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次一點都不痛
還不等玉蘇有所反應,靜墨初一個閃身便來到玉蘇身前,猛地将玉蘇拉進懷裏,緊緊的抱住。
力氣之大仿佛要将玉蘇勒碎了揉進身體裏,這樣他就不會在離開了。
玉蘇望聞着靜墨初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眶酸澀竟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靜墨初說着,下巴低着玉蘇的額頭,聞着他的發香,又抱緊了一些。
自己真是笨,望海樓這個地方,他竟然沒有想到。
似乎是完全沒有發覺身旁葉輕羽與善慧的存在,或者他只是直面本心,壓根不在意。
善慧望着相擁的兩人,有點尴尬,沒有想到這第二次見陛下竟然是這種場合。擡起眼眸望了一眼玉蘇,心下一緊,眼神閃過失望,抱起玉琴對着葉輕羽微微施禮,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這種場合自己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葉輕羽說不清現在的想法,有點欣慰,又有點擔心,今日鬧出這麽大動靜,明日早朝又要不安穩了,還得盡快處理此事才成,無奈的搖搖頭,一個飛身飛下望海樓。
不知道抱了多久,玉蘇覺得雙臂都麻了,推開靜墨初,難為情的低下人頭。
“你後宮佳麗那麽多,幹嘛來找我啊。”語氣盡顯酸意。
靜墨初嘴角一翹,聽到玉蘇這麽說,便松了口氣,上前抓住玉蘇的肩膀,對上他明亮的眼眸,柔聲道:“那些女人都是別人送來的,我不能不要啊,我是一國之君,需要拉攏大臣來盡心的扶持我,我和她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玉蘇擡眼望向靜墨初,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從剛才見到靜墨初的那一刻,玉蘇便不再彷徨了,那看不透的心思似乎在靜墨初擁入自己入懷的那一刻變得透亮,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對靜墨初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
但是淑才人與良才人的話還在腦海中回旋,最終玉蘇推開靜墨初的手,神情變得冷淡。
“你放我回去吧,放我回蝴蝶谷。”聲線淡淡的,似乎剛才的醋意只是靜墨初的錯覺。
靜墨初內心一涼,急忙說道:“你就這麽想逃開我嗎?這麽長時間,難道你對我當真一點情誼都沒有。”
玉蘇沉口氣,說道:“沒有,我只想回家,我是仙靈,你是人,而且我們還是男人,這種感情絕對不容于世,我不老不死,百年之後我芳華依舊,而你早已塵歸黃土,難道你當真會守着我一輩子,永不厭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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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墨初恍然的搖搖頭,“我怎麽會厭棄你,我靜墨初認定的人,這輩子都別想逃開。除非我死,不然你別想離開。”霸道而專橫。
玉蘇擡眼,心裏從未有過的甜蜜,嘟着嘴:“真是霸道。”
“我一向這麽霸道。”靜墨初說着,猝不及防的吻上了玉蘇的唇。雙手禁锢住他的腰,不想讓他逃離。
吻到靜墨初有了反應,玉蘇腦袋迷迷糊糊的時候,兩人才分開。
将玉蘇的腦袋塞進自己懷裏,靜墨初說道:“你放心吧,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我會将這後宮清理幹淨,只剩你和我。”
玉蘇點點頭。
望着懷裏嬌美的人兒,靜墨初猛地将他抱起來。
“你幹什麽?”玉蘇一驚。
“當然是帶你回去啊,難道你想大晚上的與我在這望海樓過夜?”靜墨初調笑,今天害的他擔心了那麽長時間,回去得好好收拾他。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玉蘇羞紅了臉,将臉龐藏進靜墨初的懷裏。
一路上,靜墨初竟然抱着他回去,絲毫不在乎宮人們差異的表情。
回到養心殿,靜墨初徑直的走近床邊,将玉蘇放上去,然後覆身上去。
“你想幹什麽?”玉蘇望着近在咫尺的靜墨初,刷的羞紅了臉。
“你放開我!”玉蘇掙紮着,可是怎麽都起不來。
靜墨初望着身下的玉蘇,雙手禁锢住他那不安份的身子雙眼暗淡,語氣失落:“你還不願意嗎?”
