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喂海鷗,他喂你?
“好,別的以後再說,現在先回酒店,你好好休息。”
兩人給時屹打個招呼就先回了酒店。
阮頌年和他們揮手說再見,時屹手插兜在旁邊站着,視線落在依偎的兩人身上。
陸湛也挺高,郁歡剛好到他下巴,一個身材寬闊,一個纖細昳麗,只看背影還是挺般配的。
阮頌年也是這麽想的,但在飛機上時屹已經不開心了,所以忍着沒說。
時屹目光像是潭水般深沉,仿若飄蕩着層層煙雨,清冷疏離。
眸海深邃,藏了無盡的山高水遠。
郁歡的小腹一直疼着,收拾完就藏進被窩裏不肯出來,迷糊着将睡未睡。
房間的門開了又關,她以為是阮頌年回來了并沒有在意,直到自己屋門被人打開。
郁歡從被子探出頭,剛好對上一雙略顯冷清的眸子。
時屹長相是克制禁欲那挂的,但郁歡知道,他絕不是個會壓抑自己欲望的人,相反,他很迷戀自己這副皮囊。
這種反差很有趣,明明貪戀紅塵卻又清醒自持,不會被情事沾染。
因為縮在被窩裏,郁歡的長發有些淩亂,唯獨一雙黑曜石般眼睛,濕漉漉透着光:“怎麽了。”
時屹沒說話,拉開被子上了床。
郁歡吓了一跳,支起身子就想跑,沒等動彈就被抓住手腕,一用力人就進了他懷裏。
時屹跪在床上,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去理她的頭發,低沉的聲音貼着耳朵灌入,如他的氣息一樣,擾人心神:“怎麽回來了?”
郁歡埋進他胸膛,他身上沾染了冷冽的空氣味,有點好聞。“不舒服,外面有點冷。”
“你們兩個都幹什麽了?”
郁歡溫順的回答:“喂海鷗。”
“你喂海鷗,他喂你?”
這是什麽話?郁歡蹙眉擡頭看他:“什麽啊,他沒喂我,只是在海邊喂海鷗了。”
時屹的聲線聽不出起伏:“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當然,郁歡又不傻,誰會無事獻殷勤。
“知道。”
“那你呢,打算動真格的?”
郁歡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他說:“你給人當情婦的,就別去招惹好人了。”
她一愣,只覺得氣血上湧都忘了害怕,張口就咬住了他脖頸,嘴裏還含糊罵着:“那你呢,又強到哪裏去了?”
“我怎麽了?”
“你明明有未婚妻還跟我上床,還任由阮頌年把我介紹給你朋友,簡直是不忠不義。”
時屹倒也沒生氣,只是環着她腰的手一用力,郁歡被迫松了口,只覺得腰上的胳膊越來越緊
“看來咱們還是挺相配的,就別去禍害別人了。”
“可是你已經訂婚了。”
時屹從鼻子裏哼一聲:“用得着你提醒。”
郁歡想反駁,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吻住了。
她的唇異常瑩潤,像顆熟透的櫻桃,香甜可口,越吻越上瘾。
緊貼的身體使得郁歡有些酥麻,漸漸蔓延到胸腔,心弦都跟着顫動不已,好在她理智沒有完全喪失,胳膊去推時屹小聲抗議:“不....別這樣,阮頌年一會回來了。”
話含含糊糊的說不完整,就連襯衣都不知是什麽時候沒的。
時屹的體溫漸漸升高,環着郁歡躺回床上,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腰窩,吻漸漸下移。
“來就來,這樣多刺激。”
呵,男人。
郁歡呼吸急促,輕聲說:“我...我來例假了。”
時屹不肯罷手:“沒事,就親幾口。”
話雖如此,但時屹的動作可不像,郁歡有些無奈,又怕阮頌年突然進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跳快的似乎要從喉嚨裏跑出來。
時屹邊吻邊說:“別和他過多接觸,聽到沒有?”
“那你為什麽還要我跟來?阮頌年的意思你不清楚嗎?”
還敢頂嘴,時屹狠狠捏了她幾下,疼的郁歡的眼淚都出來了,淚眼婆娑還不忘反抗:“我哪裏說錯了?這都是你未婚妻的主意。”
“所以你打算順着她的意思和陸湛在一起?”
“我...我沒有。”
時屹從鼻子哼一聲,伸手摸了摸她耳垂,目光深邃幽深:“郁歡,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別想離開,也不能随意愛上別人。”
這話來的霸道強勢,郁歡不敢和他對視,側頭應了一句:“我明白。”
何況,她從沒有奢望過。
時屹俯身又想吻她,唇還沒觸到便又聽到開門聲,伴随着阮頌年的說話聲:“郁歡,你不舒服了嗎,好點沒有?”
郁歡吓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忙去扯被子想蓋住時屹,慌忙出聲:“我...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想開門進來:“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藥啊?”
她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指尖用力抓着時屹的後背,可對方跟個沒事人似的,不忘調戲郁歡,在她耳畔低聲說:“我剛剛沒鎖門。”
郁歡狠狠的瞪時屹一眼,勉強鎮定下來,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沒那麽奇怪:“別...別進來,我在換衣服。”
腳步頓住,阮頌年關切的聲音又傳過去:“我們打算去吃飯,要不要給你帶一點?”
屋內床上,時屹啄着她的唇瓣,溫柔無比。
他未免太大膽,自己未婚妻在門外,他居然還親的下去,如果阮頌年推門進來,那場面不敢想象。
郁歡被逗得人有些暈幾乎說不出話:“不...不用了,我不餓,你們先去吧。”
“好吧。”阮頌年沒再堅持:“那你好好休息。”
剛巧陸湛也進來了,皺着眉表情不悅:“找不到時屹啊,他跑哪去了?”
阮頌年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啊,我們一起回來的,我打個電話問問。”
門外的聲音兩人聽得清清楚楚,郁歡去推着身上的人,聲音小如蚊吶:“快起來,等會被發現了。”
時屹沒動,伸長胳膊去夠衣兜裏的手機,按下靜音的第二秒電話就進來了,他直接挂了。
郁歡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又羞又怒,直到兩人出了房間才敢說話:“你瘋了,萬一兩人進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