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着我
郁歡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陸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這才免于摔跤。
陸湛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啊沒看到,小姐你沒事吧。”
郁歡吓得一把推開他,生怕慢了被時屹發現:“沒事,我沒注意路對不起。”
陸湛忙着拿病歷本,看郁歡不像有事的樣子也沒再說話,朝着時屹走過去。
“時醫生啊,這位患者的情況似乎不太對,你幫我看一眼。”
半天沒等到回話,陸湛擡頭看了眼時屹,發現他正盯着郁歡離去的背影看,眸光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眸底卻漠然冰涼,似乎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占有欲。
陸湛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時屹和阮頌年已經訂婚是醫院都知道的事,他怎會對另外的小姑娘産生占有欲。
正想再說話時屹已經收回目光了,聲音如常的冷淡:“走,先去看看。”
郁歡獨自去了地下停車場,太冷了,她在副駕駛縮成一團。
等了一會時屹就過來了,先開了空調,然後發動車子離開醫院。
七點鐘不算太晚,但街上沒多少行人,霓虹閃爍,将星月的光輝都掩蓋不少,冷清寂寥。
兩周沒見,時屹自然不會放過她。
只是沒想過他會直接進來浴室。
郁歡吓得蹲在地上護住全身,雖然親密過許多次,但她摸不透時屹的性子,總害怕他會亂來。
時屹關了花灑,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然後将袖口一點點挽起來,一直到小臂。
結實的線條若隐若現,腰腹精窄,肌肉緊實。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浴巾,俯身蓋在她身上,手從膝蓋下穿過,直接攔腰抱起。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吓了郁歡一跳,浴巾蒙了眼看不見,下意識的攀住時屹的肩膀:“你做什麽。”
時屹沒說話,但噴灑出的氣息溫熱濕潤,郁歡的胳膊緊貼着他脖子,觸感極為不自在。
尤其是現在被浴巾擋住視線,什麽都看不到,很沒有安全感。
其實她168的身高不算矮,但架不住時屹高,在他懷裏縮成小小一團,嬌憐的模樣真像只溫順的小白貓。
時屹将她放在洗手臺上,她剛剛洗完頭,濕的厲害,時屹拿浴巾一點點的擦着她的濕發,動作并不輕柔,只是為了擦幹。
郁歡心怦怦直跳,看着近在眼前的身體,時屹很注重身材管理,家裏都有專門的健身房,腹處結實的六塊腹肌線條分明。
她閉了眼不敢看,任由時屹擦着頭發。
擦拭的動作越來越慢,溫熱的氣息從上裹挾而來。
“看着我。”
郁歡果真聽話,擡眸和他對視,眼睛潤的像是池湖水,水波蕩漾。
他吻了下來,開始只是唇瓣相觸,柔軟濕潤,郁歡咬着牙不給他機會。
時屹将手裏的浴巾随手一扔,一手扣住她後腦,想加深這個吻。
郁歡沒了浴巾防身,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裏,一聲驚呼正好給了眼前人機會。
到後面昏昏沉沉的她幾乎要缺氧,只是随着身體本能來回應他。
氣氛正濃時手機鈴聲響了,郁歡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收緊胳膊,兩人身體緊貼。
時屹松開她的唇,長臂勾起一旁的手機,看着備注頓了幾秒,郁歡也看清了備注,是阮頌年。
她輕聲說:“你先接電話吧。”
說完就去夠地上的浴巾,可惜還沒勾到就又被時屹拉進懷裏。
他居然就這樣接了電話,因為情聲音染上一絲沙啞:“喂。”
兩人挨得太近,即使不開免提郁歡也能聽到聲音。
“時屹,車子壞了怎麽辦,回不了家了。”
原本阮頌年的聲音就清甜,再加上刻意撒嬌沒幾個男人能把持的住。
但時屹卻沒受影響,因為他懷裏正摟着其他女人。
“怎麽了?”
“車子出問題了,人家剛剛做完手術,本來就很累,煩死了,外面好冷。”
時屹眼睛微眯看着身下的郁歡,她眼裏含着一汪淚,臉頰紅暈如霞,正極力壓制着聲音。
他突然就起了壞心思,果然,郁歡的淚就這麽流了下來,她還使勁咬着下唇隐忍。
時屹清清嗓子安慰:“先打車回家,車子明天再修。”
“只能這樣了,真的好累,不想走路。”
“回家好好休息。”他還趁着空隙俯身吻了吻郁歡唇角。
阮頌年“嗯”了一聲又說:“你吃飯沒有?”
“吃過了。”
她察覺到不對勁,時屹的氣息有些重:“你怎麽了?在做什麽啊,為什麽有奇怪的聲音。”
“在運動。”
郁歡覺得他是在懲罰自己,但殺敵八百自損三千,時屹自己也沒好受到哪裏去。
“你還有體力運動,我都要累死了。”
時屹不想演下去了:“先挂了,你趕緊打車回家。”
事後郁歡被他抱出浴室,累的眼皮幾乎要睜不開,但餘光還是掃到了鏡子。
原本幹淨的鏡面上起了不少蒸汽,水霧彌漫,上面遍布掌痕。
她自然知道是誰的。
郁歡這一覺睡的很好,但身體還是沒緩過來。
她沒力氣去上課,想着請個假休息一天,結果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就收到任祈寧的消息。
說下午周景念的哥哥就去醫院了,她有事沒法招待,讓郁歡去醫院陪一下午,順便看下人家的意思,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
這會十點,離下午還早,能休息個夠,郁歡便應了下來。
然後取了桌上的藥喝了,時屹從不肯做措施,每次都是她吃藥,都是他挑選的長期避孕藥,雖然傷害度小但也不是沒有。
她之前從不會胃疼的,但最近卻越發頻繁了,一度疼的失眠。
郁歡的心思很奇怪,她愛時屹不假,可愛的是當年那個冷淡克制的閨蜜哥哥,而不是現在的偏執狂。
她受不了時屹的羞辱和身體上的懲罰,迫不及待的想結束這種關系,況且他已經訂婚了,阮頌年是院長千金,兩人門當戶對。
可她真的能逃開嗎,郁江野人在療養院昏迷着,靠一堆儀器續命,自己要是真的跑了,時屹會放過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