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換人?
秦蛟覺着整個人從腦袋燒到腳底心,嘴唇邊溫柔的觸感,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噗,你這樣就像是要赴刑場。”明月香看他僅僅閉上眼睛的模樣,忍不住靠在桌子上笑道。
秦蛟有些失落的感受到那溫熱已然遠去,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卻見眼前的女子滿面紅霞,傾國傾城。
頭頂都快冒煙了。
午後的陽光灑在秦蛟的剔透的雙眸中,讓他眸子看起來散發着金棕色的光輝,就像好多星子留在裏面,微微的閃爍着光芒。
明月香摸着秦蛟的眼眸,只覺着時間都要靜止了。
“阿蛟……”
“恩。”
“阿蛟……”
“恩。”
“我喊你,你就會應麽?”明月香坐到秦蛟身邊輕輕道。
“你喊我,我應。”說到這裏還補了一句道:“随時。”
“傻瓜!我開你玩笑呢!”明月香轉過身,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
這世上對她最好的女子是三姐姐,對她最好的男子當真只有秦蛟了。
“你為什麽總板着臉?我還以為你不想看到我。”明月香回過身,給秦蛟夾了幾筷子菜,看着他吃完才道。
秦蛟搖搖頭道:“笑起來,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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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香似乎有些了然,這個少年在曾經的時候肯定被誰狠狠的傷害過,不然不會說這樣的話。只是被人那樣的傷害卻還保存着如此幹淨的身心,就連她這般傲氣的人都要自慚形穢了。
沒有去揭開別人的傷疤,明月香不再逗弄秦蛟,大口吃着菜飲着酒,她好似不經意的說道:“朝堂上像你一樣不喝酒的人多麽?”
秦蛟想了想,說道:“我與他們不熟。”
明月香咬咬下唇,她不能保證那些人要毒害的就是秦蛟,可如果萬一呢?她從沒想過那日那兩個人對話要毒死的人會是個武将,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武将都是喜歡喝酒的。
“你府裏的下人都是自己選的?”明月香又問道。
秦蛟擡起頭,看了明月香一眼,表情變得格外慎重:“出了什麽事?”
果然是個很敏感的少年。
“之前我偶爾得知有人想要毒死一個平日不喝酒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也不清楚他們要去誰家下手,可我見你不喝酒,總要讓你長點心眼。”明月香喝了口酒說道。
“在明府?”秦蛟完全不關心是不是有人要毒害他,他只是第一個想到了明月香的安危。
明月香苦笑,這麽個聰明的男孩子,她要怎麽辦才好,她明明是不想他參合進來的,誰知道卻因為一個不飲酒全部抖落出去了。
“我知道了。”秦蛟繼續低下頭,完全不需要明月香回答。
“你知道什麽啊!”明月香好笑的伸出手直接将秦蛟本來就不順溜兒的發髻弄亂,一瞬間就好像變成了雞窩頭。
秦蛟依舊面無表情,仍舊明月香胡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掩蓋不住的溫柔。
“哈哈哈,你真是……都不生氣麽?”明月香看到那包容的眼神,心都要化了。
“沒事。”秦蛟應道。
“你啊,真是的!”明月香從荷包裏拿了把梳子,然後就站在秦蛟身後,慢慢将他的長發解開,給他疏通了長發,又把頭發绾起連帶那縷老是跑出來的劉海。
全部弄整齊了之後,秦蛟那對讓人看着心動的眼睛終于露出來了。
秦蛟再一次臉紅成了蘋果。
“聽我的話,以後……”明月香剛想再勸,卻從窗戶口看到下面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格外眼熟。
一個是她的六姐明青宛,一個是她的十一妹明憶夢,至于那個男人看着也不陌生。
“是孔家的少爺。”秦蛟在明月香身旁提醒道。
孔家是什麽人家,明月香也有所了解,明家現在已經算是危難的時候,為什麽孔家的少爺會和她的姐妹們一同出游,之前在府裏也沒聽說過啊?
