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走
賀津的心被紮了一下,一股潮濕的情緒讓他無法排解,仿佛是連綿的雨天與沉重的陰霾壓在了心頭。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嘆了一口氣,然後低頭親了一下白秋落着雪的額頭,溫柔的低聲說。
“剛才是吓你的,寶寶的腿沒斷,不會有事的。”
白秋茫然的看着他,還打着哭嗝,半信半疑的小聲問。
“真的嗎?”
“真的。”
回答完後,賀津頓了頓,繼續說。
“無論如何,我都會養你的。”
這句承諾如同日光刺破了白秋眼裏迷惘的大霧,他怔怔的看了賀津一會兒,然後悶悶的低下頭,往他懷裏縮得更緊。
車停在了村口,賀津是獨自下車,沿着GPS找到的白秋。
等把人抱進車裏時,身上都落滿了雪,白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鬓角的一點沾着白。
車裏溫暖如春,司機安靜的等着,見賀津回來後就無聲的升起了前後座之間的黑色隔斷板。
後座的位置很寬敞,賀津将白秋身上濕了的羽絨服丢到一邊,拿毛巾擦着他的頭發,低聲問。
“還有哪裏受傷了?”
白秋乖乖的低着頭,聞言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噘着嘴,委委屈屈的小聲告狀。
“她們把我的手抓疼了,兇巴巴的。”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又濕又髒,賀津就給他全脫了下來,也看到了他手腕上觸目的指痕,還有跌落時的一些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白秋也沒掙紮,只是在內褲被剝掉的時候羞赧的蹭了蹭腿,可憐巴巴的性器還锢着貞操帶。
自從那次在會客廳裏賀津臨走前又給他戴上了之後,白秋就一直戴了好幾天,摘也摘不下來。
賀津瞥了一眼,沒說話,看不出來是什麽表情,給他小心擦過身體塗過藥後就拿早就備好的大毛巾裹住,抱在了懷裏。
在靜寂中,白秋卻一個激靈。
他突然想到那時候自己是跟着學長跑的,既然賀津能找到他在這裏,肯定也能查到當時的狀況。
他此刻已經将賀津當做了唯一的依靠,唯恐賀津又生氣,心裏一慌,連忙解釋說。
“我沒取下來過...我也弄不開啊,真的,我和別人什麽都沒幹,我就拿了他一點錢,然後就跑了。”
“恩,我知道。”
賀津的回答依然讓白秋捉摸不定,他正忐忑的想着要不要再好好解釋一番,忽然發覺車發動着就要離開這裏了,不由得脫口而出。
“別走呢,我還沒拿回家拿東西...”
賀津換了一塊毛巾細細擦着他的臉,不鹹不淡的說。
“已經拿了。”
白秋驚訝的看着他,臉色微變,忽然間坐立難安。
他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半晌後焦躁的,又帶着點怯意的小聲說。
“你都知道了...”
賀津只擡眼看着他,幾秒後,白秋便顫着眼睫躲閃目光,再也無法承受心裏強烈的不安與恐慌。
現在賀津查到了他的所有事,在賀津面前,他無處遁形。
倉促的聲音裏拖着長長的哭腔,因為過度緊張,還一抽一抽的。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我跟我媽一樣,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我做不到永遠都和一個人好,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在并不正常的家庭環境下生長,白秋很早就清楚自己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
他和白棠一樣,為了更好的生存,就會不斷的利用一個又一個為之癡迷的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成為了他的習慣,或者說是本能。
一旦發覺誰要抓住他,他就會立刻逃走。
但除了賀津,白秋從未在誰面前剖析過自己,這是他唯一的秘密,或者說,是他最深處的恐懼。
畢竟這樣的一個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賀津沒打斷他,只是在他跟個孩子啜泣時,手掌攏緊他顫抖的白皙背脊。
幾天的工夫白秋又瘦了許多,養了半年才養出來的一點肉又沒了,細膩的皮肉被瘦削的骨頭戳出了一個個棱角,好像輕而易舉就會折斷。
“別哭了,恩?”
賀津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憐愛目光,專心的低頭吻着他的嘴唇,并不深入,只是如同安撫般的啄着。
濕漉漉的溫熱氣息将白秋包裹進了蓬松的雲團裏似的,片刻前的寒冷、孤獨、無助與絕望都煙消雲散,他墜在賀津溫柔的低語與綿綿的愛意裏,整顆心髒都逐漸被暖流淹沒。
就是這樣的感覺。
就是無數次被疼愛的感覺讓白秋一次次的推遲和賀津的分手打算,他和賀津待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最後竟然在一起了半年。
而現在,他依然無法抵抗得了這種無法言喻的悸動。
白秋莫名鼻酸,近乎不知所措的低聲哽咽。
“你真的會養我嗎?可是,我還是會忍不住跑走...”
