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是他背叛在先呢
郁歡咬牙隐忍,覺得力氣一點點被抽幹,喉嚨都跟着發澀:“沒有,我們只是同事。”
“不愧是母女,你和趙意年一個樣,整日想着勾引人。”
她眼裏含着水霧,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時屹!”
時屹看着她紅潤的雙唇:“郁歡,做情婦得有情婦的樣子,別弄髒了身子,我覺得惡心。”
她眼圈瞬間也紅了,肩膀微微發顫,似乎心裏有什麽東西慢慢破碎:“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
時屹不為所動:“你自找的。”
“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可以帶着未婚妻到處應酬,我卻連聚會的權利都不能有嗎?”
時屹抿了抿唇,看表情是生氣了:“這是你內心想法?”
郁歡有些後悔,生怕時屹做出不好的舉動,絞盡腦汁想補救:“對不起,我錯了。”
可時屹聽不進去,一只手去脫她的衣服。
郁歡掙紮,發出了不小的動靜,門外水龍頭的聲音立刻停了,男同事喊了聲:“誰?”
隔間裏,時屹掐着她的腰,近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郁歡靠着門板,臉上全是淚痕,可憐巴巴的模樣像只破碎的洋娃娃,又乖又媚,總想狠狠欺負下去。
“繼續叫,讓你同事看看平常內斂溫順的郁老師是怎麽發浪的。”
郁歡心一沉,緊緊咬着下唇,一點聲音都不敢再出。
她真的很香,不是俗媚的甜香,是清淡的少女香,像是一壺泡開的綠茶,幹淨到骨子裏又撩人于無形。
時屹握着她纖細白嫩的小腿,嘴裏喃喃:“你該明白自己是什麽身份,我允許你抛頭露面是底線,再有下次別怪我讓你當衆難堪。”
郁歡常年練舞,身子又輕又軟,任人擺弄,柔的像是池春水。
時屹想把命交給她。
每次有人進來時郁歡都心跳如雷,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
尤其是剛剛進來那位,大概是年紀大了,在廁所待了許久,還高聲打着電話。
她就像是濕了羽毛的孤鳥,無助羞恥,只能攀附着眼前的人。
等人走了時屹才俯身告訴她,那位是阮頌年的父親,京都醫院的院長。
郁歡覺得意識已經飛到雲端了,時屹太大膽了,從沒将這位未婚妻放進眼裏過。
他是拿着同事的外套收拾的,用完直接丢進了垃圾桶裏,郁歡想去搶,卻沒跟上他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看着衣服進了垃圾桶。
時屹渾不在意:“不值錢的東西,明天我買了還他。”
他用大拇指擦去郁歡唇邊的痕跡,聲音帶着餍足後的慵懶:“去車裏等着,待會跟我回雲楓。”
雲楓是時屹的私人別墅,也算是郁歡的牢籠,她曾在那裏被禁锢了一年多,被時屹日夜折磨。
倆人怎麽都沒想到一出廁所就看到了走廊裏的阮頌年,身旁跟了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眼看時屹兩人一起從廁所出來,看清郁歡的模樣後,目光幾乎是立刻變了。
像是意外闖進山洞窺見寶藏的市井商人,絲毫不掩飾對其的渴望和占有欲。
郁歡沒注意到旁邊的男人,只是下意識的想跑,心幾乎都要跳出來,反觀時屹,神色如常,仿佛剛剛在隔間裏肆意妄為的不是他。
郁歡張嘴想解釋:“頌年,我……”
阮頌年沒說話,就靜靜看着兩人。
“我進錯廁所了,沒想到剛好碰到時屹,那個……”
時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但對那位王總的神情盡收眼底,擡腿朝他走過去:“王總怎麽出來了。”
那位王總笑了笑:“我去個衛生間,你們先聊。”
時屹點頭:“好,我在包間等着。”
王總朝着洗手間過去,在經過郁歡時輕輕蹭了下她的肩膀,餘光毫不顧忌的打量着她。
郁歡什麽都沒察覺到,抿唇看着對面的兩人。
阮頌年神色淡然,朝着時屹問:“怎麽出來這麽久?我爸爸都等着急了。”
時屹道:“胃疼。”
阮頌年的手撫上他的腹部:“怎麽回事,喝酒的原因嗎?”
“沒什麽,我先回去,別讓叔叔等急了。”說完也不看郁歡,擡腿回了包間。
眼看時屹的背影看不到了,阮頌年仰頭看向對面的郁歡:“太巧了,你也在。”
走廊裏就剩下兩人,郁歡手心都出汗了,勉強笑着說::“同事聚會,我們來這裏吃飯。燈光太暗沒看到标識,沒想到是男廁所。”
阮頌年不動聲色的說:“臉這麽紅,是不是不舒服?”
郁歡瞳仁微縮,後背都有些發麻,下意識去整理領口“還好,有點熱。”
阮頌年朝她走過去,秀眉微皺,唇邊勾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郁歡,我記得你父親還在醫院裏對吧,怎麽樣了?”
“好多了,只是還醒不了。”
“兇手還沒找到嗎?”
郁歡心裏酸澀,艱難的點點頭:“還沒有。”
“真是難為你了,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她頓了頓又說:“聽說是在時伯父家旁邊出的事?”
“是。”
阮頌年媚眼流轉:“還真是慘,短短幾年咱們都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你曾經那麽喜歡時屹。”
郁歡身子一僵,不明白阮頌年話裏的意思。她曾經的确深愛時屹,瘋狂追愛毫不顧忌,也是因此阮頌年才會對自己有敵意。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時玥去世後她反倒和自己成了朋友。
阮頌年接着問:“那現在呢?”
郁歡搖頭:“不..不喜歡了。”
她微微一笑:“時屹優秀,喜歡也很正常,既然我決定和他共度餘生,也做好跟莺莺燕燕打交道的準備了。”
這話似乎是在敲打自己,郁歡攥着衣角,輕聲說:“你這麽優秀,不應該擔心這個。”
這話不假,京都醫院獨生女,心外科主治醫師,京圈有名的名媛,優秀兩字擔得起。
“話雖如此,但備不住有些存了攀附之心的人,我不希望未來被婚姻破裂的緋聞纏身,如果有不長眼的第三者,我一定搞得她全家身敗名裂。”
她聲音散漫,甚至還帶絲刻意僞裝的嬌軟,可說的話卻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郁歡覺得諷刺,挺直脊梁側頭看她:“如果是時屹背叛在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