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季柏池看到季落的動作, 微微瞪大眼出聲道:“你到底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啊季落?”
這問題問的時機絕了, 也不知他到底是高彼安一夥的,還是季落派去的奸細, 直接把季落逗笑了。
季落說:“沒看你高社長臉都黑成什麽樣啦柏池, 我正經的他打不過我, 這不是換右手給他降低點難度嗎?”
高彼安猛地出聲:“少廢話, 我不需要你換手!”
“啧。”季落眼神疏離, 懶得看他,直接發球!
“啪!”
這回高彼安接住了。
然後回擊到季落腳邊, 季落輕輕一笑,做出一個要往季柏池那邊高吊球的動作!
高彼安眯眼, 放松了警惕, 沒想到季落的假動作過于真實, 把他騙得死死的——實際上, 季落網前接球, 直接把網球打至高彼安身前一個恰好接不到的位置!
高彼安先是放松了警惕, 回神時已失去機會,他匆忙接球,可惜網球與球拍邊沿擦肩而過。
“砰!”
季落再次得分。
第一局結束
“1-0!Game-季落、宮祺安!”
圍觀的同學們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誰能想到,網球技術一向被吹得很好的高社長, 居然在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雙打比賽’中被季落肆意吊打?
說季落抱宮祺安大腿?
宮祺安——他一直閑适地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根本沒出手!
當然,季柏池也沒有出手,所以這其實可以算作一場單打比賽。
高彼安, 被季落收拾得毫無還手之力!
連球童都驚得無以複加。
第二局,雙方更換場地。
輪到季柏池發球。
他雖然看季落不順眼,但想到前些天季落把自己按在地面,用陰冷的語調警告的‘決不允許在外給季家丢人,否則……’的話,此時心髒突突直跳,像是被一根線勒緊似的,抽搐而緊張。
于是季柏池有些猶豫不決,也興不起跟季落在此地公開唱反調的念頭。
只是高彼安怒意旺盛,陰恻恻道:“發球吧,雖然是宮祺安接,但沒關系,後面的球都要打給季落,弄死他!”
季柏池神色複雜地點點頭。
……
這是季落第一次認真看季柏池打球。
作為《家産是我的!》原書男主,季柏池從小被伊漣美灌輸了‘你就是真正的季家少爺,沒人能夠看不起你’等理念,一直用相對高标準的興趣教育培養他,雖然培養方式的不是很到位,個人素質水平也有待考量,但他能當男主角,能把原季落趕出家門,也必須有一點本事,否則也得不到季俊德的認可。
就比如打網球,季落淡淡看着季柏池發球,竟然也瞅見了一點可取之處。
書中的原主季落似乎什麽都不會,相較而言,确實垃圾。
當然,季柏池的水平沒辦法自己或者宮祺安相提并論。
于是宮祺安正常回擊,雙方你來我往,這一球打了好幾個來回!
觀衆們陣陣驚呼,總覺得哪邊會丢一球的時候,卻能又被危險地撈回來——
季落有意放水。
他倒要看看,季柏池是個什麽品種的天選男主。
“0-15!”
“15 all!”
“30-15!”
“30 all !”
……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啊這局打的有來有回啊!”
“剛才季落不是挺牛的嗎,怎麽這次感覺氣勢弱下去了。”
“可是宮祺安看上去并沒有發揮全部實力哎……”
“因為高彼安和季柏池,一直往季落那邊打!所以宮祺安沒什麽發揮的餘地吧。”
“關鍵是季落接得很穩!”
“對,就算是丢球,也不是狼狽的丢球……”
“DEUCE!”平分!
Game point!
季落額頭上出現一滴汗,宮祺安瞥他一眼,笑道:“這就累了?”
“哎,我不是還在進步嗎,別急別急。”
硬件問題不是主觀能夠馬上解決的!
衆人屏息。
這一場比賽,或許能計入淮青史冊哦!
四大世家出現了兩個——
不僅如此,還有季家的兩個真假少爺,在對立的隊伍!
