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送上門來的把柄
“啊……”相思驚叫一聲,景王妃和炎王妃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相思倒下去的身影。
很快有人沖過來,推開兩人,才将相思堪堪扶住,摔下去的時候緩沖了些,沒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相思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盯着仙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在嗎?我的肚子好痛。”
仙音臉色一變,連忙吩咐道,“浮生,快去叫太醫。”
景王妃和炎王妃就站在一旁,兩人早就被剛剛的變故驚得呆住了,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
浮生小跑着離開了,仙音便揚聲說道,“兩位王妃過分了,我們王妃肚子裏還有小世子,就算讓您們覺得不愉快,也不該推她。”
此時,原本都在各處看風景的人,都紛紛聚到涼亭中來,仙音這話,正好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周圍的人便開始竊竊私語,“怎麽回事?齊王妃懷着身孕,怎麽她們還和齊王妃發生口角?”
聽着耳邊都是譴責她們的言論,景王妃再忍不住,“我沒有,我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一聲冷笑傳來,皇後娘娘在仙樂的攙扶下走過來,“那你的意思是說,齊王妃為了嫁禍給你,連自己孩子都不顧,故意摔到地上嗎?”
景王妃,“兒臣沒有這個意思。”
仙音肉嘟嘟的臉上一臉憤色,“先不說您推沒推齊王妃,看到齊王妃快要摔倒的時候,您連攙扶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人下意識的動作是最能表現人心的。”
景王妃臉色一白,她剛剛的确是沒想拉她,心裏恨不得她就這樣摔死了算了。可是這樣的想法,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兒臣沒有,只是剛剛事發突然,兒臣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相思虛弱的聲音傳來,“好痛,我的肚子。”
皇後頓時大驚失色,“太醫呢,太醫怎麽還沒來?”
“來了,太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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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在人群後面叫了一聲,頓時有人從她身側經過,穿越人群過來,将相思橫抱起來,地上赫然染上了一片紅色。
蕭甫雲臉色鐵青,盯着景王妃和炎王妃,“這事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本王讓你們兩人陪葬。”
景王妃和炎王妃臉色一白,被蕭甫雲滲人的眼神吓得不輕。跌坐在地上,看着蕭甫雲抱着相思快步的離開了涼亭。
到了皇後的偏殿,他一腳踢開房門,将她放到偏殿的床榻上。
太醫緊随其後,連忙上前為她把脈。
空氣靜谧了片刻,太醫又把了一次脈,才給出結論,“有驚無險,齊王妃的孩子并無大礙,只是驚吓過度,只怕需要好好壓壓驚。”
皇後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景王妃和炎王妃躲在人群最後面,同樣松了口氣。若是齊王妃肚子裏的孩子真沒了,不管是不是她們做的,也絕對難辭其咎。
蕭甫雲突然道,“壓驚?要如何壓驚才好。”
太醫愣了一下,這個讓他如何回答好。但是看向蕭甫雲一本正經的臉,太醫想了想回答道,“看齊王妃想要什麽,對症下藥最好。”
蕭甫雲目光轉向景王妃和炎王妃,“你們聽到了嗎?”
景王妃和炎王妃目光面色一怔,對比起剛剛蕭甫雲說讓她們陪葬時,那陰沉的眼神,兩人對看一眼,忙不疊的點頭,“若能讓三皇弟妹壓驚,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蕭甫雲滿意的點點頭,“兩位皇嫂既然都答應了,齊王府的下人會稍後就會去兩位的府邸。”
景王妃和炎王妃:“……”
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油然而生,怎麽看蕭甫雲這樣子,她們是被這夫妻兩個坑害了。
蕭甫雲又道,“兩位皇嫂今日願意幫忙,臣弟感激不盡。涼亭中的事情也可一筆勾銷,但下次若有人在兩位皇嫂面前摔倒,還希望兩位能施以援手,而不是無動于衷。”
景王妃和炎王妃剛想反駁,皇後便道,“甫雲說的是,你們距離齊王妃最近,若當時及時伸手也不會致使她收到驚吓。”
兩人無奈,只好憋住了反駁的話,規規矩矩的應聲道是。
一場宴會因為這個鬧劇,只好提前散了。皇後交代相思讓她好好休息,然後就帶着人回到正殿去了。
蕭甫雲坐到床邊,手戳了戳她的鼻尖,佯怒道,“好了別裝了,下次不許做這種事了,真要吓死我是不是?”
