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請自來
煙霧缭繞,香氣襲人,一股股熱泉從金鯉魚的口中噴湧出來,随之彙合成一池浮着花瓣的香湯。
“姑娘,菊杏在莊子上打聽了,說是這處浴池正連着外頭的溫泉眼。”袖雙知道自家姑娘想要培養年紀稍小的丫頭,她也不藏私,将自己一些手段偷偷教授給年紀最小的菊杏,這往後等她與暖語都嫁出去了,穩重心細的菊白與嬌憨機靈的菊杏正好可以接她們的班,所以等菊杏被定下後,她就一直帶着菊杏,有什麽事兒也吩咐菊杏去做,多多磨練她。
明月香也覺着這浴池不錯,看樣子當初父親是投其所好,那位官老爺若不是寵着家裏的女眷就是外頭有個外室,否則哪會想到如此奢華的生活,不過也虧得那位官老爺如此有品位,否則她也沒有這般享受。
拒絕了丫頭們的伺候,明月香心裏頭還存着壞心思呢,她走到牡丹三折屏風後頭輕輕揭開羅衫,又在屏風旁放着盞八寶流蘇燈,燈剛一點上,牡丹三折屏風上便出了一個曼妙的影子。那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如夢似幻,時而擡手,時而挺胸,時而順發,時而解衣,似顯非顯,似遮非遮……一團霧氣吹來,那影子卻已消失不見。
水聲輕滑,明月香一步步走入溫熱的浴池,水面上的花瓣很快就覆蓋在她的肩頭上,一頭青絲随着花瓣在香湯中來回擺動。
明月香清洗的很仔細,她也漸漸發現了之前那丸子的效用,雖然改進很細微也并特別明顯,可一貫對自己的容貌幾乎嚴苛的明月香來說,還是很容易發現肌膚紋理的變化,毛孔變的更細,紋理變得更淺,若是真這麽繼續下去,那麽冰肌玉骨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還發現她的腰肢越發纖細,可該增加圍度的地方也越發挺拔與豐韻。
這說是仙藥也不誇張,哪怕就是宮裏的那些貴人也會為了這種藥瘋狂吧?
明月香抿了抿唇,用一條長巾輕輕圍在胸上,長巾很快便被溫水浸濕,隐隐約約的膚色透了出來。
可能是被溫水熏得時間有些長,明月香起身往上走時,略帶搖晃,長發上的花瓣也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腳下踩滑,明月香一歪整個人摔進了水裏。
一個黑影如同一陣疾風,随着明月香落入水中,也跟着一同躍了下去,水花四濺花瓣翻飛,水面原本的寧靜被打破了。
“姑娘?”外頭守着的丫頭聽到聲音趕忙喚道。
“我沒事!別進來!”明月香從水面下露出頭,面色紅潤的喊道。
她剛說完,腰間就是一緊,一具高大身軀從她身後破水而出。
“你是要吓死我麽?”明月香一轉頭,媚眼掃過,嬌嗔道。
秦蛟這下可真像是燙過水的蝦子,從頭紅到腳,他原是不想讓明月香知道他跟着她離開明府的,但又忍不住給她買了她喜歡吃的紅豆糕,只是他錯誤估計了明月香的智商,人家一看到紅豆糕就認出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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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最近朝堂上不安分,好些人因為他想要娶明月香而心生不滿,只要他們一日沒有成親,那些人一日就不會消停,這些世家私底下心黑手狠的不少,想讓明月香坐不上花轎的人也不是沒有,他不敢冒險,更害怕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香香出了什麽差錯,所以只要他有時間他就如同暗衛一般守在明月香身邊,哪怕看着她也好。
只是他沒想到明月香今兒會用香湯,更沒想到他剛避開那些丫頭,一進來就看見明月香站在牡丹三折屏風後頭那撩人的風景。
他知道他該離開的,可是看着明月香的影子,看着她步入浴池他就如同被人點了穴,整個人都傻住了,心髒恨不得從嘴裏跳出來,血液都在血管裏沸騰,全身心都叫嚣着下去抱住那個即将屬于他的女人。
浴池裏溫度似乎更高了。
