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王陛下
湮兒手心裏捏了一把汗,她不怕扶蘇把持不住,她只怕他把持得太住,會惹惱女王。
女王細細的腰枝如柳條一樣柔柟,像藤曼一樣纏着扶蘇不放,那妩媚而帶有野性的眼神迷離的盯着扶蘇仿佛會攝人心魄一般,扶蘇愣愣的看着她,并沒有半點動容之色。
性感的紅唇漸漸吻上去,扶蘇側身走開,女王撲了個空,女王也不惱,反而把自己的外衣給脫掉,酥胸半露,單薄透明的紅紗裹住胸,半身裙自胯骨以下,看着都讓人欲罷不能。
湮兒看着鼻血差點沒流一地。
扶蘇走兩步,感覺腿部的傷很重,停下來,湮兒想扶,可又怕被女王給發覺,扶蘇對上了湮兒的眼神,有一股淡淡的無奈。
門口守着兩個彪形大漢,空洞的看着前方,仿佛不是人,就像一個木樁一樣,被釘在那裏。
女王含着玫瑰花花瓣,迅速從扶蘇的身側轉過來,一步一推将扶蘇推倒附近的座椅上,笑得詭異。
女王再一次傾身靠近扶蘇,以來讨好他,卻被他無情的給推開,在她的眼裏,天下男子沒有一個可以逃得了她的手掌心,自認為是天下男子的女王第一次吃了閉門羹,她的紅色眸子裏泛過的憤怒。轉而恢複平靜。
突然桌椅上伸出蛇皮一樣紅褐色的帶子,将扶蘇雙手雙腳緊緊的扣在桌椅上,墨青色的衣袖長長的在桌椅的毛皮上無力的垂下來,衣襟上的流動的白色的花紋與紅褐色的蛇皮形成鮮明的條件反差,由此可見,那蛇皮勒得有多緊。
女王一寸長的黑指甲,輕撫着扶蘇的臉龐,慢慢的滑向他的頸部,想要把他揉到骨子裏,卻好像有一點舍不得。
湮兒那急性子實在忍不住了,還沒等她把纏在腰上的長鞭給抽下來。
女王食指的指甲抵在扶蘇的咽喉處,如同狼一樣瞪大眼睛,兇狠的開口:“你終于敢站出來了?我本來沒想懷疑你,可是我把梳子遞給你的時候,你放錯了位置,我所有的婢女都知道我習慣把梳子放置在銅鏡前,可是你卻安好的将它擺入梳妝盒中?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說完得意的看着湮兒,詭異的氣氛迅速蔓延開來。
湮兒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愣在原地。
湮兒被兩個彪形大漢給綁在另一個桌椅上,那蛇皮勒得她有一點窒息。
“一指禪說你多麽的了不起,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女王有趣味的打量着扶蘇與湮兒。“我最讨厭假正經的男人,天下烏鴉一般黑,你當真就沒有一絲對我動容過?還是你一直裝清高,讓我注意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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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與一指禪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麽說那些對神虔誠的民衆也是你們設計的?”湮兒一直總是不淡定,還沒等扶蘇開口,她就搶着開口了。
“我們只不過教會了那些愚昧的人學會了信仰罷了?他們不應該感謝我嗎?”女王嘴一撇,撫摸着扶蘇的臉龐,“倒是你,我不想殺你的,像你這樣的尤物,死了多可惜啊?”
“你們在秦宮裏拿出那麽多的錢,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富貴吧?”淡淡的口氣,對什麽都仿佛了若指掌。卻對什麽都不在意。
“那是你們的錢財嗎?那是人民的錢,既然拿了人民的錢,當然是造福人民啊?看你也不能活着走出去,我就告訴你,你本可以成為我的皇夫,将來說不定一輩子榮華富貴,可是你卻選擇當改朝換代的孤魂野鬼?可惜,可惜啊?”
原來不只是燕國想要複國,其他的五國也是這樣想,可是六國的皇室該殺的不該殺的幾乎全部被殺滅殆盡了,難道還有膽大者?
“荒謬?”扶蘇嘲笑的一句,看不出有任何的憤怒,他始終對自己的國家抱有很大的期望,一個才剛剛建立起來的大秦王朝怎麽可能說到就到呢?
女王妩媚的扭動着身軀,得意的表情一覽無餘:“可惜你這樣的尤物,我可真是舍不得?”