“我...我...”玉蘇将頭別向一邊,害羞的不能自已。
“我聽說今日惠妃送禮物給你了。”靜墨初岔開話題,強忍着吃了他的沖動,現在真是後悔怎麽當初會答應他,他不願意就不碰他的條件呢。
“什麽禮物?我不知道,我送給小月她們了,你要是舍不得去要回來就是了。”玉蘇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送給你的禮物,我要來做什麽?”靜墨初看着他吃錯的樣子很是開心,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他也喜歡自己呢。
“本大爺又和那個惠妃不認識,她為什麽要送我禮物,那是你的妻子,和我有什麽關系。”玉蘇越說越生氣,想逃離這裏,可是靜墨初勁實在是太大了,他一點都反抗不了。
“怎麽?你是吃錯了嗎?”靜墨初笑道,玉蘇吃錯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他故意提起惠妃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看看他的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果然,靜墨初賭對了。
“吃什麽醋,你才吃醋了。”玉蘇狡辯,別過頭去。
靜墨初嘴角抹過一抹的笑容,然後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恩,我是該吃醋,葉輕羽那個家夥竟然叫你小蘇蘇,你說你們兩個......”
“我們什麽都沒有!”還沒等靜墨初說完,玉蘇連忙解釋道,便看見靜墨初得意的笑容,瞬間玉蘇知道自己上當了,惱羞成怒:“流氓,你放開我。”
“不放。”靜墨初死皮賴臉。
“放開。”
“不放”
“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把你變成黑蟲子。”玉蘇大叫道,在他眼裏黑蟲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醜陋的東西。
“你變啊,黑蟲子和毛毛蟲最配了。”靜墨初貧嘴道,若是有旁人在,看到靜墨初這副放浪形骸的模樣肯定會被吓暈過去的。
“你......”玉蘇被靜墨初的無賴行徑弄得無可奈何。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性子,有時殘暴不仁,有時溫柔如水,有時浪蕩不羁,有時冷峻孤傲,玉蘇搞不懂了,怪不得蘿蔔兄說人類是最可怕的生物。
“氣消了嗎?”靜墨初親親他絕美的臉蛋,為他捋了捋長長的藍發問道。
玉蘇蝶翼般的睫毛眨了眨,嘴硬道:“我沒有生氣。”
“沒有吃醋?”靜墨初挑眉。
“沒有。”繼續嘴硬。
“那好。”靜墨初露出邪魅的笑容,猛的壓低身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唔——”玉蘇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靜墨初。
期初玉蘇拼命抵抗,但是最終放棄,任由靜墨初不斷掠奪。
摩擦着彼此的嘴唇,靜墨初喘着粗氣輕聲問道:“你當真還是不願意嗎?”
玉蘇迥然,臉紅的像是滴出血來,諾諾的說道:“那你輕點啊。”
靜墨初溫柔的一笑,那笑容如流進玉蘇心裏的清泉,使玉蘇愣了許久,等他反應過來時,衣衫已經被扒光了,而靜墨初正趴在他身上,一臉的邪魅。
靜墨初失笑,望着如赴死一般的玉蘇,輕聲說道:“你放心,第二次絕對一點都不痛。”語畢便又吻了下去。
這次他要将這幾天的欲-火,好好釋放一次。
房間內,又傳來玉蘇如殺豬般的聲音。
事完,玉蘇像是渾身散架了一般,躺在床上,而靜墨初則從後面抱着他,吻着玉蘇的耳垂。
“騙子。”玉蘇語氣委屈的控訴道。
“我嗎?我可沒有騙你。”靜墨初慵懶的說道,雙手還不老實的在玉蘇柔軟的身子上游走。
啪的一聲,玉蘇拍了一下靜墨初那只要不安分的手,憤恨的說道:“你不是說第二次一點都不痛的嗎?”
靜墨初壞壞的笑道:“我不痛啊。”
玉蘇轉過身,撞上他那堅硬的胸膛,擡起頭,對上靜墨初好看的眸子,大大的眼睛充滿怒色:“你當然不痛了,流氓!”
