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葉染擡手理了理少女的衣袍,向來鎮定自若的面容攀上紅暈出聲:“你別怕,這個是親昵過後才會留下的痕跡。”
雖然有些難以啓齒,可葉染覺得自己還是該與少女說清才是。
否則總感覺自己哄騙無知少女,明明仔細算來,兩人都已成親是第三個年了。
“那這是葉姐姐弄出來的?”少女眼眸滿是驚訝的看着。
“嗯,是的吧。”葉染禁不住少女這般直白的目光,臉頰越發燒的厲害低低的說,“下回我會控制自己盡量不弄出這些來。”
少女擡手輕觸葉染側臉說:“葉姐姐很熱嗎?”
葉染抿唇搖頭應:“或許吧。”
從少女的眼眸中葉染清晰看見自己微紅的臉頰,這樣子的自己真是連自己都覺得陌生至極。
自從溫子衿當任瑾州城知縣之後,白日裏總是天未亮便出府,日近黃昏方才回來。
溫子衿将書櫃裏的書籍讓仆人們搬出去曬曬,省得發黴了。
“今日天氣真好啊。”溫子衿翻着詩書,坐在一旁飲茶。
葉染手裏捧着竹卷應:“嗯。”
待再過些時日,便又該熱起來,亭外的蓮池悄然盛放,偶有蜻蜓掠過水面映出圈圈漣漪緩緩散開。
溫熱的日光落進亭內時,少女起身放下竹簾,一身月牙白衣袍襯得少女格外幹淨。
“你覺得熱了麽?”葉染偏頭望着少女緩緩放下竹卷。
溫子衿彎着眼眉應:“葉姐姐不喜歡太熱,對吧?”
葉染遲疑的颔首說:“嗯,其實現在還好,若等小暑之時,我就只能待在內室裏了。”
“書上說鬼邪之類都會懼怕強烈的日光,原來妖獸也會嗎?”溫子衿重新坐在一側詢問。
“妖獸與鬼邪不同,鬼邪并無實體乃陰寒之魂,因此遇陽煞便會魂飛魄散,可妖獸已有實體,不過仍舊是不太喜歡過于強烈的日光。”
溫子衿抿了口茶水應:“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葉姐姐一直看起來皮膚這般白皙,原來長年不曬太陽的啊。
葉染手中握着墨條研墨,察覺少女探來的視線,動作略微遲疑的停了下來。
“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少女害羞的移開視線,低頭咬了口糕點應:“沒、沒什麽。”
那藏于樹林間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溫子衿望着書本,腦袋卻禁不住的浮現昨夜葉姐姐那般模樣。
白皙的,晃眼。
溫子衿忙搖晃着腦袋,側頭望向那遼闊的水池,蓮葉與綻放的荷花層層疊疊。
嬌嫩的荷花盡數盛開,那荷葉尖尖的粉嫩桃紅卻讓溫子衿一下愣住。
完了,好像無論看到什麽都會想到那抹揮之不去的豔麗景象。
“墨已經好了。”葉染放下墨條,随之将硯臺推至少女手旁。
少女卻臉頰緋紅的看了過來,支支吾吾的說:“多、多謝葉姐姐。”
葉染對于今日少女的反常總是在意的緊,生怕自己昨夜吓到她。
畢竟少女從未經人事,若是吓得她再也不與自己親昵,那葉染才後悔不已。
“你我已成婚,不必如此客氣。”葉染望着那眼眸明亮的少女,薄唇微抿緊而後又松開說,“子衿是後悔了麽?”
少女手中握着筆停頓了下來,不解的應:“後悔什麽?”
葉染微探近過來,指腹捧住少女側臉,低頭輕啄了下那微啓的唇細聲道:“我昨夜那般待你,你不高興了麽?”
