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以後都是他的事了
炎王妃本名袁菲,袁家在京城算不上官家,當年嫁給蕭連雲的時候,就是圖她們家時代經商,積攢下的銀錢和人脈。
後來袁氏嫁給蕭連雲後,害怕被人瞧不起她商戶之女的身份,蕭連雲便給袁氏的弟弟謀了個小官做着。
但畢竟是小官,在京城裏完全吃不開,這次炎王妃的表哥出事,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
就在炎王妃将銀票給她後沒多久,炎王妃的表哥就被放出來了。
炎王妃到皇後宮中對相思千恩萬謝,又送了不少補品過來,說是她有孕在身,需要多補補。相思讓浮生照單全收了,然後堆在角落裏,看都不去看一眼。
那些假銀票的事情,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只知道,那東西落到蕭甫雲手中,他是絕對不會讓蕭連雲好過的。
一個月時間過去,相思肚子越發大,太醫交代她快出生的時候,多去院子裏轉轉,有助于生産。
她便在浮生和仙音的攙扶下出了偏殿,在皇後的宮殿內四處轉悠。然後就看到炎王妃神色慌張的走過來,看到她們在院子裏,便停了下來。
“三皇弟妹,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找你。”
相思沒有和她單獨呆一起的打算,揚聲道,“什麽事你說吧,我聽着呢。”
“之前讓你幫我處理我表哥的事情,那時候給你的銀票,你花了嗎?”
一個月過去了,才想起來問銀票的事情?
相思笑了笑,“我住在皇宮,能有什麽地方需要用銀票。”
炎王妃面露喜色,“那正好啊……”
相思打斷她的話,“我給甫雲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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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妃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相思看她這呆呆的模樣,皺了皺眉,“怎麽了?那些銀票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炎王妃如驚弓之鳥一般,聽到她問話一個激靈就矢口否認,然後一聲不吭的就轉身走了。
相思聳了聳肩,沒有管她。
晚上蕭甫雲過來的時候,她将這件事和他說了。
蕭甫雲正在喝茶,聽她說完,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
“我已經找到他們印制假銀票的工坊了。”
“這麽快?”
“快嗎?”蕭甫雲反問。
沒等相思回答,蕭甫雲又說,“他們的人藏得挺深,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蛛絲馬跡。只是,現在卻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的關系。”
想了想,相思就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蕭連雲上次送來的兩千萬兩是銀票,那些銀票你看了嗎?”
“他還不至于蠢成這樣,将連號的銀票親手送到我手中,那些銀票沒問題。”
他自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所以早先就派人去查看過了,那些銀票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問題。
“剛剛被掏了這麽一大筆錢,若是再被人敲詐一筆,說不定就豁出去了。”
蕭甫雲嘴角勾了勾,“最近蕭驚雲和蕭連雲行事低調了許多,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看得我都同情他們了,若是找什麽把柄估計不太容易。”
“你有什麽好辦法?”
“自然有,你且等着吧。”
具體什麽辦法,相思沒細問,畢竟朝堂上的事情,她根本就幫不上忙。如今肚子越發大了,她只要能安心将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那是蕭甫雲需要處理的,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
蕭甫雲說的且等着,也沒等多久,不過四天時間過去,蕭甫雲就在上早朝的時候,參了蕭連雲一本。
但參的不會他印假鈔,而是用的別的理由,将事情就引到了假鈔上去。蕭甫雲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皇上一聽就怒了。當下吩咐人去蕭甫雲說的地方,查封了那個小作坊。
蕭連雲全程都是蒙着的狀态,直到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皇上确有此事時,他才反應過來。
連忙跪下來,“父皇,三皇弟誣陷兒臣,兒臣沒有做過這些事。”
“作坊的人都說,是封了炎王殿下的命令。”
“不可能!”蕭連雲臉上淡定如斯,完全沒有任何張皇失措,他篤定作坊那些人,是不會将他供出來的。
他做事小心翼翼,絕對不會親自去接觸那些人。
蕭甫雲輕聲道,“可不可能,讓他們進來說給皇兄聽不就好了。”
抓住的人被帶了進來,這個人是作坊裏面負責的人,被人都稱呼他佟工,佟工這輩子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場面,從進來開始,早就哆哆嗦嗦的言不成句了。
但是看到蕭連雲的時候,他還是愣了愣,然後口齒清楚的叫了一聲。
“東家,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即,滿堂皆驚,衆人似乎已經篤定了這就是蕭連雲做出來的事情。可是蕭連雲大呼冤枉,一直強調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蕭甫雲也不急,等到他喊了半天後,才悠悠的來了一句,“前不久,你印了一些連號的銀票送到炎王府吧?”
