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女主只是表象啦表象,大家不要被騙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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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宣傳:
《吃貨無敵》
文案:
蕭笑笑前世是餓死的。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系統送了她重生大禮包,給了她幾個選項,她都果斷地選下去了。
直到最後一個——
【系統消息】請您選擇重生技能:
A.美男全都愛上我 B.預知未來 C.随身空間 D.吃貨無敵
蕭笑笑不解地嘀咕:“吃貨無敵?……這技能是什麽玩意兒?”
【系統消息】您的設定已經全部提交完畢,現在立刻送您重生。
“……尼瑪老娘還沒選好嗎!”
【系統消息】重生技能一經設定不可更改。祝您新生愉快~!
她仰角四十五度淚流滿面:“要不要這麽坑、爹、啊!!!”
後來她發現……其實這個金手指,坑了所有人的爹卻唯獨沒坑她。
【作者菌YY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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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一起後的某日。
男主:“有時候我真怕你一口吞了我……”
女主:“我盡量……不過你看起來确實很好吃!”
男主:“……我還是去給你做飯吧。”
女主:“~(≧▽≦)/~”
☆、收她為徒
“哈哈哈,今日好熱鬧!也讓老夫來參一腳!”
周圍響起一個蒼勁雄渾的聲音,話音已落,餘音袅袅,可見其內功之深厚。
忽然間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夜桐驚訝地向下望去,只見一個身高只到自己胸口,樣貌頗為滑稽的小老頭笑眯眯地盯着她。
“你就是那被救來的丫頭?”
“回玄長門的話,正是小女子,名喚夜桐。”夜桐不驚不慌,不着痕跡地将手抽出,仍溫順地笑着。
衆人皆是一驚,出游許久未歸的玄掌門竟回來了!多久才難得見他一次。
“嘿,夜桐丫頭好眼力,夠聰明!你如今身體已恢複,有何打算?”
夜桐眼神黯了黯,失落地低下頭去,似是不安:“玄掌門,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如今不知何去何從。不過請安心,夜桐不會叨擾太久,明日一早便……”
“不必,你且留下!”玄笑天打斷她的話,大手一揮,作出決定,“她資質極佳,玄荒,你收她為徒,教她醫藥吧。”語氣輕率,似不經大腦思考一般。
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徒,這麽一個草率的決定,本以為玄荒會提出異議,卻見他沉默片刻,卻只淡淡答了一聲“是”便不再言語了。
玄荒等幾人心知肚明,玄笑天看人極準,既是他認定的人,也就絕不會有害。這也是這麽多年玄衣門從不出大亂子的原因。
而且,他頑固得很,那看似商量的語氣,實則就是鐵命令——否則他會死死糾纏你,搗亂耍賴,煩到你直到答應為止,若不答應,則他還有的是手段逼你的。玄荒固然心中不願,也不會明面上去違抗師尊。
這一串驚人神速的展開讓人大跌眼鏡——要知道,大師兄雖年輕有為,性子溫和,卻從曾不收徒弟呢!玄掌門此舉究竟是何意?
見夜桐受寵若驚的模樣,葉葵好笑地戳了戳她:“還不快拜師!”
夜桐竟也不推辭,眸光閃爍,謝了玄笑天,然後輕移蓮步,至玄荒跟前,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着就要跪下去。
他卻伸手将她扶起,動作至柔至輕,阻止她跪在地上:“且慢,地上髒,這拜師禮就免了。”
他修長的手指觸到她的肌膚,帶着暖暖的溫度,清淡的藥香。
“謝師父。”
她起身,原本有些蒼白的面色染上了幾不可見的紅暈,顯得更似畫中人。心裏卻暗笑:怎的今日都喜歡來探我脈象。
一旁的葉葵很是羨慕地看着她,而孟楓琉則将葉葵的表情盡收眼底,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玄荒将夜桐帶回醫房,道:“你在這兒再休息一晚,明天便要開始學醫了。你的房間我……為師讓人去打理了,明兒起你住那兒。我們房間相隔不遠,遇到麻煩來找為師便是。”
“是。”
“你多大了?識字麽?”
夜桐微笑:“回師父,我今年十六,識得字的。”
“甚好。學醫藥需看大量書籍,須吃得苦。你要有覺悟。”
夜桐卻毫不猶豫地回答:“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師父教誨!”
