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2 我有一個賺錢的法子
妝發師、化妝師和服裝師在林導确定了演員後, 就已經看過虞檸的照片和資料了，因為和前一個演員身材上和容貌上的差異，他們連夜商量重新設計了造型, 此時聽了林導的話, 哭笑不得承諾道：“林導放心，我們知道的。”
林導正好有時間問道：“你們有什麽想法？”
妝發師看向虞檸問道：“你介意頭發剪掉一些嗎？我想着用厚重一些的劉海遮住你的眼睛，這樣的話……”
沒等虞檸拒絕，林導直接說道：“不行，她眼裏有戲, 不能擋住。”
虞檸無辜地看着妝發師。
化妝師解釋道：“這樣的話, 那就走第二個方案, 用眼鏡遮蓋一下。”
“不是。”林導更不滿了：“她眼裏有戲，我需要這個, 你們為什麽光想遮她的眼睛呢？”
鄭陽喝了水休息了一會此時聽見動靜也過來了，他已經看過虞檸的照片，卻發現安靜站着的虞檸好像比照片上還要出彩一些。
化妝師很是無奈：“可是林導，你需要我們把她折騰醜點, 你看她那雙眼, 不遮掩的話, 能醜到哪裏？而且這部劇中，需要她不引人注意，又不能加胎記這類的。”
林導也有自己的堅持：“這方面是需要你們思考的, 只是她眼睛裏有戲, 我需要的是個容貌清秀, 卻不是說要遮住她本身的優點和光彩。”
編劇和林導合作過很多次了，算是林導的禦用編劇：“這确實是個問題，因為知情人的女兒一直沉默內向，又容貌普通，并沒有太多好友，所以陳飒冒充起來只要避開熟悉的人就行，虞檸的容貌太出色，就有些不合适，只是演技上又太有陳飒的感覺。”
鄭陽也想拍好這部戲，他昨天看了虞檸試鏡的片段，還有今天那個叫楚朦的表現，他是主角自然不怕有人搶風頭，更何況虞檸是個女演員和他沒有利益沖突，他現在就希望這部劇能票房大賣再拿幾個獎，自然是希望陳飒的飾演者是個演技好的：“林導，其實在看試鏡片段的時候，我的注意力還真沒放在虞檸的臉上，好像她就是陳飒，我知道她容貌出色，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适的地方。”
林導立馬找到試鏡片段重新看了起來，他意識到一件事，好像他對虞檸太過漂亮的不滿是在試鏡之前和試鏡之後，在試鏡的時候，确實沒有這樣的感覺。
編劇也湊了過去，看過以後拍手道：“對啊，這是我們走到誤區了。”
林導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然後盯着虞檸的眼神像是在發亮一樣。
化妝師他們也過去看了一遍，他們沒看過試鏡，只看了平面照片和基礎資料，他們不懂拍戲的事情，可是在片場這段時間也看了不少，更看了幾場原來女演員飾演的陳飒，對比起來就知道為什麽林導哪怕心中不滿虞檸的容貌，還是直接定下來虞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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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陽覺得虞檸有紅的潛質，也願意照顧後輩：“我原來聽說過，有一種演員在入戲的時候，能讓人覺得角色活了過來，今天才真正見到。”
虞檸像是新人一樣有些無措：“前輩的演技才是真的好，您的片子是老師課堂上經常放出來讓我們學習的。”
林導指着虞檸說道：“你們去弄，別把眼睛遮住就行。”
說到底對于化妝的事情林導也不清楚，他只是告訴了這些人他要的感覺，見虞檸跟着化妝師他們走了，林導就看向鄭陽：“你想明白了？”
鄭陽點頭：“我明白了，這部劇就是要一個小人物的堅持，是我有些迷失了。”
林導滿意：“行了，再來一遍。”
劇組的工作人員和配角、群演都已經開始準備。
虞檸整個人都被弄黑了幾個色度，而且這是一個大工程，只要可能露出來的皮膚都要遮上。
化妝師把虞檸的眉毛畫亂了一些：“你這幾天先別修眉。”
