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8 演技PK選拔賽
至于Amy告狀沒有告狀, 觀衆是不知道的，因為直播已經結束了, 虞檸等人都開始準備比賽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楊雨特意在等着虞檸，虞檸和Amy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楊雨。
虞檸笑着打了招呼。
楊雨看起來态度很是親熱，湊到虞檸的身邊, 想要抱一下虞檸。
虞檸往後退了兩步：“楊老師。”
Amy上前把虞檸擋在身後：“楊老師，是有什麽事情嗎？”
為了更符合禁忌之花裏面的角色, 楊雨是帶了假發的，金褐色的卷發半紮着, 還有個漂亮的蝴蝶結, 妝容也是粉色系的, 看起來年輕了許多：“你這頭發是染的？”
虞檸嗯了一聲，她本來就是長發, 不管是染發還是燙卷都是一次性的那種，等晚上回去洗掉就行了。
楊雨是嫉妒的, 她這次是自己帶的化妝師，而且特意提前試了幾次妝，盡量往少女的感覺上裝扮, 可是和虞檸比起來, 顯得太過刻意裝嫩了：“有把握嗎？”
虞檸笑了下, 帶着幾分羞澀：“我會盡力的。”
等到了等候區, 楊雨見工作人員大多開始忙碌起來, 就連Amy都在和工作人員溝通流程，她走到虞檸身邊問道：“需要我提點你一下嗎？”
虞檸今天的妝容很幹淨，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滿滿的少女天真：“謝謝楊老師，不過不用了。”
楊雨撩了下頭發，虞檸的外貌太占優勢，而且威脅太大：“作為前輩，我也有幾句忠告想告訴你。”
虞檸沉默了一下，像是有些猶豫：“楊老師，我記得上一次比賽……好像我是第一？您想提點我什麽呢？”
楊雨笑看着虞檸，可是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小姑娘，不要太張狂比較好，而且你除了長得好，還有什麽優勢嗎？你是有演技還是有後臺？”
虞檸更顯無辜：“我和楊老師只比過一次演技，我記得是我勝了，這是第二次，所以我有沒有演技，楊老師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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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雨臉色一沉。
虞檸笑的越發乖巧，就好像在聽前輩教導的好孩子：“不過多謝楊老師提醒，我也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至于其它優勢，我覺得我有臉就足夠了，總比沒有臉不要臉的好。”
楊雨的臉色沉了下來。
“其實我也常覺得，自己只要夠美，然後漂漂亮亮在鏡頭裏就很好了。”虞檸的語氣無辜：“可是沒辦法，我就是這麽優秀，才貌雙全，我有時候也很為難的。”
Amy本來背對着虞檸，還是工作人員提醒她楊雨去找虞檸了，Amy怕虞檸吃虧，就趕緊過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
王依盈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虞檸正高高興興拉着她的經紀人說話，楊雨臉色很難看，助理小心翼翼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虞檸看見王依盈笑着說道：“王老師好。”
王依盈也是知道虞檸的，提前找了虞檸的作品來看：“你好。”
楊雨招呼道：“小王，好久不見了。”
王依盈和楊雨并不熟悉，也就是一些活動遇見過，最多算是點頭之交：“楊老師。”
楊雨笑道：“小王過來，我正好有些話想和你說。”
王依盈拽着裙子走到了楊雨身邊：“什麽事呢？”
楊雨掃了虞檸一眼，卻發現虞檸根本沒有看她們的意思，咬牙笑道：“就是今天比賽的這個角色，你有什麽想法嗎？”
王依盈猶豫了下，想着馬上要上臺比賽了，才說了幾句。
虞檸倒是看出了楊雨的意思，本來選手就三個人，這不就是拉着一個人來孤立她嗎？她幼兒園都不用這種手段了，最重要的是她又不需要靠着這兩個人賺錢，對于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所謂。