原本還蒼白着臉,虛弱得閉上眼的相思,聽到他的話,睜開眼。
一雙明亮的雙眼,清明無暇,哪有半分難受的樣子。
“你怕什麽,我都有數的,不會傷到自己的。”
蕭甫雲瞪了她一眼,“那是仙音跑去及時,她要是慢了幾分,你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相思吐了吐舌頭,十分無奈。她原本也沒準備用這個方法的,但是當時情況所致,她來不及多考慮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好好休息,今日受了驚,還得卧床幾天才能起身。”
“知道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蕭甫雲點點頭,出宮去了。回到齊王府,果真派了下人去景王府和炎王府,送上了需要給齊王妃壓驚的禮單。
到了傍晚,蕭驚雲便鬧到齊王府來了,“蕭甫雲你什麽意思?拍個下人去景王府打家劫舍嗎?”
蕭甫雲挑眉,“皇兄說的哪裏話?這些都是皇嫂應允過的。”
“你……”蕭驚雲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景王妃說了宮宴發生的事情,他就明白,這是蕭甫雲和他那個王妃聯手演的一場戲。
就連太醫都說了,齊王妃身子硬朗的很,半點沒有被驚吓的跡象,當時那麽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皇兄還是乖乖給錢吧,畢竟臣弟的婚禮您也沒去,就當是封紅了,不是挺好的。”
“那這個紅也太貴了!”蕭驚雲叫嚣道,整整兩千萬兩。蕭甫雲是多缺錢,聯合自己的王妃坑兄長。
蕭甫雲神色不變,“還是說,皇兄不想要中書令的位置了。”
蕭驚雲心裏咯噔一聲,“你什麽意思?”
“皇兄,雖說臣弟許久未見你了,但還不至于連臣弟的話你都聽不懂了吧。”蕭甫雲喝了口水,提示道,“我聽徐殷說,他是你的人?”
蕭驚雲面色一變,“好,算你狠。”
第二天,蕭驚雲和蕭連雲就乖乖的将兩千萬兩銀子送了過來,蕭連雲倒是乖乖折成了銀票,蕭驚雲為了顯示心中的不平,讓下人用馬車将現銀拖了過來。
蕭甫雲淡定的讓下人數了數銀子,最後結果是少了一萬兩。蕭甫雲讓下人去傳話,這一萬兩既然景王殿下不願意給,那就從別的地方折算回來好了。
蕭驚雲還沒明白這話什麽意思,第二天,他禮部安插的侍郎,就被人揭發,皇上一怒之下給革職了。
整件事情,蕭甫雲沒有插手分毫,但蕭驚雲知道,這件事和蕭甫雲絕對脫不了關系。
蕭驚雲有苦說不出,只盼着蕭甫雲趕緊去邊關,一回來就做妖,最好一輩子別回來了。
他倒是忘了,蕭甫雲不回北晉的時候,蕭驚雲是第一個參他的人。
皇後的偏殿內,相思還“卧病”在床,蕭青雲帶着雪瑩來看望她,等雪瑩告訴他,相思半點事沒有之後,蕭青雲愣住了,“三嫂,你們還真是……”
捉摸了半天,才想出來一個形容詞,“大快人心!”
“就像甫雲哥哥說的,我們成婚的時候不去參加,怎麽着也得封紅啊。”
“……”蕭青雲默默的看了眼一旁淡定喝茶的蕭甫雲,低聲和雪瑩嘀咕道,“他們什麽時候成親了?”
