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婚禮
事務所裏的員工低頭做事，忙忙碌碌的樣子，眼神不時飄向休息室裏的兩人。
艾桃貼着林穆清的胸膛，柔弱無骨，“林老師，要不是朋友告訴我，我真不知道，你還會打架。”
她執起他的手，撫摸着掌心交錯的掌紋，把玩着他的手指，酥麻感從指尖傳到心裏，他顫了下。
林穆清嗓音暗啞，“我只是……看不慣他诽謗你。”
“我知道你喜歡我。”艾桃笑得開心。
“那你呢，你為什麽要對我做那些事？”林穆清問。
她瞥了眼辦公室，雙手攀在他的肩膀，挨着他耳朵：“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眼看着他耳根一點點變紅，心髒劇烈地跳動着，艾桃笑了笑，笑容純真。
“我只對你做過那些事。”她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她的笑容融化了他心底的孤寂，他內心躁動，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他發出滿足的嘆息。
“別不理我了，我好難受。”艾桃輕聲道。
林穆清感到很自責，“對不起。”
艾桃：“好吧，我原諒你了。”
兩人在休息室溫存片刻，林穆清戀戀不舍，“我要去工作了。”
再出來時，辦公室裏的人看林穆清眼神都不一樣了，每當休息時，溜須拍馬的不在少數。
艾明榮把百葉窗猛地拉上，他按了按太陽穴，打了個電話給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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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下來時，有個男青年抱着個紙箱，他模樣頹廢，嘴角有傷，瞧見艾桃走進來，眼睛裏閃過一絲光。
電梯緩緩下行，冰冷的空氣中游蕩着幾縷蜜桃香味。
學長嗓音嘶啞，“我工作丢了，你滿意了？”
艾桃好看的眼尾上挑，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
“我是對你有很親密的行為，因為我喜歡你。”學長眼眶紅了些，語氣真情實感。
艾桃從鼻腔發出冷嗤聲，高高在上，“我不喜歡你。”
被不喜歡的人碰，只會感到很惡心，從心底排斥。
“你就這麽喜歡林穆清？”他激動起來，“他算什麽東西！你小心他，他就是一條白眼狼！”
“用不着你管。”她傲慢道。
電梯門打開，艾桃走了出去。
這件事過後，林穆清女朋友的身份曝光，艾明榮有些尴尬，合夥人以及一些資歷深的人都認為他是找了個乘龍快婿。
“艾總，原來你早就看好林穆清了，怪不得介紹給我們認識。”
“是啊，他誇過林穆清好幾次。”
艾明榮笑得臉快僵了，認為艾桃只會給他惹麻煩。
午休，有個男同事在發喜帖，發到實習生的時候，特意叮囑，“人來了就行，紅包不用了，你們實習生工資沒多少。”
“哇，你要結婚了，恭喜，恭喜。”
林穆清手裏捏着請柬，他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
一位實習生說道：“我們一起包一個吧，每人200，錢不多，就當心意了，不然好像是去蹭吃蹭喝的，你覺得怎麽樣？”
“好。”林穆清輕輕颔首。
婚禮當天，天氣晴朗，婚宴定在五星級酒店，奢華典雅，新郎高挑帥氣，新娘美麗，席間有太多人，他們這些實習生待在角落一桌。
酒席開始前，有一個女人來了，她坐在男方朋友那一桌。
婚禮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新郎的臉色都白了，他眼神飄忽不定，新娘神色不愉，狠狠剜了女人一眼。
酒席開始後，主持人在臺上主持婚禮，講述着這對新人的相識過程，美好得像童話，席間歡聲笑語一片，人人臉上帶着紅光。
襯得那女人越發凄慘。
實習生們八卦起來，林穆清蹙眉聽着。
“那女人是新郎的前女友，聽說交往了7年，大學加工作後3年，戀愛長跑啊，認識新娘後，新郎馬上就把她甩了，火速和現在這位新娘結婚。”
“我找到照片了，就說眼熟，果然都是J大的，他們上過優秀畢業生那欄。”
“為什麽啊，都談7年了。”
“你傻啊，新娘家裏更有錢更有背景，給了他多少資源多少項目，你沒聽說他要升了。”
“哇……”衆人心照不宣。
他們竊竊私語，八卦的眼神時不時落到林穆清身上。
他面無表情，身上散發着冷意。
大約在旁人眼裏，他和這位新郎半斤八兩，一丘之貉。
林穆清眼裏有郁結，他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擡起頭來，和艾桃正巧碰上。
艾桃跟着艾明榮過來參加婚宴，他們坐在主桌，顯示着身份地位。她遙遙地朝他笑了下，笑容甜美。
他側過頭，垂下黑眸，眼睛盯着杯中的紅酒，握着紅酒杯，骨節發白。
艾桃眨了眨眼，雙手交疊在下颚，笑得更加勾人。
他再擡起頭，艾桃早已不看他，身邊多了個青年，他像被人打了一棍，大腦有些悶。
