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酒醉鬧春風
叢林間有嘻嘻索索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早一步回去的小狼發現衆人都沒有跟在他後面,因此折返了回來尋找衆人。
也正是在白清風看向小狼的一瞬間,桑央上前一掌打退了白清風,将今酒慈攬入自己懷中。
看着她脖子中的血痕一陣心疼,是他太大意了。
倒下的白清風被黑嘉榮一掌按在地上,他的骨頭咯咯做響,食指卻在地上打着節拍,“嗒 嗒嗒 嗒嗒 嗒”節拍打了許久,他詫異的看着今酒慈,她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今酒慈一臉狡詐的看着他:“你在幹什麽呀?”
意識到自己的蠱對方根本早就知道,而且她也沒有中計,他一下子受不了這個打擊:“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沒有中蠱!”
“呀,白公子,你不知道嗎?今酒慈那個禍害向來都是百毒不侵,毒物見到她都要繞道走的。” 梁明月一邊抱着娃,一邊調侃着白清風,這個人還真的是莫名其妙,要不是看在他們一起共患難的份上,她還真的懶得理他。
“噗!”白清風一口鮮血吐出來,顯然是不醒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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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劉宏淼帶着一衆士兵送幾人上船,而楚文王和桃花夫人則決定留在島上,他們如今已經不願再與俗世有任何的糾纏自然也就不會随這些人一起回盛京去了。
黑嘉榮并沒有與楚文王一同留在這大清海,而是跟在今酒慈身邊一起上了船。
對此,楚文王只能笑笑,因緣這個東西不可強求,小慈和桑央之間的感情他還是看的出來的,就如同他在他們的命運裏看到的一樣。只是運可改,命已定,但願他們能有個好結局吧。
白清風自從那次的出色表現之後就被衆人鎖在了屋裏就連吃飯也是大黑熊去給他送的。
當然這個任務本來應該是元寶去的,可是今酒慈腦子這麽一轉啊,元寶他的特點就是婦人之仁,要是讓元寶去不是很容易就被白清風騙走了嘛,而黑嘉榮就不一樣了,不但長得兇心裏面也很兇狠,只有這樣的人才适合當——送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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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海上漂泊了一個月之後,終于看到了他們的故鄉——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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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衆人在聽海閣碼頭下了船,白清風被壓着回了房間,其他人則享受着得來不易的腳踏實地的感覺。
梁明月忍不住感嘆,離開前自己還是大腹便便,回來的時候孩子都這麽大了。
百曉生給他兒子取名百事通,理由就是,他高興,他是孩子他爹,他愛怎麽取名字就怎麽取名字。
院子裏,巨大的圓桌旁,圍坐着大大小小的一群人。
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美食。百事通很奇怪的特別喜歡黑嘉榮,自從見了他以後是爹也不愛,娘也不要,每天都纏着黑嘉榮陪他一起睡,黑嘉榮其實是很喜歡有小孩子這麽粘着他的,就自然而然的當起了奶爸。
今酒慈拿着一根筷子逗百事通玩,可誰知人家傲嬌的很,甩給她一個白眼,就繼續在大黑熊懷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你放心,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我也會對他這麽好的。”
“……”被他這麽一說,今酒慈頓時失了興趣,行,我不逗他了還不成嘛,您自己玩!
今酒慈轉過身,想要看看桑央在幹嘛,卻發現桑央身邊還有個雪狼!
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麽這些小孩子都不被自己溫柔的氣質吸引呢,不行不能讓他得逞:“小狼啊,你以後準備做什麽啊!”她要給他樹立正确的思想觀念,纏着小和尚是不對的。
“師父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雪狼回答的理所應當。
師父!你什麽時候拜他為師的,我怎麽不知道:“可是你師父是和尚啊,你難道也要去寺廟裏,吃素嗎?你是狼,狼是不能吃素的。”
雪狼躊躇着,是啊,她說的沒錯,師父經常吃素,只有在沒有素的時候才吃肉,這樣自己不是會很慘嗎?
今酒慈發現有點效果,繼續說:“姐姐給你介紹個地方,叫老君山,那裏有個楓老,武功很厲害的,比桑央還厲害,你可以去那裏拜師,只要報上我的名號他肯定會收你為徒的!”
楓老,麻煩你老人家再帶個徒弟吧,我保證,這次的徒弟生命力很強,很不容易死的:“最重要的是,楓老吃肉!”
雪狼眼裏閃爍着精光,随即飯也不吃了,告辭了衆人就要走,其他人擔心他一個人不安全,正躊躇間誰知靈兒自告奮勇要送他。
今酒慈了然的看着她的背影,好像聞到了什麽味道嘛!沒想到她的小靈兒是戀童癖啊。
元寶自從梁明月生産完就一直纏着百曉生:“少爺,你要給我一個名分啊!”
百曉生無奈的祈求梁明月:“夫人……”
梁明月想了想,眼前精光一閃:“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
“什麽!”百曉生以為她會拒絕,沒有想到她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還讓他今天就成親!好吧,當初自己說出去的話,沒辦法了,他只能男女通吃了,好在只是成親沒說要圓房。
于是,衆人就把今日的酒席當作是百曉生和元寶的喜酒來喝,因此異常的痛快,除了桑央每個人都喝了很多的酒。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擡頭望天,今酒慈忍不住感嘆:“我怎麽覺得今天的太陽跟桑央的頭好像呢。”
桑央無奈的苦笑,這個家夥又醉了,可是為什麽他記得她喝醉的時候應該是一杯倒的啊,怎麽今天話這麽多,不對啊,她從來沒在他面前喝過酒啊,那這個記憶是哪裏來的呢?