按照世間常理,少女本該是與男子成婚,興許少女她并不喜歡自己那般親昵。
心中越發低落時,葉染心間卻越發害怕,生怕少女哪一日突然間會殘忍的拒絕自己。
初見時或許葉染還并未有這般占有的心思,可事到如今再讓葉染放棄,卻是絕不可能的事。
“沒有不高興。”少女那清亮的嗓音很是認真的說,“無論葉姐姐做什麽,子衿都會喜歡的。”
葉染眼眸輕眨的望着,心間方才松了口氣,指腹擦拭那嘴角的糕點緩和神情應:“那你從今早到現在為何一直對我眼神躲閃?”
少女抿唇猶豫的應:“因為,子衿沒有學會。”
昨夜裏溫子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袍何時不見的。
往日裏聽課極其認真的溫子衿,眼下極其懊惱自責。
“什麽?”葉染指腹挑起少女下颌,認真詢問。
少女臉頰微紅的沒應話,只是委屈的望着,好一會才出聲:“親昵的事情,實在太難學了。”
葉染不禁笑出聲來,指腹按了按少女溫軟的臉頰說:“可能是你太傻了。”
到底還是自己多想了,少女她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既然她已表明喜歡自己,那自己就該信任她才是。
溫子衿禁不住紅着臉,認真的練起字來,好一會方才悶悶的說:“葉姐姐欺負人。”
難怪女鬼會說欺負這兩字,現下溫子衿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般過了幾日,夏日裏越發炎熱難耐,那周公子忽地報案說府邸丢失數百兩銀子,小偷則是李秀才。
老捕頭帶人前去搜查,不多時溫子衿望着那被五花大綁的李秀才,一旁大腹随之而來的民女焦急的在一旁。
“大人,正是此人偷了銀子。”周公子立于一旁,手握折扇面色極為不善。
民女眼眶通紅的出聲:“大人,我家相公他堂堂一介秀才,何至于偷人銀兩度日。”
一旁老捕頭将銀兩呈上說:“大人,這三百兩銀兩确實是在李秀才家裏搜查到的。”
溫子衿出聲詢問:“李秀才這些銀兩你作何解釋?”
“這是周公子托我為他作畫的銀錢。”李秀才直直的望着那趾高氣揚的周公子。
“開什麽玩笑,本公子雖家財萬貫,可你這窮酸秀才的畫作又不是名家大手,三百兩銀子,在場諸位誰會買?”
圍觀的百姓低聲交談,溫子衿手握驚堂木,砰地一聲,四周頓時寂靜無聲。
“周公子可有證人,親眼目睹李秀才偷拿銀子?”
“我家仆人個個都看見了。”周公子眼神示意,一旁的仆人便站了出來。
這仆人個高的很,面貌看着極為兇惡,側頭望着溫子衿說:“小的親眼看見李秀才偷看銀子。”
溫子衿看了看那堂下的李秀才詢問:“你與周公子拿銀子一事,可有人證實是買畫?”
李秀才臉色蒼白道:“當時只有我與周公子,并無讓人作證。”
“這案子不就清清楚楚了嗎?”周公子笑了笑說道。
一旁的民女跪在一旁說:“大人,我家相公雖貧,可從不肯接受他人贈銀,不可能會做出偷銀一事,還望大人明察。”
人贓俱在,李秀才雖不認罪責,可是還是被壓入大牢,擇日再審。
溫子衿派人去查探周公子這三百兩是何時從銀莊取出來。
官兵彙報三日前便取了出來,而且這月周公子一共取了四回,足有一千二百兩。
溫子衿坐在衙門後院,腦袋有些害怕。
李秀才家世貧寒,先前開那書齋便就極其蹊跷,現下又與周公子扯上聯系。
恐怕多半是與那起官兵□□民女案件脫不了關系。
很有可能是李秀才知道什麽線索。
當初雖然沒有查到是誰帶醉酒李俊離開酒樓,可是那周公子派人散播流言一事,溫子衿查過幾回。
那些人多是收了銀子辦事,可是溫子衿不明白周公子為何對自己如此大的敵意。
三番四次挑釁,甚至不惜栽贓陷害,鬧得整個靖洲城風風雨雨。
“發什麽呆呢?”女鬼捧着大批量的畫冊入內,一甩手便将數百本畫冊扔下。
溫子衿被這動靜吓得不輕,偏頭望着說:“你怎麽來了?”