以及拿過世界青少年網球賽冠軍的宮祺安vs淮青現網球社長高彼安。
啊啊啊!
已經有同學把小視頻發到學校論壇上了。
高彼安突然沉聲說:“季柏池,你可想好了。”
季柏池:“?”
高彼安陰着臉色,“你要是輸給了季落,回去還憑什麽跟他搶?”
“……”
季落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只是看對面兩個人陰冷的對視一眼。
一股突如其來的靈感浮現又消失不見,季落眨眨眼,看着對面的兩個高高壯壯的男生,總覺得……
有什麽地方,不對?
來不及多想,季柏池發球!
高彼安給他施壓,他自然知道這回比賽的成績直接影響他和季落在季俊德心中的位置。
只是季落這些天對季柏池也造成了不少心理陰影,一不小心,這個發球,季柏池沒發好,連網都沒過。
“Let.”
擦網重發。
“2nd serve.”
第二次發球。
季落将那股莫名的奇異感從腦海中揮散,親切道:“柏池,別緊張啊!”
季柏池:“……你閉嘴!”
季落閑閑笑了聲,小柏池已經怕啦,那接下來這球丢掉就是時間的問題啊!
果不其然,季柏池這球發的很差,宮祺安只正常回擊,就将球擊倒高彼安和季柏池兩人中間,他們同時去搶球,卻犯了致命的錯誤……
兩人的球拍都碰到球了!
驚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天哪季落他們又贏了!”
“不是吧,啊啊啊啊,季落宮祺安???”
“季落好帥哦……”
“以前沒注意,現在看季落長得不比宮祺安或者明星差呀。”
李老師:“2-0!Game-季落,宮祺安!”
雙方再次交換場地。
這回,輪到宮祺安發球。
他嘆了口氣,想到剛才擦肩而過時,高彼安毫無顧忌地釋放出的森冷氣場,道:“6-0會不會太難看了?”
季落站在宮祺安身側,笑道:“LOVE GAME,多麽美妙?”
頓了頓,他補充:“三位男單選手挨個體驗一遍!”
“哈哈哈。”
宮祺安捏着網球大笑。
高彼安和季柏池都是單打選手,沒互相配合過。
于是季柏池逞強道:“我們倆只是沒打過雙打而已,你狂什麽狂,別以為自己拿下兩分就牛逼了,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的……”
“哎呀柏池,快閉上嘴。”季落笑吟吟的,“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少年潋滟的桃花眼在季柏池的角度看來有些許警告的意味,不是特別明顯,卻足夠讓季柏池縮脖子當烏龜。
季落看到他聽話閉嘴的動作以後滿意點點頭,再轉頭問高彼安:“社長你喜不喜歡LOVE GAME?”
高彼安:“……你廢什麽幾把話?”
“看來是挺喜歡的。”季落笑嘻嘻,“上吧宮祺安!”
……宮祺安發球。
季柏池這才驚覺,剛才宮祺安接他的球,用的完全是逗貓的技術!
——我面對宮祺安,毫無還手之力!
“3-0!GAME-季落,宮祺安!”
季落十分開心,給身旁的人鼓掌,“宮祺安你真棒!”
“……季落。”宮祺安神色複雜,“你像是在跟小狗說話。”
沖啊,宮祺安!
上吧,宮祺安!
你真棒,宮祺安!
“哈哈哈哈哈。”季落沒承認也沒否認,“不是我說的哦親。”
講完,他還感情很好地和宮祺安擊掌慶祝:“宮祺安,Have-Five!”
“……”越來越像小狗怎麽回事?
與季落宮祺安這邊的歡快不同,高彼安和季柏池那邊,已經可以用陰霾環繞,風雨欲來來形容。
高彼安聽得見周圍社員和拉拉隊的竊竊私語。
“天哪,難道我們淮青第一次進軍世界賽的雙打,就要拿冠軍了嗎?”
“宮少爺……可是十項全能哦……”
“宮少爺當年拿下淮青之星時的采訪紀錄片你們忘了嗎?他家裏堆了滿滿的獎杯,網球的除了世界青少年,貌似還有別的我們沒聽說過的國際大賽呢!他還和職業選手打過友誼賽。”
“這麽說,咱們雙打肯定能拿冠軍了?”