Amy怕楊雨影響到虞檸的心情，承諾道:“有機會我帶你去見楊宇廷。”
虞檸有些疑惑：“那是誰？”
Amy一臉無奈看着虞檸：“你剛誇過人家，就是演蕭斐的的那個演員啊，你不是說很喜歡嗎？”
“不是。”虞檸這才明白過來：“可是我喜歡的是蕭斐，又不是楊宇廷，我想要的是蕭斐的劇照簽名，而不是去見楊宇廷啊。”
Amy覺得有些頭疼，她是不是年紀大了和小姑娘有代溝了：“你的意思是，你只喜歡蕭斐這個角色？”
虞檸理所當然地點頭：“真的，Amy姐你沒事可以看看那部電視劇，我真覺得蕭斐很帥，而且那種苦澀溫柔的笑，好想握着他的手告訴他，寶寶別怕，麻麻幫你。”
Amy如果不是怕弄花了臉上的妝，都想狠狠揉揉自己的臉：“那你要簽名照，要簽蕭斐還是楊宇廷？”
虞檸想了下，才小聲說道：“最好是蕭斐，不過楊宇廷也行，就是要劇照，不要別的照片。”
Amy咬牙勉強笑了笑：“你可真省心。”
虞檸正在整理自己裙子上的蕾絲邊：“我屬于粉角色不粉人？等我晚上在微博解釋一下。”
換做別的藝人，公司一般都是有明确的人設，發什麽內容都由公司出大致的模板，可是虞檸這裏，Amy倒是不強求什麽，因為她發現虞檸好像天生就有路人緣一樣：“你自己弄，別發什麽敏感話題就行。”
虞檸點頭。
正好節目組準備好了，請三位選手上臺。
楊雨和王依盈挽着手走得很近，虞檸跟在她們身後，等到抽數字球的時候，楊雨和王依盈也時不時挨在一起說幾句話，還笑個不停，好像關系很好的樣子。
哪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主持人也察覺到了楊雨和王依盈這是在聯手排擠虞檸？難道是覺得虞檸威脅太大，想要先搞崩了她的心态嗎？
Amy冷眼看着楊雨的小手段，就是不知道王依盈是故意的還是被利用的，不過這也足夠讓Amy記在心裏了。
虞檸反而沒什麽想法。
很快工作人員就搬了道具上來，主持人笑道：“那麽請三位選手來抽取號碼球，因為上一場比賽是虞……”
楊雨忽然開口道：“我和小虞都已經參加過比賽了，算得上是老人，依盈是第一次來，不如讓她先抽？”
王依盈的粉絲也來了不少，都覺得楊雨和王依盈關系很好，而且很照顧王依盈。
主持人倒是反應很快，這種事情她不好回答，畢竟節目組是有規定的，以前都是上一場的第一名先抽，如今忽然變了，萬一她答應了留下話柄就不好：“按照規定是應該作為第一名的虞檸先來抽的。”
楊雨笑盈盈地看向虞檸：“小虞你看呢？”
虞檸笑了下，做了個請的手勢：“楊老師開口了，我怎麽也得給楊老師個面子。”
楊雨輕輕推了王依盈一下：“我和依盈好久沒見了，剛才光顧着她說話了，小虞別介意啊。”
虞檸雙手拿着話筒，聞言微微歪頭看了眼楊雨：“沒關系的，和熟悉的人說話是正常的。”
言下之意是她和楊雨一點都不熟。
王依盈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了，她和虞檸可沒什麽矛盾，可是現在弄的怎麽好像她和楊雨聯手打壓虞檸一樣，這個先後抽根本沒什麽用處：“沒事的，還是按照節目組的規矩來。”
楊雨又推王依盈一下：“既然小虞都不在意了，依盈你就去吧。”
虞檸笑看着王依盈：“就三個數字，其實都一樣的，王老師不如抽一個再順便幫我拿一個數字球？”
這話算是幫王依盈解圍了。
王依盈心中松了口氣，面上卻絲毫不露，笑道：“行啊。”
說着王依盈就把話筒先遞給主持人，一手拿了一個數字球，不過沒有看而是把手伸到虞檸的面前，微微側頭對着主持人舉過來的話筒問道：“小虞你先選一個。”
虞檸故作為難思考了一下：“右手的。”
王依盈把右手的數字球遞給虞檸。
虞檸還偷偷摸了下她的手，眉眼彎彎的抿嘴偷樂：“當初看完王老師的電視劇，我都特別期待考上大學的那天，想要個學霸男朋友！”
王依盈覺得和虞檸說話很舒服：“小虞這麽好看，一定會的。”
虞檸想要抿嘴嚴肅點，面上卻有些壓不住的小得意，嘴角往上揚：“我會加油的！”
說完才亮出手中的數字球，上面的數字是三：“三號！”
王依盈是二號球，剩下的楊雨自然是一號球了。
主持人又說了一遍現在的積分情況和規則後，就請楊雨去後臺準備了，而虞檸和王依盈先到選手席等着。
舞臺很快就布置好了，王依盈本來想和虞檸聊兩句，卻發現在楊雨上臺的那一刻，虞檸就一臉認真地看着臺上的楊雨，又有攝像機對着她們，王依盈索性也不說話，做出專門看楊雨表演的模樣。