玄荒點點頭,溫和地微笑。
夜裏,夜涼如水,漆黑的天幕上閃着柔和星光,溫柔淡雅。
玄荒正在燈下看書,搖曳的燭光打在他側臉上,甚是柔和。
窗戶被悄然推開,微涼的夜風徐徐吹向看書之人的背。
“爹。”
玄荒滿是無奈地輕喚一聲。不看都知道是誰。他放下書,轉過身來。
來人正是玄衣門門主玄笑天,只是他們二人這一層關系,鮮有人知。
玄笑天站在背後準備點他笑穴的手頓時僵在空中,然後悻悻地縮回,兩眼一翻,似是不滿地哼了一聲。
玄荒早已習慣這老頑童的弱智行為,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但白天之事,還是得問個清楚。
“爹,您究竟是怎麽看那夜桐的?”
玄笑天斜睨他一眼,突然又興致勃勃地反問道:“你又怎麽看?”
“孩兒疑她并非尋常女子。”
“哦,怎麽說?”
“其一:她脈象異常,雖未探到內力卻過于平穩。其二:她沉靜從容,不似普通失憶女子。其三:她被人追殺,被發現時已闖過了天山陣法。。”
“那,你是懷疑老夫看人的能力?”老頭兩眼一眯。
“不敢。”他從容不迫。
玄笑天卻大笑:“哈哈,我要你收她為徒,不是正好監視她?”
玄荒嘆了口氣,爹總是沒個正經,心裏的算盤卻打得精明。若他執意相瞞,是套不出他的話來的。于是也不再追問。
正想着,難得雲游四海的爹回來一次,抛開這事,父子倆敘敘舊也好。可一轉眼,卻發現屋裏的人又不見了,只留下大開的窗戶和習習的涼風……
翌日清晨。
依舊是風和日麗,山青水綠。這天山上四季如春,明媚溫和,玄衣門倒也真是選了個充滿靈性的風水寶地。
玄荒正準備去喊夜桐起床,卻發現她早已起來,站在一棵桐樹下,單手撫上碩壯結實的樹幹,閉目而立,仿佛傾聽着大自然的低語。
風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龐,掠過她烏黑的發絲,那嘴角泛起的淺淺笑意,和這晨風一般令人沉醉。
玄荒站了片刻,低聲道:“徒兒,既已起,便随為師學醫吧。”
夜桐回頭淺笑,杏眸秋水,波光盈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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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玄笑天已說過夜桐資質極佳,卻無人能想到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饒是一向淡然的玄荒,也不得不露出了些許驚訝。
她竟有過目不望的本領,看過一遍就能背出個□□不離十。一本醫學聖典只需一日便爛熟于心,倒背如流。且不僅是背,她悟性極高,一點就通,對藥材也能分辨得很清楚。
撇去她的真面目不談,玄荒倒是真覺得收了這麽個徒弟,能把畢生所學傳授給她也好。
玄衣門弟子衆多,且招數迥異變化多端,但大多學武,少有從醫。即便有也資質平平。而玄荒作為大師兄,一身高明醫術,卻無人繼承。有時傷患一多,他還真有點忙不過來。
不過,玄衣門嚴格意義上來說算不算門派都值得探讨,畢竟沒有所謂的門派武功,玄衣門是以武功的雜糅多變而聞名的。
掌門玄笑天武功套路奇特深不可測,他收了四個徒弟,大弟子玄荒醫聖之名響徹天下,二弟子孟楓琉劍術高超,三弟子風素看似柔弱從不曾見他使出武功可能根本不會武,四弟子葉葵卻是紅鞭行天下的俠女。
而其他的弟子,都只能算作門徒,充其量是那三個人平時指點指點,教些基本套路和應敵方式,然後各自相互切磋,互相學習,再根據自身情況自行消化。因此嚴格來說也不算徒弟。但因潛力得到發揮,個個都武藝高強。
但玄衣門向來清高,從不插手江湖事,而門中醫聖救死扶傷,俠女行俠仗義,也頗受尊重。也有人想過要冒充玄衣門弟子行壞事的,但不是沒人信就是到最後被揭穿。
其實,門中弟子關系和諧,不如江湖內傳得那麽神秘玄乎。大家都是對那四個人師兄師姐地叫,而掌門常年出游在外,門中大小事務實際上都歸玄荒管,他又對管理門派漫不經心,比較放任,性子又溫和,只醫人不傷人,也就頗受尊重和愛戴。
不過這麽輕松也都歸功于掌門,他看人準,一天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質,定其去留。所以玄荒也不怎麽擔心,平時玄笑天不在時也不會輕易收人進來——除了這個夜桐。
玄荒心裏第一次質疑玄笑天的判斷,這才十六歲的丫頭分明渾身散發着不簡單的氣息,而且看似毫無破綻,所以更是疑點重重。可他卻覺得玄笑天挺中意她,是不是爹年紀大了,眼花了?