“以前還怕季落拖宮少爺的後腿,我現在覺得,他們兩個站一起也挺和諧的呀……”
“畢竟是四大世家,一般家族哪裏比得上哦。”
而季柏池那邊,也聽得見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啊啊,季落太酷了他怎麽那麽好看!!”
“粉了粉了!”
“以前是我瞎。”
“季少爺啊啊啊啊!”
“季少爺你看看我!!!”
——沒錯,很多人,已經把對季落的稱呼更正成了對四大世家的少爺敬稱!
曾經那個誰也看不起的季落已經慢慢消失了。
季柏池咬着牙,單手死死抓緊球拍。
明明我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
季落!
你占了我十幾年的位置,你他媽表面笑呵呵背地裏捅刀的賤婊|子,你憑什麽又搶我風頭!
對面的宮祺安和季落穿着相同的白色網球運動服,并肩站在場地裏,怎麽看,怎麽是在進行一場優雅并高級的貴族運動。
他們矜貴,閃耀,動作漂亮,無限吸引旁人目光。
季柏池好恨。
你怎麽還不從我家滾出去。
是我。
我才是季少爺!
與此同時,高彼安一聲不吭地開始發球。
他連連重擊,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氣,打球跟燒殺搶掠似的,把球打得砰砰作響!
季落預料到他力氣那麽大,一不留神,手指松懈了一些,被高彼安一球将球拍擊飛了。
少年微微皺眉。
同時,場地周圍響起陣陣吸氣聲。
宮祺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季落的右手手腕。
是前些天被淩永打的那麽一下,再加上這幾天的訓練,恐怕還沒有完全恢複。
他往前站一步,說:“細胳膊細腿的別硬接,我來。”
“啧。”
季落也沒拒絕,活動活動手腕,撿起球拍往後站了站。
球童也驚呆了。
剛才還一面倒的形勢,現在怎麽逆轉了?!
球童産生了片刻的遲疑,沒有立刻迅速撿球。
高彼安正怒火沖天,憤怒無處發洩,發球節奏又被球童打亂,于是大聲罵道:“傻逼你幹什麽發愣,是手腳斷了嗎?不會撿球就他媽給老子滾出去,真幾把礙眼!”
“……好,好的!對不起!”
那球童立刻跟上,被高彼安吼得腿有點軟,勉強撿好球離開。
這還沒完,高彼安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空的。
他便再次怒罵:“傻逼東西,老子沒球了,還不送球過來???”
球童怔了怔,連聲道歉往高彼安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高彼安怒騰騰地把球從球童手中剜出來,又惡狠狠地把他推開,一邊說“滾開!”一邊站到場地上,發球并喊,“我他媽弄死你!”
季落凝神垂眸。
陣陣反感控制不住的湧上心頭。
太惡心了。
這種人。
憑什麽站在球場上。
……憑什麽做醫療事業?
少年纖細白皙的指節收緊,再次掀起眼皮時,眼底已經被涼薄所充斥。
高彼安被情緒控制,現如今只靠蠻力猛擊。
季落首發接球,宮祺安也幫不上忙,所以當重重的網球向少年攻擊的時候,他只能握緊球拍,顧不上手腕的疼痛,硬用自己的右手腕去和他對抗。
我偏要用這只手擊敗你。
他回擊過後,宮祺安連續跟上,兩人配合默契,一個在網前截球,另一個在後場不斷地打出高壓球!
于是這一球,再次由季落,宮祺安得分!
“0-15!”
場地周圍陣陣驚呼。
“宮祺安季落配合的好好啊!”
“啊啊啊世家少爺!!!”
喊宮少爺,季少爺的都有,就是沒有人喊高彼安。
季柏池有點尴尬,瞥了高彼安一眼,說:“穩點。”
“要你廢話?”
高彼安陰冷地笑,盯着季落的眼神十分不善,再次抛球時,又發出一個‘let’。
“重發!”