楊雨表演的少女，本來嘴角上揚在彈琴，在看到老師的那一刻，她愣了下，鋼琴聲停了下來，她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失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像是想要去靠近老師卻又不敢。
很好的诠釋了一個少女的躊躇和不安，她看着老師。
“你彈得很好，為什麽一直裝作學不會？”
楊雨手緊緊抓着裙子，微微退後幾步，搖了搖頭像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一樣。
“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以後不會再來教你了。”
楊雨臉色大變快步往前幾步，像是要抓住什麽卻抓了個空一樣：“老師，你別離開我。”
“我教不了你。”
楊雨伸出手，顫抖的像是要抓住什麽，卻在快接觸到的時候又握緊了拳頭，微微仰頭帶着懇求、不顧一切的期望：“老師，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我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在最後一個好不好的時候，說的很輕。
“你讓我惡心，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楊雨在這一刻，淚如雨下，那種無聲的哭泣，看着老師離開的模樣，然後猛地跑到窗邊往外看去，好像在看着老師離開的背影。
虞檸正在看楊雨的表演，忽然感覺到旁邊王依盈動作有些大，她疑惑地轉頭看了眼，就看見王依盈臉色很是難看，瞪着楊雨的模樣，像是要撕人一樣。
而此時楊雨正表演到彈琴結束，坐在窗沿上，手貼在窗戶上，像是想要透過玻璃去摸到什麽一樣，然後慢慢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手，一點點握緊，最後側臉貼在玻璃上。
楊雨已經表演結束了，現場想起了掌聲。
虞檸也跟着鼓掌，其實楊雨的表演很不錯，把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演的很到位。
評委也誇了幾句，問道：“楊老師是怎麽看待這部電影的？”
楊雨像是沒從情緒裏出來，她深吸了口氣先道歉，然後用手捂着鼻子轉頭平複了下情緒，才說道：“我借用一句話來形容，‘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
工作人員已經來請王依盈去後臺準備了，王依盈臉色很難看，咬牙強壓着怒火跟着工作人員下去。
主持人估算着時間：“謝謝楊老師，下面……”
像是忽然發生了身邊變故一樣，本來該請王依盈上臺，可是主持人扶了下耳返，笑着說道：“下面由我來說一下這部電影的初衷，其實這原來是……”
虞檸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她手機并不在身邊，此時也沒有辦法聯系Amy，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麽情況。
工作人員彎着腰匆匆過來：“虞老師，麻煩您先到後臺準備下。”
虞檸起身小聲問道：“怎麽了？不是該王老師了嗎？”
工作人員有些着急：“出了點問題，麻煩您先上臺。”
見到虞檸起身往後臺走，前排的觀衆也都愣了下，開始竊竊私語，而主持人還在科普這部電影的情況，楊雨站在主持人的身邊，表現得很端莊大方，時不時和主持人搭話。
虞檸剛到後臺就聽見王依盈的聲音。
王依盈正在和誰打電話，而她的助理也在和導演抗議。
導演急得滿頭大汗：“王老師，這件事我們不如等節目錄制結束後再談？說不定有什麽誤會？
王依盈直接說道：“不可能，楊雨打聽了我的想法，直接表演出來，我怎麽演？我在她之後不就成了模仿她的？”
說完話，王依盈就把手機遞給了助理，自己和導演溝通：“我怎麽演？導演您說？跑到窗邊去看老師離開和手先貼在窗戶上，最後側臉靠在窗戶上，甚至連那句卑微到塵埃都是我的想法，是我要表演的東西。”
導演也是有脾氣的說道：“那您有證據嗎？這是比賽，在比賽之前您自己把底牌告訴別人，還沒有證據，您要我們怎麽辦？”
虞檸已經明白過來了，不知道說什麽好，楊雨這手段實在是卑鄙，可是王依盈……這樣鬧下去對她也沒有好處的，就像是導演說的，她手上沒有證據。
Amy此時也過來了。
導演強勢起來：“你自己考慮，是退賽還是現在上去比賽，等節目錄制結束了，你們再溝通。”