“師父,您怎麽了?”夜桐察覺他的視線緊緊地盯在了自己臉上,擡頭看見他正出神,滿臉擔憂地問。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玄荒收回視線,眼斂低垂,淡淡道:“沒事,你繼續看書。”
“是。”
這幾天夜桐發覺了,雖然玄荒給人溫文爾雅,清心淡然之感,卻也無形中隔起了一堵牆,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的态度,所以對于一直在他身邊的她而言,與其說他溫文爾雅,不如說是淡漠疏離。尤其是他似乎還對她有所戒備。
所以,難得見他這樣恍神。
夜桐垂下頭,滑下一側瀑布般的柔發,掩住嘴角清淺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自然物語
午後的陽光明媚溫暖,懶洋洋地透過窗子灑在了夜桐絕美的容顏上,白皙皮膚上細膩的一層細膩的淺淺絨毛泛着淡淡的柔光。
玄荒坐在屋裏陰涼處看書,忽然發現夜桐似乎連呼吸聲都變得安靜了,擡眼望去,感到有些無奈。
她單手撐着小腦袋,姿勢依然端正地坐着,眼皮卻已輕輕合上了。
唉,或許是他多慮了吧。這些天她再苦再累也從不抱怨,認真勤奮,對他也恭敬而安分,不像一般女子總帶着欲念的眼神看他。才十六歲的花季姑娘,就有如此品性,也真難得。
正準備叫醒她,卻聽到兩個急促的腳步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夜桐夜桐,我們溜出去透透氣吧,別老悶在這陰暗之地……呃,大師兄好……”葉葵小臉一紅,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天吶,居然被大師兄抓了現場,還說、還說他這裏是陰暗的地方……
她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到是孟楓琉毫不在意,走進屋,看見被驚醒還睡意朦胧的夜桐,笑嘻嘻地對玄荒說:“大師兄,你也太嚴了吧。哪能把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天天關黑屋裏□□啊……把夜桐美人放了吧,我倆想帶她到風素那兒去玩。”
“咳……二師弟,姑娘家臉皮薄,說話注意分寸。”這風流師弟,早知道他說話不正經,竟敢打趣到他身上來。真想剖開他腦子看看都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讓她去見見風素也好。
見夜桐滿是歉意又略帶期待的水靈大眼,玄荒微微一笑:“你且去吧。記得天黑前要回。”
“謝師父!”夜桐笑得燦爛,也不忘禮數,便跟那兩人走了。
路上,兩人又跟夜桐講了好多玄衣門的事情。孟楓琉還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問:“你可知道風素的過人之處?”
夜桐只覺得耳朵有些癢,對這種親密卻不甚在意,倒是葉葵又忍不住一鞭子甩來。
孟楓琉敏捷一躲,不住叫喚:“哎喲小師妹,鞭下留情吶!你這鞭子可不是鬧着玩的啊!诶,你每次看我跟別的姑娘親近都這麽火大,該不是你其實對我傾心已久,吃醋呢吧……哎喲喲,疼疼疼,你真打到我了!”
夜桐忽而想到,那日葉葵練劍脫手,也是她劍術不精吧。而孟楓琉卻毫不給面子地将她的劍拂了出去,難怪葉葵不但沒表示很感激,還發那麽大脾氣。
“哼,叫你胡說,辱我清白!你個花花腸子,這世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要你!”