閻秋剛和方潇潇撒完酒瘋,這會兒子倒好,乖乖的看月亮了。
“今天的太陽好美啊,不如我們五十年後一起看太陽吧!”今酒慈指着天上的月亮,咦?今天的太陽怎麽涼呢,對哦,現在天氣冷了太陽也應該比較冷才對,對對。
“是啊,這麽美的太陽,說好了,五十年後再一起看太陽!”衆人紛紛附和道。
桑央頭痛的扶額,不用這樣吧,都喝醉了!十來個人就這麽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看月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桑央和仆人一起把這些人送回房間,愛憐的看着懷裏的今酒慈,你喝醉酒的樣子其實,也很好看。
剛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他轉身走到門口,就感覺到她從床上彈跳起來的動靜,嘴裏還振振有詞:“桑央!”她在叫他的名字,他臉紅心跳的轉頭,她要說什麽呢?
她對他笑的很妩媚,伸出手勾勾他示意他過去,他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最後還是邁開了腳步,走到她面前:“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我有話對你說!”她紅撲撲的臉蛋,在月光的映襯下看起來越發的動人。
她還沒有說,他就已經呼吸急促了,你要說什麽。
她似乎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他重重點頭,你要說什麽,你倒是說啊。
今酒慈左右瞄了瞄,發現旁邊沒有別人,湊到桑央耳邊:“其實,我……”
“咚!咚!”心髒越跳越快,手心裏全是汗,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其實,我是男的!”
哈?你在說什麽?你這麽鄭重其事要跟我說的居然是這個?
桑央無奈的搖頭,肩膀一沉,她又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看來真是醉的不輕!”
他又重新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剛走到門口,又聽到她從床上跳起來的聲音,嘴裏依然振振有詞:“桑央!”仍然是那副嬌羞的樣子,在等他過去。
他剛剛平複的心情又一次波濤洶湧,她這次又要幹嘛!
今酒慈好像有點站不穩,全身輕飄飄的。
咦!前面有個雞蛋在飄,哇這雞蛋怎麽這麽光滑,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恩,我是把你白煮了呢,還是放點茶葉呢?”她較勁腦汁,想象着茶葉蛋的美味。
桑央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急忙阻止那個荼毒他光頭的家夥。一把抓住她的手,幫她整理好衣物,卻不料她突然撲騰過來。
“還是現在就吃了好了,生雞蛋,還從來沒吃過生雞蛋呢!”今酒慈朝着雞蛋撲過去,想要用頭把雞蛋殼撞碎,卻不料那殼無比堅硬,一頭撞下去,雞蛋沒碎,她倒是倒下了,頭好暈啊。
下意識的揉了揉腦袋,鑽進了被窩裏,這年頭吃個雞蛋真不容易。
桑央嘴角都開始抽搐了,不行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他急急忙忙出去,出了門才松了口氣,還好,這次沒有跳起來。
今酒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咦?桑央呢?我要找他說話的呀?哪裏去了?”剛才好像夢到雞蛋來着的,不行她要出去找桑央把話說清楚。
起床第一件事是什麽,對穿衣服!
今酒慈拿起架子上的黑衣和白衣就往身上甩,纏繞了半天,總算把兩件衣服都繞道身上去了,只是她怎麽覺得怪怪的呢,今天這衣服,穿着怎麽這麽不舒服。
算了不去管它,今酒慈推門而出,她記得桑央住在她隔壁房間,可是隔壁是什麽意思,她怎麽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搖搖晃晃的前進,就看到一扇門,連門都沒有敲,徑直推門而入,廢話,進桑央房間還需要敲門嗎?
蹦蹦跳跳的來到床邊,咦?怎麽會有聲音呢?桑央睡覺還喜歡講話的啊!
此刻百曉生和梁明月正在親熱,酒又沒醒,腦子也不好使,完全沒有注意到今酒慈的進門,直到他們聽到那句。
“桑央,你在幹嘛啊?”
百曉生頓時萎了,他們兩個現在腦子也清醒了,從被子裏探出個腦袋,就看見今酒慈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好吧,他突然就沒火氣了。
可是梁明月火氣很大,右手抄起一個枕頭就往今酒慈身上丢:“今酒慈,你走錯房間了,桑央在另一邊,還有進別人房間要敲門,敲門懂不懂!給我滾!”媽的!
今酒慈一陣抱頭鼠竄,不就是走錯了房間嘛,梁明月至于用這麽多枕頭砸她嘛,話說她床上怎麽有這麽多枕頭啊。
沒關系,走錯一次房間不要緊,梁明月說了桑央在另一邊,可是另一邊是哪邊?她是從哪裏來的來着?
“咦,有門耶!”今酒慈這次學乖了,敲了敲門再進去,等了很久依然沒有人來開門,終于等不及了,一腳踹門而入,什麽聲音這麽吵。
“啊!”今酒慈被絆倒在地,頭正好撞到桌角,痛的她哇哇叫了起來,終于酒醒了。才反應過來這麽吵得聲音是呼嚕聲。
可是這個時候醒已經晚了,趴在地上的黑嘉榮同樣被尖叫聲驚醒了。
啊?他怎麽睡在地上!猛地一擡頭,發現今酒慈就坐在他身邊,此刻正揉着腦袋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麽,怎麽看都好看,咽了咽口水:“小慈,你這麽晚到我房間,莫非是被我的美色誘惑了,忍不住想要對我動手動腳!”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