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解夢
陸蔓妍一個人跑啊跑,很奇怪的在夢境中似乎怎麽跑都不會累,眼見着就要跑到學校最西面了,這時她的眼前卻出現了一片原始森林。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的她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那就是放棄跑步,不再往前跑了,因為害怕由于自己的原因而讓整片原始森林滅亡。
就在她放棄的一瞬間,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張宣傳單,上面赫然寫着“委員長大人帶你贏大獎”十個大字,而宣傳單上面的代言人正是仝皓然。
原來這一場詭異的夢境末日大賽的舉辦者居然是仝皓然,想到這裏的陸蔓妍突然從夢中驚醒,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那種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依然歷歷在目。
這麽說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委員長大人自己在玩的一場游戲,可為何他會讓偏偏也參與進來,又為何在第一時間就讓寧芳螢game over呢?
她自然是不明白的,以她這種智商想到明年也想不出那是她的夢境,關人家委員長大人什麽事情,夢裏面的一切都是跟她有關的人、事、物,又不是參照委員長大人而定的。
說到春天,與之相關聯的就是思春、春夢之類的詞語,但調查結果卻顯示戀愛的高發期為秋天,恰恰相反呢,前兩天剛從委員長大人那裏聽說這件事情,她想當然的把自己在春天做的夢歸結為白天太累了,是啊看書太累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不用動腦子就好了,可惜啊可惜,沒有啊沒有。
當第二天早上陸蔓妍拖着疲憊的身軀趴在桌子上打哈欠的時候,委員長大人終于體貼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昨天晚上做夢,太累了。”陸蔓妍也就是随便一說,正常人的反應是“那你等下趴着睡會兒”,或者是“今天早點回去睡覺。”
可他仝皓然蹦出來的卻是:“那是因為你醒的時候是在快速眼動時期,只要不是在這個時期醒來你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有的時候人覺得自己一覺醒來太累了,其實不是因為沒有睡夠,而是因為夢沒有做夠,有實驗表明如果1個星期只讓他睡覺不讓他做夢,那他絕對會崩潰。”
陸蔓妍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這個家夥在說什麽,她怎麽一句也沒有聽懂,話說學心理學真有用,委員長大人的話都變多了,一下子可以蹦出來這麽多的字。
“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嘴巴還沒有合攏就落下了鱷魚的眼淚,完全不顧形象的擦了一擦,她平時都不是這樣的,但今天實在是太累太困了,萬事睡覺最大。
可誰知,平時愛搭理人不搭理人的仝皓然,今天居然心情特別好的,對她到處噓寒問暖,其實他關心的僅僅只是她夢到了什麽。
“雖然解夢啊,催眠什麽的在美國已經過時了,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有義務幫你解答夢中的疑惑,說說看吧,一定映像很深吧。”
就連陸蔓妍也覺得委員長大人一定是看《夢的解析》看的走火入魔了,話變多了也就算了,連語氣詞都用上了,不過這種改變她喜歡。
她一手撐着頭,另一只手則彎曲着架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完全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用及其緩慢,異常輕柔的聲音訴說着昨天晚上夢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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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委員長大人越聽臉色越不對,她透過半眯起來的眼睛望着他,他就在她面前,由最初的不斷點頭配合她,逐漸變成了嘴角抽搐,略微尴尬,最後又面色紅潤難掩的笑意。
這樣的他,羞澀中又透着一絲大男孩的陽光,這種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本身就是一個奇跡,更何況還同時出現了兩個。
好奇心頓時就被他勾起,睡意朦胧的雙眼也驟然間睜得大大,湊到近前,仔細觀察他臉上難得的紅暈,像只八爪魚一樣的趴在他身上,語氣少見的稚嫩:“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我的夢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不說話,一聲不吭,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仝皓然,随手拿起桌上一本書,就像完全沒有看見趴在他身上的陸蔓妍一樣仔細翻閱起來,腦子裏一團漿糊,他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做這個夢。
他越是不說,她越是想知道,可他那人既不吃軟也不吃硬,她都快愁死了,他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拿他沒有辦法的陸蔓妍秉持着不會的東西問度娘的心态,百度了一下。
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都是些什麽“你的身體狀況不錯,不需要太過擔心。”這一類有的沒的的話。查百度之後比百度之前更加的迷茫,她敢保證,委員長大人心裏面的答案一定不是這個,這類答案一看就是忽悠人的。
就在她憤憤然拿起筆準備在本子上亂塗亂畫的時候,身邊的他突然側過頭來看她,臉上的紅暈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少了分可愛又變回原來的那個他。
“真的這麽想知道?”
雖然這種時候的圖書館沒有幾個人在,可他們說話依舊要壓着嗓音,這是禮貌也是修養。他原本就蘇蘇的嗓音,再配上如今壓低的聲響,更加的有磁性,聽的她飄飄然。
猛烈的點頭,誰會不想知道自己夢裏面做的東西到底預示着什麽,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偉大的猶太人的言論到底對不對,以身試法,怎麽都覺得自己才是最偉大的。
“想知道想知道!”