佟工點點頭,“那是第一次印刷出來的成品,理應交給東家驗收的。”
聽到這段對話,蕭連雲目光飛快的看向蕭甫雲。他怎麽會知道這些的,難道說?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蕭甫雲今日明顯是已經打定主意讓他落罪了,可是他連他掌握了什麽證據都還不知曉。
“那也是,我聽說,你們作坊的人,印刷出來的數字都會做登記的對不對?”
佟工雖然疑惑這個人為何對他們那個小作坊的事情這麽清楚,但還是點點頭,“為了防止銀票落入自己手中,我們都會記錄下來的。”
蕭甫雲又說,“那你還記得,你送到炎王府的那些銀票,上面印的數字嗎?”
“記得,前面都是一樣的,就是最後的兩個數字,是七四。”
“哦?有什麽說法嗎?”
“印的那日正好七月初四,所以就選了這連個數字。”
蕭甫雲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然後就長久的沒有說話,目光落在蕭連雲身上。他心裏頓時警惕起來,在他深不可測的目光下,覺得整個人都蹦起來了。
這個蕭甫雲,到底搞什麽鬼。
“嚴大人,我聽說前段時間,貴公子被人打傷了?”
被點了名的嚴大人連忙出列,對位上的皇上福了福身,然後對蕭甫雲拱了拱手,“回皇上,回齊王殿下,前不久小犬被人莫名打傷,卧病在家很長一段時間。本來那人被抓緊了府尹,關在牢中的。後來小犬突然說讓人放了他,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衆人還在疑惑,這件事情和假鈔有什麽關系,嚴大人一個大喘氣後,又接上了一句,“微臣記得,打小犬那人是炎王妃的表哥。”
蕭連雲呆了,這件事,他雖然有所耳聞,但是那段時間被蕭甫雲打擊得太狠了,他在很多人面前說話都不管用。
後來他想管的時候,袁氏卻對他說,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可是,蕭甫雲怎麽會知道的?
“對,炎王妃為了救自己的兄長,去找了在母後宮中安胎的齊王妃。”
蕭連雲臉上頓時沒了血色,蕭甫雲幾句話下來,他仿佛已經遇見了他自己未來的路。
話說到這裏,其他人不知道,他卻已經知道了。他那日還問袁氏,結果她卻告訴他,拿去打點了,沒想到是這麽打點的。
蕭甫雲清冷的聲音又傳來,“拿着一些銀票作為謝禮,我就随便到嚴公子面前說了句話,将她表哥放出來了。”
“頌義。”
許久沒有出現在衆人面前的頌義,聽到蕭甫雲一身吩咐,從殿外走進來,手中拿着一個錦盒。
他将錦盒交到公公手中,然後就退下了。
皇上将錦盒打開,裏面躺着蕭連雲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東西,那天還在他的書房中,後來就不見了的銀票。
錦盒裏的銀票,最後的數字,無一例外的,全是七四。
七四,氣死,還真是好數字。皇上冷哼一聲,将銀票丢向蕭連雲。銀票本就輕,頓時在風中被吹散開來。
蕭甫雲突然笑了,“二皇兄,還有什麽話說?”
蕭連雲一臉死灰之色,還能說什麽。證據确鑿的事情了,他還能再編出一朵花來,證明他無罪嗎?
“炎王妃的謝禮是在太貴重了,臣弟都覺得有些虧欠了。”
風涼話從他蕭甫雲嘴裏傳來,蕭連雲也不看他,就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直到皇上吩咐人将他關進大佬,查封炎王府,他一人直挺挺的。
背脊僵直,絲毫不妥協的态度,讓蕭甫雲心情大好。
早朝因為這件事情被拖了許久才終于結束,出了殿內,蕭甫雲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到蕭驚雲走出來,他才邁步走到蕭驚雲身邊。
“大皇兄,很快就輪到你了。”
蕭驚雲看着他,不帶絲毫情緒,“三皇弟說的哪裏話,為兄從不做這些事情,他也沒有與我商議過,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了。”
“皇兄,你不知道。我自小就佩服你,只要是沒用的棋子,不管是信任的下屬,還是至親都能坐到不帶絲毫情緒,甚至連求情的話都不說半句。這份狠絕,也不是人人都學得來的。”
說完,蕭甫雲便離開了。
蕭驚雲站在原地,盯着蕭甫雲潇灑離去的背影。真以為他不想替蕭連雲求情麽,這個從小跟着他後面的弟弟,他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可是,就算他求情,又能如何。
終歸還是他自己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炎王府被查封,皇上念着蕭連雲是自己兒子,加上有蕭甫雲求情,沒用判蕭連雲死罪,只是被囚禁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許探視。
炎王妃和她的孩子回到了袁府,皇上倒是沒有為難她,畢竟這件事情她也未曾參與,能揭發出來也多虧了她的無心之舉。蕭甫雲就更不會為難她了,但是,想必他們不為難,也會有人不願她好過。
蕭青雲今日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便順道來到偏殿看望相思,看着她漸漸大起來的肚子,蕭青雲絲毫不敢碰她,就怕她現在金貴了一碰就碎。
“今天三哥在早朝上直接将二哥送進監獄了,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父皇都準備讓他死了,怎麽緊要關頭去求情的人竟然是他。”
“為孩子積德,你個沒有孩子的懂什麽。”
身後傳來聲音,緊接着蕭甫雲修長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蕭青雲撇了撇嘴,“你也不怕他再翻出什麽波浪,到時候後悔的可就是你了。”
“翻出波浪,以後也是你處理。”蕭甫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後面色回複嚴肅,認真的說道,“馬上就要祭祖了,到時候父皇會帶出宮。你準備一下。”
蕭青雲挺不屑一顧的,“我準備什麽,我現在還殘疾着呢!”