“對不起,你別生氣……”秦蛟貼着明月香的身後,努力壓住已經快要瘋狂的念頭。
明月香好似不經意的蹭了蹭,用手拉住早就沒有什麽意義的長巾,耳垂微紅道:“我沒生氣,還有點高興。”
秦蛟試探的将另外一只手臂也環在明月香的小腹上,手指在水中擦過那帶着紋理的長巾,微微顫抖。
“你是來看我的?”明月香将身半轉了過來,就見少年的發絲與她一樣都濕透了,長長的劉海貼在他的額頭上,露出了那對兒漂亮的大眼。
秦蛟對上她的眸子,氣血上湧,只覺呼出的氣息都發燙。
“不安全,我擔心。”
明月香眼底劃過尖銳,看來有人是不想讓她坐上将軍夫人的位置。
“這段日子你沒見着我,有沒有想我?”明月香在秦蛟的懷裏慢慢旋過身,深處一只光溜溜的胳膊勾在秦蛟的脖子上,帶着香氣湊在秦蛟面前,另外一只手拎着濕噠噠的長巾,也不知能蓋住什麽。
秦蛟的鼻血都快噴出來了,他咳嗽了一聲,羞澀的撇開眼點點頭。
“都濕透了,到不如洗一洗。”明月香說完,将長巾在胸側紮了個結,然後很自然的為秦蛟脫下了衣衫,秦蛟從不會反駁她,溫順的如同一只綿羊,伸手就幫着明月香将自己的衣衫脫了下來。
這下可好,秦蛟比剛剛還要尴尬,兩人這算是徹底的坦誠相見了。
明月香見秦蛟拘謹的模樣,輕笑一聲,慢慢離開他的懷抱,劃水來到池邊。
秦蛟只覺着懷中一陣空虛,想要去拉她又有些怯怯。
誰知道明月香反身又回來了,手上還拿着一罐香露。這香露是明月香親手配的,裏頭有數十種花汁藥材,加上一些何首烏人參一類的補藥,香味清新卻又說不出是什麽香氣,不但可以保養頭發還能清潔肌膚。
明月香也不別扭,她将秦蛟拉到水稍稍淺些的位置,再用手取出一些香露均勻的抹在秦蛟暴露在水面上的部分。
秦蛟看着明月香認真的模樣,還有那小手纏纏綿綿的撫摸,整個人僵硬的就跟塊石頭一樣。
“噗,你又不是受刑!”明月香故意抹的帶上幾分暧昧,可卻又在秦蛟呼吸急促之時将罐子塞在他手上道:“自己洗洗去!”
秦蛟立刻背過身,走到一旁池邊裏裏外外洗得格外幹淨,就連頭發都洗了。
明月香仰躺在水池裏,如同鲛人般自由的游動,她原本想要做的更出格,只是甜頭總要一點點給的好。
兩人都洗得噴香,明月香又讓秦蛟取來另外一條長巾圍着,這才帶着他去了三折屏風的後頭,秦蛟看着明月香光潔的後背,眼睛都要紅了。
“過來!”明月香用手擁着那條濕噠噠的長巾,朝着秦蛟勾勾手指。
兩人就如同天雷勾地火,站在屏風後頭就激勵的親吻起來,明月香死死纏住秦蛟的身子,兩人抵着屏風後的軟榻半站半坐的纏繞起來,兩條潔白的長巾也被扔在一旁沾上了灰塵。
“嗯……”片刻喘息,明月香那雙眸子就如同被水洗過一般,濕潤的帶着恍惚,她身子微微繃緊顯得有些難受,這就如同望梅止渴,兩人幾乎什麽都嘗試過了,唯獨最後那一關卻是死死防着。
秦蛟比她更難受,只是他是習武之人又是将軍,自制力變态的強悍,他輕壓在明月香的後背上,一只手還包裹着她的渾圓,他細細密密親吻着明月香的肩頭,如同生命般珍惜。
“你若是去邊關,咱們的婚事怎麽辦?”明月香略低的聲音中帶着不舍的幹澀。
“去邊關之前,娶你回家。”秦蛟癡迷的看着明月香,只覺着與她一處到天荒地老都甘願。
“噗,我以為你會讓我做妾。”明月香帶着一身紅痕起了身,取了一件亵衣披在身上,又拿了一塊幹帕子仔細的為秦蛟擦着發。
豈料秦蛟卻拿過那塊幹帕子親手為明月香擦起了頭發。
明月香看着兩人的黑發糾纏在一處,仿佛被這屋裏的熱氣熏濕了眼眶。
“我能有最好的,都給你!”秦蛟不怎麽會解釋,他只能剖析他自己最直白的心情說與明月香聽,他在她跟前沒有秘密,只要是明月香想要,就是血肉他都願意剖開給她看。
明月香偷偷嘆了口氣,這傻子若是知道自己差點跟人跑了,會不會當時就瘋掉。
“阿蛟……”
“恩!”
“我陪着你到老。”明月香淡淡的聲音傳來。
秦蛟拿着帕子的手抖個不停,微微低下頭,過了一會兒一顆淚珠順着鼻梁滑了下來。
“好!”
暖語聽明月香的吩咐說要找一套男裝,她差點以為自己未老先衰聽錯了,可明月香再三确認之後她就開始坐立不安,她生怕自家姑娘年紀太輕做了後悔的事兒,雖然姑娘已經與秦蛟訂了婚,但這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啊,萬一不是完璧入了将軍府再讓将軍看輕了怎麽辦?
