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眠夜裏會男神
一直很腼腆的胡剛,看見陸蔓妍往後退了一步,原本被周圍人起哄他還是帶着些許的心動的惴惴不安,可她就在自己面前看上去這麽不情願,好像生怕與自己扯上任何關系一樣。
頓時就洩了氣,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不想讓她為難呢,腦海裏無數次閃現過她穿着cosplay服在他面前的場景,總覺得那樣的她會很好看,盡管她并不是走蘿莉路線。
他應該想到的,偏偏和她是閨蜜,偏偏都清楚明白的告訴自己別抱希望了,可是不甘心呢,不相信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會在自己還沒有表白的時候就拒絕自己,所以才會有那條貼子。
他雖然曾經在外面混的很開,可是面對她就是開不了口,平時話少卻也不是什麽怯懦的人,可是見着她就是會結巴,什麽都做不好,因此才會有那個帖子。
希望她看到,親眼看到,現在看來,她倒是像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也罷,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于是他像很多不敢表白的小男生一樣,在周圍一片起哄聲中,一步步靠近她,明知道她對他的靠近很排斥,還是固執己見的靠近。
“以後讓我做你哥哥吧。”
“哈?”
陸蔓妍詫異的楞在當場,腦海中已經調動所有腦細胞設想過一個又一個如何拒絕他的方式。可人家根本不是要表白呀,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還好是自己想太多。
就好像丢開一切包袱了一般,輕松的長呼一口氣,一直僵硬的嘴角高高的揚起,笑顏如花:“好啊!”
在胡剛看來這樣他們就能從八卦中心地帶逃離,可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以他一人之力如何抵抗兩個班的唇槍舌戰,這不新一輪的戰役又開始打響。
“喲,都開始叫哥哥妹妹了,當着這麽多人就親親我我,羞不羞啊。”
顧婧婧顯然是把老虎當病貓,一步一步的逼近,殊不知老虎,始終是老虎,就算病了,也比青蛙強。
這是從沒人見過的胡剛,他不再是安靜的毫無存在感的站在人群的角落,伸出右手将劉海掀起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鐵夾子利落的夾住了長長的劉海,露出又光又寬的額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眉毛上一條五公分長短的壁虎紋身才顯露無疑,小小的壁虎眼神清亮就像他一直在人群中埋伏伺機而動的他,雙手抱拳,發出“呱噠”“呱噠噠”的聲音,腦袋随意的左右搖晃了一圈,伸出食指直指事情的始作俑者顧婧婧:“以後誰再提這件事情,自己想清楚後果!”
震耳欲聾的男低音在耳邊響起,在場和不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林間栖息的麻雀拍打着翅膀像是受了什麽驚吓一躍而起,狂風呼嘯,他在向所有人證明他才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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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蔓妍見顧婧婧縮了縮腦袋再無多話,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剛剛認的哥哥很牛掰,很厲害,是不是證明她以後有個靠山了?
氣氛很尴尬呢,當班主任被胡剛的“獅子吼”招致而來時,氣氛更尴尬:“你們整麽(怎麽)這麽吵啊?是誰啊,賞(嗓)門很大是不是啊!清楚什麽後果啊?”
站在豔紅姐姐身邊的還有四班的班主任,四班班主任一向是以開明得名的,沒想到這次連他都招來了,可見剛才胡剛的吼聲是有多麽恐怖,到了現在大家的耳朵裏還是嗡嗡作響。
沒有人回答呢,一般這種班主任問出來問題的時候都是沒有人承認的,要是承認了不是找死嘛,礙于剛才胡剛的出色表現,現在是連舉報的人也沒有了。
一陣秋風吹過,男生們加緊了手上造房子的速度,女生們也是一直幫忙搬磚,把磚頭從這裏搬到那裏再搬回這裏,總之就是在訴說着他們一直很認真的造房子,偶爾還有個人嘗試把紅旗插到房子上,失敗了也不放棄,繼續努力。
就好像沒有一個人聽到班主任說話似的,剛才還吵鬧的不可開交,現在則又瞬間恢複平靜,甚至是平時有些相互不對眼的兩人這時也能合作。
可是總要有人受到懲罰的吧,如果沒有人前去認罪那就只能班長背黑鍋了,這不遭罪的還是大餅同志,至于四班班長為什麽沒有受罰,那是因為他們有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班主任,與豔紅姐姐全然不同的班主任。
接下來的時間,同學們是半點聲音也不敢出,就算有什麽話想說也都是壓着嗓子私下裏交流。
急中生智總是可以事半功倍,這不刷刷兩下他們就把房子建起來了,紅旗豎在房子中央在風中飄揚。
為了紀念這一刻珍貴的時光,拍照成了最好的留念方式。
由于剛才尴尬的氣氛,大家拍照片的時候表情也不是很自然,連一向很随意給別人拍照的年級主任都看不下去了,以活躍出名的五班這是怎麽了。
“笑一笑來!”年級主人以為他的笑容能夠感染同學們讓他們随着他一同微笑,他還是太天真了,別說跟着他笑了,排的整整齊齊的隊伍裏是半點聲音都沒有,連帶着一邊等着拍照的四班也氣氛古怪。
這時也不知是誰,輕輕的說了一句:“這房子藏獒住正好。”
“噗~”
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僵硬,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咔嚓”,笑容溫暖了歲月,這就是我們的青春。
※※※
當天夜裏陸蔓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随手一撥正巧觸碰到被淪為鬧鐘的手機。
習慣性的随便摁了一個鍵,看着屏幕亮了又暗,毫無睡意。
失眠的時候總是會想的很多,想着戴臣和王輝霖,想着今天下午造房子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出那個她再熟悉不過卻從未撥通的號碼。
笨拙的按着鍵盤,“吧嗒”“吧嗒”,身邊同學似乎是被她吵到了,拉了拉被子,眉頭緊鎖,翻了個身繼續睡。
陸蔓妍蹑手蹑腳的從上鋪爬了下去,輕輕打開門,屋外一片昏暗,十一點不算晚,但島上睡得早,九點就被要求熄燈她已經在床上翻了兩個小時了。
裹着厚厚的大衣,坐在宿舍門前河邊的躺椅上,掏出手機繼續敲打鍵盤。
陸蔓妍:委員長大人睡了沒?