雪瑩搖搖頭,她在東秦時間最長,自然知道他們并沒有成婚。
看到他們的互動,相思很認真的說道,“我說的不是以前,是以後。”
蕭青雲了解了,這次他們來鬧騰了一番後,蕭驚雲和蕭連雲以後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才怪,所以提前将彩禮錢收了。
陰險啊,真陰險。
臨走前,蕭甫雲叫住雪瑩,不知道問了她什麽,雪瑩面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緩緩的點點頭。
從蕭驚雲的禮部侍郎折損了以後,他行事格外小心謹慎,很多暗地裏做的事情,都收斂了幾分。
就怕蕭甫雲趁他不注意,抓住什麽把柄威脅他。他的舉動,自然是落入到了蕭甫雲眼底,不過他也就笑笑就過了。
這日,相思受驚過後,終于修養好了,在浮生和仙音的陪同下到大的禦花園中閑逛。
有只白鴿突然飛下來歇到她手臂上,浮生驚訝道,“宮中守衛重重,看到白鴿飛過來都直接打落了,這只鴿子竟然還能飛進來。”
相思雖然也很奇怪,但還是打開白鴿腳邊的信筒,将裏面的紙條拿出來。
上面的字剛勁有力,端正大方。竟然是英祁慎的字,從東秦到北晉,這只白鴿還真是厲害了。
白鴿撲棱着翅膀飛入天空,相思才細看信中的內容。
“東秦已安排好,代我問候相思。”
原來不是寫給她的,但是他說的東秦已安排好是什麽意思?蕭甫雲回北晉後,就忙于處理北晉的事情,她一直沒來得及細問,東秦那邊到底什麽情況了。
晚上,蕭甫雲照例來偏殿中看望她,不由得抱怨,“每日還得掐算着時間,宵禁之前必須回去,不如你直接會齊王府算了。”
“你去說服皇後娘娘啊。”
“還是算了,你就呆着吧,大不了我多跑跑就是了。”
相思想問他為什麽不肯去和皇後說,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将白天拿到的信交給他。
“這白鴿也真是厲害,竟然沒被北晉的守衛給打死。”
他們倒是敢!蕭甫雲挑了挑眉,“這只白鴿是我特意留給英祁慎的,它是前不久我用北晉宮中的鴿子飼養的,認主訓練了許久,才只認你,免得信被其他人給拿走了。”
他還記得呢。
相思笑了笑,“東秦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蕭甫雲輕聲道,“總不能讓本王的王妃國破家亡,只是易了主,為寧王立了忠勇碑而已。”
聞言,她頓覺尴尬。想起了那段瘋了一樣的時間,差點就做了無可挽回的事情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那日怎麽回事,就……”
蕭甫雲堵住她的嘴,徐徐而入,細密的吻,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兩人又是一陣火熱,到了緊要關頭,蕭甫雲立刻剎住車。
聲音帶着幾分情.欲,格外的性感動聽,“過去了就過去了,糾結這麽多幹什麽。”
相思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有些不敢面對他,只好撫着已經高高挺起的小腹,“對了,頌義呢,你這次回來,怎麽沒見他的身影。”
“他啊……他好着呢。”
說完,蕭甫雲的吻又覆了上來,“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
“他不是你的下屬嗎?在你身邊的老人了,關心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也不行。”
說完,蕭甫雲溫柔的的吻從上往下,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感覺到身體起了反應,她哼哼兩聲,低吟的聲音十分妩.媚。
“你別……”察覺到蕭甫雲的意圖,相思逼着自己清醒過來,攔着他作亂的手。
“別怕,孩子都六個月了,不會有事的。”終于記起,他那日拉着雪瑩問的話,雖然聲音小,她也聽到了只言片語的。
終于不再攔着他,蕭甫雲得到了鼓勵一般,不遺餘力的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即便是第二次和他親密,但兩人的身體十分契合,完美的相連。
一陣翻雲覆雨,第二日相思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要散架了。
她在心裏暗罵了蕭甫雲好久,才招來浮生伺候她梳洗。
感覺肚子裏的孩子抗議一般的動了動,她整個人驚了驚,“我感覺他踢我了。”
浮生笑道,“這是好事啊,小世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
“還早呢,至少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好。”
相思挺着肚子到花園中曬太陽,浮生和仙音一左一右的看着她,深怕她出了什麽閃失。荷塘裏的錦鯉喂了一半,就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她起身,看着漸行漸近的身影,“齊王妃好興致,聽說那日在這受了驚吓,竟然還敢過來。”
“倒是二皇嫂,還敢來這裏,不怕再大出血嗎?”
炎王妃臉色一白,炎王不似景王一般,有個家境顯赫的母妃做靠山,他積攢下的銀子,都是他辛苦掙下來的,那兩千萬兩,可不就是讓他們大出血了。
“那天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大家心裏都有數。再用同樣的手段,我想你也不屑一顧吧。”
相思故作不解,“手段?什麽手段?”
炎王妃深吸一口氣,不準備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而是說道,“齊王妃,我今日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你有空我們聊一聊嗎?”
