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沈止是聽來串門的齊律提起這事的。
齊律嘴巴大,說啥都不顧及,幸災樂禍地道:“昭王殿下也是厲害,帶着錦衣衛一抓就把戶部差不多抓沒了。”
貪官污吏暗藏的賬本全部遞交給了金銮殿上的那位,還有幾封沒有銷毀的密信。其中一封上語焉不詳地提及了“安王殿下”,結合上下一看,戶部這一出似乎同姜渡有很大牽扯。
聖上一怒之下,下令把姜渡也給抓進了牢中。
風水輪流轉,小半年前遭災的是“含寧公主”,如今是姜渡。
杜家一案後,許多人覺得律法有所不足,滿門抄斬太過嚴苛。滿朝文武努力了幾年,律法才稍有寬容,不會再滿門抄斬——不過對貪污受賄容忍度不高,貪污超過一千兩便會被請到牢中,隔日就砍頭踏上黃泉路。
被抓的這一溜,沒哪個貪得少于五十萬兩的。
這幾位早上剛被抓進了大牢,下午姜珩就帶着人在京城外的幾個小村落裏找到了印制假銀票的暗坊。這些人膽子也夠大,似乎認準了不會有人查到這麽近的地方來,嚣張得很。
齊律就差手舞足蹈——他被他爹逼得受不了,偷偷翻牆跑了出來,仗着自己有幾個身份不同一般的朋友,圍觀到了一點現場。他帶着向往之色道:“昭王殿下那氣度!看着那麽漂亮一個人,行事居然那麽果斷狠厲。”
沈止心道我家的,當然厲害了。
面上卻只微微笑着:“得了,要是殿下知道你用‘漂亮’說他,恐怕不會有多高興。”
齊律嘟囔道:“我這是敬佩,敬佩。”
沈止心中明朗——恐怕這次還是沒抓住常軻的小尾巴,否則齊律肯定比現在還癫狂。在心中琢磨了會兒,他問道:“現在呢?”
“陛下氣得掀了桌,現在昭王殿下應當是在監斬。”齊律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上上下下十幾個大臣,就這樣被挨個砍了頭。
管他生前有多風光無限、權高位重,只要因罪腦袋掉了地,最後也只剩一張破舊的草席——也是律法規定,貪官污吏不可用棺木,只能用破草席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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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殿下呢?”
齊律一怔:“倒是沒什麽消息。”
沈止眯了眯眼,這些大臣難道真的守口如瓶,到死都不供出常軻和姜渡?這兩人多大的魅力?
而且他之前就覺得很奇怪,安王怎麽同晉王他大舅舅扯一塊去了。
夜幕降臨時,沈止在桌邊點了燈,為防自己睡過去,披着外袍坐到桌邊,手裏拿着紅繩,慢慢悠悠編着東西。
他自小對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手藝活兒頗感興趣,自覺将來就算無甚富貴榮華,捏個泥人編個結,糊個燈籠吹幾支曲子,還是能勉強糊口的。
房間裏靜悄悄的,只有燈光被偶然一陣微風拂來,摧殘得跳動不休,揉亂一地的影子。沈止聚精會神地編着結,他想編一個同心結。
編到一半,沈止忽然怔住,過了會兒,灑然失笑。
什麽同心結,那是成親的時候用的。
沈止飄忽地想着些有的沒的,将這個結拆了,琢磨片刻,動手編如意結。
好歹這個能用上。
吉祥如意,挺不錯的祝福。
他認認真真編着結,沒注意周圍,等察覺姜珩來了的時候,已經被從後面抱住。好幾日不見,姜珩抱着他的腰,力道有點大。
沈止呼吸不過來,抗議還沒出口,頸側就被留下一串吻,姜珩的聲音有些疲憊,卻很柔和,低沉悅耳:“在等我?”
沈止扭過頭,想讓他輕點,再含蓄地表達一下自己是在忙着手中的活兒,嘴才剛張開,就被按住了頭,姜珩貼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舌,垂着眸子吻過來。
纏綿又溫柔的吻,像是要奪走沈止的呼吸,持續了很久才停下。
沈止眯了眯眼,像只慵懶的貓兒,靠在姜珩懷裏,半天才回神,三兩下将手裏的如意結最後一點編完了,貼到姜珩胸口:“給。”
姜珩一怔:“什麽?”