看着三個人進了酒樓,明月香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總覺着明青宛是有什麽目的,明六娘可不是什麽真善良。
拖拖拉拉用完了午膳,明月香起身準備出門叫暖語,秦蛟站在她身後突然道:“都交給我。”
明月香皺眉只覺他冥頑不靈,誰知道剛一回頭,秦蛟就用唇沾了一下她的臉頰,當真是蜻蜓點水,力度連明月香剛剛的還不如。可就是這樣秦蛟這個害羞的少年就仿佛被燒着屁股了一樣,直接跑了出去。
“真是個傻子!”明月香無奈的摸着臉頰笑道。
不一會兒暖語回來了,到告知明月香秦蛟已經把賬給付清了。
“以後可不能在拉他出來吃了,武将又沒多少俸祿……他……”說到這裏,明月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漸漸收了笑容,明月香悵然的回頭看了眼臨窗的位置,那裏仿佛還有秦蛟不算寬厚的身影。
“回去吧。”
明老爺不停的在外頭送禮,終于在明月香及笄前,得到了準信,說是上頭會派人來相看相看,這一下子整個明府都炸了鍋了,只要上頭的人相看上了明月香,那明家的危機可就算徹底過去了。
明月香對此到什麽反應都沒有,她只是看着窗臺一直都在發呆,自那日酒樓之後,她窗臺上的早點就每日換個花樣,再不是日日的煎餅,她嘴上說秦蛟難纏,還留了字條,但她依舊每日盼着那些丫頭們眼中的粗食,每一次也都一個人通通吃光,然而,窗臺上的早膳卻在前日突然消失了,不管她多早起來看,都是完全沒有,且連一個字條都沒有留。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院子裏哪個丫頭把這事兒說出去了,以至于出了叛徒天天監視她,拿走了這些早膳,可她讓袖雙和暖語換班蹲了大半夜之後才發現,是秦蛟真的沒來,而不是被人拿走了。
“也許,他再不會來了吧。”
何公公那邊的消息傳來沒有多久,果然就有個小太監帶着一個老嬷嬷坐着一輛并不怎麽顯眼的馬車來到了明府。明老爺帶着老太太和曹氏,就跟伺候祖宗似的帶着兩人往裏走。明月香早一步就穿戴好了衣裙,模樣嬌豔的就像那剛剛開放的牡丹花,鮮豔欲滴。
小太監和老嬷嬷也不客氣,明老爺給的紅封照拿,可那臉上一直沒個笑模樣,直到看見站在花廳裏的明月香時,才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愣。這麽個漂亮的大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鮮花成了精了。
老嬷嬷與小太監對視一眼,到對明月香有幾分客氣,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沒怎麽為難,接着什麽都沒說,就留了一句等消息便飄然而去了。
這一下,明府上下就又開始忐忑起來。
“這可怎麽辦啊?這到底是應下了還沒應下啊?”明老太太先一個就忍不住了,她覺着明月香定然是像極了她那騷貨的娘,人家宮裏來的嬷嬷慧眼如炬,怕是看不上明月香。
“再等等好了,還沒到時候呢。”明老爺也是沒底,但他畢竟是男人,那日來的那個小太監雖然已經沒了根,但那股子癡迷勁兒再掩飾他都能瞧出來,這事兒恐怕就要八九不離十了。
明月香到是無所謂人家到底來不來接,對于她來說她就跟快要上刑場的囚犯,只能度過最後一段自由的日子,至于上了刑場絞刑還是砍頭她也選擇不了。
不過,顯然她現在要比之前開心的多,因為窗臺上不但有了吃食,每天還會多一些外頭賣給小孩子的小玩意,雖然不值錢但是她都很珍惜的放在盒子裏。
她知道她這樣的情緒不對,她既然不能給秦蛟任何未來,就應該斬斷他們之間這種暧昧的關系,甚至可以說在她心底對于秦蛟的憐惜多過情愛,她根本就是将秦蛟當做慰藉心靈的最後一根稻草。長此以往,如果她嫁了出去過的不好,那麽她與秦蛟恐怕會釀出大禍來,她甚至會害了他。
然而她畢竟還是自私的,她看到早膳還有那些小玩意時,開心多過擔憂,她哪怕沒有留只言片語在窗臺上,可她依舊将那個白瓷盤子放在原處,等待秦蛟每一日往裏面放東西。
明月香将玩具放在盒子裏,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可她卻依舊下不了決心。
“那麽好的人,怎麽可以害他呢?”明月香抱着盒子躺在床上,将頭埋在被子裏。
暖語與袖雙無奈的站在外頭,暖語是知道裏頭的東西是誰送的,而袖雙卻只知道有個人欽慕她家姑娘,所以日日送東西來,她更希望那個人能出現将她家姑娘帶走,也省得日後過那樣的生活。
“暖語!暖語!”裏頭的明月香突然喊道。
暖語趕緊跑了進去道:“姑娘?”