虞檸嗯了一聲，閉着眼睛讓化妝師折騰。
其實這部劇中陳飒的造型很簡單，如果不是為了把虞檸弄的醜一點，化妝的時間能更短一些，而服裝也就三套，一套校服一套運動服還有一套牛仔褲和衛衣，這些都是按照虞檸身材又重新找來的。
虞檸的頭發是紮成高馬尾的，一身藍白相間的高中校服，和很多偶像劇裏那種小裙子的校服不同，這身校服又肥又大的，裏面是一件有些寬大的t恤。
正巧林導拍完了這一段劇情，看了虞檸的造型後，又想到虞檸試鏡時候的表現，勉強說道：“行吧，明天開始補拍。”
如果沒找到合适的演員，自然是先拍後面的戲，如今找到了就可以開始補拍了。
統籌已經習慣了林導的風格，在知道确定演員後就開始各方面協調，此時聞言說道：“沒問題。”
鄭陽點了點頭。
副導演說道：“新劇本已經打印出來了，你們都看看，鄭陽的戲份沒改動。”
鄭陽道謝後接過。
虞檸大致看了下新劇本，她的劇情都已經提前标好了，其實和原劇本改動并不大，只是添了兩個情節，卻讓陳飒這個角色更飽滿又多了一些後續的空間，雖然不知道最後上映的時候會不會被剪掉，可起碼是加戲了。
只是虞檸加戲，別人的戲份也就會有減少，想來被減少劇情的演員心中要有不滿了，不過這和虞檸是沒有關系的。
林導也不再搭理虞檸，而是繼續拍戲。
虞檸先去卸了妝，換回自己的衣服後就和工作人員一起坐在角落裏看着林導拍戲。
林導的劇組不缺錢，中午的盒飯也很豐盛，菜是三葷一素，米和面這類的可以提前告訴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第二天會準備，劇組一般都會多準備幾份，免得有人吃不飽。
虞檸拿了一份飯菜，準備找個角落坐着吃，就被鄭陽叫了過去，讓她坐在旁邊的空位吃。
林導端着飯菜還坐在監控器前，來回看着剛拍攝好的內容。
編劇也坐在鄭陽這邊，見到虞檸說道：“老林其實很滿意你，他回來後就讓我改了劇本。”
鄭陽在一旁沒有說話，其實作為演員又是新人，這樣的話虞檸并不好接，只是鄭陽和虞檸非親非故的，在不影響到劇組拍攝的時候，也沒有幫她解圍的義務。
虞檸從自己背包裏取了筷子：“林導是藝術家，他想要的是所有人都為了作品服務，他自己就是這樣做的。”
這算是回答了編劇的話。
編劇笑着點了點頭。
虞檸笑呵呵的說道：“只要我好好努力，哪怕被罵了，罵過以後林導也會指點我的。”
編劇比了下大拇指：“小姑娘通透，我看好你。”
虞檸笑了起來，可是編劇從她眼中看出了認真和野心。
而且編劇很快就見識到虞檸配得上野心的演技，當虞檸在飾演陳飒的時候，就好像她就是陳飒，那是能讓人忽略到外在的，最主要是的只要拍攝虞檸劇情的時候，都格外的順利，哪怕開始達不到林導的要求，在詢問過林導後，很快就能調整到林導要的效果，最多一條拍攝三遍就能通過。
鄭陽在虞檸第一天拍攝結束後，就主動和虞檸交換了聯絡方式，忍不住感嘆，果然老天爺賞飯吃的就是不一樣。
本來預計十五天的拍攝時間，又因為虞檸是新人，估摸着最少要二十天，為此統籌還特意做了協調方案，可是沒想到短短七天就結束了拍攝。
這節省的是時間嗎？
不是。
是金錢！
林導滿意，因為虞檸拍出來的效果超過了他的預計。
編劇滿意，因為虞檸演出了他心中的陳飒。
監制滿意，因為省錢！
就連虞檸都很滿意，畢竟在這裏拍戲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Amy接到虞檸電話的時候卻吓了一跳，畢竟這才不到一半時間，怎麽就要離開劇組了？
可是這幾天每晚她們都會短信聯系，按照虞檸的說法是拍攝很順利。
難不成是林導不滿意，删減了虞檸的戲份？
因為這樣的猜測，Amy沒有在電話裏多問，畢竟有些事情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而且她也怕自己問了，虞檸心中難過。
只是去接虞檸的時候還特意打包了不少咖啡和蛋糕。
等Amy到了片場，卻發現根本和她想的不一樣，好像劇組正在替虞檸準備殺青宴？