……
高彼安又沒有球了。
然而球童卻沒有及時送球給他。
現在,場地內外所有人,不管是啦啦隊,候補隊員,還是校報記者,球童,老師……
都在看季落和宮祺安!
那邊兩個白皙而清瘦的少年,在高彼安再次丢球并重發時,相視一笑同時默契擊掌!
他們的笑容肆意極了,仿佛帶着一種‘全局盡在我掌控之中’的優越感,讓高彼安怎麽看怎麽煩躁,憤怒,甚至眼睛發紅,快要失去控制!
“宗巍然——”高彼安喉嚨中滾出狠戾的聲音,“你他媽不拿球來,等着被我弄死嗎?”
宗巍然就是球童,連忙收回視線,随後急匆匆地再次拿球小跑地給高彼安送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低着頭,說:“不好意思社長,我剛才有點走神……”
“走神?”高彼安冷笑,“你他媽幹一個低賤的活,機會還是老子給你的,你他媽敢給我走神?”
“對不起社長!”宗巍然頭也不敢擡,“下次不會了!”
“操|你媽的宗巍然!”高彼安突然爆發出一陣大吼,“你那點東西哪一個不是老子給你的,你他媽狗眼看哪兒呢,啊?!”
說着,他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怒火,手臂高高擡起,下一瞬間,揮着結實的球拍攻擊宗巍然的肩膀!
一聲悶響!
随之而來的,是宗巍然骨骼發出的‘咔咔’聲,還有他的慘叫!
“啊啊啊!社長!!!”宗巍然眼淚突然流出來了,“社長我不不是故意的啊!”
“傻逼東西!”高彼安渾然不顧周圍同學們的目光,更不在意旁邊還架着攝像機,就那麽不管不顧地開始對眼前瘦弱的宗巍然施虐,“你有什麽幾把用!”
“社長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啊啊!”
球拍很重,很硬,他又高又壯,煩躁的憤怒悉數發洩到宗巍然身上。
環境一度靜止,只有高彼安在打宗巍然,就這麽一會兒,球拍周圍染了血,還有不少猩紅的液體溜到了地面。
宗巍然疼的打滾。
李老師這才反映過來,趕緊沖上前去拉架,“高同學,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高彼安聽也不聽,直接把老師也推到一邊。
李老師被他弄得一個踉跄,誰能想到高彼安竟然連老師的面子都不給?
但他沒辦法,只能繼續勸:“同學們都在這裏,高同學你忍一忍,有什麽之後再私下解決!”
“撿個球不會撿,送球也不知道及時送!宗巍然,你還有臉在老子面前喊嗎?!你什麽東西!”
高彼安動作越來越激烈,像是個發瘋的野獸似的,誰也攔不住!
季落嘆了口氣。
他微微擡手,拍拍宮祺安的肩膀說:“姓高的這樣也能當社長?”
宮祺安撇撇嘴,“他爸出了錢呗。”
“啧。”季落說,“老師也不管用啊。”
“老師那樣有什麽用。”
宮祺安也嘆口氣,把球拍放到一旁,邁着修長的雙腿往高彼安那邊走過去。
季落瞧着那少年,同時往李時惜校報記者們那邊走。
他先是指揮着攝像小哥吳宇用鏡頭對準高彼安。
然後,又讓他稍微拉近,将畫面放大——
于是等宮祺安走到高彼安身邊的時候,畫面裏只留有疼得滿地打滾的宗巍然,還有不斷下狠手的高彼安。
只見宮祺安先恭恭敬敬地把老師請到一旁,然後友好地提示高彼安,讓他停手。
高彼安渾然不在意,把宮祺安的話當完全的耳旁風,并叫嚣道:“你還管老子了嗎?你以為你什麽東西,總有一天,你宮家也要死在我面前,垃圾玩意——”
季落內心哇一聲,心想這個高彼安是有多厲害,居然敢這麽罵宮祺安,他不怕死嗎?