王依盈咬牙猶豫沒有吭聲。
導演知道再拖下去怕是觀衆那邊都要出問題，來找虞檸說道：“麻煩小虞，你提前出場。”
虞檸倒是沒什麽意見，Amy也答應下來。
舞臺上，主持人得到導演的話，就結束了自己對于電影的科普，笑道：“因為出了點問題，先請虞老師上臺。”
幾位評委早就察覺到不對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也不好表現出來，一切都要以節目的錄制為主。
楊雨下臺，虞檸上臺兩個人正好擦肩而過，楊雨對着虞檸笑了下。
虞檸面無表情，她很厭惡楊雨這樣的手段，就和陳雯雯試鏡時候一樣，只是那時候她能穩住，而王依盈明顯咽不下這口氣也穩不住，不過也能理解，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東西，卻被人偷了還先一步宣示了主權。
不過虞檸也明白，這一次比賽起碼楊雨不會被淘汰了，哪怕楊雨看起來底氣再足，心底依舊是虛的。
虞檸上臺後笑着和觀衆打了招呼，鞠躬後就坐在了鋼琴椅上，在這一刻，她的神色就變了，眼睛裏好像帶着光，掩不住的喜悅卻又有着迷茫和羞愧。
少女不知道老師的感情，她卻像是個卑鄙的小偷一樣，利用了老師對她的信任去親了老師，就好像玷污了她心中一直神聖的人。
虞檸像是想起了美好的事情，剛露出幾分笑意，卻又很快變成的躊躇和猶豫，那種扭曲和掙紮，讓在場的觀衆忘記了好奇、疑惑和擔憂，不由自主被虞檸給吸引，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在看到老師的那一刻，虞檸先是一喜，就好像看見心愛的人，眼神裏都帶着光和愛戀，可是在下一瞬，放在琴鍵上的手蜷縮了下，更像是一個被發現了錯誤的孩子，有些不安卻又有些期待，像是想要得到表揚又像是一直在等待着這樣一個機會。
“你彈得很好，為什麽一直裝作學不會？”
虞檸站起身，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像是借着這樣的動作去思考如何回答一般，只是眼睛一直看着老師，那雙眼無聲的訴說着愛意和為欺瞞而起的愧疚。
“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以後不會再來教你了。”
虞檸神色有些茫然，張了張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像是才反應過來老師話中的意思，手按在了鋼琴上，伴随着突兀的琴聲，虞檸開口了，聲音帶着顫抖和無措：“老師，你別離開我。”
“我教不了你。”
虞檸皺起了眉頭，她的眼神從慌亂到堅定，雙眼含淚卻露出了一個笑容，因為老師曾經說過，她的笑容就好像染了露水的玫瑰，可以讓世界都失去色彩，她不知道如何讓老師留在身邊，只能笨拙的像是奉獻出一切的孩子：“老師，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我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她說的有些急，就好像擔心，老師不能聽完她的話一樣。
“你讓我惡心，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虞檸愣住了，笑容還在臉上，眼淚卻已經順着臉頰滑落，她看着老師離開，許久才伸出手指劃過淚痕，看着沾上了眼淚的手指，慢慢的把手指貼在唇上，像是在品嘗眼淚的苦澀，也像是在吻別着這段感情。
和這段劇情的最初卻又恰到好處的連上，本來就是因為一個偷吻才引發出來的告白，明明應該是兩個人的愛戀，可是整個愛情中，只有她自己的存在。
虞檸安靜而優雅地重新坐在了鋼琴椅上，靜靜地彈完了被打斷的那首曲子。
少女和鋼琴，美的好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油畫。
在彈完曲子後，虞檸走到了窗邊，側身坐在了窗沿上，看着窗外……像是在看花園的景色，又像是在透過窗戶看向了莊園外面，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仰起頭露出漂亮的脖頸，像是在迎接陽光卻又讓人覺得她在獻祭自己的愛情。
掌聲響起，開始的時候有些淩亂，可是越來越整齊也越來越大，觀衆自發的叫起了虞檸的名字。