這種事情,以前是有他的份,可是自從那日回宮的時候傷了腿後,他連朝中的事情都不處理了,祭祖這件大事怎麽會和他有關系。
蕭甫雲睨了他一眼,“你準備一輩子裝殘疾?還是說,你心裏的鴻鹄大志都被你遺忘了?”
話說到這份上,蕭青雲頓時明了了,“你準備讓我在祭祖典禮上公開?”
蕭甫雲反問道,“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合适的機會嗎?”
最近他雖然人在京裏,但是因為蕭甫雲回來的關系,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他的存在了。而且朝中的走向都十分明确,那就是蕭甫雲很有可能是儲君人選。
加上他在朝中動作這麽大,今日還講蕭連雲直接拉下了馬。在朝中為官的人,多有眼力見啊。
“可是,你真的沒準備坐在那個位置嗎?”
兄弟反目,許多時候都會是因為最高點那個位置,可是蕭青雲不想和他反目。這麽些年來,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可是他還是很親近這個哥哥的。
他不願意為了這個位置,最後落得反目成仇。
“我若是想做,還用得着你讓我?”
蕭甫雲的話讓蕭青雲怔了怔,頓時就羞憤不已,“我不想讓你讓,我……我明明就是被你趕鴨子上架的。”
“恩。”
蕭甫雲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蕭青雲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說三哥,我是很正經的在問你這個問題,你這麽推诿,我會懷疑你說的話是假的。”
蕭甫雲臉色一正,嚴肅的盯着他,“你愛怎麽想怎麽想,趕緊滾回去準備祭祖的事情。父皇那邊我會去說的,當天你若敢缺席,我讓你去和二哥作伴。”
然後,蕭青雲就被趕出去了。下人推着他的輪椅落荒而逃。
等偏殿內終于清靜了,相思才問他,“你說要為孩子積德?真的只是因為這個?”
蕭甫雲頓時明了她問的什麽,嘆了口氣,“有這個原因,但是畢竟他也是我的兄弟,我覺得能留他一命的話,還是讓他活着吧,雖然他不會感激我。”
她就知道,蕭甫雲雖然面上淡淡的,但實際上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即便與他向來不睦,但是畢竟是手足,他絕下不去手。
“你這樣,會不會累?”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蕭甫雲心情大好,臉上的笑意都深了許多,相思覺得,這個人要麽不要,一笑起來簡直是傾倒衆生的存在。
相思怪異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說道,“你以後別再別人面前這麽笑了。”
蕭甫雲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瞪了她一眼,上前攬着她,“怎麽,害怕你家相公被人勾走了?”
“很怕。”相思誠實的點點頭。
然後他的吻就落了下來,不疾不徐,缱绻纏綿。
吻得天昏地暗的時候,蕭甫雲終于抽身,“那我以後只對你笑。”
相思早就七葷八素了,胡亂的點了點頭。蕭甫雲心情極好,但還是克制自己,不能和她多呆。
現在月子大了,他不敢太造次。和她說了幾句話後,蕭甫雲就離開了。
第二日早朝上,果然開始讨論祭祖的事情,以往祭祖會有一位成年皇子代替皇上念祝詞,前些年是蕭青雲。
可是自從蕭青雲腿傷落了毛病,就似乎被遺忘了,沒有再做過這件事。後來蕭甫雲離開了,這事倒是蕭驚雲做了幾年。
可是,今年蕭甫雲回來了。
就算蕭驚雲是皇上的長子,但是蕭甫雲才是嫡子。
長不如嫡,大臣們無所謂,但是祖宗規矩在這裏。
“兒臣不會代勞的。”蕭甫雲卻說了這一句。
下面的人就開始嘀咕了,難不成蕭甫雲這麽大的氣量,自己都親自回來了,還講這件事讓給蕭驚雲?