女鬼坐在一旁應:“我本來還想拖幾天,誰讓周靈非要我早些送來。”
“有勞了。”溫子衿伸手翻閱畫冊,猶豫的詢問:“你覺得周姑娘的弟弟周榮性情如何?”
“他?”女鬼很是不屑的嘲諷道,“敗家子,貪財好色之徒,而且氣量極小,你最好別跟這種人認識,省的髒了眼。”
這話,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溫子衿合上手中畫冊嘆了聲道:“今天周公子來衙門舉報一起偷銀案,那李秀才都已經被抓了,可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女鬼端起茶盞自顧自的喝了口應:“那李秀才我好像見過幾面,是個表裏不一的僞君子,他倆惡鬥惡,怎麽也是為民除害。”
“你認識李秀才?”溫子衿偏頭詢問。
“談不上認識。”女鬼放下茶盞,伸着手過來,“畫冊,一共十兩銀子。”
額……
溫子衿拿出銀子遞過去,女鬼掂量着銀袋嘆道:“掙錢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
女鬼從窗外飄了出去,溫子衿看了看自個又空了大半的錢袋,不禁贊同女鬼的話。
掙錢,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那偷銀案因為人贓并獲,李秀才被關數日之後,甘願認罪被罰五十大板,因着秀才的身份,方才免了牢獄之災。
溫子衿讓人特意蹲在李秀才家門外,試圖打探民女被□□那日的消息。
整個靖洲城的流言大多是無稽之談,不過關于溫子衿無子一事的風聲忽地冒了出來。
男子成婚三年未有子,大多再娶亦或是休妻。
休妻之說,便一下傳開,尤其是兩人床笫之事,竟然也被人胡謅亂扯,言語大都粗俗難聽的不堪入耳。
為了制止謠言之風,溫子衿派人抓了那幾個放風聲的人,關了大半月。
“外頭的人亂嚼舌根,你何必自個生悶氣?”夜間沐浴過後,葉染擡手捧着帕巾擦拭少女散落的長發。
少女嬌軟的倚靠一旁,手裏捧着案卷憤憤不平的應:“可是他們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了。”
葉染指腹穿過少女發間,肆意撩撥道:“可是你抓了他們,不就證明他們說的是真了?”
雖然葉染大多不出門,可關于少女的事自然是會多留意幾分,那周家公子上回與王公子合謀,此番又這般阻撓,此人用心不善。
“那我把他們給放了?”少女微微坐起來,單薄的裏衣已然無法遮擋曼妙身姿。
“既然抓都抓了,再放亦不合情理,索性便關着吧。”葉染悠悠的移開視線,指腹握着帕巾,“天色不早,該睡了。”
少女點頭随即合上案卷,起身将四周燈盞熄滅,只餘一盞照明。
夏夜裏天氣悶熱,床榻便換了涼席,少女躺在裏側睡的極快。
葉染手中握着圓面扇輕輕地扇了扇,怕熱的少女粘了過來,主動的讓葉染有些意外。
少女平日裏卻很少會這般主動,大多是害羞的緊,以至于葉染都不敢太過親昵。
畢竟上回那些斑駁印跡,總共好些時日方才消散,少女膚如白玉,稍有重點的力道,便會留下印跡。
這可真是難為了葉染。
明明夏日裏可是雌蟒發qing期最為致命的時候。
一夜未眠的葉染,黎明破曉的時候醒來,外頭的侍人們已然在清掃庭院。
因着聽覺靈敏,因此葉染總是很容易醒來,夏日裏的早間自是難得的清爽。
少女不知何時已然大半個人奔向葉染懷中,那臉頰枕着手臂,散落的長發遮住她的臉頰,如同春日裏盛開的枝丫,将她與葉染聯為一體。
葉染小心翼翼的偏頭,眼眸輕眨的望着,不舍得讓少女這時醒來。
可少女還是眉頭微皺的睜開眼,那明亮的眼眸還有些未曾回神,好一會方才出聲:“幾時了?”
