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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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牽着手,從酒吧到路口,分別的時候,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
“歲歲,抱抱。”金昭站在小網吧面前,伸開雙臂撒嬌。
“你要不要點臉啊,在這裝醉。”岑歲嘴上嫌棄着,身體卻誠實地抱了上去。
金昭埋在岑歲的脖間,頭發蹭得他很癢。
“沒有,我才沒裝醉,我是真的醉了。”金昭笑着說。
“抱夠了沒,老色狼。”岑歲說着要推開他。
金昭卻把他箍得更緊了些:“不要,不夠,我男朋友我想怎麽抱怎麽抱。”
“沒想到你這麽獨裁專制,你男朋友真慘。”岑歲放棄了掙紮,撫摸着金昭的頭發。
很柔軟,很好摸,像條巨型犬。
“好了,我要回家了,等會奶奶要找我了。”岑歲像哄小孩一樣循循善誘。
“嗯,等會奶奶打電話來,我就說歲歲今天和我睡覺。”金昭說着,就要去掏岑歲褲子口袋裏的手機。
但是摸着摸着就不對勁了,從網吧外面摸到了網吧裏面,從褲子口袋摸到了褲裆中間,從相擁而抱變成了嘴對嘴人工呼吸。
黑暗裏,兩個人都情動了,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我真要回家了。”岑歲被抵在牆上,他喘着氣,伸手推開金昭,把他的頭發揉亂。
“怎麽辦,”金昭的手游到岑歲的腰間,“我不想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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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會再見面,”岑歲親了下金昭的鼻尖,“男朋友不能這麽粘人。”
“不要,忍太久了,不想忍了,我現在只想每時每刻看見你。”金昭說。
“你真醉了。”岑歲想看他的眼神,只是金昭困得倒在了他肩頭。
“嗯,我真醉了。”金昭迷迷糊糊說。
“對了,那個比賽的獎金就先放你網吧裏,我要用的時候來拿。”岑歲說。
“好,都是你的,都是你的。”金昭說。
“什麽和什麽,我不要你的錢。”岑歲笑了。
“反正我也是你的。”金昭抱緊了岑歲。
岑歲把金昭放倒在床上後就走了,為了防止他半夜嘔吐,還特地讓他側躺着睡。
岑歲回到家,難以平複自己的心情,連刷了兩套卷子,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岑歲是被親醒的。
一醒來,就看見金昭的一個大臉,那雙無辜的眼睛一點也不像剛才做了壞事的樣子。
不是回家了嗎?岑歲懵懵地看着金昭。
“早,歲歲。”金昭笑得燦爛。
“早,”岑歲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你怎麽在我家?”
金昭拎起手裏的早餐,豆沙包和甜豆漿,說:“來給我家男朋友送早餐。”
岑歲捂住了他的嘴,往開着的門口瞟了一眼:“這他媽是我家,我奶奶心髒不好,別讓我奶奶聽見了。”
“你奶奶去跳廣場舞了。”金昭不以為意,親了一口岑歲捂着他嘴的那只手的掌心。
癢癢的感覺從掌心沿着小臂蔓延到心裏。
“噢。”岑歲轉移話題,“幾點了。”
“七點,起床,上學。”金昭把岑歲從床上拉起來。
走到樓下,岑歲嘴裏還塞着包子,鼓起臉,像往常一樣反坐在金昭背後。
“你轉過來坐嘛。”金昭說。
“不要,這樣坐習慣了。”岑歲答。
一個帽子扣在了岑歲的頭上,岑歲摸了一下,然後疑惑地轉頭看向他。
“這什麽?”岑歲走下來,把帽子摘了拿在手裏看:“超,帥。”
是一個黑色漁夫帽,上面有兩個刺繡字。
“送男朋友的定情信物。”金昭又把帽子扣在他頭上,“賠給你的帽子。”
金昭又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掏出另一個白色的,戴在自己頭上,上面也兩個字“超,酷。”
“醜死了。”岑歲一邊笑着,一邊把帽子壓得更緊。
“上車。”金昭坐上他的小電驢,拍了拍後座。
岑歲猶豫了幾秒,然後正坐在他背後,金昭回頭看了一眼,說:“抓緊了。”
他們倆最近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一首歌就足以讓枯燥無味的高中生活泛起波瀾。
坐在座位上,窗外猶如岑歲剛轉學的那幾天,學妹們絡繹不絕,拿着水杯在門外若無其事地走過,其實只為瞄他一眼。
岑歲從包裏掏出幾份卷子,扔給金昭。
“這是我找的練習卷,應該比較符合你的水平,你可以開始做起來了。”金昭看了看厚厚的卷子,感覺剛才還是他可愛的小男朋友岑歲,現在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上午一張,下午一張,我做完兩張的速度,你必須完成一張。”岑歲繼續說,“我知道你不笨,只是基礎荒廢太久。”
“能不能……”金昭還想為自己争取一下。
