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行。”
對着三個人意味不同的眼光,子皓毫不動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保釋的要求。
文諾二話不說,開始在電話裏和律師商讨下一步,袁平生則不死心地又開始唠叨案子的證據是多麽不足、可續的記錄是多麽良好,唯有成深看着子皓嘿嘿一笑:“你故意的吧?”
就算子皓被這句話刺傷了,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來:“這事從頭到尾跟你沒關系。”
成深将手覆在文諾擱在桌上的右手手背上,引來後者一個白眼:“你心裏很清楚,這個案子是明顯的栽贓陷害。”
子皓抿了抿嘴唇,似乎很不甘心地解釋:“就是因為太明顯了,我們懷疑那個陷害他的人還有進一步行動,讓他呆在警局更安全些。”想了想,他補充了一句,“你也應該注意保護好你的小情人。”
“砰”,桌子被猛地拍了一下,文諾冷冰冰地看着子皓:“說話注意點!小心我投訴你濫用職權!”
子皓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我真是怕得要死喔。”
成深忙拉住氣哼哼的文諾:“算了我們走吧,他這人就這樣,嘴不饒人,其實是好心。”
袁平生憂心忡忡:“這樣看起來,我們的處境還真是危險得很哪。”
文諾站起身,湊近子皓,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音量說:“你就是成深的那個青梅竹馬吧?對可續好點,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倆要是杠上了,你猜成深會站在哪邊?”
子皓保持着微笑一動不動,同樣放低聲音:“放心好了,成深早晚會看穿你的。”
文諾聳聳肩:“你意思是我很壞?真遺憾,成深偏偏喜歡我這樣的壞人。”他轉身似乎要走,卻又回眸一笑,“記住我的話!”
他沒有再理會滿頭霧水的袁平生和滿臉莫名的成深,徑自走出了接待室。成深連跟子皓告別都忘了,忙追上去,一邊問着:“你要人家記住什麽啊?”
袁平生尴尬地賠笑着:“不好意思啊,我弟弟這人比較沖動,他沒惡意的。”
子皓笑着搖頭:“其實他一點也不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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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回想起這次會面,文諾總覺得是一場幻夢,有種不能掙脫的無力感。
可續的樣子和平時并沒有什麽不同,只是領帶被收走了,襯衣領口敞開着,倒是平添了一絲慵懶的性感。
他的笑容也還是和平時一樣溫和:“還好他們選擇下手的人是我,要不然換我在你的位置非急死不可。”
文諾坐得筆直,滿臉嚴肅:“你以為我就不會着急嗎?”
可續笑而不答,看着探訪室門外站着正跟值班警察聊天的那個高大身影:“他陪你來的?”
文諾很難得地臉紅了一下:“唔,他說不放心。”
“好啊,有他陪着你也好。”
可續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逃過文諾的眼睛:“你有心事?”
“沒什麽,只是現在的局勢越來越微妙了,我在想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
文諾咬着下唇:“我也很想知道。”
可續苦笑着搖搖頭:“算了吧,線索少得可憐,再說這兩年好不容易洗白了公司,盡量不要再去趟這渾水,沒有切實把握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要是被人抓着把柄,那就更難以脫身了。”
越過桌面,文諾抓住可續戴着手铐的手:“你要好好保重。”
可續笑了:“我會的。只是這幾天不能上班,公司裏的事辛苦你了。”
“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個?”手指觸到冰冷的手铐,文諾心裏有些郁悶,“我會盡快把你弄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