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瘾(2)
簡從瑜最近心情大好,不僅是因為她的訂婚消息已經大白于天下,還在于兒子季景初終于從嗑藥這件事裏走去來了,現在也打算陸續和媽媽姐姐一起進行社交。
當然,最令簡從瑜開心的但并不是自己的婚事也不是兒子的病情,是自己被理財經理卷走的錢終于拿回來了。
雖然自己在簡氏的股份被陳在洲買走很多,但再怎麽說他也是履行了諾言把崔峰找了出來,并且憑借自己的人把崔峰強行帶回國。這是簡從瑜的錢財找回了百分之八十,也不存在是什麽負債問題了。
現在簡從瑜對陳在洲甚至有一點感激了,畢竟自己之前被逼上絕路甚至被女兒懷疑是因為錢而結婚,現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加上賣掉的簡氏的股份,自己的財産比以前還多了一位數,這讓簡從瑜真的很滿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季陵初還是不滿意,她譏諷陳在洲此時購買簡氏股票是趁火打劫,認為她們剛從崔峰那裏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又讓陳在洲反将了一軍,為此季陵初還常常在找什麽機會,看看能不能再拿回簡氏的股份。
不過季陵初現在的所思所想在簡從瑜看來是極其幼稚的,季陵初不過就是一個剛念完大二的商學院學生,而且是一個只會從即時翻譯、商務翻譯、做電影字幕這種語言類文藝類工作中賺過錢。
而陳在洲衆所周知,因為陳世恒的不待見,從十三四歲便自己炒股,一切辦公司做得收購案都是自己琢磨,和陳家沒有一點關系。所以不光是簡從瑜這樣想,客觀來說,季陵初和陳在洲想比,确實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但季陵初仍不為所動,還是對陳在洲耿耿于懷,一直想要找機會拿回簡氏的股票。
所以從這點看了,若說簡從瑜和季陵初這一對兒母女之間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季陵初并非任何時候都随遇而安。
鄧翁已經退出江湖很多年了,當然這只是他自己說的玩笑話。誰都知道,鄧翁只是嘴上說說。但是鄧翁的面上功夫還是做得很足的。
就好像今晚的品酒會,本來說好的只是小範圍的活動,鄧翁卻邀請了幾乎目前商場風頭最盛的所有新老人,以及一些如簡從瑜的社交名人,把一場品酒會辦的聲勢浩大,記者們削減了腦袋想進來,卻被無情地擋了回去。
現在鄧翁已經不缺名利了,他現在缺少的是精力,是把依舊旺盛的野心實現的精力和時間。可惜的是他再也不會有了。
季陵初身着黑色範思哲小禮服,黑色短款禮服非常簡潔大方,季陵初已經知道這樣穿很讨老人家喜歡。
季陵初今天原本是不想來的,一來是因為剛教訓過齊芸也對劉思筠放過狠話,今天這樣的場合大家見面難免尴尬;二來是因為她覺得可能陳在洲會出席這種場合,她并不想當衆和陳在洲打起來——鑒于季陵初對陳在洲的憤怒并沒有随時間而消退。
但是到底還是來了,只有一個原因——這是季景初這麽久以來的第一次的社交活動的露面,季陵初作為姐姐不能缺席。
事實上,自從季景初表達出想重返社交圈的願望之後,季陵初便開始篩選近期舉辦的活動了。最後定下了鄧翁的品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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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翁每年的品酒會都聲勢浩大,不僅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寶刀未老,維護自己的江湖地位,更是挑選他的新的合作對象,像是去年,他就慧眼識英雄相中了沈譽,提出和沈譽個人合作,這是沈譽在還沒有知道父親有個私生子之前的游戲人生中,第一個完全憑借自己能力完成的合作。
要知道,那時候沈公子還在游戲人生,程灏還在想着怎樣擺脫懷孕的女友,陳在洲還在拉斯維加斯花天酒地。看來每個人都有荒唐的時候,即便是叱咤商界的金融聞人們也曾經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這足以看出鄧翁看人之精準,眼光之毒辣了。
這也是季陵初為季景初選擇這個品酒會的原因——這裏有之前的精英、現在的精英以及未來的精英!
