醜聞,這真的讓她很不爽,尤其是現在想起季陵初,劉思筠便一肚子火氣的時候。
或者,劉思筠暗暗地想,自己可以利用季景初這件醜聞,讓季陵初吃點苦頭、
劉思筠記得,四天以後也就是下周二晚上程灏在外灘二十七號的羅斯福公館辦一場派對,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可以利用季景初這件事,讓季陵初知道自己的不滿,也好讓季陵初知道,誰才是這個圈子現在的主人。
“思筠姐,你在聽嗎?我說我想要自己把那些貨處理掉。”那邊的季景初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零用錢不夠了,真的是想要自己手頭這些處方藥,編了個非常拙劣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啊,劉思筠暗暗發笑,肯定是季景初舍不得那批貨,自己手頭又有點緊,便打了個這個電話,想要從劉思筠那裏要回那些處方藥。怪不得之前劉思筠覺得這個電話打得奇奇怪怪的,現在一切都解釋通了。
劉思筠輕笑了兩聲:“當然可以,我相信你,景初。不過現在你媽媽和姐姐肯定對你身上包裏東西檢查很仔細,你這樣自己帶着終究是會被她們發現的。這樣吧,四天後也就是下周二晚上程灏在外灘二十七號辦的派對,你和你姐姐都收到邀請了吧,我把那些東西放到你姐姐的包裏,你姐姐肯定不會發現的,這樣你從你姐姐那裏再拿走,你看行嗎?”
那頭的季景初那裏還管得了劉思筠這個方法的詭異性,只想着自己可以拿回自己那些貨了,不用再考慮錢的問題了,忙不疊的應着。
這頭的劉思筠笑了笑,還在想着這個計劃,也就慢慢的挂了電話。
劉思筠暗暗地想着,這下該是讓季陵初知道自己并不是溫順的貓咪了。
說起來,程灏這次在外灘二十七號羅斯福公館辦的派對規模倒是很大,幾乎把本城所有的未婚富家男女都邀請了,這麽張揚真的很少見的。
程灏一直生活在本城,是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這個人劉思筠是知道的,但僅是知道而已,并不認識。他并不像陳在洲那樣忽而高調忽而低調讓人捉摸不透,也不是非常刻意的低調,所以這次羅斯福公館派對舉行的這麽高調倒叫人有些奇怪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劉思筠顯然并不想再思考這件事情,她的重點放在,這樣的好機會,正是把季陵初踩在腳下的最好時機。
“喂,你那個朋友到底靠不靠譜啊?”徐啓皓撞了撞季陵初的肩膀,季陵初和徐啓皓正在咖啡館裏并排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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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陵初面前擺着幾本財經雜志和時尚雜志有的是在小報亭買的,有的是咖啡廳提供的,季陵初正在翻閱着最近的財經分析。而徐啓皓則拿着筆記本電腦,正在寫這一篇關于法律灰色地帶的論文,盡管徐啓皓已經提前畢業拿到了律師資格證也在劉向律師的事務所幹着兼職,但到底也還是研究生在讀學生。
“你能不能別問這個問題了,我已經給你說過好幾遍了,陸道森真的很好很值得人愛,他是我的朋友,絕對靠譜啊。”季陵初正在翻着剛剛在小報亭買的財經雜志。
徐啓皓還是皺皺眉:“‘你的朋友’這個詞一點也沒有讓我放心的感覺啊?”
季陵初頭也不擡:“我說啊,佩佩本就不應該和道森在一起,道森都訂婚了,而且他是企業繼承人,和佩佩在一起兩個人都不會幸福而且要克服的艱難險阻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別說是劉家,就算是陸家本身也不會放過他陸道森的。”
徐啓皓又撞了撞季陵初的肩膀:“可是佩佩現在和我冷戰啊,她根本就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啊。”
“那就真的是你的事情了,反正你要負責把佩佩從這件事中抽離出來,陸道森是嫡系的,他和佩佩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不可能事件”季陵初頭也不擡的說着,她一面還在想着安瑟收購案是不是有美聯儲的參與幫忙。
徐啓皓斜睨着正在看書的季陵初:“我說,你怎麽能這麽淡定的看下書去啊?”
季陵初從華爾街裏的風起雲湧中擡起頭來,剛剛在看有關于昨天安瑟公司的大規模收購案,季陵初用手點點徐啓皓的筆記本顯示的頁數:“你快認真寫你的論文吧,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我已經看完一整本財經雜志了,你卻只寫了兩頁紙,還用這麽大號的字。”
徐啓皓湊過去朝她笑了笑:“你在我旁邊讓我怎樣安心寫論文啊?”
季陵初也笑了,翻過去一頁紙,對他說:“想和我讨論一下Y&B公司怎樣在安瑟公司大規模收購中全身而退的嗎?”
徐啓皓沒好氣的說:“逼格這麽高怎麽不快點聯系國內的學校啊。”
季陵初卻主動湊到徐啓皓面前笑了:“國內的學校我是沒得選了,肯定是本城的幾個貴族商學院之一,決定權還是在媽媽那裏。不過說真的,到時候一般是開學就上大三了。說起來,你三年畢的業,讓我壓力好大啊。”
徐啓皓覺得好笑:“有什麽壓力,劉向的幾個實習律師才有壓力的好嗎?”
“在法律這方面這麽自信?”季陵初笑着問道。
徐啓皓慢慢靠近着季陵初:“在別的方面我也很自信。”
正在徐啓皓慢慢接近着季陵初,季陵初又突然冒出一句:“所以你可以答應明晚陪我參加羅斯福公館的派對嗎?”
“喂!”徐啓皓有些不耐煩,擺擺手說,“你幹嘛又扯到這個事情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真的不想去。”
季陵初說道:“哎呀,我真的很想你陪我去诶,你不是和我說好了要試試嗎,你就應該努力融入到我的圈子裏啊。”
“可是那種派對不就是新聞報道的那些富二代們糜爛亂搞的派對嗎?這樣的派對有什麽價值呢?”徐啓皓還在拒絕着。
“沒有新聞上那麽誇張了,那都是些網站小報為博眼球自己亂寫的,是不是那樣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還有你們學校的返校聚會我可是陪你去了,你現在也該輪到陪我了吧?”季陵初伶牙俐齒,把學法律的徐啓皓堵得沒說出一句話來。
“好吧,不過如果真的很差勁你要答應我要早早離開并且以後不參加太過分的派對。”徐啓皓到底是松口了。
季陵初笑笑,接着翻着手中的財經雜志,上面寫着Y&B公司不受安瑟公司影響的重要原因是陳氏集團對于這個子公司的重視以及陳在洲赴美代表陳氏談判。
看來這個家夥真的在認真的為自己積蓄實力來讓自己接班,現在又為了這件事跑去美國談了兩天,真是看不出前幾天的他還出現在港媒娛樂版,花邊新聞多到讓人覺得他已經被陳世恒放棄了。
季陵初忽然又想起那個白月光的夜晚,想起了陳在洲與她躲在一個地方進行不道德的偷聽,想起了自己得知陳在洲威脅買下簡從瑜手中簡氏股份後自己給他打電話毫無禮節的臭罵他……
幸好陳在洲還在美國不能再派對看到他,最好是不要讓她再見到他,要不自己一定會拼盡全力把簡氏的股份拿回來的。
陳在洲,世人看不透的他的野心,她卻作為類似的“局內人”而一覽無餘,而就連她也是驚嘆于他實現目标的速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