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狗很多事
“公子,你的東西不能收,你是慶爺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恩人,我怎麽能收你的東西呢?”魏大嫂推辭,他們雖然靠打獵為生,可是那塊玉可以換到很多糧食,讓他們一家不再挨餓。
“我不認識你口裏所說的慶爺,所以您還是收下吧。”冰冷的口氣不容拒絕。
湮兒接過那塊玉,硬塞給魏大嬸,魏大嫂最終還是拿在手裏欣賞,仿佛從來沒見過。
湮兒看着慶匡磊手裏緊緊握着那把刀,殺氣澎湃就仿佛大浪襲來。就算扶蘇重傷察覺不到,那警惕性極高的冷應該知道。
扶蘇一步一步走向慶匡磊,走得很慢,一步就好像走了一個春夏秋冬一樣漫長。
湮兒突然橫在中間,笑得很傻,:“公子,給你介紹一下,他們都是我朋友,來的路上的時候認識的。這位曾經在女兒美裏醉酒冒犯了你呢?”湮兒把慶匡磊排開,直接将目标轉移到巫主。
巫主很自然地擠出一個笑,奸笑着,恢複那種花花公子的表情:“你好?”
扶蘇點點頭,還是看向慶匡磊。
湮兒慌忙岔開話題:“他們,,,”
“我看出來了,你們不是當地人。不管你們來此所為何事?只是那箱子裏的東西不能動。”冰冷的口氣不容置疑。
湮兒心裏的石頭落下來了,松了一口氣,看來他真的把慶匡磊當作土匪了,來搶那幾箱子珠寶。
慶匡磊很爽快的丢下一句話:“沒興趣!”
慶匡磊不愧是走遍天下,睜着眼睛說瞎話也可以說得坦蕩蕩。
巫主攤開手,無所謂的樣子:“我來只是陪着這個臭丫頭一起來的,她高興就好。”
扶蘇面無表情,被冷扶着,冷回頭那犀利的一眼讓人不禁的打顫。
湮兒拉過慶匡磊,走到屋外,堅定地口氣:“你不能傷害他,要不然你再也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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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兒,是他要殺我。”慶匡磊辯解着,他不知道湮兒想着什麽,總有一天他們會站到對立面的。
“不可能,他如果要殺你,早就動手了。不會背後對你動手腳的。”
“那是因為他受傷了,沒有能力殺我,在找時機。”慶匡磊直白的說着。
“他旁邊站着的就是那個在荒漠裏殺了柔然一支隊伍的人,他要殺你,絕對有可能,他不需要掩飾什麽,也不善于掩飾。”湮兒堅定地說着。
“我絕不會讓他傷害你的,你放心。”湮兒這句話讓慶匡磊舒心了很多,這是他一生中聽過最好聽的話。
“好,我答應你,只要他按兵不動,我的人也不會動他的。”這是他對她的許諾。
湮兒看着這破舊的石頭與木頭砌成的簡陋的房子,屋頂覆蓋着枯草,雖然打理得很好。可依舊很簡陋,湮兒走進屋子裏,裏面很暖和。
湮兒看着閣樓上的那一間,半掩着門,那是扶蘇的習慣,喜歡半掩着門窗。
湮兒看着半掩着的門窗,他是不是不習慣呢?習慣了點檀香睡覺的他,現在一定會無法入睡的吧?
這家獵戶家裏只有幾間象征性的卧室,木頭砌成的閣樓上是一層有三間幹淨的房屋,上面覆蓋滿着單薄的麻布被子。所以巫主,慶匡磊,扶蘇,冷以及扶蘇湮兒全部被安排在這裏。魏大哥與魏大嫂一起住在比較亂的底層,雖然簡陋,但也比較幹淨。
湮兒陪着戶主的兩個小孩子,巫主與慶匡磊一起。冷寸步不離的站在扶蘇的門外。
巫主走進那間屋子,卻被冷攔在門外,理由是打擾公子休息。
巫主玩趣的笑着:“感情你把這裏當作自己家了嗎?”
