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回吃早餐沒有孕吐反應
……
“嗯,早上起床沒看到你人,卧室空空的不适應。”
……
“并不是這樣,不過,晚上早點回來?”
……
江曼早餐後去查看了報道。
昨天在創州大廈門口,沖在前頭把話筒遞到陸存遇面前的,是陸存遇來的路上臨時緊急叫人安排的記者。
而陸存遇針對昨天早上報道給出的回應,也獨家給了那位記者所在的報社。
江曼仔細的看了一遍,稿子很長一篇,陸存遇講述自己早年婚姻,以及婚姻破裂的原因。原因只說是感情不和,二十出頭,年紀輕輕不懂事,草率結婚。
記者問道,為何拖延了這麽多年才離婚?
陸存遇并沒有道出家裏的醜事,而是說,最開始沒有直接快速離婚,是因為有些事情當時雙方還談不攏。
記者笑問:馮小姐的母親是盛韻的董事長,盛韻公司出現在青城,正是你們提出離婚的幾年後,當時雙方談不攏的事情是否跟盛韻有關?
陸存遇并沒有直接回應,三兩句輕松把話題繞到了其他事情上。
記者再問:陸先生跟江小姐怎麽認識的,方便講一講嗎?
陸存遇實話實說,江曼是工裝設計師,但第一回見面他并不知道。他養的狗咬碎了江曼的XX牌XX型號手機。
主人要替寵物闖的禍負責,因此認識。
陸存遇講出了事發地點,青城最高端的XX娛樂會所,而且他說道,這件事會所的保安,經理,都知道。
采訪後期氣氛比較愉快,基本全是陸存遇在講他和江曼如何認識,他的狗是他需要感謝的媒人。
記者調侃:報道一出,我們社裏的小編見到沒主人在一旁的寵物都會去摸一下了。也許就碰到了鑽石王老五,不用在奔波,安靜的當一個灰姑娘。
陸存遇回應記者,他說,江曼的性格不屬于安分享受生活的類型,相反比較愛奔波勞碌。就說和他确定關系在一起後,塵土飛揚的工地,江曼不怕累的陪他跑了幾趟。約個會都難,一般都是他追着她跑,她到哪裏工作,他去到哪裏跟她約會。
記者馬上說:沒記錯的話,咬碎的那部XX手機是四個月前的新款機子,也就是說陸先生和江小姐認識才四個月。認識四個月感情就能這樣好,真叫人羨慕。陸總講述的故事大概會給我們這些忙碌的上班族一種暗示,忙碌的女人是很有魅力的,嫁入豪門并不是漂亮就行。關于之前的報道很抱歉,看來還是身邊人最了解身邊人,別人說什麽都是不靠譜的。
陸存遇認同:眼見為實。
……
江曼看了半晌,采訪話題順下來的其實很自然順暢。
陸存遇說過,他和雜志社的主編溝通明白了,報道怎麽出,由他來定,好處少不了他們報社的。
記者采訪經驗足,加上陸存遇應變能力強,整篇報道像聊天一樣有理有據的回應了昨天的報道。
陸存遇提到怎麽解釋,地點時間和那晚參與處理事情的人物他都說得清楚,擺明是給她開脫,說出那部手機品牌以及型號,很明顯是為了讓人知道,她認識他時那部手機剛出,在那之前他早已離婚,所以不存在她是第三者。
看過這篇報道,很多人會認為離婚是馮安雅那邊女方的問題。
報社記者提到“盛韻”,想必也是早有安排。
一般人讀完這篇報道都會認為,當年兩人離婚不成,是馮安雅母女為難陸家,并且朝陸家要了“盛韻”這家公司。
陸存遇的家中當年還沒有出商人。
陸存遇為了不給陸家招惹麻煩,在報道上也有婉轉道出,他跟四叔四嬸感情好,四叔四嬸沒有兒女,四嬸的家庭世代經商,嫁給四叔婚後五年公司獨立。四叔四嬸更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他的人生路上最要感激四叔四嬸,他的財産可以說是一半靠自己努力,一半靠的是四叔四嬸給予。
江曼了解他四叔四嬸手上的所有産業怎麽來的,其實并不是陸存遇說的這樣。
看完報道,江曼認為陸存遇這是給自己辯解的同時也給他媽張玉蓮出了一口惡氣。陸老爺子雙手送給馮韻的一切,現在在輿論上都變成了肮髒的,是叫人不齒的行為搶奪來的公司。
……
陸菲也在關注這篇報道,她崇拜她爸,從懂事起就崇拜她爸。
報道最後,她爸指出了媒體的一些不負責任行為。
他認為,自我約束不應是只對他人而言,媒體也應自我約束。自我約束的缺乏會給他人帶來諸多精神上的困擾,不懂得自我約束的媒體,不僅給人目空一切的負面印象,還會給人一種毫無道德建設的負面印象。
捕風捉影,真相還原後會發現,敗德現象泛濫成災的未必是事件當事人,也會是利益驅使下被人左右的媒體。
...
