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詭異的夢境
要說陸蔓妍自從和仝皓然在一起之後的生活,那可真的是各種身心受挫,如果沒有一顆随時準備好被虐的強大心靈,如何能守住委員長大人彪悍的人生。
這不,自從在一起就被委員長大人拎出來單獨教育,也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的她喜歡幼教,非但幫她報了補習班還安排了各種時間段應該看的書,合理的規劃了她所有的空餘時間。
當然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看書,正準備考咨詢師三級證的某人自然是和她一起泡在圖書館,成為圖書館的常駐軍。
兩個人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想的是如何在一起,在一起了之後想的卻是未來該要如何打算,當然這一切的一切跟陸蔓妍都沒有多大的關系,對于她這種懶人來說,最好就是有個人安排好她的人生,告訴她每天應該幹什麽,怎麽做,做好以後會怎麽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不知道仝皓然為了她放棄了多好的機會。
沒有在一起之前他一直是抱着十分猶豫的心态去報考了托福考試,一次性通過,再加上平均績點4.5,各種大賽上得獎,一早就收到通知書,他一直都很想去斯坦福讀心理學,甚至連SAT都輕松通過,可最後還是選擇放棄,留在上海。
放棄了出國而是決定在國內讀研,要說以他的成績,保研保哪個學校都綽綽有餘可他偏偏選擇了留在上海,上海也有一所心理學知名學府,全國首屈一指,三根擎天柱之一,可按名氣排說到心理學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北師大和北大,無論是它的師資力量還是科研項目都是國內心理學的領頭羊。
可他就是選擇了留在上海,也許對于他來說去哪裏上學真的不重要,書可以自學,他自認為成功與否一切都看自己而不是在外部環境。
對方學校當然是巴不得他這樣的人不出國不去北京,直接保研,這就致使他從大三開始就一直跟着導師做研究,搞項目。
看書對于仝皓然來說是小菜一碟對于陸蔓妍來說那就是天大的煎熬,以前天天看也不覺得有多麽的困難,可自從上了大學以後除了要考試很少看書的她,學習起來就覺得分外的吃力,即便是有他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幼教各種筆記。
她一個人百無聊賴,身邊是專注看書的他,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但卻屢教不改,總覺得他的書比自己的書好看百倍,不然他怎麽會一直埋頭在書堆裏都不願意起來呢。
眼疾手快的從他那裏盜過來一本書,一本名為《夢的解析》的書,就連書名還是她百度出來才知道的,心中再次感嘆委員長大人果然非同凡響,看書都是看原版,這種書和他給自己的一張張通俗易懂的圖片簡直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
當翻譯出書名的那一刻她就對這本書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怎麽都覺得心理學比學前教育有意思多了。
做事三分鐘熱度的她,抱着打擾他的心态,就是不想看書:“委員長大人,這本書是誰寫的呀,好像很好看的樣子。”
每當她表現出一副非常好學的樣子,他就會很有耐心的替她解答,當然也就會同時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完全就是好好先生的樣子。
“和愛因斯坦、馬克思齊名的費洛伊德,他們三個被譽為三個改變世界的猶太人,《夢的解析》是他的代表作。”按照常理他只會回答她的問題,卻不會做多餘的解釋,她們之間一貫的交流模式,從以前到現在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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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兩天不是還在看維果斯基嘛,怎麽一下子就又到費洛伊德了?”她只是随意的一問,卻沒想到維果斯基這個人讓他會有其他聯想,就比如……
“說到維果斯基,他比較出名的是教育心理學,對了你前兩天不是還在看兒童發展心裏學嗎?現在就把兒童發展的大樹概括一遍。”
不作死就不會死,陸蔓妍現在是充分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谛,手心腳底默默的開始淌汗。
按照委員長大人的話來說學前教育就是一顆大樹,每一門課都是它的大分支,主要的知識點又是分支上的枝丫,樹葉則是細小的知識點,這麽去記知識最簡單。這話說的輕巧,要自己用最簡單的語句把幾本厚厚的教科書全部概括出來,反正她陸蔓妍是做不到的。
而每次委員長大人問她這種問題的時候,她就只能支支吾吾:“那個,額,我知道維果斯基!”