沈止溫聲笑道:“我的殿下,年紀輕輕忘性那麽大可不好——今日是你的生辰。”
姜珩頓了頓,接過如意結,細細看了看,再擡頭時,冷淡的臉上含了淡淡笑意:“我的生辰禮?”
沈止打了個呵欠,含糊地唔唔兩聲,點點頭。
姜珩心裏柔軟,抱着他坐到床上。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五年——跨過這個年關,已經五年了。
曾經他錦衣玉食,過生辰時一定要熱熱鬧鬧的,讓椒房殿裏的宮人都陪着玩。
這幾年他卻淡忘了這個曾經讓自己雀躍不已的特殊日子,畢竟當初會縱容他瘋鬧的母親、輕笑着跟在他身側叫他哥哥的妹妹……甚至椒房殿裏的宮人,都沒有了。
以後什麽日子,面前這個人都會陪着他。
一瞬間姜珩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包圍住了,溫暖又柔軟,他頓了頓,壓着沈止親了會兒,輕輕道:“我很高興。”
沈止撫了撫他的臉,笑道:“好了,起來。忙了好幾日,不累嗎?”
姜珩幾日都沒阖眼了,确實疲憊不已。他固執地抱着沈止,低聲将這幾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雖然大多都聽齊律講過了,沈止還是很有耐心地安靜聽着,不打斷姜珩難得這麽長的一段話。
戶部被抓的十幾人,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一兩個人。
只是這幾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敢開口——是不敢,律法是寬容了貪官污吏的家人,可與狼共舞,那匹狼會不會轉身咬死他們的家人,或者讓他們生不如死,這就不一定了。
到最後只因為一封密信上提到了安王姜渡,一個大臣結結巴巴地說姜渡發現他們以權謀私,想要分一杯羹,只是還沒分到,他們就被一網打盡了。
未遂。
不過陛下還是怒不可遏,讓姜渡在大牢裏乖乖蹲着,等他心情好點兒了再放出來。
不過這種事并沒有流傳出來,畢竟關乎天家顏面。
雖然沒能讓姜渡陷入不複之地,不過在陰暗的大牢裏待上一段日子,又在皇帝面前丢了信譽,也夠他喝上一壺的。
聽到最後,沈止主動湊過去親了親姜珩,溫聲道:“這次讓常軻溜了,下回就不一定了。”
姜珩點點頭,原本還想對沈止再幹點什麽,卻忍不住鋪天蓋地的疲倦與睡意,抱着沈止睡了過去。
若是沈止不在,他大概還能堅持。只能抱着沈止,心中安寧又平和,不自覺地放松了許多。
戶部的風波還沒過去,京中又讨論起另一件事。
昭王姜珩行冠禮。
傳聞有多隆重、排場有多大、昭王殿下有多豐神俊朗……沈止都沒見到。
姜珩行冠禮的前幾日,沈止一時興起,陪着沈秀秀在雪地裏滾了兩圈,當晚就發高熱了。
沈尚書黑着臉把幼稚的兄妹兩人罵了一頓,三句不離“荒唐”,直說得沈秀秀泫然欲泣了,才停了嘴,讓人去抓藥熬藥,順便也給腿快好了來看熱鬧的沈堯抓了一把。
鑒于沈止時不時就風寒發熱,沈大尚書久而成醫,随手就能寫出幾個方子來。
晚上姜珩來看沈止,見昨夜還好好的人今夜就紅着臉頰病怏怏的,也一時無言。
不過冠禮冗長,他雖然想讓沈止看到自己加冠的模樣,卻也不忍心看他困得頭重腳輕,心中寬慰自己,隔日又提着藥上門來。
沈唯風板着臉,看他來了也沒什麽好臉色。
既然能知道沈止生病了,那肯定又半夜翻牆來了。
沈唯風暗罵:賊人也!
沈止昏昏沉沉地睡了兩日,再醒來時眼前的景色已經變了。
他時不時就會跑到這邊來,倒也認得這邊的布置——是姜珩的房間。
怎麽睡着睡着,就跑這兒來了?