主持人上了舞臺後，使勁打量着虞檸，然後感嘆道：“在你剛剛閉上眼睛那一刻，我都恨不得沖上來，然後捧着你的臉告訴你，寶貝不要放棄，寶貝你應該擁有全世界。”
虞檸臉紅了，有些羞澀地說道：“謝謝。”
主持人對着觀衆問道：“是不是！你們就說是不是！”
“是！”
虞檸拿着話筒，雙手舉在頭頂面歪頭對觀衆比了個心。
“虞檸！”
“虞檸！虞檸！”
主持人等觀衆喊了幾句後，就比了個停止的手勢：“讓我們先來聽聽評委的話。”
女評委拿着話筒站起來，直接對虞檸比了個心：“寶貝，她不值得你愛，來愛我！”
虞檸像是想要撓臉，卻又想起來自己化妝了，手停在半空索性撓了撓自己的耳垂然後放下：“老師，不僅您丈夫在場，還有您的粉絲都在瞪我呢，我想活着去學校看成績。”
攝像師給了女評委丈夫一個鏡頭，然後又給了在場的觀衆。
女評委笑了起來，笑完以後才正色道：“虞檸，我好像永遠看不到你的巅峰在哪裏，每一次在我以為已經是巅峰的時候，你都會用你的表現來告訴我，你還能更好，我很期待你的未來。”
虞檸鞠躬道：“謝謝老師。”
男評委接了話筒，問道：“你是怎麽看這部電影的？”
虞檸抿了抿唇，眼神幹淨而純粹：“其實我覺得這部《禁忌之花》指的不單單是愛情，也有少女對自由的渴望，她出身貴族，享受着所有的同時也失去了所有，愛上自己同性別的老師是禁忌，可是自由對她來說同樣是禁忌，電影是她追求愛情失去了愛情，同樣也是她在追求遙不可及的自由，卻又失去了自由，她關閉了車窗，何嘗不是把自己重新關進奢華的房間之中呢？”
男評委嘆了口氣：“對，我一直覺得少女沒有說愛，是因為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的地方，才是少女最深的願望，虞檸高考完，去接更多的戲吧。”
虞檸道了謝。
最後說話的是呂捷雄，他拿着話筒沉默了一會才說道：“虞檸，我很慶幸沒有和你生在同一個時代，卻又很失望沒有能和你生在同一個時代，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着對演技的純粹。”
虞檸正色道：“謝謝呂老師，我會的。”
呂捷雄點了下頭。
主持人笑着請虞檸下去，然後請了王依盈上臺。
虞檸與王依盈擦肩而過的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低聲說道：“加油。”
王依盈點了下頭：“謝謝。”
虞檸本來想去選手席，可是看到楊雨，眉頭皺了下，她直接在後臺和Amy站在一起，小聲說道：“我餓了。”
Amy從包裏掏出了薄荷糖塞到她嘴裏。
虞檸含着糖嘟囔道：“想吃巧克力。”
“不行，粘到牙上了怎麽辦？”Amy毫不猶豫拒絕了，低聲問道：“感覺怎麽樣？”
虞檸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她是穩了，可惜按照王依盈的狀态，怕是要被淘汰了。
Amy這就放心了。
果然等王依盈表演完，評委大致猜到出了事情，哪怕王依盈表演的不算好，也都稍微誇了幾句。
最終的結果，虞檸第一，而楊雨依舊是第二。
王依盈在下臺後根本沒多留，直接換衣服走人了。
楊雨倒是笑盈盈地和導演、工作人員說話，然後走向正在卸妝的虞檸身邊：“現在我們都是四個積分了，下一場就要決出勝負了。”
虞檸閉着眼睛，沒有搭理楊雨的意思。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偷偷看着楊雨和虞檸，他們也都知道楊雨做的事情，可是沒想到虞檸這麽剛，一點面子都不給楊雨留。
楊雨臉色變了變：“小虞啊，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前輩，你稍微出了點成績就這樣？要是你作品播出了，是不是誰都不看在眼裏了？”
正好虞檸的妝已經卸完了，她站起身看向楊雨，冷眼道：“不管是比賽還是拍戲，演技和人品都缺一不可，楊老師偷的東西永遠不是自己的，你好自為之。”
說完虞檸就去洗臉了。
Amy這才笑盈盈地說道：“哎呀，我家小虞年紀小，就是心直口快的，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楊老師不好意思啊，你就不要和孩子計較了。”
工作人員強忍着笑意，然後低頭假裝去忙別的事情，化妝師和助理也低頭收拾桌子上的化妝品。
這已經不是不給面子了，是直接撕掉了楊雨的臉在地上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