葉葵說得認真,孟楓琉腳步一滞,肩上生生挨了一鞭。葉葵似乎也沒料到他會躲不過,愣住了。
“你們別打了。”夜桐不知何時已站到兩人中間,阻止他們繼續鬧下去。
“二師……伯,讓我看看你的傷。”夜桐柔聲道,口吻卻是不容質疑。那一鞭子力度不小,估計有些嚴重。
“嘿,沒事,小傷,被打慣了。夜桐美人心疼我啦!還有,要叫師兄不準叫師叔,叫太老了容易産生距離感的……”孟楓琉嬉皮笑臉,依然沒個正經。之前夜桐從他眼裏抓到的失落受傷,此刻不見半點蹤影。
夜桐心中嘆了口氣,知他不願讓葉葵自責,便也順着他的意,不再要求看他傷口了。
路上,平日裏多話的葉葵在一旁一言不發。只聽見路邊蟬鳴,襯得這氣氛更加沉悶。
眼見這空氣就要凝固起來,夜桐便轉移話題道:“對了二師……叔,你方才說三師叔的過人之處是什麽?”
見她還是不願叫師兄,孟楓琉也不勉強,神秘兮兮地笑:“你猜。”
“我只聽說三師叔似乎不會武功,那便是醫術?”
“不對不對,會醫術的大師兄一個就夠了。”
“那……觀星術,知天命?”
“也不對。”
“那……”夜桐還要繼續說下去,葉葵早就憋不住了,搶過話,“唉,你猜不到的!他會……唔……”
孟楓琉捂住她的嘴:“诶你別說出來嘛,讓夜桐妹妹親眼看見才有驚喜!”
葉葵氣得直對他翻白眼,一口咬住他手掌,孟楓琉又疼得哇哇直叫,一看,手上兩排牙齒印和口水印……
“小師妹你,你屬狗啊!”他欲哭無淚。
葉葵卻得意洋洋地做了個鬼臉。
可夜桐知道,剛剛那麽一鬧,傷口又裂開不少。可她看着這別扭的兩人,心裏還是很歡樂。
孟楓琉不經意地對上她的視線,看見她笑得意味深長,那水靈的杏眼,竟然顯得有幾分犀利。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三人走到一幽靜處,一樁樸素的小木屋掩在了樹與樹的陰影下。
似乎有一個穿墨綠衣的人蹲在一棵大樹下,全神貫注,連身後有人也毫無察覺。
他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和人親密交談。可放眼望去,這附近哪裏有一個人影啊!
一陣陰風吹過,詭異,這情形太詭異了……
孟楓琉悄聲道:“夜桐妹妹,你可知道這附近有墓地?”
夜桐瞧了他一眼,巧笑嫣然,看着男子的背影,鎮靜自若地回道:“原來如此,三師叔有與自然交談的能力,确實不同尋常。”
孟楓琉驚訝挑眉,早看出這丫頭不同凡響,卻不知聰慧至此。師弟初入山時,他們看到這景象,早吓得腿都軟了。她居然不僅不怕,還能猜出師弟的真本事,師父果真是慧眼識才啊……
風素卻聽到了夜桐的話,不由得驚喜地回頭,結果兩人愣住了……
風素從沒見過這麽美的女子,她靜靜站着,一身水色長裙随風飄舞,柔美的眉眼裏盡是溫柔。就像仙女下凡一樣……
而夜桐也愣住了,眼前的人生着一張娃娃臉,偏又俊俏迷人。比一般男子要大些的琥珀色雙眼,英挺的鼻梁,潤澤的紅唇,結合了男人的英氣和女人的柔美,就像個俊美的瓷娃娃。
“三師……叔?”
“仙女姐姐?”
“噗哈哈哈……”
旁邊的兩人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笑得臉部抽筋,喘氣不贏……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愛了啊……
“呵呵,你們還是,還是,直接互相叫名字吧,你們今年,同,同歲……”葉葵便在地上打滾邊講,天哪,她肚子要抽筋了……
夜桐和風素都驚訝不已,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也笑開了。
這真是……好大一個烏龍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性畢露
小屋裏,相互介紹過後,風素去給他們泡茶喝。
夜桐奇怪地問葉葵:“葉葵姐,你們不是按年齡排的?”
