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鎖
熱。
像是海綿裏擠出了無窮無盡的汗水,白秋渾身都濕漉漉的,熱的想把身上裹着的厚被子踢開,可連指尖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嘴裏被渡了水,他貪婪的吸着喝,清涼的甘霖将他從幹裂灼燒中拯救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如同初生的小動物,他費力的眨着濕潤的眼睫,半天才蔫蔫的睜開。
賀津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低聲詢問。
“還要喝水嗎?”
白秋沒力氣搖頭,哼唧了一聲表示拒絕,委委屈屈的嘟囔着。
“好熱,我都出汗了。”
賀津的手指撥開了他被汗水浸濕的鬓角,指腹碰着他滾燙的臉頰,繼續說。
“你已經發燒兩天了,得再捂一捂。”
濕透了的身體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被子長在了皮膚上,又悶又黏,白秋覺得自己熱的喘不過氣,難受的想發脾氣,可又沒有絲毫氣勢,反而快哭出來了。
“我熱,好熱,不要蓋被子。”
抽抽噎噎的聲音跟被欺負了撒嬌似的,賀津把他連人帶被抱在懷裏,走到卧室的窗簾邊,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看外面的葉子都落了,是不是很漂亮?”
不知不覺,炎炎夏日已經過去,蕭瑟的秋風吹的城市火紅一片,仿佛是美術紙上最鮮豔的色彩。
白秋果然被吸引了,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後,忽然小聲說。
“我想吃草莓。”
賀津怔了一下,點頭說。
“好,我叫人去買。”
他把白秋放回床上,出去吩咐後回來時,白秋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渾身都在發着汗,他看起來不舒服的想踢被子,但是賀津給他蓋的很牢,他只好在睡夢裏不高興的撇着嘴。
賀津待了一會兒,下樓,從外面回來的賀游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麽,開玩笑似的說。
“小津,雖然咱們家不怕警察,不過要是報警惹了什麽事,也是挺麻煩的。”
賀津正要去廚房裏給白秋榨果汁,聞言停下腳步,不鹹不淡的瞥了賀游一眼。
年輕的面孔冷硬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刀,毫不收斂一絲鋒芒。
“我知道。”
賀游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來這兩天他讓人陸陸續續送過來的東西,不禁搖了搖頭。
又過了兩天,白秋總算退了燒,重新恢複了生龍活虎,而他的元氣在清醒後發覺了自己的處境,又全都變成了歇斯底裏的怒氣。
清脆的聲響晃動交錯着,長長的鏈條一端焊在床頭和床腳,另一端捆住了白秋的四肢。
這鎖鏈的範圍很短,他甚至連門都夠不到,只能在床上氣急敗壞的跳腳罵。
“你當我是狗嗎!你憑什麽把我鎖起來!賀津你這個神經病...我要報警!我要把你抓起來!!”
賀津站在門口,身邊都是白秋剛才扔過來的東西,水杯、臺燈灑了一地。
他靜靜的立在一片狼藉裏看着白秋鬧,等對方罵累了坐下來,才走了過去。
一見他過來,白秋下意識就慌忙往後跑,賀津卻拉住鎖鏈,只一扯就将他扯到了懷裏。
賀津鉗制住他扭動的身體,親昵的蹭着他的臉頰,溫柔的聲音裏帶着一點笑意。
“你不是狗,你是我的寶貝,我怕把你弄丢了,所以要很小心的看着才行。”
白秋氣的漲紅了臉,不安分的使勁蹬着腿,梗着脖子喊。
“我才不要當你的寶貝!賀津你放開我!”
“不放。”
賀津低頭吻着他的側臉,手掌沿着他的手腕撫摸到胸前,然後團住了乳肉捏着,随即若有所思道。
“既然已經退燒了,那寶寶應該好了。”
白秋還沒回過神,就被翻身壓在了床上。
他沒穿衣服,并且在房間裏也找不到任何衣服,也許賀津就是故意不給他衣服穿的。
因此現在賀津很輕易的就能把玩他的皮膚,埋頭含住了他的乳頭亵玩。
熟悉的動作很快就讓白秋的眼眸濕潤了,他無法抗拒本能的快感,原本要推搡的手掌也不自覺插進了賀津長長一點的頭發裏,挺着身子将小紅豆往他嘴裏送。
發燒休息的三天裏賀津都沒有碰他,所以白秋很難忍得住,忍不住雙腿纏在他的腰上,哼哼唧唧的帶了難耐的哭腔。
半晌後賀津松開嫣紅的乳頭,流連着往下吻他瘦削纖細的腰身,幫他把性器含射後又去舔他的穴口。
白秋濕的很快,拔高了嗓子催他快點進去,跟條魚兒似的扭來扭去。
賀津微微直起身,将他翻過身,警告般扇了一下他的屁股,啞聲道。
“寶寶,別發騷。”
白秋回頭看他,早就忘了剛才的咬牙切齒,現在只顧着滿面含春的晃着屁股求他,哭腔裏也裹着糖似的。
“賀津,快點進來嘛。”
賀津向來都招架不住他的撒嬌,呼吸喘急的拉下拉鏈,手握着陰莖蹭了蹭圓潤飽滿的屁股,股縫深處的小穴就迫不及待的流出了更多的腸液,緊張又期盼的收縮着。
他只停留了幾秒,龜頭就緩慢而深入的插了進去。
白秋如同溺水般的喘了幾口氣,身體微微顫抖着,勉強吞下一大半後才逐漸适應,然後意亂情迷的去摸垂着的性器。
只是手被捉住了,又被鎖鏈綁在了身後。
賀津從背後嵌入,微喘着說。
“不準自己碰,等老公把你幹尿。”
白秋有些不滿的嘟囔了兩下,就被炙熱的吻與激烈的侵犯分了神,紅着眼圈嗚嗚咽咽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