“什麽事?”扶蘇淡淡的聲音。
屋子雖然簡陋,卻很大,有靠窗的位置有凳子,可以欣賞外面的山山雨雨。看來這戶主還是相當懂得浪漫的。
扶蘇靠着窗子,手托着下巴,将窗子撐開,看着外面的寂靜的夜以及波動的雜草。他不知道此時哪兒來的心情。
只是第一次與這麽多人在一起,扶蘇不習慣,但他對任何事都不是太在意,只要不違反他做人的準則。
他們所有的人都稱那獵戶為魏大哥,他也只能入鄉随俗。
“這位公子,對不起啊,這裏很簡陋,照顧不周,請多多擔待。”魏大哥是老實人,不會說那些客套話,就這幾句,醞釀了很長時間。
“魏大哥,怎麽會呢?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我姓氏嬴趙。名扶蘇。”淡淡的口氣。
“扶蘇公子,你這幾天就安心在我這裏休養吧,你要幹什麽告訴我一聲,看我能幫上你什麽忙,出門在外不容易啊。”老實人幾乎沒有出過這裏,幾乎與世隔絕,只知道這氣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人,所以他把當做出門在外的路人。
“謝謝。”蒼白的的臉色在月光下非常靜谧,如同泛着寒光的瓷瓶。
。。。。。。
“扶蘇公子,你為人那麽好,我們換一換吧?我不習慣住在那裏。”順手一指對面的那一間房子,屋裏的設置一樣,只不過巫主就是想找扶蘇不痛快罷了。明明知道他腿上有傷,就是來為難他。
“你!”冷握緊劍,手上的青筋爆出,因憤怒而使全身的殺意驚人。
“你喜歡就好。”他那眉睫如同蝶翼一樣,燭光正好映在臉上,側臉完美的讓人窒息。
等了一會兒,巫主又跑過來,無奈而無辜的彎起嘴角,陪笑着祈求正要安寝的扶蘇:“公子,你大人大量,我在你的房間裏看到蟑螂,我一看那東西就惡心,所以我們再換換吧。”
好像在顯示着他自己身嬌肉貴,扶蘇就該去面對那種令人惡心的東西。
沒等冷發作。扶蘇淡淡一笑:“你喜歡就好。”他仿佛就會這一句話,別人喜歡就好,那他自己呢,自己喜歡嗎?
湮兒幫着收拾扶蘇随身帶來的東西,看着巫主不懷好意的笑着,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張酷酷的臉,她早就打得他親娘都認不出來了:“再有下一次,我讓你□□。”
“吃過了。”巫主很喜歡笑着,可惜他的笑不值錢。
“好吃嗎?”湮兒沒好氣地說一句。
“還行!”
湮兒一頭黑線看着巫主,“再給我找麻煩,我讓你成為太監,一輩子都不能碰女人。”
巫主誇張的看着湮兒,轉瞬間,哈哈大笑:“你又搞笑了吧?我這麽美,怎麽需要碰女人呢?一般都是女人碰我的,我可沒有碰她們哦?”
湮兒是在沒有辦法,她對兩種人是沒有辦法的,一種是巫主那種非人類的臉皮厚的,一種就是扶蘇那種她猜不透的。
“大哥啊,你行行好,就當幫我一個忙吧。”湮兒咬着牙懇求道,表面很順從,心裏早就把他虐個千萬遍。
“真看不起扶蘇,靠女人吃飯。”巫主滿意的覺得自己找出扶蘇的不是,莞爾一笑,“我也要靠女人吃飯。一定要把他比下去。”
其實巫主在女人之間是相當受歡迎的,一張酷酷的臉配着壞壞的笑,再加上纨绔子弟的德行,簡直是活脫脫的一個敗家子。
巫主也許是全世界女子的夢中情人,女子嫁人前無所謂最關心的就是是否有馬有房?最重要的是他還父母雙亡,最起碼不會有婆媳糾紛。
慶匡磊看着巫主那麽挑剔,心裏不禁的好笑,有巫主這個磨人精,扶蘇好日子也不會太長。
反反複複幾次的換房間,扶蘇的睡意已經過了大半,就坐到閣樓的欄杆處,坐在外面的座椅上,靠着欄杆,看着那漆黑的夜。
看着湮兒與巫主嘀嘀咕咕的什麽,不由得皺起眉,“我睡不着,今夜你在哪兒舒服,你就睡在哪兒吧?你喜歡就好?”
巫主只是想找他的麻煩,沒想到搞得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蠻橫無理,雖然有那麽一點,可是如今實在太尴尬了吧。
巫主不得不哭喪着臉,硬着頭皮:“我還是睡我的屋裏吧。”
“公子,外面風大。”冷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你也走吧。我不喜歡在別人的眼底下做任何事。”
冷只能服從,他不喜歡在別人的眼底下做任何事,可是他習慣存在湮兒的目光裏。
風吹的人心曠神怡,看着遠處一波一波的樹木像波濤一樣蕩開,幾只獵狗時不時的發出兩聲洪亮的叫聲。
雜草在風的梳理下,不約而同地向着同一個方向搖頭,大而空的黑暗寂靜夜空,與遙遠的銀河連為一體,混沌在天地之間沒有縫隙,也沒有一絲給人透氣的空間。
湮兒在閣樓下悄悄地仰着頭看着他,她是他的信徒,無論他做什麽,她都相信他有他的理由。無論她做過什麽,他卻從來不需要她的理由。
狗有幾聲狂叫,一會兒就轉移了陣地,被遷到院子裏。
“呀!”湮兒拌着鬼相,自黑暗中跳出來,她以為她突然跳出來會吓他一跳,她想看看他驚吓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可是他依舊波瀾不驚,像一座雕像一般,沒有溫度。
湮兒蹬蹬的跑上閣樓,抱着柱子坐下,天真的像一個小孩子:“公子,你為什麽一點都沒有反應?至少也該有一絲驚吓吧。”
他嘴角的笑轉瞬即逝:“我知道,你笨手笨腳的跑到閣樓下一定招惹到樓下的那只狗吧。”
“只是一不小心踩到它的尾巴了,可它卻小氣的沖着我吼了半天。”她的睫毛一動一動的,似水般靈動。
偶滴神,那只狗真多事,早知道白天就不應該喂吃的,餓的讓它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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