心中還在疑惑,就見姜珩拂開簾子走了過來。見沈止一臉茫然地爬起來了,俯身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額頭:“沒再發熱了。”
沈止唔了聲,點點頭,後退了點,仔細看姜珩。他穿着加冠時的衣袍,紫金發冠,玄色深衣,像是在配合他的打量,後退了幾步,于是沈止看得更清晰。
肅穆端莊,眉目間含着的冷然貴氣逼人,收了三分豔色,原本壓人一頭的氣勢更甚。
沈止含笑看了會兒,沖姜珩勾勾小指。姜珩目光灼灼,聽話地湊過去——還沒讨到個溫柔的吻,沈止的手落到了他的前襟上,替他理了理稍有些亂的衣襟。
他似乎沒注意到姜珩炙熱的目光,想了一會兒,漫聲問:“取了個什麽字?”
姜珩不滿地掐着他的下颔索了個吻,才回道:“尋玉。”
沈止失笑:“怎麽這麽拗口?”
口中這樣說着,心中卻默默念了兩聲。
姜尋玉。
怪好聽的。
他在這兒微微失神,姜珩看着他的目光卻愈發危險,隔了會兒,在他下颔上咬了一口,沉聲道:“靜鶴,都想起來了?”
沈止一怔,意識到了什麽,心中有些不安,随即點點頭:“想起來了。”
姜珩盯着他:“該補償我了。”
沈止的臉紅了紅,又聽姜珩道:“我的加冠禮沒有來,也該補償。”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幾年的生辰禮,也該補償。”
沈止:“……”
特地把他從沈府偷回來,果真是別有目的。
他盈盈笑着同姜珩對視片刻,柔軟的頭發散亂在肩頭,俊雅白皙的面龐上有些微紅,看起來可口極了。
姜珩喉頭發緊,口幹舌燥。
沈止總是能輕易挑動他的情緒。
沈止被姜珩盯得脊背微麻,口中剛吐出“好啊”二字,就被合身壓到了床上。
姜珩壓着沈止,捏起他的下颔逼迫他張開口,俯身纏住他的舌,在他溫熱的口中掠奪着,狠狠吸吮着那條舌。
沈止的身子顫了顫,聲音被吻得破破碎碎:“姜珩……唔……”
他顫抖的尾音被吞了下去,姜珩簡直像是一直發狂的小獸,齧咬着他的唇舌,那滋味又麻又酥逼得沈止眸中都含了霧氣。
怎麽說也是兩人的第一次……讓姜珩主動似乎不太好。
沈止模模糊糊想着,忽然就抱住姜珩的腰,一使力,兩人的體位便調換了一下。他坐在姜珩的腹上,含笑低頭看着姜珩,一頭柔軟的烏發披散着,襯得一張俊雅的面容瑩瑩如玉,好看得不得了。
姜珩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頸将他壓下來,動作溫柔地撫了撫他的頭發。
沈止看着身下清豔無雙的人,回憶着看過的避火圖,由他撫摸着,俯下身先試探着親了親他的額頭,細碎的吻像蜻蜓點水,慢慢往下。親到那張形狀優美的唇上時,沈止伸出舌尖描摹了一下姜珩的唇形,附到他耳邊呢喃似的,話音帶笑:“好甜。”
姜珩的呼吸急促,臉上依舊清冷,目光卻無比火熱。
如果目光有形,恐怕沈止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
“沈止……”姜珩低聲叫他。
沈止輕輕應了一聲,纏綿地同他親吻了一會兒,繼續吻下去,咬咬他的下巴,然後含住了他的喉結,用舌尖抵下去。
感受到姜珩喉結的顫動,沈止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他埋着頭在姜珩懷裏蹭了蹭,開始動手解衣服。沈止向來很有耐心,給姜珩解衣服時卻恨不得立刻撕了這礙手礙腳的東西。
姜珩仰頭縱容地看着他,手慢慢摸過去,幫沈止扯開了腰帶。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姜珩極力克制着,緩緩給沈止脫下了衣裳。
那具瑩白漂亮的身軀徹底呈現在眼前時,姜珩腦中轟地一聲,沒有絲毫遲疑,立刻将沈止壓回床上,動作有些狂亂急躁地親吻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屬于自己的痕跡。
