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吓不到我
這次的燒沒有以前那麽嚴重。
宋舒予在天剛剛亮的時候醒過來。身上雖然還是有些黏膩膩的,但身體卻覺得輕松了很多。
她睜眼看到賀懷池仰靠在沙發上睡着。
雙臂端着,神情是沉靜的。這個人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好像是不會放松的。
眼下正好置身在病房內。
宋舒予一時間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一縷光線透過窗簾照應在賀懷池的臉上後,他睜開眼睛。男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朝宋舒予看過來。
那眼神也讓宋舒予反應過來,是現實。
賀懷池站起來,臉上還有一點倦色。走到宋舒予身邊,擡手先去摸了她的額頭。
宋舒予由着他摸了,才說,“我已經好了。”
賀懷池順手将滑下來的被子拉上去一些,沉聲說道,“沒穿內衣,你小心走光。”
宋舒予清透眼神瞬間瞪他。
賀懷池慢條斯理的解釋,“我沒穿文胸的經驗。”
言外之意,女人那東西麻煩死了。
宋舒予聽完,眉宇間便帶笑,嗓子因為燒了一些,有些沉啞,但不妨礙她調侃他,“賀懷池,你和王寧兮在一起兩年都學了些什麽?你不行啊。”
大清早就被如花似玉的美人說不行,對男人來說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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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從側面證明,她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
賀懷池湊近,在她耳邊沉聲說,“我行不行,要在醫院試一次嗎?”
心髒像是瞬間被捏緊了一樣,可是面對一樣的誘惑,宋舒予早過了那樣幼稚的年紀。
好在賀懷池也沒繼續下去,他直了腰,說道,“你好沒好,不是你說了算的。”
沒有一會兒醫生來給她做了檢查。
醫生建議上午還是再觀察下,下午不起燒的話可以考慮出院。
等醫生走後,高岩很快提着一袋藥走進來。
只是藥片還好,還有幾包需要沖泡的藥。宋舒予一看,便皺了眉。
高岩将藥泡好,宋舒予直搖頭,滿臉都寫着抗拒。
賀懷池将杯子接過來,走到宋舒予跟前。
宋舒予絲毫不給面子,“賀懷池,你給我滾遠一點。”
賀懷池彎腰,聲音沉沉的問,“要我換個方式喂嗎?”
“你敢。”
賀懷池挑眉,“我相信出于對你的身體考慮,你的保镖這次會站我這邊。”
宋舒予看一眼高岩。
高岩恭敬說道,“小姐把藥喝了。”
宋舒予咬咬牙,一把将杯子奪過來,遞到唇邊時,還是皺緊了眉頭,像是喝的不是治病的藥,而是要她命的毒藥。
高岩去給她買點吃的東西。病房裏剩了宋舒予和賀懷池兩個人。
宋舒予臉色依舊蒼白,只是那雙清透的眼睛已經恢複。
她聲音柔柔的對賀懷池說道,“這件事不許告訴我爸爸。等下午出院,對賀家人就說我們是出去了一趟。”
賀懷池嗓音壓得低,“幫你瞞的話,先前酒店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了?”
狗男人很會趁火打劫。
宋舒予不如他的意,說道,“一碼歸一碼。你要是敢和我爸爸說的話,我就說是你縱欲過度,把我折騰成這樣的。看爸爸會不會用戒尺來對付你。”
……
賀懷池還是識趣的,沒再故意惹她,轉而問,“你昨晚是被什麽夢魇纏住了?我聽到你了你喊,媽媽?”
宋舒予下意識的眼眸低垂。
半晌才低低說道,“我只是想她了。”
她擡眼又看向賀懷池,“你不想你媽媽嗎?”
外人都知道賀懷池是賀東仁和一個年輕的保姆生下的孩子。賀家能把賀懷池帶回去已經是格外開恩。至于那個保姆,自然是音訊全無的,不知道被打發到了哪裏,說不定早已經死了。
而出于面子或者是輿論壓力,賀家是怎麽樣都不可能再讓他們母子相見的。
宋舒予看似在說着同病相憐的話,實則是故意在揭他的傷疤。
讓賀懷池明白,她剛才眼眸低垂扮可憐不過都是一種把戲。
賀懷池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唇角一彎,帶點輕蔑的笑意。他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她不過穿着件薄薄的裙子,而他也不過是一件襯衫。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他的肌肉結實而滾燙。
明顯這句簡單的話,把賀懷池給惹到了。
賀懷池借助身體的力量,輕易将宋舒予鎖的結結實實,另一只手已經探入被子中,輕易間就抓住了她的腿。
他白瑩的耳朵被男人覆蓋住,傳來他溫熱呼吸,嗓音壓低兩分,危險的語調,“宋舒予,再敢說這些,我會在床上折磨你。”
宋舒予安安靜靜的與他對視,溫柔的一笑,“賀懷池,你吓不到我。”
賀懷池也定定看她數秒,終究松開手。
宋舒予依舊帶笑,說道,“賀懷池,你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能經歷過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賀懷池薄唇輕啓,說道,“你對我經歷的事情又知道多少?你以為那把戒尺算的了什麽?你試過被鏈條勒住脖子要死的感覺嗎?”
他幽暗的眸色緊緊鎖着她,分明語氣是慵懶的,連神色的情緒起伏都看不清楚,可這一次,卻真的吓到了宋舒予。
從前到現在,她對賀懷池的過往了解的都只是皮毛。
高岩回來之後,賀懷池就走了。
她心不在焉的喝了一點粥,腦海裏一直是賀懷池說的那幾句話。但賀懷池的經歷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她沒再多想。因為連續兩天的高燒,精神依舊不擠。便又在病床上睡了一會兒。睡之前,還擔心又會被夢魇纏住。但還好,睡得很安穩。
出院前,宋舒予還是不忘和高岩打招呼,“我知道,我的事情尤其是這種事情你會和爸爸說,但我現在已經好了,不想讓他擔心,你能不能幫我瞞着?”
她漂亮的臉蛋帶點哀求的看着高岩,惹了男人瞬間心軟,悶聲應下,“這次可以不說,只怕會反複。”
宋舒予搖頭,“不會不會啦。這次是個意外,我大概是因為太想媽媽了。”
高岩嗯一聲,說,“這幾天去給太太上墳吧。”
“好。媽媽估計是怪我太久沒去看她,來給我提個醒來了。”
走了幾步,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義正言辭的對高岩說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許站在賀懷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