“不會再給你逃跑的機會的。”
賀津打斷了他,平淡的語氣不容置喙。
這副将所有事都掌控住的強勢模樣曾經讓白秋覺得窒息,而在這個時刻,他卻覺得格外安心。
也許是賀津如常的态度讓他膽子大了一些,他不安分的扭了扭,蠢蠢欲動的小聲反駁。
“那你又不能時時刻刻都看着我。”
賀津突然低頭堵住了他的嘴,柔軟的舌尖蠻橫的撬開唇齒鑽了進去。
炙熱的鼻息像襲來的火,燒的白秋面頰通紅,嘴唇發麻,逼他在火裏急喘窒息。
暈暈乎乎間,他聽見賀津的聲音。
那個低笑時會帶着一點性感沙啞的聲音,仿佛在慢條斯理的舔着他的耳垂,濕漉漉的吻沿着沸騰的血液落在了跳動的心上。
“可我會讓你離不開我。”
“我會把你幹的屁股裏沒雞巴塞就癢得直流水,會讓你腿軟的下不來床,會像之前那樣用鏈子鎖着你不給你穿衣服,或者把你關到黑籠子裏,永遠只能見到我一個人,最後把你熬的只能愛上我。”
白秋僵住,像是被吓住了,心卻跳得極快。
有無形的聲音叫嚣着警告他說前面是烈焰是深淵,跳下去就會萬劫不複,可白秋無法抉擇,賀津的大手已經将他拉下去了。
他逃不掉。
興許是看出了白秋神色裏不自覺浮出的一絲驚懼,賀津頓了頓,臉上一瞬間翻湧着的晦色消退了下去。
“吓到了?”
他笑了一下,然後親昵的吻了吻白秋的嘴唇,若無其事的溫柔說。
“你看,你有問題,我也有問題,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一起。”
環抱着白秋的手掌往下滑了一些,托着飽滿的臀肉,頗有暗示性的揉了揉。
“更何況,你的屁股上都紋了我,還能去誰的懷裏?”
像是所有路都被堵死了,白秋只能走向他。
白秋向來習慣給自己留後路,現在面對的卻是幾乎空白的茫然。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謹慎的,四處張皇之後不情不願的,小聲嘟囔着說。
“那,那好吧。”
那好吧。
在冰天雪地的隆冬,就這樣坐在明亮暖和的車裏,依偎在結實可靠的懷裏,被溫熱幹燥的氣息包裹寵護着。
那好吧。
就這樣,向着春天走去。
【完】
【作者唠唠嗑】
大嘎好!我是33~
我寫文挺快的,人送稱號“人間打字機”(驕傲臉jpg.),不過其實是因為太閑。
剛才我看了看,這文在fww大概連載了20天左右就完結了哈哈哈(當然因為這只是個短篇),我文筆不太行,等以後進步了再嘗試寫中長篇吧!真的不是因為我梗多的寫不完,我才沒有喜新厭舊朝三暮四呢。
我幾乎每天都會碼字,不過主要在皇後和微博那裏,所以總是忘記fww(朕唾棄自己)。
不過非常感謝fww的小可愛們的支持哈!每條評論我都有看!每天我都會點進來好多次,饑渴的期待新評論!
評論對作者真的有很大的鼓舞力量,起碼知道有人喜歡有人在看,有什麽不足之處也能提醒作者進行修改和完善,所以大嘎看文的時候(不止是我,還有你們看的所有文),花費一分鐘寫個留言/評論就能讓作者高興一整天呢!(我證明這是真的)
不知道大嘎看過我別的文沒(fww我匿名了,還想看的話可以去微博下載合集嘎),我本命強制,主要寫短篇,結局是OE(這種OE指的是攻受在一起,受不愛攻們,但是離不開也逃不掉),所以《火車》真的是我為數不多的甜文!真的敲甜!!(小草莓白秋秋好吃嗎?)
結局我停在了合适的地方,真心交換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就OE了,大嘎自己腦補逐漸兩情相悅的過程吧,不過最後是HE,放心啦。
番外和txt不在這裏發(想看的去微博,有指路),我寫的只是無腦搞凰短篇,大嘎開心吃肉快樂看文就好啦~~
不用因為完結而舍不得,因為我這個打字機已經開新坑了,感興趣的可以去瞅瞅隔壁《他是毒玫瑰》(一受四攻)。
也可以關注我微博(@狄醉山在哪兒),時不時會寫腦洞/梗。
好啦,江湖這麽大,大嘎有緣再見喽!