“還未到辰時呢。”葉染指腹纏繞少女如綢緞般光滑的長發,“你,不再睡會嗎?”
少女伸手揉了揉眼應:“再睡就誤時辰了。”
那自指間溜走的長發讓葉染有些悵然若失,對于少女的成長變化,自己還有些未曾适應。
葉染拉着少女坐于梳妝臺前,将長發重新束發,那銅鏡內少女還有些未曾回神。
初初長成的少女,現已經十七,正在一點褪去青澀稚嫩。
“子衿從來沒有畫過妝呢。”葉染指腹輕柔的觸及少女的面容,有些愛不釋手。
少女抿唇猶豫的應:“待再回休息日,再讓葉姐姐試試。”
葉染莞爾一笑,指腹捏住少女耳垂應:“一言為定。”
其實葉染還想讓少女換上靓麗裙裳,那一定是極可愛的。
寬大的官袍穿起來尤為複雜,葉染俯身低于少女身前,指腹靈巧的穿過系扣。
少女呼吸近在耳前,幽香随即彌漫而來,葉染耳垂微紅的向後避開,不禁松了口氣。
對于穿戴官袍一事,其實少女起初是不願麻煩葉染,可最後還是順從葉染的堅持。
葉染喜歡照顧少女的感覺,伸手擰緊帕巾替少女細心擦了擦臉,少女這才恢複意識。
待兩人洗漱穿戴整齊,侍人們擺放飯菜,随即退出內室,葉染盛着湯遞于少女手旁。
“好燙。”溫子衿吹了吹熱湯,随後方才小口的喝湯。
“那就慢些喝。”葉染手握湯勺提醒道。
溫子衿彎着眼眉笑了笑,動作便慢了下來。
待用飯結束,外頭已然大亮了起來,溫子衿戴上烏紗帽,猶豫的伸展手臂攬住身前的人。
“路上小心。”葉染擡手回攬住單薄的少女,力道不敢太重,卻又舍不得松開,這種感覺真是很奇怪。
“嗯。”
溫子衿乘轎出府去衙門,本是晴朗的好日子。
老捕頭彙報了一個消息卻讓溫子衿的好心情瞬間消散。
“大人,這是昨夜民女偷偷在後巷埋的物件。”
這破舊的正是一件官差衣袍,溫子衿神色嚴謹道:“原來真是他!”
李秀才雖然考過鄉試,卻一直名次靠後,不得入都城會考,幾度落榜便失了再考的決心,因家世貧寒性情格外孤僻。
想來之所以會與周公子撕破臉,只是因為錢財沒有談攏罷了。
溫子衿派人去抓捕時,卻發現那書齋已然變賣。
民女兄長憤憤不平道:“那李秀才變賣家産,便獨自一個人跑了。”
一旁暗自落淚的民女,擦拭着眼淚,而那腹部卻越發明顯。
“你早就知道李俊不是當時□□你的人,是嗎?”溫子衿出聲詢問。
“民女是在成親之後,無意中發現的那官兵衣袍。”
溫子衿不禁一愣,誰能想到那李秀才為了錢財會做到如此地步,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靖洲城裏的百姓們極快的将李秀才的事跡添油加醋的流傳,以至于那民女都背上與人茍合的言論。
六月初旬時,民女不堪忍受流言,獨自一人離開了靖洲城。
此時溫子衿方才察覺,流言有時是殺人于無形的刀。
而李秀才和民女,李俊和靖洲城百姓們都成了周公子的刀。
明知一切卻無能為力的溫子衿,因此而大病一場。
盛夏最熱的時候生病,最是難受的很,白日裏溫子衿使不上勁,還得喝大碗的藥湯。
“好好躺着,等出了汗就會好了。”葉染按實被褥,掌心貼在少女額前,神情有些嚴肅。
少女臉色蒼白的看着,勉強的笑了笑出聲:“可是真的很熱。”
葉染只得拿起一旁的圓面扇輕輕的扇了扇安撫:“那也得忍着。”
