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弄走一個又來一個
時屹渾不在意,将郁歡摟進自己懷裏,大手撫摸她的小腹:“好了,先睡會。”
“回你自己屋去行不行?”
“那一起走。”
時屹先下了床,将她攔腰抱起直接出了房間,郁歡埋頭在他胸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在時屹房間沒那麽危險,總比在自己房間好。
時屹還算安分,只是親的郁歡渾身都是口水,最後摟着她睡了過去,掌心覆在郁歡的小腹上,溫度透過衣衫滲過來,暖意盎然。
結果一大早郁歡又被他吻醒,連眼睛都還沒睜開:“你幹什麽。”
時屹在她耳畔蹭來蹭去,聲音都有些沙啞:“睡你的,我自己來。”
這怎麽睡得着,他身上熱的厲害,跟個暖水袋一樣,她不悅的低聲說:“我來着例假呢。”
“別的地方也行。”
郁歡小臉紅透,含糊的拒絕:“不行,待會該起床了。”
時屹沒說話,握住她的指尖一路向下。
郁歡跟瘋了一樣想甩開,但終究逃不掉。
事後在浴室搓了半天的手,但總覺得味道萦繞在指尖,久久不散。
本來阮頌年說好要去爬山的,結果陸湛一大早就被醫院叫走,說有急事要他處理,必須現在就回京。
陸湛欲哭無淚,本打算趁這幾天将郁歡收入囊中,誰知道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收拾好行李打算去機場,看着郁歡花一般的小臉只覺得心跟着都疼了。
張開懷抱朝她說:“歡歡,抱一下吧,哥哥不能陪你玩了。”
郁歡不知道兩人什麽時候這麽熟絡了,都叫上歡歡了,她有些尴尬想拒絕。
但阮頌年在一旁插嘴:“抱一下呀,要不再見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陸湛果真張着胳膊朝她走回來。
好在時屹擋在兩人面前,聲音淡然:“行了,別趕不上飛機了。”
陸湛只好作罷,看了郁歡好幾眼才肯上車。
郁歡身體不舒服就爬不了山了,阮頌年就找了個相近的寺廟打算去拜拜。
阮頌年挽着時屹的胳膊走在前面,看模樣兩人挺恩愛,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時屹基本不開口,大部分是阮頌年在說話,他只是嗯哦啊幾句。
盡管這樣郁歡也看不下去,覺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別扭,她也摸清了阮頌年非要自己來的目的。
一是看他倆秀恩愛,另一個就是撮合自己和陸湛。
但陸湛出師不利,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說是寺廟其實跟旅游景點差不多,但因為天氣冷沒什麽游客,寺廟在半山腰上。
車子停在腳下,郁歡在路邊等着兩人,天氣實在是冷,她不住的原地跺腳。
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郁……郁老師?”
郁歡聞聲看去,看到了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周景辭穿着白色沖鋒衣,圍着圍巾站在不遠處正朝她招手。
他是溫潤型的人,大約是學音樂的有氣質加持,身上總帶着細水流長的缱绻感。
眼型似若桃花,眼神似醉非醉,尤其是笑眼一彎,很治愈。
郁歡沒想過在這裏也會碰到他,周景辭也覺得驚訝,一路小跑過來。
“郁歡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郁歡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說:“我來旅游的,太巧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是啊,我剛演出完,想着出來逛逛,沒想到會碰到你,你是一個人嗎?”
郁歡搖頭,指了指正過來的兩人:“和朋友。”
周景辭跟着看過去,正好和時屹對視。
和那天在洗手間裏一樣,他總能察覺到時屹眼裏的敵意,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身邊跟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睛卻像是長在郁歡身上一樣。
周景辭沒管他,“是要上山嗎?我們一起吧。”
郁歡巴不得有人出現拯救這奇怪的氛圍,幾乎是立刻點頭答應了:“好啊,一起。”
阮頌年看着說話的兩人眉頭一皺:“那不是周先生嗎,在這都能碰到,不過我們郁歡真是招桃花體質,在哪也能碰到男人。”
時屹嘴唇微抿,擡起眼皮掃了周景辭一眼,只覺得心裏似有電流經過,四肢百骸都有了麻意,卻無法宣之于口。
不自在,很不自在。
弄走一個又來一個。
郁歡還真是,炙手可熱。
時屹本來話就不多,看着前面說說笑笑的兩人更是沒心情了,任由阮頌年侃侃而談。
眼睛若是能飛出刀的話,只怕前面兩人早已千瘡百孔了。
可郁歡什麽都沒察覺到,問周景念的情況如何,又聊起Y市的氣候環境,實在不錯。
周景辭臉上的笑容都沒斷過:“對啊,我還想着等賺夠錢,領着愛人和景念來這邊定居。”
郁歡點頭贊同:“那很好呀。”
“可惜,錢掙夠了,人卻一直沒找到。”
郁歡這次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麽,側頭去看路旁的小花藤,
她一時興起想去摸一摸,天氣潮濕,木質的樓梯覆了層苔藓,她腳下一滑身子往後仰眼看就要摔下去。
好在旁邊的周景辭眼疾手快,從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腰抱到自己懷中,兩人站在臺階上心有餘悸的松口氣。
兩人離得很近,周景辭的手環在她腰間,能明顯感覺到兩抹渾圓,她身體太軟了,又夾雜着清冷的少女香,蠱人心魄。
郁歡心跳加快,餘光看到周景辭身後的時屹,他一條腿邁了兩個臺階,胳膊還向前伸着,想來擔心郁歡想扶住她。
俊朗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眸裏盛滿了陰郁,就這麽盯着郁歡,緩緩收回了胳膊。
郁歡吓得連忙從周景辭懷裏出來,低着頭道謝:“謝謝你。”
周景辭搖搖頭,溫熱的觸感漸漸随風消失,身上被她沾染的少女香卻經久不散。
郁歡心驚膽戰的到了寺廟,雖然不信佛,但看着寶相莊嚴的佛像還是肅然起敬,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跪了半天,心裏期盼着父親能好起來,自己能有重獲自由的那天。
當然,還有時屹,願他能一生順遂平安。
阮頌年也跪着許願,明豔帶着攻擊性的小臉這時候倒顯得純良無害了,她看着佛像,聲音卻向着郁歡,用着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你許的什麽願?”
郁歡脫口而出:“願他順遂平安,得償所願,”又才解釋:“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