“說說看。”
完全沒有退路了,現在的她真想把自己活活掐死,最讨厭抽查,最讨厭被喜歡的人抽查,最讨厭被喜歡的人抽查時她答不出問題。
不過好在俗話說的好,沒有答案也可以創造答案,背不出來還不會編嘛:“維果斯基就是那個跟皮亞傑有一腿的人。”
“……”
委員長大人一句話不說,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從書桌上抽出一本《兒童發展心理學》,悄無聲息的塞在陸蔓妍手裏。
她分明看見他的眼角在抽搐,可卻不敢去招惹他只能默默的又拿起書,好好的研讀,聽委員長大人說學前教育裏最難的就是兒童發展,可兒童發展卻是心理學裏最簡單的,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有人能把它解釋成這個樣子,他還沒有問她應該用什麽方法去研究,兒童的每個時間段都有什麽标志性特征,只是順着她的話說了一句“說說看”,她就在不斷的刷新他的三觀。
這麽看來,這個家夥能考上大學還真的是超級超級的努力啊。
要說陸蔓妍看了一天的兒童發展,到了晚上做夢也應該夢到才對啊,可她卻在夢裏還想着自己的夢應該如何解析。
那天夜裏陸蔓妍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很多人都說自己晚上是不做夢的,陸蔓妍也是那種人,除了很久以前夢到過關于前世的記憶以外。也就是這樣她一直相信夢裏面的事情一定是真實的,就好像今天晚上。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回到高中校園,又為何會來到階梯教室,為什麽所有認識的人都會在同一個教室,為什麽講臺上會站着王小俊和殷家棟。
偏偏,戴臣還有臧傲就在她身邊,就連楊琪炜和寧芳螢也在可就是沒有委員長大人,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呢?她不知道啊,就算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還是搞不清楚為什想夢見的人夢不到,想要醒來卻又醒不來。
身上像是被壓了幾千斤重擔,除非她繼續做夢做下去,不然她是休想離開的。
講臺上的王小俊嬌羞的望了一眼身邊的殷家棟,清了清嗓子示意在座的所有人安靜,等到一切如他所願才緩緩開口:“謝謝大家參加夢境末日大賽,你們放心雖然這是一個非常血腥的游戲,可最後勝利的玩家一定會得到非常豐厚的獎品的,當然我并不是主辦方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參賽者。”
“有游戲就會有傷亡,當然,夢裏面死了并不是真的死,所以大家不必驚慌。游戲開始的時候會有提示音,根據提示音的強弱覺定發射導彈的大小,現在還有最後一分鐘就要投子彈了,請大家選擇好自己的位置,看看會不會成為那個首先被淘汰的人。”
王小俊說完就拉着殷家棟往座位上跑,大家見他們兩個都是彎腰駝背護着頭部也就跟着學,盡管到了現在陸蔓妍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四處向人詢問。
“偏偏,偏偏,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們做夢了還能玩游戲,你哥哥呢?”
誰知平時跟她關系最好的仝偏偏就像是完全不認識她,自顧自的躲在桌子下面,冒出來了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麽知道我有個哥哥,我哥哥在家裏燒飯呢!”
“哈?”
她站在原地,整個階梯教室只有她一個人站着,明明她是最容易擊中的目标可導彈下來時卻并沒有朝着她的方向,而是準确的擊中寧芳螢,她親眼看着寧芳螢從她眼前消失,毫無征兆的就消失了。
此時此刻就算知道這是一個夢境也由不得她再猶豫下去,她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逃跑,跑的越遠越好,第一次一發子彈,誰知道第二次會是幾發子彈呢,總之她只要保證自己不要被子彈打中就好了,若是被擊中該是多麽的疼痛啊。
階梯教室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地面不平,無論你蹲在哪一排你都很清晰的暴露在外面,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下一個目标,這種随時有可能會被盯上的感覺讓她想想就頭皮發麻。
到了最後要爆炸的一秒鐘也還是沒有準備好要蹲在哪裏,這一次爆炸了三顆子彈。
在此之後王小俊突然站了起來,沒有站在講臺上而是站在了門邊,掏出手機,對着手機屏幕碎碎念:“接下來是分組活動,每個小組又分為前隊中隊後隊,如果小隊全軍覆沒那就證明這個隊伍失敗了,所以你們要盡可能的分開來逃竄。”
說到這裏他還報出來了一連串的名字,陸蔓妍和仝偏偏被分在王小俊一組,同時她們還是後隊,什麽叫後隊就是要最後走,第一次躲避只能躲在最後的隊伍。
雖然仝偏偏已經不再認識陸蔓妍了,可陸蔓妍卻不願意跟她分開逃亡,她們如今是在學校的最東邊,據說接下來一枚導彈可以炸毀一整棟樓,也就是說如果不當心選錯了樓躲避就有可能随時随地死于非命。
本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心态,陸蔓妍和仝偏偏飛奔着跑到離她們最近的一幢樓,匆匆上了兩樓,原本決定躲在女廁所裏這樣房子塌了還有水源,可來到廁所卻注意到這裏是最東面離導彈發射的地方最近,若是一個炸彈炸來定是粉身碎骨的。
于是陸蔓妍急中生智拉起仝偏偏就往走廊另一邊跑,那裏還有一個女廁所,別問她為什麽非要選女廁所,她正在做夢她也不知道。
原本應該嶄新的廁所不知道為什麽變成最古老的那一種,就連廁所門也是木質的綠門,随時會掉下來油漆的那一種。
她們兩個剛進廁所就發現有另一隊的三個女生也跟着她們一起跑了進來。
就在這時,導彈從眼前劃過,足足20米的導彈,讓人怎麽都無法相信這只是為了炸毀一幢樓房。
那顆巨型導彈确實沒有炸他們那幢樓而是炸毀了前面那幢樓,幾人匆匆忙忙從房子裏跑出來,陸蔓妍想要往學校最西面而去,那裏理應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仝偏偏卻不願意與她一同前往,于是她決定獨自前行。
明知是夢境卻還要拼命逃跑,她明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思想也還是自己的,可卻無法逃離這裏,這該死的夢境,該死的費洛伊德,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麽呀!
作者有話要說: 這詭異的夢境究竟預示着什麽呢?
歡迎大家留言讨論,
小冥只能說答案很黃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