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絕色繞皇宮
今酒慈瞪他一眼,美色你個頭啊:“要不是你人長得黑還喜歡穿黑衣服,房間裏又不開燈,我把你當地板了才害的我絆了一跤。看,看,看,看什麽看!”
“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懂得,你明明愛慕我又不好意思跟我開口怕那個桑央吃醋然後破壞我和他的友誼,你放心我理解你的。既然都來了要不就。”
既然都來了,就不要走了:“你的衣服穿得太醜了,我幫你解開重新穿啊。”
“重新穿什麽!”桑央一把撈起地上的今酒慈,要不是他耳朵好,聽到門外一直有莫名其妙的聲音傳來,怎麽可能從熊爪下救出這個小魔頭。
“哇,哇!”本來在床上乖乖睡覺的百事通突然大哭了起來,吓得黑嘉榮馬上跑過去把他抱起來。如此一來也就沒有手再去阻止桑央将今酒慈帶走了。
“這個是現在流行的,外面姑娘都這麽穿,你兩千年沒出來了,跟不上潮流了!”今酒慈說起謊來向來不打草稿,處理完此間之事就跟在桑央後面灰溜溜的走了,他怎麽板着一張臉,生氣了嗎?
他把她送回房間,看着她乖乖的自己爬到床上去,因為他在,她只能在被子裏脫了衣服再丢出來,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桑央,你別生氣,我喝多了,以後保證再也不喝酒了。”誰說名字裏有個酒的就一定會喝酒,真是害死人。
“噗呲!”好吧他徹底破功了,對于她,他真的是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不過好像他本來就不生氣。“睡覺吧,我走了。”
“站住!我有話對你說!”
她如此嚴肅的口吻,倒是讓他緊張了起來,他轉頭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眼睛裏寫滿了炙熱。
“桑央,我喜歡你!”
腦袋嗡嗡作響:“你剛才說什麽?”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今酒慈急忙躺下,鑽到被子裏,背對着他,剛剛那個視死如歸的她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小臉通紅:“我說,我要睡覺了!”
桑央見她如此也不說話,關上房門回了房間,嘴角難掩的笑意,她方才說“我喜歡你”,不是“我是男的”而是“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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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聽海閣異常的熱鬧,以至于他們都沒有發現,有個人影悄悄的溜走了。
白清風來到大街上,這個時辰已經沒什麽人在街上亂晃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跳進了一間民宅,走到了屋內。
很奇怪的,這一家主人這個點還沒有睡,兩盞油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屋內有一個身着暗紅色寬袖織紋衣的青年男子,負手背對着門而立,右手大拇指上有個青玉扳指,手指不斷的撥動那扳指。
身後細微的聲響,他緩緩轉身,語氣冰冷:“怎麽樣。”此人正是閻羅王。
“屬下失職,并沒有找到龍脈!”原來白清風的靠山是閻羅王,他想稱王稱帝就要先把子冥弄到皇位上去,之後就只要對付他一個人了。
而他顯然也是知道陵墓內最大的寶藏是龍脈。
不過他的心思,子冥又怎會不知道,別人不了解白清風他還不了解嗎?他們兩個不過就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罷了,若是他想跟自己叫板,那他絕不會對他客氣。
“廢物!我告訴你,你是寶藏的有緣人,可沒有想到你是用這樣的方式報答我的。”他語氣冰冷,一如當年的景帝那般陰冷,他果然是這世上最像那人的人。
“屬下無能,只有今酒慈、桑央和一只黑熊進去陵墓,您給的拍花蠱,對今酒慈完全沒有用。”沒有想到這拍花蠱竟然是子冥的,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早就已經開始布局設計那幾個人了。
“桑央!”他都快忘記了他讓白清風去下拍花蠱,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把蠱下到她身上,這樣的話他就更留不得了,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閻羅王念念有詞:“你先回去,取得教主之位,你那位恩師自己看着辦,給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是我閻羅王稱帝之時。
不過話說回來,拍花蠱對你沒有用嗎?那真是遺憾呢,我本來還想用它一直把你養在身邊呢,既然他幫我試了,那我就只能想別的法子了。
子冥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目光流轉:“我給你的骨笛也該是它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
第二天,匆匆桑央告別了衆人回了聖宮,再不回去那些人怕是又要找過來了。
今酒慈看着她眼前的一首詩歌: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旗,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日,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觐見,只為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摘自:倉央嘉措《那一世》)
原來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啊。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狂喜,将他的詩貼身珍藏。
“小慈!”閻秋慌張的推開了今酒慈的房門,“皇後娘娘找你去問話!”
皇後娘娘?她好像聽娘提起過,是個挺善良的娘娘,為什麽哥哥他這麽慌張,示意他莫慌:“哥哥,有什麽不對嗎?”