啵啵啵!!!
【原梗/草稿】
(原梗來自于33坐火車時,看到的一個穿白衛衣打游戲的男孩子。)
(原梗與正文略有出入,以正文為準,原梗不必當真)
他注意斜對面的白衛衣男生好久了。
他是火車靠過道的座位,周圍不斷有人經過,他不得不縮着肩膀側着坐,于是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小桌子對面的人身上。
在他正對面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衛衣的男生,寸頭,相貌端正,耳朵上墜着銀色的耳釘,看起來像個游手好閑不學無術的,家世優越的小混混。
而他旁邊,靠着窗戶的是穿着白色連帽衛衣的一個男生,他們倆衣服的款式不一樣,但顏色和諧的近乎怪異,好似是特地為了向任何人證明他們之間的親密。
白衛衣的男生一直低着頭打游戲,安安靜靜的不說話,細白的手指靈活的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起初是被那雙手吸引的,不自覺又看向了對方的臉,并不能看到全貌,不過皮膚細膩透亮,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有些秀氣的嘴唇偶爾會無意識的撅起來,像個愛撒嬌的小女生。
黑衛衣一直殷勤的照顧白衛衣,問他冷不冷餓不餓,在火車上買了水果後跑去洗幹淨,然後将鮮豔欲滴的草莓一顆一顆喂到他嘴邊,比對女朋友還要用心。
白衛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黑衛衣的照顧,打游戲輸了以後不高興的嘟囔了什麽,黑衛衣湊的更近,似乎在低聲哄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黑衛衣好像飛快地親了白衛衣一下,被對方偏頭躲過後伸出手扼住,又不依不饒的親了上去,這次是嘴唇。
他心神巨震,識趣的移開了目光。
火車停靠在某站的時候,他背上僅有的背包準備下山,心不在焉的在走廊等待的時候才發覺身後悄無聲息的跟來了白衛衣。
這時是深夜,他記得剛才離開座位時看了對面一眼,兩個人都睡着了,白衛衣依偎在黑衛衣的懷裏睡得香甜。
現在卻怎麽?…
這站是小站,下車的只有他一個,白衛衣過來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時他才堂而皇之的看清楚白衛衣的模樣,雌雄莫辨,秀氣的像個女生,卻又比女生還好看。
他原本只想佯裝無意的掠一眼,沒想到對方居然湊近了,微微仰着頭,壓低聲音笑眯眯的問。
“偷看偷聽完就想走,這可不行哦。”
他反應過來,臉刷的就紅了。
中途兩個人去了一趟廁所,他見對方半晌都沒有回來,以為他們下車了,心神不寧的起身去尋找,然後在衛生間外面聽見了模糊不清的聲響。
偶爾的幾聲尖叫被火車轟隆轟隆的嘈雜聲音蓋過,他甚至隐隐約約聽到了有人哭着喊。
“老公,老公輕點…”
他緊張的偷聽了好一會兒,在對方開門前溜走了,躲在另一側車廂看着他們兩個人從衛生間裏出來。
白衛衣揉着眼睛抽抽噎噎,有些生氣的要甩手走掉,但被黑衛衣拉住了哄,很快兩人就回去了。
而他也假裝去買盒飯,過了一會兒才帶着盒飯回到座位,白衛衣眼圈紅紅的,對黑衛衣也愛搭不理。
現在,被抓包戳破的窘迫爬上了他的面頰,他掌心發熱,都有些磕巴了。
“那你,你想要什麽?”
白衛衣歪着頭,朝他笑了起來。
“我想要一個新男友,帶我走吧。”
說完,白衛衣踮起腳尖親了他的臉頰。
白衛衣跟着他臨時下了火車,到了賓館開房的時候被黑衛衣抓了個正着。
白衛衣驚呆了,完全沒料到黑衛衣居然能這麽快就找到他,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到黑衛衣還能找得到他?!
放在以前,他玩膩一個人後就會趕緊跑了,用的是假名字,表演的是假身份,留的是假聯系方式,所以從來都不會有人能抓到他,可這次的黑衛衣....