猝不及防被推倒,沈止懵了懵,還沒想出點什麽,又被姜珩狠狠的親吻弄得有些頭腦發昏。
兩人坦誠相對着,姜珩強硬地分開他的雙腿擠了進去,身體無意間蹭到一起,昂揚的陽具先碰了個頭。
沈止打了個哆嗦。
那種感覺是他說不出的古怪奇妙,酥癢入骨,又讓人忍不住想要繼續探索下去。
姜珩的動作一頓,手撐在沈止頭邊,低頭看着他目光中滿是深情,與克制的火熱欲望。
沈止被他盯得臉紅了紅,聲音小小的:“姜珩……”
姜珩摸了摸他汗濕的鬓角,沉聲道:“叫我的字。”
沈止乖巧地叫:“尋玉。”
姜珩微微笑起來,耀眼得不得了。他貪戀地親吻着沈止,聲音溫柔:“靜鶴。”
沈止從未覺得親吻是如此溫馨美好的一件事,他一遍遍小聲叫着姜珩,姜珩也回應着他,纏綿的吻一寸一寸落下,含住他胸前的紅粒,用舌尖一挑逗,又引得沈止顫了顫,連聲音都變了個調:“姜珩……唔,別,別親那裏……”
姜珩按住他,他想将自己藏在心頭多年的人一點一點吃幹抹盡,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留有他的痕跡與氣息,讓沈止一一完完全全變成他的人。
胯下火熱的欲望輕蹭着沈止的腿,姜珩依舊克制着自己,動作近乎虔誠地親吻遍了沈止的肌膚,連腳背也沒有放過。
他的靜鶴是最美好的。
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彌漫着香甜的味道。
沈止被親得渾身發軟,一股說不明的燥熱鼓動着他,他忍不住去主動蹭姜珩,細細的喘息着,殊不知這聲音傳到姜珩耳中,不亞于任何烈性春藥。
姜珩的眸色深深,取過床頭的玫瑰膏。
後穴處忽然一涼,異物入侵的感覺傳來,意亂情迷的沈止回了神,立刻夾緊了雙腿,笑容有點僵硬:“……姜珩,你在幹什麽?”
姜珩親親他的唇角,聲音平靜:“準備,幹你。”
沈止道:“……”
沈止:“不對,我應該……”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姜珩忽然又笑了,豔氣逼人令人移不開目光。
他咬了咬沈止的唇,淡聲道:“你真的想在上面?很累的。”
懶骨頭的沈止有點猶豫了。
姜珩繼續道:“親一會兒就腿腳發軟了,軟着腿還想壓我?”
這話太過直白,沈止的臉躁紅一片,一直以來都覺得是自己“縱容”了主動的姜珩,猛一回頭才發覺自己是被壓在身下那個……他心頭有點不是滋味。
姜珩看他還有些別扭,思忖了一下,壓下去将頭埋在他頸窩裏輕輕地蹭,撒嬌似的,啞聲道:“靜鶴,我想要你,想得快瘋了。我不會弄傷你的,嗯?”
沈止無奈,他實在拒絕不了姜珩的請求,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見他捂着臉點頭應了,姜珩興奮得身體都有些顫抖,強硬地掰開了他的雙腿。
風光一覽無餘。
筆直修長的大腿分在兩側,中間是含羞帶怯的幹淨陽具,因為剛才的愛撫與親吻已經擡了頭,吐出點點水色,看起來淫靡不堪。
私密的地方被直勾勾地盯着,沈止臉上發燒,窘迫地想合上腿,卻合不攏,只能繼續捂着臉,不去看姜珩。
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下,大張着腿任由作為,姜珩的胸口熱血沸騰,深吸一口氣,又挖了些濕滑的膏體,耐心地給沈止開拓。
修長的手指探到了那個緊致火熱的穴口,這是從未有人侵占過的地方,如今正在被慢慢占有。姜珩耐着心思輕輕戳刺着,到達某個地方時,一直整眉隐忍着的沈止忽然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呻吟。
姜珩微一挑眉,按揉着那個點,低聲叫:“靜鶴?”