“去!把窗臺上的盤子收起來,以後也不許将盤子放在上頭,什麽都不許放!”明月香的語速很快,就好像害怕自己沒說出來就會後悔不說了一樣。
“可是……”暖語有些猶豫道,她這段時間明明看出來姑娘很開心。
“快去!不要讓我說二遍!”明月香大聲的說道。
暖語無奈,只好真的将那盤子收了起來。
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明月香睡到半夜就睡不着了,她靠在窗臺旁的軟榻上,老是想往外看。窗臺上的盤子沒有了,她的心到仿佛丢在了那裏。
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因為天氣不好,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天亮了,明月香剛想回床上睡覺,卻聽見咔嚓一聲外頭一道閃電劃過,窗外居然有個人影。
明月香再也顧忌不上別的了,打開窗就往外望,果然一個少年正拿着什麽站在大雨下面,渾身都濕透了。
“傻子,看什麽呢,進來說話!”明月香只覺着心跳如鼓,她知道除非離經叛道的姑娘,否則良家子哪有把男人帶來閨房的,可她真的不能看着秦蛟就那麽傻站着,這萬一被雷劈着或是受了風寒,她能自責死。
秦蛟只猶豫了一下就從窗戶爬進了明月香的房間,之前暖語和袖雙還留在屋裏守夜,但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夜裏翻來覆去怕吵着她們,就讓她們到外間去了。
“現在什麽時辰啊,你就來了?”明月香拿着帕子給他擦着頭上的水,埋怨道。
秦蛟只是老實拿着什麽,就這麽彎着腰讓明月香擺弄。
“趕緊的,把外頭衣服脫了。”明月香也顧不到什麽了,她前世什麽沒看過。
秦蛟卻道:“盤子沒有了。”
“我瞧着下雨了,盤子放在外頭全是雨水,你把吃的放在盤子裏啊?”明月香睜眼說瞎話道。
秦蛟到相信了,眼睛裏也迸發出喜悅的火花,他将吃的放在桌子上,飛快的脫去了外衫只留了亵衣亵褲。
明月香看着桌上的吃食,那是兩個包子,被包在紙包裏。
她奇怪道:“下那麽大雨還有人出攤?”
“我做的。”秦蛟搖搖頭。
明月香将秦蛟的濕衣服挂起來晾着,然後打開那個微微有些濕的紙包,包子還是熱的。
顧不得沒有洗漱,明月香輕輕咬了一口,沒有她想象男人粗劣的廚藝,反而皮薄多汁,應該能在她記憶中肉包子排名前三位。
“真的是你做的?”明月香昨晚沒怎麽吃飯,現在到真是餓了。
“恩。”秦蛟眼神裏帶着笑,就那麽穿着亵衣坐在軟榻上看着明月香吃的香甜,等覺着她吃的有些幹時,又起身将一旁紅泥小火爐上溫着的開水拿了過來,混着壺裏的涼水,兌成了不涼也不燙的溫水,倒好了才将杯子放在明月香手裏。
明月香吃完了包子也喝完了水,才發現秦蛟進來一口水都沒喝。
她嗔了秦蛟一眼,從櫃子裏拿了幾片紅糖姜片,跟着又倒了一杯稍稍燙一點的水,先給他吃了姜片,又灌了一杯熱水。
秦蛟只是看着她,她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乖巧的跟個孩子一樣。
等着所有事情都折騰完了,這一男一女反倒尴尬起來,外頭的大雨還在下,似乎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明月香是死活不可能把人趕走的。
“你……”明月香幹脆取了被子過來,兩人縮在軟榻上蓋着同一床被子。
“困麽?”秦蛟依舊那麽容易臉紅,但他捏了捏拳頭,終于鼓起勇氣摟住了明月香的胳膊。
明月香好笑的覺着秦蛟身子都在抖,也不知道是羞臊的還是激動的。她也不矯情,湊了過去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
“宮裏的老嬷嬷來相看過我了,說不定哪天我就走了,等我走了以後你別在來明府了,就當……從沒見過我。”明月香覺着她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相信何公公的府上要比如同篩子一樣的明府戒備森嚴的多,只要她不去找他,他也不可能進來找她。
“睡吧。”秦蛟這次沒有再保證什麽,他用不算寬廣的胸膛給明月香構建了一個溫暖的避風港,雖然沖動卻也真摯。
明月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慢慢閉上了眼睛,空氣裏彌漫着說不上什麽氣味,可是明月香卻知道那是秦蛟的味道,幹淨舒心,溫暖的令人想要落淚。
不知不覺她真的睡着了,等到天空放晴,天色大亮的時候她慢慢在被窩裏清醒,與秦蛟相依相偎反倒像是做夢一樣。
“姑娘,您起來了?”袖雙端着水盆走了進來道:“今兒雨下的太大了,天黑的跟墨汁似的。”
“我要起身了。”明月香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還沒完全換了衣服就來到軟榻旁,桌上沒有包包子的紙包,也沒有秦蛟濕漉漉的衣服,只是……
明月香突然心情大好,她轉過身洗漱完就坐在梳妝臺前讓袖雙給她梳個最近特別流行的發髻。
“姑娘昨兒個起來喝水了?怎麽也不叫奴婢?”暖語進來看着軟榻旁的案幾上放着兩個杯子道。
“恩,喝了!”明月香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待到天氣放晴,何公公那裏終于來了消息,所有人不論結果都算是如釋重負。
“什麽?何公公覺着九娘太豔麗了?”明老爺不可置信道。
“正是呢,畢竟是做咱們大人的正房夫人,甚至連诰命都會有,咱們大人的意思是令嫒當真不錯,可是按照大人想法更想要一位博學多才能撐起門戶的姑娘。”那小太監拿了錢,到不吝啬的提點道:“不拘顏色的。”
明老爺感激的點點頭,又給了小太監一個紅封道:“那……咱們家換位姑娘……何公公可介意?”