“流氓?”靜墨初挑眉,望着玉蘇好看的臉蛋,還有那紅紅的小嘴,饒有趣味的說道,“既然說我是流氓,那麽我這一次就好好的流氓一次。”
說完,翻身而上。
“不要,不要,我錯了。”玉蘇求饒,可是靜墨初的欲-火又被他挑了起來,哪裏還會收手。
直到玉蘇嬌喘連連,香汗淋漓,靜墨初才罷休。
躺下身子,将玉蘇摟進懷裏,親吻他的額頭,輕聲道:“還敢不敢叫我流氓。”
玉蘇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敢了。”
靜墨初滿意的将玉蘇抱緊了些,其實他還是很樂意聽到玉蘇叫自己流氓的。
玉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下意識的摸摸身邊,空空的,已經沒有了溫度。
看來靜墨初已經早早的去上朝了。
玉蘇翻了個身,繼續睡。
今日的養心殿格外的安靜,日上三竿,都沒有聽見小月叫自己起床的聲音。
玉蘇起床穿好衣服,打開寝殿的房門,便見一個宮女端着洗臉水站在門外,似乎很久了。
“奴婢參見玉蘇公子。”宮女見玉蘇,沒敢擡頭,便作揖請安。
今早自己被王嬷嬷調配過來,說是養心殿的宮女和太監全部都下了死牢,昨夜翻天覆地的動蕩都是為了這個玉蘇公子。
現在玉蘇公子成了宮中最可怕的人,因為他一個不開心就可能落得殺頭的下場。
昨夜陛下為了這個玉蘇公子将這個良才人與淑才人發配去了青樓,又将養心殿所有的宮人全部下獄,王嬷嬷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好生伺候着,不能有半點差池。
“你是誰?小月呢?”玉蘇望着眼前陌生的侍女問道。
“奴婢叫夏蟬,是新派來伺候公子的。”夏蟬一直低着頭,畢恭畢敬。
“新來的?那小月呢?她去哪裏了?”玉蘇疑惑。
“公子還是先梳洗吧。”夏蟬說道。
玉蘇望望夏蟬端着水盆,點點頭,望了一眼院中忙碌的宮人,怎麽這些宮人都那麽的眼生。
夏蟬跟着走了進去,伺候玉蘇洗漱完畢,為他梳理頭發。
藍色的發絲随意披散着,非常耀眼,玉蘇坐在銅鏡前,等待夏蟬為他梳頭。
望着鏡中的玉蘇,夏蟬驚了驚,都說玉蘇公子美麗的不可方物,但是親眼看到卻沒有想到這麽絕世無雙,這麽美麗的人兒,自己還是頭一次見,自己還一直以為貴妃娘娘才是這世界最美麗的人呢,但是一于玉蘇公子相比确實暗色不少,這也難怪陛下會這麽寵他。
夏蟬小心翼翼的為玉蘇梳好發髻,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小月呢?小月去哪裏了?”玉蘇再次問道,轉身望着眼前的夏蟬。
這個女孩甚是呆板,問一句答一句,真沒意思。
夏蟬眼神流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生怕回答錯一句,就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玉蘇看着眼前這個女孩,不但呆板,還有點傻。
起身,便走向外面。
“公子去哪裏?”夏蟬連忙問道。
“我去找小月玩啊。”玉蘇回答。
“小月姑娘,現在不在這裏了。”夏蟬不知道該不該說,有些為難。
“她去哪裏了?去靜,陛下那裏了嗎?”玉蘇說道,在外人面前還是稱呼靜墨初為陛下的好,免得又讓靜墨初為難。
夏蟬搖搖頭:“不是,小月姑娘與養心殿的其它宮人都下獄了。”
“下獄了?”玉蘇一驚,“犯什麽事情了嗎?”怎麽好端端的會下獄呢。
“這,這個......”夏蟬為難,望着玉蘇震驚的眸子,他好像不知道是他的原因呢。
但是夏蟬又不敢說。
“說啊。”玉蘇有點着急了。
“因為公子昨夜出走,小月一行人照顧公子不利,陛下大發雷霆,被陛下判了死罪,下了死牢。”夏蟬心驚,都說伴君如伴虎,但是這個玉蘇公子卻比老虎還要可怕,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玉蘇震驚,從未想過自己出走竟然惹出這麽大的禍。
怎麽辦?怎麽辦?靜墨初竟然判了死罪,都怪自己太任性了。
玉蘇焦急的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玉蘇自責道,滿臉的憂愁。
夏蟬望了一眼玉蘇低下頭,不敢多言。
對了,去找靜墨初,只要靜墨初赦免他們就好了。
玉蘇心下一喜,連忙出門。
“公子去哪裏?”夏蟬連忙跟了上去。
“去找陛下。”靜墨初疾步行走,夏蟬用跑的才能追到他。
“您不能去,陛下還沒下朝呢,後宮嫔妃不能擅自去朝堂之上。”夏蟬急聲道。
玉蘇猛地止住步伐,後面的夏蟬差點撞在他身上。
玉蘇轉身,靈光一閃:“那我們去外面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