被抓到的時候,白衛衣正自己待在房間裏,衣服早就脫光了,已經和他看上的帥哥哥幹了一炮,結束後他忽然想喝汽水,撒嬌的讓人去買,對方果真穿上衣服就去了。
不過等回來後,白衛衣人就不見了。
黑衛衣把白衛衣拎到了車上,只給他披了一件外套,雙腿光溜溜的被風吹着,白嫩的腿肉之間還淌着別的男人的體液。
白衛衣驚愕的看着莫名出現在這個小城鎮的高級車,安靜謹慎的司機,以及訓練有素的司機,這才意識到黑衛衣似乎并不是普通人。
可是之前交往的時候黑衛衣明明只是個窮小子,也正是因為他身份普通,白衛衣才敢招惹他,畢竟以他這水性楊花的性子,稍微有點身份的男朋友都能把他整死。
而這次,他真的踢到了鐵板。
黑衛衣坐在後座,板着臉一言不發,從來沒有對白衛衣這麽冷漠過。
白衛衣戰戰兢兢的爬到他身上,瑟瑟認錯。
“老公,老公對不起,我...我...”
黑衛衣把他推開了,目光嫌惡的瞥了一眼他的雙腿之間,語氣冷冰冰的。
“髒。”
他把白衛衣翻過身,用力打着他的屁股,每一下狠重的力道都讓白衛衣抖一下,屁股縮緊又放松,夾着的體液慢慢流了出來,一直将皮椅後座浸成了濕漉漉的一小團,黑衛衣才停手。
他揪着白衛衣的頭發,從身後覆住,聲音發狠。
“我對你好,你不要,非得跑去勾引別人?”
“怎麽,他的雞巴比我的大嗎?”
白衛衣猛地一顫,跪伏着用屁股吞他的陰莖,難受的扭着腰求饒。
“老公的大,老公的最大,我喜歡老公...”
“在叫誰老公?你叫過多少個人老公?”
“在火車上就能随随便便勾搭人,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還想要多少個老公喂飽你?”
黑衛衣第一次見白衛衣,也是在火車上,不過是卧鋪,兩個人都是中鋪。
深夜的火車熄了燈,外面的光亮透過藍色窗簾漏進來幾許,黑衛衣側躺着,本來在看手機,餘光卻無意間瞥見了白衛衣的腰。
白衛衣背對着他,嫌熱,把被子夾在了雙腿之間,蜷縮起來漏出了後腰,還有褲邊上的黑色內褲,極細的蕾絲繩子勒的白肉都溢了出來,活色生香。
于是半夜,黑衛衣爬上了白衛衣的床,鑽進被子裏,手沿着褲縫去勾他的內褲帶子,用手掌捂着他的嘴,把他操的小聲哭着叫老公。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敢這樣勾引,黑衛衣對此嗤之以鼻,卻食髓知味。
黑衛衣沉着臉,把他的臀肉撞的紅通通的,用力磨着他的穴心,很快白衛衣受不了了,崩潰的胡亂發誓。
“老公,以後只叫你老公,饒了我吧...”
黑衛衣的手指捅進他的嘴裏攪弄,白衛衣便趕緊含住了啧啧吮吸,乖得不得了,和以前在床上頤指氣使的嬌氣小樣子完全不同,還主動往後晃着腰去蹭他的胯骨,蹭的黑衛衣心裏的怒火與欲火齊漲。
“小貓怎麽叫?”
白衛衣哆哆嗦嗦的喵了一聲。
“小狗呢?”
白衛衣又小聲的汪了一下。
“發情的小母狗呢?”
“...”
白衛衣這下不知道了,難堪的說不出來。
黑衛衣用力撞了他一下,白衛衣短促的尖叫了一聲,頭都碰到了車身,在狹窄的後座沒地方跑,然後被黑衛衣惡劣的掐着脖子,吮着耳垂,陰沉的說。
“發情的小母狗就是你這麽叫的,你說騷不騷?”
白衛衣再沒臉沒皮,也記着車裏還有個透明人似的司機,紅着眼圈嗚咽着沒敢應答,又被激烈的捅了數十下後受不住了,抽泣的承認。
“老公..我騷,老公疼疼我...”
“疼你?我之前還不夠疼你嗎?結果你給我跑了。”
黑衛衣的聲音透出一股戾氣,手指用力掐着他的奶頭,都幾乎要掐斷了似的,逼得白衛衣苦苦求着他好久才松開。
手掌依然覆在上面玩弄着,乳肉都腫了起來,像個發育不完全的女生。
“寶寶,再敢跑,或者背着我出軌的話,老公就罰你這輩子都不下床。”
“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
委委屈屈的說完後,白衛衣終于被黑衛衣摟在了懷裏,用他熟悉的溫柔聲音好好哄着,一邊哄,胯下那根驢鞭似的東西還一個勁的往深處捅。
白衛衣咬着嘴唇,眨着眼淚掉下來,臉上的乖順與惶恐也随之落下了。
聽個屁,他要是不跑才是狗!
——
發現了嗎?
白衛衣=白
黑衛衣=黑=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