期待自是不用多說,可也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一陣冷風吹過,她拉緊披在身上的厚外套,越發的沒有睡意。
幾乎是秒回的一個字“沒”讓她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夜風似乎也變得不再寒冷,獨自在心中建設了很久還是想要将身邊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一說。
陸蔓妍:戴臣和輝霖學長分手了,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聽說他很痛苦。
對方又是秒回:不用。
陸蔓妍不放棄,繼續說服:輝霖學長是你的好朋友也,安慰他不是人之常情嗎?
仝皓然:你該睡覺了。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陸蔓妍就是覺得他雖然勸她去睡覺,不是不願意和她聊天,而是不願意聊這個話題,于是她一個腦抽,又發了一連串話過去,當然就是在發過去之後她才知道後悔。
陸蔓妍:上周五學校門口打人事件你知道吧,偏偏上去勸架差點自己出事還好輝霖學長及時出現。
這次對方不再是秒回,而是過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發短信過來,久到陸蔓妍以為他睡了,或者是生氣了,總之就是不會回短信了。
終于還是決定繼續回去和周公搏鬥,全身上下瑟瑟發抖,咬緊牙關鑽在已經變得冰涼的被窩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又要重新捂被子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一下,驚的她連忙把手機按在被子裏,生怕吵到周圍睡覺的同學。
漆黑一片的宿舍內,只有一點微微的光亮,從被子中透出星星點點的微光,只看見在光亮下一個短發少女臉朝着牆,在一陣手舞足蹈之後終于停止了發瘋。
仝皓然:知道了。
他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她再一次陷入迷茫,他是現在知道這件事情了呢,還是本來就知道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百分百的妹控,沒道理知道這種事情還能淡定的跟自己聊天啊?不對他也沒有淡定,晚了這麽久才回消息一點也不淡定。
為了不讓其他人被亮光打擾到睡眠,陸蔓妍幹脆把腦袋縮進被子裏,蜷成一團像只小蝦米一樣,捧着得手不久卻玩的已經很熟練的手機,大拇指飛速的跳動。
鑒于今天委員長大人每條必回,字不在多,貴在人家肯花一毛錢回你,于是乎她自我感覺良好,剛得知有個黑幫老大喜歡自己現在又被男神特別對待,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腦子一個搭錯的她,飛速發出去一行字:禮拜五有個人在貼吧跟我表白了。
仝皓然:哦。
對于他秒回的哦,她一陣心煩意亂,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
正常人的反應是這個樣子的,當我們喜歡的人跟我們說誰,誰,誰喜歡他的時候,我們就會回答“有什麽了不起的,那個誰誰誰還喜歡過我呢?”再擺上一臉傲嬌的表情。
當我們不喜歡的人和我們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們會很幹脆的回一句“祝你幸福。”并在心裏不屑一顧的回一句“關我鳥事!”
但這個可以歸為任何一類的“哦”字又是什麽意思就不得而知了,委員長大人非常擅長用幾個固定的語氣詞來表達他腦海中飛速閃過的一長串字符,解碼軟件至今還沒編譯出來。
不甘心的她又弱弱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連自己都覺得今天腦子燒壞了,也不知道是她太激動還是被子裏太悶,總之現在的她臉紅的像只紅富士,口幹舌燥呼吸不暢。
從被子裏露出兩個鼻孔,迅猛的狂吸兩口空氣,覺得涼快很多了就立馬重新縮回被子裏,內心不斷的煎熬着,總是在腦海裏演練他習慣性的回複一個“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激動的從床上跳起來。
久久的對方都沒有任何回音就好像剛剛她跟對方提起仝偏偏一樣,對方沒有反應,這是不是說明他在思考,原來我的問題已經達到了讓他思考的地步。
覺得自己很牛掰的陸蔓妍心情好的飛起來。
腦子裏總是做着各種各樣的白日夢,把自己喜歡的小說男主往仝皓然身上靠,越靠越喜歡。
越喜歡越是睡不着,睡不着啊睡不着,那人還不回她消息,一直不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上眼皮漸漸開始和下眼皮粘合,每次分離都要花費巨大的代價,一下兩下,使勁掙了兩下眼,卻沒有睜開了,于是她放棄了,就這麽沉沉的睡過去吧。
就在這時,腦袋下被壓着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的聲響。
原本已經快進入夢鄉的陸蔓妍迅速睜開雙眼,精神為之一震,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點開短信,委員長三個大字旁一封未讀短信異常醒目。
仝皓然:36睡吧不回。
人家都說睡吧不回了她還能說什麽,可那個36又是什麽意思,她現在只是想說,委員長大人您能說句她這個智商的人聽的懂的話語嗎?這還讓人怎麽睡覺啊!
作者有話要說: 36是什麽意思呀
大家猜一猜呀
為什麽我的腦子裏閃現的第一個詞是陳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