內室裏滿是濃烈的藥湯味,溫子衿睡了一會醒來時,葉姐姐正在一旁看在熬的藥湯。
因着不能見風,內室窗戶緊閉,大抵是晚上,所以燈火通明。
溫子衿微眯着眼望着走近的人喚:“葉姐姐。”
“肚子餓麽?”葉染小心的攙扶起少女,指腹撩開貼着臉頰的細發。
“不餓。”
葉染端起一旁的蓮子羹,小心的喂了些說:“不餓也得吃些。”
平日裏少女臉頰肉肉的看起來格外的可愛,可就是不能生病,一病就容易瘦沒了。
溫子衿小口的吃下半碗,窗外蟬鳴聲格外噪雜,顯得內室很是安靜。
“你先喝口茶水,待會再喝藥。”葉染握着帕巾擦拭少女嘴角,不禁心疼的緊。
少女捧着茶水抿了小口,精神似是恢複了不少低低地說:“子衿睡了很久嗎?”
葉染遞着湯藥輕聲道:“沒睡多久,你像是在念叨着什麽,好不容易才安靜會,結果你就醒了。”
溫子衿眉頭緊皺的大口的灌着褐色藥湯,待見底時方才敢呼吸。
“來,吃顆蜜餞。”葉染将蜜餞遞至少女嘴旁。
少女張嘴吃下,臉頰微鼓了起來,微皺的眉頭的跟着舒展開來。
葉染擡手整理少女身後的圓枕,指腹觸及那有些濕透的發時出聲說:“你出汗了,那應該快好了。”
“嗯。”少女吞下蜜餞,滿是認真的點頭應,“藥湯太苦了。”
“誰讓你突然就病了。”葉染指腹輕刮了下少女鼻頭。
少女眨了下眼,腦袋向後躲了躲,葉染淺笑攬住少女細聲道:“別動,你該換身衣裳才是。”
葉染随即起身拿了一套衣裳,還端着熱水至床旁,指間擰着帕巾。
“我,可以自己來麽?”溫子衿紅着臉細聲說。
“好。”葉染遲鈍的停下,側頭看着臉頰緋紅的少女,唇角微上揚的遞着帕巾。
溫子衿松了口氣,伸手接過帕巾,葉染背對着坐在一旁。
衣裳的細索聲響一點點的放大,葉染側頭望着那倒映在牆壁的影子,薄唇微抿緊的忙移開視線。
雖說已是這般親密,應當不需要如此顧忌,不過少女臉皮太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葉染伸手輕觸及發燙的臉頰,将垂落的細發挽至耳後。
“可以了。”少女那白嫩的手出現在身側,掌心還握着帕巾。
“好。”
大抵是病弱的緣故,少女看着尤為脆弱,那匆匆系上的衣帶,還有并未理好衣領。
葉染擡手擦拭少女臉頰細小的水珠細聲道:“快些睡吧。”
少女那彎彎的眼眉顯得她的眼眸似是含笑的望着應:“我等葉姐姐一塊。”
待收拾完畢,葉染解下外裳躺在一側,少女眼眸明亮的望着,似是夜裏的繁星,閃爍的讓人移不開眼。
書中常道病美人別有一番柔弱風情,大抵少女就是如此,讓人禁不住想要憐愛。
葉染擡手遮住少女眼眸出聲:“不許睜開眼睡覺。”
少女彎着嘴角應:“可是我想看一會葉姐姐。”
“不許看。”葉染低頭輕啄那唇角,鼻間輕觸那溫熱臉頰時,還有些心顫的厲害,嗓音略微低啞的說,“你再看,我可是會出事的。”
有人曾說葉染是一潭死水,可少女卻只用一眼,便足以撩撥起千層浪潮。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8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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