“不是說炎王殿下和齊王殿下一向不睦嗎,能有什麽事,需要你找我商議的?”這可是景王妃親口說的,炎王妃臉上表情閃過一絲不愉,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炎王殿下和齊王殿下的事情,那是他們男人的事,又不影響我們女人。”
“說的也是,二皇嫂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不是住在母後的偏殿裏嗎,不如就去那裏吧。”
相思點點頭,雖疑惑她到底搞什麽鬼,但還是起身,帶着她到了皇後的宮中。正殿內皇後正在歇息,相思便沒有去打擾她,直接繞進了偏殿中。
進入到偏殿,炎王妃就将她的婢女遣退出去,相思沒動,炎王妃尴尬的看着她身後的兩人,“三皇弟妹,你就當行行好,幫幫皇嫂吧。”
“二皇嫂什麽都不說,是在不知道,您需要幫忙的是什麽。”
“炎王殿下雖然出身不高,但是他為人勤奮,力争上游,在朝堂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但是近日,卻一直有人在針對他,但凡是經手他處理的事情,都能被人挑出錯處,俨然成了一無是處的皇子。”
“然後呢?”相思淡淡的道,她說的是幫她,可不是說的幫炎王。
她就知道,炎王妃肯定還有話沒有說完。
果然,炎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淚光,然後才道,“光是挑炎王殿下的錯就算了,就連我娘家也不能幸免。我母親娘家的表哥,最近不知怎麽就喜歡上了賭錢。那日賭輸了一時不平,得罪了嚴家的公子。現在表哥還被嚴家的人關在官府的牢中。”
相思還是不解,“所以,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那位嚴公子,是齊王殿下的摯友。所以,想請你幫忙求求情,我表哥他們家就這一個兒子,表嫂整日以淚洗面,求我幫忙,我實在找不到人幫忙了,只能來求你讓那位嚴公子高擡貴手。”
原來如此。炎王被人處處針對,在府衙裏就說不上話了,景王那邊只怕也不願意幫炎王妃娘家的事情,她這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來求她的。
相思點點頭表示道,“那只怕你要出點血。”
炎王臉色一白,但很快就恢複過來,“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放了我表哥。”
“我會和齊王殿下提此事的。”具體做不做,那就是他的事了。相思心裏想着。
“多謝三皇弟妹,晚點我就派人将銀子送過來。”
說完,炎王妃喜滋滋的離開了。
“小姐,你真的要幫她?”
“我說幫他了嗎?我只說提這事,成不成又不是看我。”
相思笑道十分和善,到了晚些時候,果然有宮人派人送來了銀票。相思還是第一次看到北晉的銀票,連忙拿着仔細端詳了一番。
那數銀票的模樣,看着市儈十足。
然後,她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銀票不對!
蕭甫雲過來的時候,相思将白天的事情說給他聽,然後将銀票遞給他,“銀票是重號的。”
每個銀票只能兌換一次現銀,編號都是由官府的人按順序編排好的,絕不可能出現重複的數字。
“我還正愁抓不到蕭驚雲的把柄,沒想到這麽快就送來了。”
他笑容滿面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拿着銀票起身,“那事我會處理好的,若是炎王妃再來找你,你只管告訴她,我已經和嚴家公子說過此事了。”
“恩,知道了。”
第二日炎王妃又來找她,相思将蕭甫雲對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了她,只字未提銀票的事情,炎王妃千恩萬謝的離開了,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心虛,也不知是她僞裝的好,還是真的不知道銀票重號的事情。
“你怎麽看?”
“奴婢覺得,她應該是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銀票是重號的,那肯定會提這件事情,試探您有沒有發現。”
相思覺得有道理,便對浮生說,“你派人傳信給甫雲哥哥,讓他注意一下炎王府的動靜。”
“好的。”
要是炎王妃不知道這些銀票重號,那就說明炎王是知道的。否則,總不可能誰平白無故送到他們家裏一堆重號的銀票吧。
炎王府內,蕭連雲在書房裏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些東西。他招來王府的下人逐個詢問,才知道,炎王妃去過他的書房。
蕭連雲氣沖沖的跑到炎王妃的院子,“你下午去過我的書房了?”
看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炎王妃怔愣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是啊,怎麽了?”
“所以那些銀票是你拿走了?”
被蕭連雲咄咄逼人的模樣看着,炎王妃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是啊,我拿着去辦了點事。”
“給誰了?”
她自然不敢說給了齊王妃,若是讓他知道她去求齊王那邊的人辦事,絕對會惱羞成怒。想了想,炎王妃說道,“我表哥不是出了點事嗎,我将銀票給他們,讓他們去打點關系了。”
蕭連雲松了口氣,“你以後不要随意踏入我的書房,裏面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知道了,我以後不去就是了。”炎王妃諾諾道。
蕭連雲問到了去處,便不再糾結這事,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在聽完他們的對話後,飛快的從他的炎王府掠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