要知道,去祭祖上念祝詞的皇子,十有八九是會被立為儲君的。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蕭甫雲這麽說後,眼底閃過一絲暗色,然後就沒有說話了。
底下的人終于有人出聲問了,“齊王殿下,您若是不去,難不成有更好的人選?”
蕭甫雲意味不明的說道,“自然是有的,他對此事輕車熟路,也做過好幾年了。”
“原來如此。”
底下的人目光頓時放到蕭驚雲身上,他們現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蕭驚雲了。輕車熟路的做了好幾年了,蕭青雲倒也是個,可惜是個殘疾的。
最後皇上一錘定音,“一切,等祭祖當天再說吧。”
原本有些飄飄然的蕭驚雲,看了眼皇上的神色,連忙收斂了情緒。以往都是早已決定好的,絕不會等到祭祀當天再公布。
蕭驚雲對此留了心,害怕蕭甫雲暗中算計他。
可蕭甫雲神色坦然,面上仍舊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派人去盯着景王府,看看這位大皇子,是不是真的這麽淡定。”
“是。”應了一聲,頌義就離開了,蕭甫雲這才踏進皇後的宮中。
卻看見相思正在院子裏轉悠,見他進來,她才說道,“剛走到那人好像是頌義,他回來了?”
“回來了,東秦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還呆着幹什麽。”
相思點點頭,沒再多問。反正現在東秦和她也沒什麽關系了,就是不知道飄飄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快了,等到蕭青雲回來,我就帶你去濡園。”
“不是吧,太醫說了,現在孩子雖不足月,但随時可能出生半點磕磕碰碰都不行的,要是馬車奔波中有了反應怎麽辦?”
蕭甫雲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這樣,便放棄了這個想法,索性再多帶幾個月也不是不行,“是我思慮不周了,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你成親了。”
相思面上一紅,“急什麽,孩子都有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我還真怕。”
說完,相思臉上紅的更厲害了,瞪了他一眼,回到偏殿去了。
感覺一整日轉悠下來,渾身酸的不行,因為懷孕的緣故,她腿腳都臃腫起來,蕭甫雲皺了皺眉,扶着她進了殿內。
手在他腿上輕輕的揉了起來,他神情認真,在她腿上不輕不重的緩緩揉着,讓她感覺格外舒服。
蕭甫雲沒有擡頭,盯着她的雙腿,“這幾日感覺腿腫的更厲害了,難受嗎?”
原本相思還有點難堪的,頓時就煙消雲散了,“難受啊,可是沒辦法,太醫說這是正常的,也只能忍受了。”
“我心疼。”
相思笑了笑,沒有接話。
第二日就是祭祖的時候,蕭甫雲很早就到宮中,看了她一會,才起身去早朝的地方。
早朝過後,皇上的隊伍便從宮中出發,到三源裏的國寺,雲房寺。
雲房寺因為是國寺,建築的十分大,每年這個時候,祭壇上就已經準備好了,皇家祭祖要用的東西。
他們從宮中出發,因為隊伍太長的緣故,原本不長的路程,生生走到了下午才到達雲房寺。
雲房寺裏的主持領着皇上去上了柱香,然後才到了祭祀的地方。
法師先在祭壇下做了法,做完法後,念念有詞的念了幾句佛語,然後才對皇上說,“皇帝陛下,該去念祝詞了。”
以往的祭祖,念祝詞的皇子早就上了祭壇了,根本不需要他們催。可是今日,過去這麽久後,祭壇上依舊空空如也。他們也不由得疑惑起來。
皇上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将目光看向蕭甫雲。
“兒臣早說了,這件事情以往兒臣不會做,現在也不會做。”
“那也罷,既然你不願,朕也不會強求。”
蕭驚雲頓時開始不淡定了,現在來了的皇子裏,就只有他們兩人,他似乎可以篤定了,不是蕭甫雲就是自己了。
“多謝父皇,那就請其他的兄弟上去念祝詞吧。”
話落音,蕭驚雲就出列,準備上去祭壇上了。他突然出列,百官也沒有覺得什麽,畢竟現在兩個皇子都在這裏了。蕭甫雲又說了,請其他兄弟上去。
可不就是讓他去了嘛。
可就在他踏上祭壇樓梯的第一個臺階上後,人群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就由兒臣來代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