“可是我不想說。”
“欸?”她怒,委員長大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以前明明就算不搭理人也不會這樣拿她取笑的,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半年了,漸漸的他們兩個的生活就變成有事沒事被他虐一虐,虐着虐着就習慣了。
“這種東西嘛還是要你自己琢磨。”他邊說着,邊湊近她,在離她右耳還有一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住。
眼前是他因為消瘦而越發突出的喉結,随着他的話語上下震動,一瞬間口幹舌燥,臉紅心跳外加頭腦發熱,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話語還是他近在眼前的男性氣息。
怎麽會這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湊近她耳朵只是說了一句:“原來你平時都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啊。”說完,沒有給她任何的緩沖時間,利落的起身,拿起身邊的教科書就匆匆離開了座位,當然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陸蔓妍,說一聲再見:“我去上課了。”
雖然沒怎麽明白他話語當中的意思,可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是什麽很讓人害羞的事情,心裏沒來由的燥的慌。
這種郁悶難耐的心情,一直困擾着她,就算她去了308也一直困擾着她。
這不,經過半年的相處已經徹底淪為陸蔓妍男閨蜜的殷家棟同學,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從早到晚頂着一張疑惑不解的面孔。
平時通過帖子都是秒通過的陸蔓妍,今天居然每個帖子都花了10分鐘,不正常呢,非常的不正常,她今天是怎麽了,看她的樣子既不像是和仝皓然吵架,又不像是被仝皓然抛棄,那還有什麽可以讓她愁眉苦臉的呢?
起初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确實是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轟動到一直在給仝皓然和寧芳螢制造機會的老師們下巴都快掉下來的地步,沒辦法,年紀大了總有看走眼的時候,直到見到仝皓然時不時會露出的笑顏,他們才敢确定這次是真的談戀愛了,思及此只能默默的安慰自己,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讓孩子自己解決吧。
當然,那段時間,整個S大上空都環繞着一種非常壓抑的氛圍,不只是壓抑,是非常的壓抑。除了壓抑還有遺憾和絕望,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怎麽會是這樣的表情。
原以為這種氣氛會一直持續到學期末,甚至是下一學期,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出現一個人,她說了一句:“小蔓和主席大人好配哦!”
接下來整個輿論開始朝有利于陸蔓妍的方向發展,漸漸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被那句話洗腦了,看着看着就覺得兩個人越看越配,于是乎有的時候陸蔓妍一個人走在校園裏,其他人還會上前主動打招呼,雖然極有可能陸蔓妍完全不認識人家。
一切的一切,其實對她來說影響都不大。
視線回到308,已經和殷家棟無話不說的陸蔓妍一下午都在沉默中度過,一句話不說,再配上她長長的睫毛,像個木頭娃娃。
對于這樣的陸蔓妍,他忍無可忍終于将關心的話語說出了口:“小蔓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誰知他不問還好,一問剛才呆楞楞的某人就被打開了話匣子,叽裏咕嚕講了一大堆,從昨天晚上說到做夢再說到今天早上,他有些頭疼的扶額,再這麽聽她講故事下去他都要睡着了。
适時的打斷別人的思路雖然有些不禮貌,可為了自己的美好青春着想,他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也就是說,你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然後仝皓然就是不肯跟你解釋夢?”有的時候他還真的是有那麽一些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有和她在一起,這麽呆萌的女孩子還是比較适合做朋友,女朋友麽也就只有留給仝大主席自己享用了。
“對啊,對啊,他還神經兮兮的說什麽,小蔓啊,原來你腦子裏都在想這些東西啊!”她學着他的口氣,認識他也快三年了,學他的話語是學的惟妙惟肖,有一瞬間殷家棟甚至懷疑仝皓然就坐在他的面前。
她說着,閃爍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在她對面一直用手揉着太陽穴的殷家棟,話語中滿是楚楚可憐:“阿棟學長,你那麽英明神武,高大威猛,一定知道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把。”
沖着她兩個四個字的形容詞他也覺得有義務替她查到夢境的意思,于是乎他換了個方式查百度,直接搜費洛伊德夢的解析。
果不其然在一個PPT中找到了答案,雖然這個答案讓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只見紅底白字的幻燈片上赫然寫到:費洛伊德,推崇本能理論,獨創生本能和死本能,生本能又稱力比多,也名性.本能。
而他在夢的典型事例中是這樣寫的,長條形物體,如木棍等預示着男性的某物,是性的需求。
看到這裏陸蔓妍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她真的是什麽都沒有想過呀,怪不得委員長大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以後再也不要告訴他夢裏面遇到了什麽了,真是可惡居然還嘲笑她,簡直不可原諒。
當然心裏面及其護短的陸蔓妍自然是不會拿委員長大人怎麽樣的,她也不敢,對男朋友的深深崇拜早就奠定了她在這場戀愛關系中的底層地位,但殷家棟就不同了,不用把他當做學長看,又不用忌諱他是男生,有的時候她甚至都懷疑男生女相的阿棟學長是和戴臣一個屬性的。
不過顯然是她想的太多,就算是她想太多也完全不影響她把氣全部都撒在他身上的鬥志。
作者有話要說: 仝皓然:“不是說夢境會很長,我的戲份會很多嗎?怎麽最後只出在宣傳單上?”
作者君一臉委屈:“我懶~”
仝皓然:“放阿妍咬你。”
賣了個萌,求收藏OO(∩_∩)O雖然快完結了還是厚臉皮的來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