雖然沒有去酒店，可是看着外賣員的衣服，Amy認出了是本市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這家店是出了名的難預定和貴。
工作人員看見Amy就趕緊上前滿臉笑容的接過她手中拎的袋子。
監制也笑着迎了過來，很是熱情的模樣。
Amy都被這些人的态度弄糊塗了。
監制感嘆道：“小虞這個演員真的太省心了，估計很快就要一飛沖天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合作了。”
“瞧制片您說的話。”Amy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可是明擺着是虞檸給她掙到面子了：“只要您肯用虞檸，就算當時沒檔期，我們也能協商解決。”
監制笑了起來，其實他是真的欣賞虞檸才說的那話，而Amy的回複不管以後如何，起碼能讓人感覺到被尊重和誠意。
虞檸已經發現Amy了，頓時笑開了花一蹦一跳跑了過來：“Amy姐，我都想你了。“
Amy看着虞檸歡脫的模樣，就和當初看見傻袍子似得：“這孩子太蠢了，恐怕給劇組添了不少麻煩。”
監制也看到了，笑個不停：“沒有，虞檸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演員，節省了我們一半的時間，這幾天林導都沒有罵人了。”
Amy這才明白虞檸說的拍攝順利是怎麽回事，見虞檸要撲上來，她伸手按住虞檸的額頭：“老實點！”
虞檸動彈了兩下就放棄掙紮了，又有些炫耀：“Amy姐，林導都表揚我了。”
這得意的小模樣配着虞檸漂亮的臉，絲毫不讓人覺得讨厭，反而恨不得好好表揚幾句，再揉揉她的頭。
Amy敲了虞檸頭一下，對着監制說道：“您也知道在影視圈這方面永嘉不太說得上話，若是有合适的機會，也請多提拔提拔我家虞檸。”
制片一口答應下來。
林導今天難得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小虞，我的手機號你記住，等有合适的角色我就給你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虞檸乖乖答應下來：“不過明年六月份之前不太行。”
這話一出，有些演員都愣了，哪怕影帝影後都想要和林導合作，沒想到虞檸會拒絕，這是還沒出名就開始擺架子了？
虞檸愁眉苦臉地說道：“我要高考了，我要是考不好，Amy姐、我爸我媽都要揍我的。”
林導這才反應過來虞檸還是個學生：“對對，高考重要，反正這部戲拍完我也要休息一段時間，你高考成績出來了也告訴我一聲，好好學習知道嗎？”
虞檸手指按住眼角做了個流淚的表情，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林導吃了飯覺得自己已經說完了，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他還要繼續看片子。
鄭陽嘆了口氣說道：“真的暫時不接戲了？”
“恩啊。”虞檸雙手捧着杯子，看着鄭陽：“等拍完《仙階》和綜藝，我就要專心複習功課了。”
鄭陽看着坐在虞檸旁邊沒有吭聲的Amy，不禁感嘆虞檸還真是遇到一個好經紀人，畢竟很多經紀人都一切向錢看的：“那就預祝你高考順利。”
虞檸和鄭陽碰杯，喝了兩口水。
有個演員忍不住問道：“Amy姐同意？恐怕明年二月到六月，正好《仙階》要播出了，說不定《偵探》也播出呢？那時候你正是名氣好的時候。”
Amy笑道：“高考是一輩子的事情，錢是賺不完的，等她高考完我就把她押進片場，不賺夠錢就不給她飯吃。”
這話大家一聽就知道開玩笑，真的進片場了都有劇組管飯，哪裏需要Amy給飯吃。
虞檸根本不怕：“經歷裏高考的我，将無所畏懼。”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吃完飯虞檸就要走了，鄭陽正好沒有戲就親自來送了：“剛才人多我就沒說，我這有個劇本正在籌備中，裏面有個角色我覺得很适合你，順利的話大概明年六七月份，你到時候別急着接戲。”