“姑娘自有分寸,你何苦操這個心,小心別讓蔡嬷嬷她們發現就成了。”袖雙到是無所謂,在她心裏她家姑娘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她家姑娘美成這樣,将軍肯定死心塌地哪裏敢看輕了?
暖語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到她這裏出了差錯吧?她趕緊偷偷出去尋了一套男仆的衣服給明月香送來。
外衫明月香也不要,直接讓秦蛟穿着亵衣将他穿來那套洗淨晾起來,然後秦蛟抱着明月香通過浴池後頭的長廊回到了她的寝室,兩人什麽都不想做,只是蓋着被子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次日醒來,沒有意外秦蛟又跑了,明月香扯了扯嘴角,這整日搞的跟偷情似的,什麽時候是個頭。
“姑娘……”暖語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
明月香依着身子看她一眼就明白了:“嬷嬷知道了也好,你們不如嬷嬷心思缜密,多跟着學一學吧。”
等着明月香穿戴完畢,蔡嬷嬷就進來了,明月香只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蔡嬷嬷的臉色便好了起來,只道:“姑娘知道分寸就好,雖說那些狐媚的手段不該正經姑娘知道的,但是事事從權,別讓規矩框住了自個兒,畢竟這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冷暖自知。”
果然蔡嬷嬷與衆不同,不過想想看田家當初有意思讓她陪着田家姑娘入宮,就知道她絕不會是個死板不懂變通的嬷嬷。
“我請的各位姑娘,可有說什麽時候來?”明月香很滿意,她并沒有與姐姐們一同用早膳,而是在自己的院子裏用了。
“說是今兒下午就能到,齊家姑娘來的會早一些,據說齊家在這邊有莊子她昨兒個就先到了。”蔡嬷嬷回道。
“那就讓門房的人瞧瞧,咱們上午先去莊子外頭轉轉,帶着思遠也好看看。”明月香已經算是嫡出女了,更何況莊子都是她的,她當然要盡地主之誼。
明思遠年紀還小,對外頭的世界還很新鮮,尤其是他大部分的時候都在讀書,偶爾與父親出去見識也多是商鋪,這種農田小溪,村落大山的場景對他來說幾乎只出現在書本上,就連他瞧見幾個村裏的孩童下河摸魚都露出了豔羨的表情。
明月香很理解他,但是這畢竟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她也不敢擔這個責任,所以只好笑着道:“你若是喜歡可以招那些孩子們回來說說話。”
“不了,讓他們過來,反而顯得拘謹。”明思遠畢竟早熟,他很克制的說道:“一會兒我還要去念會兒書。”
明月香見那幾個孩子似乎摸到了什麽,便叫來菊杏說了幾句,菊杏很快就跑了過去。
明安靈站在明月香身後,看她滋潤的模樣以及莊子上的奴仆對她的谄媚,心頭酸溜溜的難受,她的嫁妝裏只有兩個不算好的鋪子。
明青宛到是覺着無所謂,她更在乎下午齊家姑娘與徐家姑娘來了之後如何交好,她嫁給孔永嘉已經改變不了,更何況這是她一直的目标,但是她不希望就這麽安安靜靜待在孔永嘉的後院裏,默默的當個小妾。
她擡頭看向明月香的背影,依舊那麽妖嬈多姿,确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當初秦蛟她也是認識的,也曾産生過一瞬的好感,只是做個武将的妾實在不是她所希望的,到沒想到這個武将居然如此感情用事。
說不出是遺憾還是後悔,她到底對秦蛟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而她有想法的人……不說也罷。
菊杏跑了回來,手裏還捧着個什麽,待明思遠湊近一看,居然是個墨綠色的小烏龜。
“我可以養它麽?”明思遠居然臉紅了,露出了孩童般的渴望。
明月香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到時候就讓他們給你弄個能放在桌上瓷缸,你在裏頭放點石頭什麽的,再養上它,平日裏讀書累了,還可以看看休息休息。”
明思遠眼睛都亮了,是孩子很少有不喜歡動物的,只是明老爺對明思遠的要求很高,養小狗小貓是別想了,就連鹦鹉八哥都不準弄到府裏來。不過這裏是莊子上,大家本來就是來散心的,在明思遠房裏養個小烏龜別帶回去就成。
明思遠高高興興帶着下人去給他的小烏龜找合适的魚缸了,明月香與明安靈、明青宛只在周圍轉了轉,看了看這附近佃戶的生活,她們畢竟都是女兒家,好些事情也輪不到她們插手。
“這裏瞧着真好,等我那莊子上收拾出來,也請你們過去。”明青宛私下也有一座莊子,同樣是明老爺為了彌補明青宛當初要嫁給何公公時的補償。
“那敢情好,不過可別讓咱們等的太久,不然六姐姐都嫁出去了,咱們還在等。”明月香捂着帕子玩笑道。
明安靈僵着臉皮子,心裏直佩服明月香在得知明憶夢的死因後還能和明青宛開玩笑。
“那到不會,只是再過幾日便是妹妹及笄,妹妹怕也是不得空的。”明青宛站在明月香身側笑着說道。
明安靈一聽,步子就一頓,她的及笄禮在八月,只是因為她不得寵又是庶出,家裏那會子還很壓抑,并沒有請很多人來。可眼下聽明青宛的意思,明月香的及笄好像是要大辦?