“嗯,我今年十九,比你們大三歲,二師兄今年二十五,大師兄今年二十四。風素上山早,我最後才來,自然在他之下。只不過我們幾人之間就不怎麽注意那些繁文缛節了。”
“哦……”夜桐點點頭,若有所思。
“茶來了!”風素見有客人,心情大好,樂滋滋的。他生性單純,不設防,而夜桐是他見過最美又最特別的人,竟然不怕他,心裏喜歡得緊。
“對了風素,我上次讓你幫我種的香草你種了嗎?”葉葵雙眼亮閃閃的。
風素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種了啊,跟我來吧!”
趁着兩人一時半會回不來,夜桐一把抓過孟楓琉就往房裏拖。孟楓琉正莫名其妙,卻聽她語氣嚴肅地命令道:“二師叔,傷口疼吧。把衣服脫了。”
他驚訝地擡頭,見平時溫柔的夜桐斂去了笑容,此刻真的有些吓人。
“夜桐妹妹,好大膽……”他仍不忘調戲,這是他最好的保護色,不如說都成習慣了。
為了不耽誤療傷,夜桐慢悠悠地拆穿他:“別裝了,我知道你喜歡葉葵姐。可你卻總是要故意招惹她生氣,自作自受。”說着就拉下了他的上衣,露出精實的上身。左臂上那一條長長的傷疤大部分已結痂,小部分還在冒血,肉都翻了出來,慘不忍睹。
夜桐不禁嘆氣,手上迅速上藥,包紮,手法流利毫不拖泥帶水。
“嘶……輕點……”顧不得驚訝,孟楓琉痛得皺緊眉頭。
“你這又是何苦呢?”
孟楓琉神色黯淡,不見平時風流,哀怨地說:“不這樣,她根本不會在意我。她有心上人……”
包紮完畢。夜桐替他拉上衣服,淡淡地說:“我知道,是我師父。”
孟楓琉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半晌才來一句:“夜桐妹妹,你,不會真是天仙下凡吧……”
夜桐不答,只是抿嘴輕笑,杏眼兒彎彎,颠倒衆生。她是局外人,又和他們走得近,自然看得出一些端倪。只是,她看戲又能看到什麽時候呢……
他們出來時,葉葵和風素正好也抱着幾盆香草出來了。頓時小屋裏清香四溢,沁人心脾。風素也給了一盆給夜桐,說是作為見面禮。夜桐也很喜歡這香味,便收下了。
幾人聊天聊得歡,直到日落西斜,天色昏暗,三人才告別風素,打道回府。半路上忽然夜桐又想起那盆香草忘拿了,便讓兩人先行,自己去拿。兩人想這路短而安全且她認得路,也就同意了。
當夜桐趕到風素家時,看見他坐着門檻上,低垂着腦袋抱着香草一個人“自言自語”。
“唉,你說她會不會回來拿你啊……”
“……”
“可是她還沒來……”
“……”
“嗯,你說她正在往這邊走了?”
“……”
“她在我身後了?!”
“……”
夜桐靜默在他身後站定,大老遠就聽到他自言自言半天,半晌無言……
他活在一個童話世界裏,難怪這麽單純……
“風素。”
風素回過頭,掩不住地喜悅。他将香草一遞,夜桐正準備伸手去接,又發現他迅速縮了回去。她疑惑地看着他。
風素腼腆地笑笑,吞吞吐吐地問:“要不你,你……再留一會兒吧,我有東西想,想給你看看……”
夜桐自然不好拒絕,看着他眼裏的誠懇,微笑點頭。
風素打着燈,帶她循着一條幽深的小路走去,前方隐約可見一片綠幽幽的光。
夜桐跟在他身後,好奇地張望。
“噓,你看。”風素拉着她蹲下來,示意她向前看。
一只螢火蟲靜悄悄地灌木叢中冒出來,閃着柔和的綠光……然後兩只,三只……
兩人被綠光包圍了,仿佛置身于一個童話世界裏,淡雅,唯美,似遠久的夢一般溫存,清靈。
“好美……”夜桐不由得喃喃念道。
風素見她沉醉的樣子,也很高興,又向前踏了一步。然而他卻忘了,前方不遠處就是萬丈懸崖。他一腳踩空,整個人猛地向前摔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夜桐來不及抓他,便見他滾了下去……
“風素!”她驚呼。
“我,我沒事……”顫抖的聲音傳來,幸好風素危急中抓住了懸崖的邊緣,才不至于直直摔下去。
夜桐趕緊伸手去拉他,想把他拉上來還是很容易的,畢竟這斷壁看起來很結實。可沒想到還沒碰到他,他卻看了看深深的崖底,兩眼一翻,兩手一松,暈過去了。
夜桐沒能抓住他松開的手,來不及多想,身如閃電般縱身一躍,躍至風素急急墜落的身旁将他抱住,她早看到腳下有一處伸出來的樹枝,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輕松地騰空而起。
她就這樣一踩,一躍,抱着不算輕的風素輕松地躍出了懸崖上方幾米,然後輕旋着安然着地。水色的衣裙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在夜空中優雅綻放。
她輕嘆一口氣,對懷中不省人事的風素皺了皺眉,又是無奈又是抱怨地說:“真是的,就知道給我添麻煩。”
師父那邊還要她天黑之前回去呢,估計待會要被罵慘了。
不過,現在來看,似乎不用了诶……
她無奈地看着脖子上架的泛着寒光的劍,柔媚一笑,嬌聲喚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麽呀!”