“哎呀,明老爺家裏的姑娘都是拔尖的,什麽換不換的。”小太監将紅封收了起來,喜笑顏開道。
“多謝多謝,公公慢走。”
明老爺将小太監送走,趕忙往後院去,不知為什麽他長長的松了口氣,九娘送給何公公實在太虧了。
“什麽?要送六娘!不行,絕對不行!”老太太坐在曹氏旁邊,氣得揉着胸口道:“你那個寶貝女兒人家不要,你就要送我的寶貝孫女,你做夢!”
“娘,您看您說的,咱們這不是沒辦法麽,您瞧瞧,九娘知道要被送給何公公也沒說什麽不是?多乖巧啊,六娘是姐姐,自然不能比不上妹妹。”明老爺毫無壓力的說道。
“放你個狗臭屁!”老太太耍起了無賴道:“九娘是個什麽玩意,她娘是個什麽東西!送給太監那是高攀了,我家六娘是誰?她母親可是王女的女兒,身份高貴多了!怎麽能給太監當媳婦!你這個爹怎麽那麽狠心!”
曹氏坐在旁邊聽見老太太談起米氏如此推崇的模樣,心裏被膈應的不輕,當年如果不是她先一步嫁給老爺,那會子怕是連婚都要給老太太退了。
“娘啊,娘啊,我的親娘啊,您當我願意嘛!”明老爺手背拍着手心,為難道:“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嘛,不送六娘?可以,那咱們一家老小都去要飯好了!”
老太太疼愛六娘可更疼愛自己的孫子,一想到家要是被抄了,整個人就覺着暈頭轉向,驚得不由大哭起來道:“老天爺啊,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的六娘,我的心肝兒肉!!”
消息再一次傳了出來,府裏的人都被如此曲折的情形再次驚呆了,九娘的婚事一變再變,這下到好了連六娘都扯進去了!
“姑娘,您得好好想想法子啊,咱們不能就這麽替九姑娘遭罪啊!”淺溪抹着眼淚,跪在明青宛跟前道。
明青宛到還是那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道:“我妹妹去得,我有什麽去不得。”
“那怎麽能一樣呢,姑娘可是尊貴人!”枝葉插嘴道。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別提這個詞!”明青宛忽然嚴厲道:“什麽尊貴人?我娘再尊貴,國也亡了!這裏是宣地,不是鳳地!”
兩個丫頭低下頭都不敢多言了。
“行了,憶夢不是吵着要吃辣螺麽?上次廚房裏進了一批應該已經吐好了沙子,讓廚房給她做了吃吧。”明青宛再不想多談,轉身進了屋裏。
兩個丫頭無法只得出去了。
與六娘的院子相反,雲裳院裏就跟起死回生一般,所有人興高采烈,就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們姑娘不用去太監府上受苦了。他們都是雲裳院的人,除了那些有本事跳槽的,其餘大部分都是要跟着明月香當陪嫁的,如今明月香逃出生天,他們當然也不用下地獄。
“暖語你快點,你快點掐我一下。”袖雙拉住暖語的手,激動道。
暖語狠狠掐了她一把傻傻問道:“疼麽?”
“疼!真疼!”袖雙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她的嘴巴卻笑得咧的好大!
明月香酸楚的看着兩個丫頭在那裏犯傻,心裏卻不知不覺想到了秦蛟的保證,難道說秦蛟真的有辦法讓何公公選擇其他人?還是說秦蛟用了什麽東西交換。想及此明月香又有點擔心了。
“姑娘,太好了,這下姑娘可以找個好夫家了。”暖語擦了擦淚打趣道。
明月香卻在這句話後整個人都沉默了,好夫家?哪個夫家比得上秦蛟?
一個念頭迅速的侵占了她整個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