“不過就忙那幾天,不妨礙的。”明月香擺擺手道。
“九娘……”明青宛與明月香前後腳就要進莊子的時候,明青宛突然道。
明月香疑惑的回過頭道:“什麽?”
“等着及笄就是大姑娘了,凡事都要仔細些。”莫名其妙說了這一句明青宛先一步就進去了。
“你說,她會不會知道蓮姨娘……”明月香看着四周沒什麽人,小聲問暖語道。
“應該不能吧。”暖語還不知道明青宛弄死明憶夢的事情。
“罷了。”無論她私下裏是不是與蓮姨娘有什麽交易,明月香都沒打算與明青宛撕破臉,至于明青宛曾經在五娘跟前給自己拉仇恨的事情,相信馮氏會很願意幫自己報仇的。
帶了下午的時候,明月香親自與姐妹一同在花廳裏頭等,待到外頭下人來回說是兩家的姑娘來了的時候,她們才迎了出去。
明月香看着來人,眉毛擡了擡,齊家姑娘身後帶來一位也就算了,徐凝眉身後怎麽還帶着邵書晴,她明明只請了徐凝眉一人。
徐凝眉很顯然也覺着邵書晴這樣不請自來挺尴尬,她歉意的朝着明月香笑了笑。
“我到是自作主張了,還望你莫怪。九娘,這位是我朋友,我們家莊子與她連在一處,今兒也是巧了,咱們都去了莊子上。”齊靜萱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她拉着她身後的姑娘道:“她姓舒,名叫舒簡。在家行四。”
聽到這個姓氏,明月香到好,可她身後的丫頭們到露出了一絲絲異樣,畢竟當初舒家有意讓明月香給舒家二老爺當妾。
明月香卻在想,那份手劄中的舒太後,不知道是不是出自這個舒家。
“那個,我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書晴,所以幹脆就一起來了。”徐凝眉硬着頭皮說道。
“沒事,都是來玩兒的,相逢即是有緣,趕緊進去吧,這天兒也怪熱的。”明月香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麽不悅。
明青宛畢竟比衆人大,很快就博得了衆人的好感,明安靈膽子小可嘴巴甜又會哄人,大家也沒把她排除在外。反倒邵書晴一進門就用看賊一樣的目光盯着明月香,明明一臉的不屑加警惕,還偏偏非要跟在明月香附近,看着就可笑的緊。
明月香狐疑的暗中多看了看邵書晴,又在私下與她說了兩句話,她有些懷疑是不是邵書晴知道秦蛟就在他莊子上。
“噗……”走在前頭的舒簡突然笑着對明青宛道:“令妹當真有幾分可愛。”
明青宛回頭看了眼明月香也笑道:“難得她能忍得住。”
兩個都是聰明的女人看這情形還有什麽不明白,虧得邵書晴還以為只有徐凝眉知道她的心思。
姑娘們都進了莊子裏,蔡嬷嬷又讓人上了一些水果冰碗,大家涼津津的吃着冰碗,一起說着話,很快就越發熟識起來。別看舒簡年紀要比明月香小一歲可她喜歡琴棋在國都居然還算小有名氣,明青宛更喜歡書畫,兩人在一處到是時有話題,徐凝眉是家中最小性子也直,寫得一筆好字卻不耐煩吟詩作對,反而對游記美食有興趣,齊家姑娘齊靜萱雖說是齊家旁支的姑娘但到底家有根基,不但做人處事很有章法,平日涉獵也多,不論大家說到哪個話題,她都能說上一二。只邵書晴出身武官之家,對于這些閨閣女子的喜好嗤之以鼻,到是對騎馬射箭很是向往。
不過最讓人沒料到的卻是明安靈與明月香,明安靈性子懦弱但又狡猾,平日裏看不出什麽特點,但就連明月香都意外她居然有一手的好繡活,至于明月香,恐怕在場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對保養的執着。
這年頭要出嫁的姑娘再有才情能比的上一副好身子?容貌到是其次,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哪個沒子嗣的女人在後院裏能站住腳跟的?所以就連邵書晴都對明月香說的話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