“不能。”岑歲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他。
就這樣,這個角落變成了整個教室學習氛圍最濃的地方。
馬飛一度回頭想和金昭說話,都被金昭咬着筆頭的樣子給吓退了。
“歲哥,他沒事吧,不會是想不開了吧?”馬飛忍不住朝岑歲小聲問。
“沒事,他是想開了。”岑歲看了一眼認真的金昭,笑了。
時間很快,高三的時間更是開了二倍速。
岑歲周末都在金昭這兒過,對奶奶說是在網吧勤工儉學,其實是在酒吧打工,順便和男朋友卿卿我我。
過幾天就要期中考了,是岑歲來這兒的第一次考試,這幾個星期他們都泡在一起,窩在小網吧的二樓,一個在認真刷題,一個假裝在認真刷題。
金昭的房間沒有書桌,因為他根本用不到這種東西,只有一個小時候用過的兒童書桌,金昭把它改了改,墊高了點給岑歲用,然後自己拿了個小桌板墊在床上,趴在床邊寫題。
房間裏很安靜,金昭總是忍不住側目去看岑歲的背影。
“歲歲,”金昭把筆一放,站了起來,“休息一會兒嘛,明天周末了,我們出去玩吧。”
“做完了?”岑歲回過頭,胳膊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床上橫七豎八的試卷們。
金昭走過去,把岑歲圈在懷裏。
“不想做了。”金昭用頭發蹭蹭岑歲的臉。
“周一考試,你不想做試卷想做什麽?”岑歲問。
金昭擡起了點頭,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岑歲大感不妙,可當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岑歲被金昭扛起來,放在了床上。
金昭跪在床上膝行到岑歲身邊,然後俯身索吻。
小情侶共處一室的壞處就是,總是忍不住黏在一起,想要近點,再近點,更近點。
前幾天還好,最近金昭越來越放肆,一套卷子都不讓做完,就要把人放在床上親個遍,但也只是到這個步驟,接下來就沒有前進過。
岑歲其實也很享受這種光明正大的感覺,像從他的夢裏出發一樣,那個吻最終竟然真的變成了現實。
黏糊的口水聲在狹小的房間勾着兩個人的神經。
金昭的手在岑歲身上游走,掀開衣服,要去摸岑歲的腰。
細膩光滑,瘦得能摸到骨頭。
“你太瘦了,歲歲。”金昭一路親下去,從嘴到下巴,再到喉結和鎖骨。
“以後來我家吃飯,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金昭說。
岑歲感覺那只手在腰間游動,像火苗一樣走到哪裏點到哪裏,他快燒起來了。
“我挑食,你養得起嗎?”岑歲說。
“養得起,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挑食我就把肉割下來給你吃。”金昭的手往下摸去,咔噠一聲,解開了岑歲的褲子扣。
“神經病,你變态不代表我變态。”岑歲笑。
拉鏈聲緩慢又催情。
“我幫你。”金昭隔着一層布料,撫摸着小歲歲。
岑歲沒說什麽,只是耳邊開始泛紅。
“随便你。”岑歲看了一眼金昭的眼睛,然後又撇開臉。
溫暖的手包裹住了岑歲,輕輕揉捏,來回套動。
被動了一會兒,岑歲忍不住弓起身去迎他的手。
呼吸逐漸急促,岑歲從抓着床單,到抓着金昭的背,兩人間的距離早已突破了安全線。
金昭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越來越快,越來越緊。岑歲忍不住溢出呻吟來,少年的喉音剛出來就一一被人給吞了去。
上下并攻,随着一陣痙攣,岑歲抓緊了金昭的背,然後久久地喘息。
“舒服嗎?”金昭趴在岑歲身上,在他耳邊輕語。
“嗯……”岑歲含糊不清地發出聲音,還帶着事後的清爽感覺。
“那你也幫幫我嘛,歲歲。”金昭像在撒嬌,他最近總愛和岑歲撒嬌,好像越活越小了。
岑歲把金昭推起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然後拉下他的褲子。
“我不怎麽會。”岑歲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裆中,猶豫該如何出手。
金昭拉着他的手,往下面探去。
“我教你。”金昭包裹着岑歲的手,岑歲的手又包裹着小昭昭。
熾熱的,滾燙的,摸上去的那一刻,金昭仰頭,喉結滾動。
金昭完全自動化地帶着岑歲,岑歲有點想笑,覺得自己就是個工具人。
一開始還不緊不慢地動着,到後來頻率越來越快,速度急促,金昭的臀部有規律地往上抽送。
岑歲覺得自己的手快被捏碎了,燙壞了。
“你好了沒,太久了,我累了,小昭哥哥。”岑歲的另一只手按在金昭的胸前。
金昭聽見岑歲那樣叫他,一下受不住,一股濃稠的白液噴在了岑歲的胸前,下巴上也沾了點。
岑歲笑起來,俯身在他耳邊說:“小昭哥哥這麽不禁誇啊!”
“操。”金昭也笑了,伸手幫岑歲摸去下巴上的精液。
兩個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體溫,親吻,纏綿,最後又到浴室來了一發,才昏昏沉沉地滾在一起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