世家訓練,可不是你一個只會用蠻力的土匪能抗衡的……
果然,宮祺安再次提示無效後,便遺憾地轉了轉手腕.。
随後,在誰也看不到的方向,他一向開朗的笑容倏地變得淡漠。
同時他飛快地出腿,準确,幹淨,又利落地踢中高彼安的手腕!
宮祺安把高彼安的球拍踢得高高飛了出去!
高彼安這才回神,雙目圓瞪道:“宮祺安你他媽想打架嗎?”
說着,高彼安像是一只熊似的朝宮祺安撲去。
宮祺安身影忽閃忽閃的,敏捷地躲開高彼安的所有攻擊,還能輕松地說:“你跟我打架有什麽勝算嗎?”
高彼安哪裏禁得住他的挑釁,越打不着宮祺安越生氣,于是怒吼:“季柏池,你他媽愣在一邊吃屎啊?!”
季柏池卻在為難,饒是他再弱智,他也知道這種公開場合不能蓄意暴力打架……
但,怎麽辦?高彼安在喊!
黑壯的高中生稍稍低頭,手指握緊成拳又松開,他內心做了一番鬥争,只覺得自己未來勢力發展還需要高彼安,而且宮家的已經站隊季落,絕對是自己未來的敵人!
于是左右搖擺之後季柏池下定決心要去幫高彼安對付宮祺安。
沒想到,他剛剛邁出一腳,身後便傳來了一聲涼涼的聲音。
“柏池。”
季柏池動作一頓。
那聲音太輕,太涼,像是午夜惡夢來襲時的一衆從尾椎骨上升到頭皮的麻痹感,令他一瞬間僵住,動彈不得!
季落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他竟然沒有發覺!
“很好。”季落輕笑一聲,“看來你記得我說過的話。”
季柏池全身僵硬,動也不敢動。
再努力把神志凝聚拼湊成一起時,卻到十分嚣張的高彼安……已經被宮祺安死死控制住了!
甚至,甚至宮祺安看着沒費什麽力氣,而高彼安卻臉頰耳朵眼睛全部通紅,反抗也反抗不了,更別提回擊了!
周圍沒有人敢出聲。
終于,等到高彼安慢慢地松懈後,宮祺安才緩緩放開他。
一片尴尬之際,李老師上前打圓場。
“大家都是同學,同學……打比賽,也是一個隊的,何必這樣呢?哎,別生氣了,互相握個手,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宮祺安笑了笑,沒說話。
而高彼安冷森森地盯着宮祺安一會兒,嗤笑一聲,周身夾雜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然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網球場。
李老師有些為難,說:“這,宮同學,你沒事吧?”
宮祺安沒事兒人似的笑,“我有什麽事。”
頓了頓,他轉而似笑非笑道:“3-0?”
李老師恍然:“啊,是啊!這不是第四局嗎……”
“沒有第四局了。”宮祺安勾勾唇,“就算他害怕,棄賽吧。”
季落閑閑地笑着說:“生涯最後的網球比賽:3-0,不敵對手,暴力毆打球童憤然棄賽離場。小記者,回頭校報這麽發标題,你覺得如何?”
李時惜張張嘴沒敢說話。
高彼安雖然……行為有點那個,但是這種報道會得罪人的,我們不敢發呀……
季落沒再多說一句話,随意地向周圍的同學們揮揮手,離開了網球場。
隔日,世界青少年網球大賽正式拉開序幕。
然而主席臺的大熒幕卻突然公開播放了一段視頻。
……是高彼安用球拍惡意毆打社團成員的影像記錄。
大會主席身着正裝,嚴肅地站在麥克風前,鄭重道:“體育競技,一向倡導各國選手通過公平,公正的比賽修煉本性,珍惜隊友,尊重對手,在光明的環境中為取得榮譽而公平競争!男子單打Bi'an·Gao選手因嚴重違反互助,友善,團結和公平競争的競技精神,玷污了積極向上崇高的體育文化。大會決議,即日起,将BI'an·Gao選手從大會選手名單除名,并終身禁賽!望各位選手引以為戒,切勿重蹈覆轍!”
季落聽了輕笑一聲,“啧~”
作者有話要說: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