季陵初漫無目的的游蕩着,是不是看見有認識的人打個招呼,說笑幾句。同時,她也在極力的避免某些人,比如齊芸,比如劉思筠,比如陳在洲。天知道季陵初怎麽可以在回國後的這麽短的時間內和這麽多人撕破臉。
季陵初看見景初正在不遠處的馬卡龍塔旁邊,便走過去:“剛剛還在想你去哪裏了。原來你在這兒。”
景初原本在看着他舉着的這杯酒的色澤,卻遇到了姐姐,笑了笑,還是大喝了一口,讓味蕾充分打開,品嘗着杯酒。
季陵初對侍者使了個眼色,要了和景初一樣的酒,也喝了一口,微笑道:“怎麽樣啊,病的這一場沒有把味蕾都搞壞了吧。”
景初撇撇嘴:“這就還不錯。”
反倒把季陵初逗笑了:“這裏所有的酒都很不錯,但是你到底能不能品出好酒壞酒?是不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一直在喝烈性酒?”
景初也是笑笑:“姐,你又開始說我了,我也不是不會品酒了,只不過過去兩年和朋友和烈酒比較多而已。”
季陵初皺皺眉,還是不是太開心:“你也是的,整天和烈酒對身體不好,你要注意點。”
季陵初看着景初還是朝她燦爛笑笑,企圖混過去,便不再唠叨他,只是拿了塊點心,要去別的地方看看。
季陵初眼尖,一眼就看見陸道森這個熟人,也算是因為自己把自己逼到四面楚歌,到處是不能見到的敵人,季陵初一看見陸道森便很放松,連忙往他那裏走去。
直到陵初走到陸道森旁邊,才發現陸道森身邊帶着一個身着紫色短款禮服的女孩子。
季陵初一笑,朝着陸道森說笑着:“陸少這是又有新歡了?”
原想着陸道森會和她一起笑的,結果陸道森竟然皺眉:“陵初,別這樣 。”
這反而是讓季陵初不明白了,陸道森這個花花腸子在任何女友面前都不掩飾自己的本色,怎麽反而是在這個姑娘面前這般謹慎?
這時季陵初才開始好好打量挽着陸道森的這個女孩:她膚色偏暗黃,但是妝畫得很好,很好的掩飾了自己膚色的缺點,頭發是簡單地黑長直,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而且在這麽正式有很多老前輩和老世家的情況下還穿紫色的衣服,看來并不是世家的女兒,應該是還不懂禮節的暴發戶家的女兒。
季陵初卻總覺得這個女孩面熟,覺得是在哪裏見過她,但又說不上來,見陸道森快要黑臉了,也只好打着圓場:“哎呀,陸少,這麽小氣開個玩笑也不行?小姐好氣質,怎麽稱呼?”
那女孩有些怯怯的,但還是裝着底氣十足的樣子說道:“我叫徐佩佩,你喊我佩佩就行。”
季陵初露出标準的笑容,還在端詳着這個女孩的臉蛋:“佩佩,很可愛的名字,我是季陵初。”
說完,季陵初舉舉杯,向陸道森挑挑眉,示意自己要單獨談談,但陸道森卻視而不見,寸步不離的守在那個叫徐佩佩的女孩子身邊。
季陵初看沒有機會說話,也只好離開了。卻不巧一轉身便看見劉思筠,剛打算尴尬的打個招呼,卻發現劉思筠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她一直在看着陸道森和徐佩佩,那對男女的親密程度明顯已經超過了普通朋友了,可是,人人都知道,陸道森的正牌未婚妻是劉思筠!
“思筠,思筠?”季陵初還是問了問她,“你沒事兒吧?剛剛其實陸道森并不是……”
“這不關你的事。”劉思筠打斷她的話,轉身就要走。
季陵初拉住了她的胳膊:“哎,思筠。你別生氣,上次只是因為我媽媽因為一些八卦……”
“這不關我的事。”劉思筠依舊要走。
“你給我站住。”季陵初轉身走到她的面前,朝她說:“不管你的事?真的不關你的事嗎?因為這件事我媽媽遭受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因為這件事我媽媽失去了簡氏的股份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和齊芸這張嘴!”
“因為我這張嘴?季陵初啊,你居然也能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忘了你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了嗎?你忘了你以前是怎樣無中生有把亦雲逼去美國了的嗎?你以為你離開了兩年,以前做的那些壞事別人都不記得了嗎?你以為你回國以後裝聖人裝聖母就可以洗白以前的肮髒了嗎?”劉思筠質問着她,但還是刻意的壓低聲音,維持着體面。
季陵初冷笑道:“是啊,我本來就是個賤人,也沒打算要洗白自己。只是要提醒你當心禍從口入,我媽媽那筆帳就這麽算了,只是可憐你連自己的未婚夫都管不住。”
季陵初轉身走了,只剩下劉思筠還因為陸道森的事而生氣,不過誰都知道,劉思筠這個人,對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是嗤之以鼻的,報仇這件事,十分鐘她都嫌晚。所以期待今晚劉思筠小姐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