說着,手就慢慢的劃過扶蘇的腰際,順着腰線慢慢的在他的身體上游走,扶蘇手握緊拳頭,蒼白的關節在冷空氣中顯得更加蒼白。
“怎麽。怕了?”女王奚落着。
可是他除了眼神冰冷的注視着前方,再也沒有更大的反應,手握得更緊了,手上的關節白的可怕。
“還是因為我讓你在這個丫頭面前難堪了,沒關系,我可以讓她一輩子看不見?”女王拿着湮兒威脅他,逼他就範。
“等一下,別傷害她。”短短幾個字,仿佛是咬着牙說出來的,一字一頓,額頭上的汗水慢慢一顆一顆的掉下來。他欠下的債實在太多,如今,他再也欠不起。
湮兒怎麽也掙不脫那蛇皮的限制,仿佛蛇皮是長在她的手上的一樣,不管怎麽掙紮,那蛇皮沒有一點松開的跡象。
“扶蘇,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那可是這叢林裏最毒的蛇的皮煉制出來的帶子,是不可能折斷的,所以,你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女王自信的擦着他臉上的汗水,慢慢的拉開他的衣襟,露出皙白的皮膚,在冷冷的空氣裏泛過細細的顫栗。
扶蘇伸出手掐住女王的咽喉,袖子上的衣襟上繡着燦爛的山茶花,上面點點的血跡零星散布着,如同點綴上去的紅梅:“把她放了?”堅定地不容置疑。
女王瞪大眼睛看着扶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麽可能?”門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看到這一幕,也只能束手無策。
汗水劃過他的面頰,仿佛受了很重的內傷,女王左腿反過一勾,直接踢在他那左腿的傷口處,扶蘇半跪在地上,卻以最快的速度,依舊牽制住女王的咽喉,仿佛用了全身力氣,女王的呼吸越來越快,重重的喘息聲一聲接一聲。
女王在椅子上輕輕的一拍,那蛇皮就像斷了一樣,散落在地上,包括在椅子裏面隐藏的一大截,湮兒正要伸手撿起來,打算用它困住女王。
“有毒,別碰?”有氣無力的一聲,似有意而有無意。
湮兒愣在半空裏的手迅速收回來,抽出匕首放在女王心口的位置:“公子,交給我?”
湮兒已經不是以前的阿湮,她知道怎麽生存,扶蘇順勢倒下去,女王沒有恐懼,卻得意的笑着:“他中毒了?小丫頭,他活不過三天?”
湮兒一怔,為什麽自己沒事?湮兒讨厭這種得意的笑,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打到妖女。”宮殿外一陣陣叫喊聲,女王神色慌張的看着湮兒,她幸幸苦苦建立起來的王國,她的所謂的子民卻要打到她。
巫主從容淡定的跑進來:“女王,你聽到了嗎?你的子民知道你欺騙他們,用他們親人的血祭奠你所謂的神,他們不願意聽你了?”
“我的衛兵呢?”女王仿佛在咆哮。
“你自己想想你給你的士兵吃了什麽藥?他們失去了一切感覺,只不過我妙手回春,救了他們?”巫主挑眼,看着站在兩邊的彪形大漢:“你們也是,被你們的女王利用了?她給你們下藥,讓你們變得強壯,可是你們最多活不過一年?”
那兩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最終放下了兵器。
“他們會相信我的?”女王野性的眼裏閃過一絲悲哀。
冷拎着幾個人跑進來:“他們已經把你所做的所有勾當都給村民說了,所以沒人會相信你?你如今只能配合我們?”
扶蘇一口血噴出,紅黑的粘稠物在地上如同開敗的紅罂粟。
“小丫頭,你命真好?可是他活不了多久了,那蛇皮割破了他的手腕,毒液慢慢的滲入肺腑了?”女王嘴角勾起笑着,精致邪魅的臉上免不了失勢的悲哀。
“你知道解藥的,要不然我殺了你。”湮兒清純的臉上異常的可怕,可怕地像一頭發怒的豹子,兇狠的光芒自瞳孔裏散發出,仿佛要将空氣給凍結。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訴你?我得不到的,毀了也不讓你得到。我是神,我不會死。”女王咬着牙說出來,黑長的指甲刺向湮兒,湮兒不得不放開她,她不能拿扶蘇的性命開玩笑,她沒那個資本。
女王掙脫了限制,立馬就打算離開,冷寒劍往女王面前一橫,重重地劍柄打在她的背上,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女王咬着牙,舔着嘴邊的血,發狠地用手重重一擦。
湮兒拂開扶蘇的衣袖,被割破的傷口滲出黑色的血液,已經在慢慢的凝結。
湮兒毫不留情地一鞭子打花了女王的臉,緊緊的握着蛇皮,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把蛇皮纏繞在女王臉上的傷口處,像她這樣一個靠着自己容貌征服別人的女人,讓她面目全非比殺了她還可怕。
女王臉上的傷口慢慢的變黑,整個臉色暗沉,就像在臉上長了一片黑色的斑,靓麗的膚色變得又黑又皺,像一個老妖怪,比枯萎的樹幹更加恐怖。
湮兒遞過一面銅鏡,女王看着自己,尖叫一聲,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不知所措的抓着頭發,像一個瘋子一樣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麽。
湮兒還逼着女王:“告訴我解藥在哪兒,要不然你成這個樣子,死了也一定會把鬼給吓跑?你是天底下最醜的老妖怪。”
扶蘇看着湮兒,有點不可置信,那麽美好的女孩子,清純的如同清水一樣可以洗滌人的心靈,可是誰又能想到此時她是如此的惡毒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