沈止的腿都忍不住微微屈了起來,咬着唇難耐地又叫出一聲,眸中淚光點點,聲音又甜又軟,滿是委屈:“姜珩……那裏,難受……”
姜珩覺得自己被他叫得又硬脹了幾分,代表着欲望的那個部位瘋狂地叫嚣着渴望。他再次深吸一口氣,擴張到三指時,他從沈止的小腹親吻到他耳邊,舔舐着他的耳廓,低聲問:“可以了嗎?”
沈止的臉一陣陣發着熱,他別過頭,用手蓋着眼睛,只露出豐潤的唇,嘴唇張了張,聲音也是喑啞的:“……可以……啊!”
得到應允,姜珩緩慢堅定地頂入了早已濕軟的後穴。
只是剛進了一個頭,就受到了阻礙。沈止痛得倒抽涼氣,腿蹬了蹬,帶着沙啞的哭腔:“不行,太大了,換我。”
姜珩一陣沉默,耐心地把他攬到懷裏纏綿地親了會兒,趁他放松警惕,一挺身,便将巨物完全頂了進去。
欲望被溫暖的內壁緊緊包裹着,他滿足地嘆息一聲,情緒高漲到了極致。
他完完全全地得到自己最心愛的人了。
沈止被頂得一陣窒息,好半晌才緩過氣來,張嘴欲叫,卻被姜珩吻住了唇,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親吻着他。他拿開沈止蓋着眼睛的手,放到唇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親吻舔弄。
他很想動作,可沈止的腰都僵硬住了,得先讓沈止适應過來。
僵持了一會兒,痛感漸漸沒那麽強烈,只是異物入侵的感覺太過明顯,鮮明到沈止似乎能感受到體內那根陽具的火熱與形狀。
姜珩……在他的身體裏,深深地埋在裏面。
這個認知讓沈止無端有些興奮,頭腦發暈,他抱住姜珩的背,貓兒似的蹭了蹭姜珩,細聲哼叫:“姜珩……有點癢。”
姜珩被他叫得眼眶發紅,挑起他的下額,沉聲道:“适應了?”
沈止同他對視了片刻,漸漸找回了自己,唇角一彎,笑意盈盈:“一直不動,殿下莫不是不行……唔。”
姜珩身體力行地告訴了他“行不行”。
他慢慢地在甬道中進出了一會兒,等能順利進出後穴,便架起了沈止的一條腿,激烈快速地抽插起來。他傾身含住沈止的唇,将沈止的腿又張開一些,重重地頂弄到深處,研磨着他敏感的地方。
痛感是有,可那種細細密密堆積在尾椎骨的酥癢甜膩快感更讓人頭皮發麻。沈止忍不住又呻吟出聲,擡頭看着姜珩俊美的面龐,将腿纏上他的腰。
他的眉梢眼角都是濕潤的笑意,眸光含春情,将姜珩的頭壓下來,附到他耳邊故意輕吟幾聲,聲音裏帶着細細的喘息聲:“我的殿下……唔,可輕點,腰都要被你折斷了……”
姜珩被他叫得骨子發麻。
他悶不作聲地全部抽了出來,原本被不斷侵占的後穴忽然一空,沈止茫然地看他一眼。
姜珩忽然笑起來,笑容裏有幾分邪性,卻好看得不得了。趁着沈止一時恍惚,他狠狠挺送,粗長的陽具毫不留情地貫穿了沈止的身體,捅到了深處。
沈止大叫出聲,又嗚嗚叫起姜珩的名字,原本沒有被撫慰的陽具高高挺起,顫抖着射出了精華。
高潮讓沈止整個人都仿佛浮在雲間,他隔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姜珩的陽具在他被幹得濕軟泥濘的後穴中進進出出,快速抽插着,刺激得高潮後身體敏感的沈止幾欲發狂。
沈止的聲音軟軟的、啞啞的:“你這個混蛋……”
姜珩享用着他人生中最寶貴的禮物,俯下身又在沈止身上吮吻留下一些吻痕,看着他因為被大力頂弄而緋紅含春的臉頰,縱容地點頭應道:“嗯,我混蛋。”
沈止嗚咽:“你這個……”
姜珩的面色依舊沉穩,話音溫柔,沈止說什麽他就應什麽,那根巨物卻毫不留情地又狠狠頂入他的體內,折磨得他只有喘息呻吟的餘地。
肉體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唇舌交纏時的滋滋聲也很清晰,沈止被颠弄得不住地後仰,擡頭時仿佛屋頂都是晃着的。
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世間真有極樂,那大概就是此刻。
隔了會兒又想:姜珩真的是憋壞了……
原始地頂弄抽插動作不知持續了多久,姜珩才一個挺送,将自己的東西釋放在了沈止的深處。
他抱着沈止,滿足地吻着他的唇。
沈止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是他的味道了。
真好。
一場性事好容易結束,沈止已經沒了力氣,後穴卻還含着姜珩的巨物。他紅着臉推了推姜珩:“好了,該休息了。”
姜珩撫着他線條流暢緊致的腰,聞言挑了挑眉,道:“我忍了那麽久,你該不會以為一次就行了吧?”