艾明榮給艾桃介紹了個人，“這位是莫叔叔的兒子莫寒，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你嫌悶的話，可以和他聊聊。”
莫寒看見精致漂亮的艾桃，眼睛一亮，他笑道：“很無聊吧，婚禮就是讓新郎新娘做一天主角，其他人都是陪襯。”
“那可不一定，我看今天有第三個主角。”艾桃意有所指。
莫寒唇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前女友而已，這女人真是不懂事。”
“我倒是覺得她特別愛新郎，愛到連他的婚禮都要來。”艾桃若有所思。
“是來搗亂的，破壞這婚禮。”莫寒說。
艾桃側過頭看他，那雙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她果然很漂亮，莫寒被看得心裏發慌。
艾桃湊近了些，笑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賭這個前女友會不會破壞婚禮，新郎到底愛她，還是更愛新娘。”
莫寒眼裏閃過玩味，唇角浮現一抹趣味的笑容，“好啊，有什麽獎品？”
林穆清看着艾桃和身邊的男人談笑風生，他眼眸發深，心裏有些痛，五髒六腑都擠壓在一起。
婚禮到了後半段，氛圍輕松不少，宴會廳裏響起了輕松歡樂的交響樂，有些人離開了位置，在舞池中跳舞。
莫寒邀請艾桃跳舞，她剛走到舞池，手腕忽然被人一拉，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肌膚。
安全樓梯的門一下關上，艾桃被林穆清壓在了牆上，他緊緊抵着她，低下頭急切地吻着她，嘴唇發燙，炙熱的溫度傳遞了過來。
她眼裏閃過自得的笑意，接受着這個吻。
“林老師，你吃醋了？”艾桃笑意盈盈的。
林穆清不置可否，他吻得越發兇猛。
她身上很香，迷惑着他的神經。
耳鬓厮磨之間，樓梯上方忽然有了聲響，艾桃摟着他的脖子，讓他不要動，手指插在他的發間。
新郎在向一個女人忏悔，“對不起，其實我愛的人是你，可我……沒辦法……你原諒我……你打我吧。”
“你知道我是為了事業才會和她結婚的……”
接着，暧昧的聲音在樓道內響起。
林穆清高大的身體一僵，他也沒猜到新郎會和前女友來這，更沒想到新郎膽子那麽大。
艾桃唇角忽然綻起一個惡意的笑容。
他忙捂着她的唇，因為她一笑，那一肚子算計人的壞心眼就會冒出來。
兩人貼得更近，緊張、刺激、腎上腺素上升，艾桃看到他冷峻的眉眼染上了欲望，非常性感。
意亂情迷時，聽不到，觀察不到周圍的事物。
直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來，林穆清猛地清醒過來，那巴掌自然不是打在他臉上，而是樓上傳來的聲音。
只聽到“蹬蹬蹬”下樓梯的聲響，到了這一層，腳步遲疑地一頓，轉角遇到一對偷情的男女，那女人滿臉驚訝，轉身就走。
林穆清放下手，艾桃輕輕笑了下，“果然是我猜對了。”
“什麽。”他奇怪地問。
“等一下。”新郎還想追過去，從樓梯探出頭，和林穆清的視線一對，他忽然啞掉了。
新郎結結巴巴，“這個……是誤會。”
林穆清正想說，他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
艾桃聲線柔和，“你放心，我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不會破壞這場婚禮的。”
新郎冷汗流了下來，他啞聲道：“謝謝。”
回到婚宴現場，誰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艾明榮在酒席間喝得滿面紅光，當他視線觸及艾桃時，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嘴上的口紅都被人吃沒了。
他看向另一桌，林穆清面容冷峻，氣質沉冽，他禁不住惱怒，這兩個小畜生。
“你還要不要臉，在別人的婚禮上偷情。”艾明榮壓低了聲音，怒斥艾桃。
艾桃從包裏拿出口紅，打開氣墊粉餅，補起妝來，她朝他笑了笑，“爸爸，這不是和你學的嗎？”
她笑得甜美，眼神透徹無辜。
艾明榮臉色一僵，不敢再接新娘閨蜜抛過來的媚眼。
“艾桃，過來，我和你說點話。”莫寒他手裏拎着婚禮的禮品袋，看樣子要離開了。
艾明榮維持着風度，“你過去吧。”
艾桃施施然地走過去，莫寒微笑道：“好吧，剛才那場賭是你贏了，你想要什麽獎品？”
誰讓他背地裏看到新娘甩了新郎一巴掌，他一下就明白緣由了。
“什麽獎品都可以？”她反問。
“是，當我女朋友都行。”莫寒開玩笑的成分中帶着點真情，畢竟艾桃年輕、漂亮、大膽、身材火辣，全都在他的審美點上。
“那就記得幫我男朋友。”艾桃從包裏拿出張名片，塞進了他西裝的口袋中，輕輕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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