“你究竟是什麽人?”玄荒不為所動,平時溫潤的聲音,此刻竟顯得冷淡漠然。
“師父,你看不清我麽?我是夜桐呀。”她故作驚訝。
“為師自然看得清,還看得清你手裏抱着風素,還看得清你武藝高強。”他不緊不慢地回答。就剛才那一下便可看出,她的輕功已到達出神入化之境界,那麽她的武功自然不可能會低。
本想着她太晚沒回,就去接她的,沒想到屋裏沒人,就順着足跡,看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不過,她的狐貍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
“既然都暴露了,你就不必再裝了。夜桐,你……”
“噓……師父,你好歹讓我先把風素送回去吧。我回去再聽你教訓好不好……唔……!”
脖子上的劍終于撤下,夜桐卻不停咳嗽,被嗆住了。
“咳咳,師父你……你居然給我吃化功散?!”
他斜睨她一眼,徑直抱過風素,朝屋內走去。遠遠飄來一句:“兩個時辰之內無內力而已。”
夜桐微挑眉,不在意地笑。沒內力又如何,看我照樣氣死你。
夜桐随玄荒回到了他的屋裏,兩個人面對面地站着。
“你最好如實招來。”玄荒盯着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說,語帶威脅。
“诶,我應該招些什麽啊師父,好麻煩,要不你問我答吧。”夜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半倚着床柱子,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一副慵懶模樣。
玄荒沒料到她本性會如此……嚣張,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不過,她倒是演戲演得不錯,幾乎都要騙過他了。
念在師徒一場的份上,他決定不跟無禮的她一般計較。只是這反差一時半會還難以接受。
“那好,你得如實回答。”
“好啊。”
“姓名。”
“夜桐。”
“年齡。”
“十六。”
“身份。”
“……明知故問。風素的能力,該是負責情報的吧。怎麽,他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雖然她的名字一般不為人所知,不過,風素要打探,應該不難吧。
“……你果真是逐月宮主。”他嘆道,不料初見時的懷疑竟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夜桐妹紙終于顯露本性啦,內心其實是黑的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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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宮主
逐月宮是三年前興起的女流門派,女子多為年輕貌美的妙齡少女。這些女子多習旁門左道,會媚術的多不勝數,極盡自身優勢。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無數英雄好漢栽在她們手裏,然後被爆料各種真實的負面傳聞,在武林中顏面掃地。因此,逐月宮可謂正邪難辨,江湖人士對其是又愛又恨。
雖然逐月宮盡弄些旁門左道,但真正實力卻不可小觑。據說一些漢子去找她們麻煩,結果個個鼻青臉腫,腳步虛浮地回來,哭着發誓再也不去了。女子去找麻煩,則都會被勸進宮,化敵為友。而看逐月宮不順眼的門派,一般都被打得屁滾尿流地回來,悔不當初。
支撐起這樣的逐月宮的,便是其神秘的宮主逐月,副宮主流雲,以及四大閣主彩蝶,幽蘭,夢舞,柳葉。但是她們的真實姓名鮮為人知,其中以宮主逐月為最。據說她是天人之姿,卻整日以黑衣黑面紗示人,且常常不在宮中,一切交給副宮主流雲打點。且除了流雲以外,無人知曉她的實力。只知道那些冒犯她的人,試圖探她真面目的人,全都下落不明。