虞檸沒有絲毫猶豫：“好！和鄭哥拍戲感覺很舒服。”
鄭陽笑了起來：“你有我的聯系方式，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就告訴我，我希望你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也不要走上歪路。”
其實這些話更多的是說給Amy聽的，畢竟虞檸這樣的容貌，如果沒有經紀人的保護，怕是很容易出事的，而且當初她在永嘉娛樂出的事情，圈子裏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雖然現在虞檸的經紀人是Amy，可公司依舊是永嘉娛樂。
鄭陽很欣賞虞檸的天賦和性格，也願意提攜後輩。
虞檸正色道：“鄭哥放心，我知道的。”
Amy并沒有生氣，保證道：“虞檸是我的搖錢樹，我一定好好保護。”
鄭陽笑了下，沒再說什麽也停下了腳步：“行了，你們不嫌我多事就好。”
虞檸又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這樣的多事請更多一些吧。”
鄭陽也不和虞檸貧了：“我先回去了。”
虞檸揮手：“鄭哥，拜拜。”
鄭陽頭也沒回的走了，只是背對着虞檸也揮了揮手。
Amy剛想問虞檸劇組的事情，就發現虞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是有什麽事情？”
虞檸緊貼着Amy：“我有一個想法。”
Amy挑眉：“恩？”
虞檸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們賺陳雯雯一筆錢吧。”
Amy愣了下，賺陳雯雯的錢？
虞檸暗搓搓地說道：“我們到時候三七分，我三你七。”
Amy沒有說同意還是拒絕，只是問道：“你想怎麽賺？”
虞檸這幾天為了調整學習後的抑郁心情，就經常刷微博和淘寶，才想起來這樣絕妙的辦法：“我發現陳雯雯那邊沒有死心，而且和顧飛昂的合作是不是也要進行了？”
Amy點了下頭，并沒有隐瞞。
虞檸小聲說道：“這樣的話，我們P一張我和顧飛昂的親密照，私下賣給陳雯雯那邊的人，她如果買了照片想要利用照片來踩顧飛昂和我，那我們正好順勢而為？”
Amy眼角抽搐了一下，她從未見過哪一位藝人竟然要P自己黑歷史賣給對手的：“你怎麽想到的？”
“這不是因為陳雯雯是好人，我又缺錢嗎？”虞檸說的理所當然：“就是個魚餌，她要是沒有惡意也不會上鈎的。”
Amy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不好，只是覺得虞檸的腦回路太過清奇：“行了，你這個漏洞百出的，等我安排吧。”
虞檸期待地搓了搓手指。
Amy翻了個白眼：“要是陳雯雯那邊真的買了照片，分到的錢都給你，我不缺錢。”
虞檸充滿羨慕地看着Amy：“我有一個願望，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理直氣壯說出這句話，我不缺錢！”
Amy拍了拍虞檸的頭：“趕緊跟我走，你是直接去《仙階》劇組還是休息兩天？”
虞檸覺得自己真是閑不下來，畢竟人窮志短就只能努力了：“去劇組吧。”
Amy嗯了一聲：“我會和趙康商量一下，P的很容易被發現破綻，到時候真拍兩張，也不用親密照，你們一起喝個咖啡，想要編故事的都能給你們編出來，再保留幾張我們四個人一起的原圖，這件事就當我想出來的，懂嗎？”
虞檸感動的看着Amy，這黑鍋Amy背的話，就是屬于經紀人的正常操作，如果是虞檸提出來，就容易讓人覺得心機太沉了：“我懂得，我就和Amy姐說，不和別人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