閻秋搖了搖頭:“以前的皇後娘娘确實是很好,可是前兩天娘親去宮裏探望你母妃,正巧看到了皇後娘娘命人處死一個小宮女,聽說這個小宮女只是打碎了她的一個花瓶。還好娘親沒有被她看見,她已經提醒過你母妃了。聽聞我們回來就馬上命人來跟我說,讓我們小心。”
所以,聽說皇後要找你去,我才會這麽擔心,倒不是擔心她下毒,而是其他什麽的,讓人防不勝防:“管事嬷嬷就在下面,你自己小心,斧子是不能帶着的。”
“我知道了,你們不用太擔心,會沒事的。”我不會在這裏死的,我的歸處是斷魂崖。
今酒慈安慰着閻秋,并沒有再多說什麽就跟着管事嬷嬷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正經的打量皇宮,好吧她承認上一次她居心不良,之後也沒有什麽心思看這宮殿,現在仔細看來只覺得:紅牆黃瓦,畫棟雕梁,金碧輝煌。殿宇樓臺,高低錯落,壯觀雄偉。朝暾夕曛中,仿若人間仙境。
她是坐步攆入的宮門,待得來到鹹福宮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忍不住感嘆這皇宮之大。
來到鹹福宮,她才被告知今天來到這宮中的不只是她。
她亦步亦趨的走到皇後跟前,行了個禮“婉玉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梁明月得知宮裏來人就已經命人跟着閻秋去找今酒慈了,那人是專門服侍聽海閣女主子穿衣打扮的。她一來就直接讓今酒慈換上月牙白繡上水紋的魚鱗裙,披了件粉色織錦披風。還幫她梳了荷花頭,在今酒慈的執意要求之下,只是在上面插了跟白玉簪,就是那根由龍脈變化而成的簪子。
此刻今酒慈從遠處走近皇後娘娘身邊,見慣了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後都有些愣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出塵的女子,今酒娘美則美矣卻過于狐媚,而這與她眉眼之間生的極像的今酒慈卻沒有那種妩媚,多了份清新脫塵和凜然正氣。
這是她第一次見她,卻不得不說這個孩子讓她讨厭不起來,她緩緩開口:“快別這麽生分了,以後就叫我母後吧。”在怎麽說她都是皇帝正牌的老婆,就算皇上再喜歡那女子又如何,她的女兒照樣只能叫她母妃。“去你母妃身邊坐。”
“謝母後娘娘恩典!”她雖沒在宮中呆多久,但上次在宮裏的時候瞧着別人是怎麽行禮的怎麽與人相處的,她又向來聰慧,自然出不得什麽差錯。
來到娘親身邊坐下才有了安心的感覺,此刻冷眼瞧着身邊的各位娘娘,心中不住的贊嘆,真真是掉進美人堆裏了。環肥燕瘦,穿紅戴綠,各有各的美法,不過還是娘親看上去最舒服。
皇後淡笑着掃視在場的衆位美人,緩緩開口,大有母儀天下之風,畢竟在這個位j置這麽多年,就算裝也早已經裝的出神入化了:“今天本也不是什麽要緊的日子,不過是前兒個,皇上賞了兩株波斯進貢的美人蕉,這尋常的美人蕉天冷了就謝了,而波斯進貢的這兩株則可以開到來年春天。”
她這句話剛說完,下面的妃子娘娘紛紛附和:“皇上可真是心疼娘娘啊,這麽好的花只有皇後娘娘才能擁有,也只有皇後娘娘氣量大肯拿于我們這些人看。”
皇後在聽到那句,“心疼娘娘”的時候,右手小指突然輕提了下,這動作其他人看不出來,不代表一直關注着她的今酒慈看不出來,這個皇後娘娘果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麽溫柔啊。
皇後笑着和姐妹們調侃了幾句随後轉而對着今酒慈說:“婉玉啊,母後得知你回來,想着還沒能見過你就忙命人尋了你來,你可別生母後的氣啊。”
今酒慈笑着搖頭,她既願意演,那她就奉陪到底:“怎麽會呢,母後娘娘命兒臣來,兒臣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不說皇後說母後,一個是随了她的意,而後又加了娘娘兩個字來撇清關系,證明自己立場。皇後忍不住挑眉,你女兒可比你厲害多了啊,今酒娘。
“聊了這麽久想必大家都餓了吧,今天的飯菜點心可是雨淋妹妹親手做的呢,大家可盡管吃,吃完了再去找她讨去。”皇後談笑間就把話題轉到了那個叫雨淋的女子身上,自己則撇清關系。
今酒慈附到娘親耳邊,輕輕道:“娘,等下要是我沒有讓你吃東西,你就不要吃。”她不怕毒不代表她娘也不怕毒,萬一一不小心吃了什麽東西進去,這飯菜又不是皇後做的,皇後當然可以撇清,拿那個叫雨淋的來頂罪,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今酒娘用手指在她手上點了三點,意思是她知道了,面上則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靜的看着場上,波濤暗湧。
沒有人敢來調侃她,只因為皇上下過一個禁令,若是後宮之人故意找今娘娘的麻煩,那就等着上斷頭臺吧,自此之後再沒有人敢拿今酒娘開涮。她當然樂得清閑,本來她就對他這些莺莺燕燕的提不起絲毫興趣。
所有飯食一應上桌,其實制毒制久了,她的鼻子是很靈敏的,一聞就可以知道哪裏有毒,只可惜娘親已經很久沒有練毒經驗了才會對毒物不敏感。
示意了下她不要碰這糕點其他都可以吃,自己則無所謂的吃起來,當然她也沒有去碰那糕點,好戲還沒有開始呢,現在就吃,未免也太無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