因此,江湖上,夜色無痕之恐怖,六月飛雪之無情,逐月宮主之詭秘,雲荒公子之神聖,并稱為四大禁域。
至于雲荒公子也在內,則是因為他要的人閻王不敢留,他不要的人閻王不敢不收,雖其醫毒并絕天下,卻通常只醫不毒,深得人心,也因其性格溫文爾雅,神聖不可侵犯。故意冒犯他的人,江湖人士會群起而攻之,因此也被列為禁域之一。
而如今,雲荒公子和逐月宮主共處一室,氣氛實在是微妙得很……
玄荒微微挑眉,他竟收了個麻煩人物入山。他淡淡說:“真沒想到,鬧得滿城風雨的逐月宮主竟是個十六歲的女娃。”
不知他是否有意,這話在夜桐聽起來很有輕視的意思。
她美目一瞪,嬌嗔道:“師父你說什麽呢,你才大我八歲而已嘛。”
“……你的目的。”玄荒對她的不滿不予理會,在他看來,她就是一個玩心重心思多的女娃罷了,也感覺不出她的惡意。若是有心要隐瞞到底,也不會用真名了。
夜桐撇撇嘴,人家在老老實實回答一般壞人不可能回答的話诶,能不能不要這麽冷淡啊……
杏眸一轉,媚眼如絲,朱唇輕啓,以及其緩慢而妖嬈的語氣回答:“師父……人家呀,目的就是你啦……”
目标是他……?
他對上她不懷好意的目光,高深莫測的笑,心下忽地微微一顫,卻面不改色。
“哦,此話怎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她往床上一倒,整個人躺在他的被褥上,嗅着和他身上一樣的淡淡藥香……
嗯,真好聞……
作為精于媚術的逐月宮主,這點小動作自然不放在心上,可對于玄荒來說,卻是犯了男女之忌的。
“夜桐,你雖是逐月宮宮主,但畢竟也是女子,不該這麽随便。快起來。”他依然只當她是姑娘家,是徒弟,教訓的口吻裏不帶半點異樣色彩。
玄荒美名在外,性格溫和,容顏俊美,一眼望去驚為天人,每次出去行醫,大街上的女子哪個不是往他身上撞的?那麽多江湖女子,哪個不是天天追着他跑嚷嚷着要嫁給他的?
起初他還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對這種事有了抗體,每次一包藥粉撒出去就倒地一片。
因此,對這種事就不那麽敏感了。禁欲慣了的人,難以為之所動。更何況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是斷不可能對她有什麽想法的。
夜桐心裏也明白,心想自己要怎樣拿捏尺度才又讓他臉紅又不讓他把自己趕走……不過現在顯然還不到時候。
于是她慢悠悠地爬起來,半眯着眼,認真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師父,我真是來跟你學藥理的。你也知道,我宮裏……那個需求旺盛嘛,很多時候辦事都得要上等的媚藥,最近大家說藥質下降,失手多了,我就來學藥性,想提高辦事效率來着……诶,師父,你怎麽了?”她眨了眨大眼,仰頭看着忽然站起來的玄荒,無辜地問。
“你……為師盡心盡力教你醫術是想要你救濟蒼生,你竟然想要作此下流用途!”玄荒氣得潔白如玉的臉上透着微微的紅,眼神冰冷。虧他之前還想着如此聰慧的徒弟不可多得,卻不知這徒弟的腦筋全用在了歪門邪道上!
夜桐也是第一次見他有別的表情,甚覺有趣。她裝作委屈地撅起紅唇,再接再厲:“師父,你冤枉我了。我身為宮主,不為逐月宮着想,沒有責任感,那怎麽成呢?”
玄荒想到她的“着想”多半是這種荒唐下流之事,就面色鐵青。
“孽徒!”他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是敗壞他師門!
沒想到夜桐不怒反笑,媚眼兒一勾,懶懶地咬着手指,似乎還挺享受他這麽罵她。
半晌,玄荒恢複常色,無奈地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