沈止溫和微笑的臉變了顏色。
姜珩挺動了一下身子,擡起沈止的一條腿,複蘇的巨物順着方才的濕滑的液體,從側面順利地進入到深處。
沈止有點想哭了:“我好累了。”
姜珩理了理他的鬓發,啞聲安撫道:“你是躺在下面的,我累了再停。”
沈止被他頂弄得話也說不出了,心想,以前怎麽就沒發覺姜珩這麽流氓呢。
沒容他多想,新一輪地鞭撻又開始了。
斷斷續續的呻吟不知何時變得喑啞,最後變成了尾音勾人的泣聲。再次攀上了欲望的巅峰,沈止渾身都透出情事的薄紅,姜珩着迷地撫摸着他的身體,等他緩口氣。
沈止是真的怕了,姜珩的體力驚人,壓着他弄了兩次,漸漸品出了其他滋味兒,換着法兒地折騰他。
他被翻了個身,跪趴在床上,姜珩親吻着他漂亮的背脊,一直吻到細瘦的腰側,掰開兩片圓潤的臀瓣,陽具在穴口研磨一瞬,順利地插了進去。
因為體位原因,這一下進入得格外地深。
沈止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大腦一片空白,隔了好一會兒,才在身後人的頂弄動作中勉強湊回了魂兒,淚眼朦胧地手腳并用往前爬,只想快點擺脫在他身體裏肆虐的那活兒。
不想剛爬了兩步,又被扣着腳腕使勁拽了回去。
姜珩重重地進入他,俯下身,嘴唇貼着他的耳垂不斷地叫着他:“沈止……靜鶴……”
沈止想回應,張嘴卻是一串勾人的呻吟,刺激到了身後的人,進出的動作便又激烈了許多。
他的聲音被颠弄得嗚嗚咽咽,快暈過去前,姜珩才放過了他,憐惜地親親他的額頭,抱着他去沐浴。
結果在浴池裏擦洗時擦槍走火,沈止被壓在池壁上又來了一回。
身體被溫熱的水包裹着,撞擊的力度極大,耳邊水聲嘩嘩,卻更像是催眠曲。沈止迷迷糊糊地抱住姜珩的脖子,堅持了一會兒,便靠在姜珩懷裏睡着了。
姜珩拂開他汗濕的碎發,目光深深地盯着他的睡容,結束後替他清理了身子,小心地上了藥,才安心地抱着人睡去。
屋外,晨光熹微。
事後沈止在昭王府癱了好幾日,才拒絕了姜珩送他回府的要求,自個兒偷偷溜回了府。
一瘸一拐的。
看着有點凄慘。
沈堯和沈秀秀出來迎他,看他走路姿勢不太對,連忙問發生了什麽,沈堯更是拍胸脯表示,誰敢欺負大哥馬上去打回來。
這事實在難以啓齒,沈止小心用衣領捂着脖子,琢磨了好一會兒,欣然道:“摔到腿了。”
沈秀秀心疼得不行:“都怪這天寒地凍的,讓大哥摔着了。”
前不久才用過這個理由被沈秀秀嘲笑的沈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