(冒泡:大家放心,該收拾的人都會收拾。男主跺一跺腳整個城市抖三抖這是不存在的,男主富可敵國更是不存在的(古代有,現代沒有,現代有xi大大會先滅了男主了,富可敵國那能行嗎),小說也不能脫離現實,所以收拾壞人要一步步來,有根有據。集體麽麽噠)
☆、精準些算到三個月了……來了
陸顯彰的秘書,把關于陸家那篇報道的報紙版本遞到了她老板的大辦公桌上。
“這是什麽?”陸顯彰疑惑地拿了起來,看到标題,接着便開始閱讀詳細的內容。
秘書在一旁解說:“馮安雅跟陸存遇杠上了。馮安雅拿出結婚證向人證明她跟陸存遇有過一段婚姻。這件事昨天就已開始,牽扯到了江曼的名譽才有今天的報道。馮安雅昨天為自己叫屈,指出江曼是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
陸顯彰把整篇報道看完,蹙起眉頭,閑适地姿态點了根煙,晦暗視線仍舊是在盯着那份報紙窠。
陸顯彰的理解只能是:馮安雅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瘋了?看不得陸存遇攜手新人結婚,她這個舊人不顧一切的垂死掙紮,只為給她自己奪得一個是陸存遇前妻的名分?
活的完全沒了骨氣。
秘書觀察着老板的眼色,故作不經意地提道:“也不清楚馮安雅情急之下會不會讓後續說法牽扯到陸菲那個孩子。大人複雜,小孩子還單純,這樣的親媽在媒體面前鬧下去,跟陸家撕破臉時多影響孩子的身心健康。”
說完這些話,秘書嘆氣:“老板,沒什麽事我先出去忙了。”
陸顯彰點頭,朝秘書揮了揮手。
秘書轉身直接離開辦公室,盤算着這些話老板聽進去了沒有?
五分鐘後,陸顯彰叫人備車。
司機很快就備了車,秘書目送她老板的身影進了公司電梯。
陸顯彰上車以後,撥通了馮安雅的手機號碼:“你在公司?等着,我馬上過去找你見一面。”
“廢什麽話,那篇報道怎麽還擊用不用我教你?”
陸顯彰一副瞧不起馮安雅那點豬腦子的架勢,冷冷地語氣說完便按了挂斷鍵。
馮安雅現在坐立不安,面對那篇報道,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盛韻的确見不得光。如果陸顯彰有辦法,她是願意洗耳恭聽的,陸顯彰拿出可用之計,她和陸顯彰就可以達成同盟!
半小時左右,馮安雅接到陸顯彰的電話,她起身,到外面跟她助理說:“我出去吃午飯,有事電話聯系。”
“好的。”助理點頭。
馮安雅拎着包,便匆匆離開了。
她以為陸顯彰是來助她一臂之力的,不想,陸顯彰見到了她便雙目冰冷逼視:“你和陸存遇鬥歸鬥,但不能抖出某些事牽扯陸菲,否則我讓你死。”
“不如現在你就讓我死,殺人償命,你也得死!”馮安雅不懼怕地頂道。
陸顯彰大手擡起,手指緩慢地掐住了馮安雅的脖頸,捏下去用了些力道,瞧着她驚恐的樣子,挑眉笑道:“我殘廢人一個怕什麽?把我惹急了,該死的不該死的都弄死,給我陪葬。陸菲在這世上活着也清淨了不少。你說對嗎?”
馮安雅咳了一聲,用力打掉陸顯彰掐住她脖子的手。
陸顯彰放開她,擺了擺手,司機會意地打開車門請馮安雅下車。
馮安雅忍不住罵道:“不僅腿殘,還是孬種一個!你這是不敢惹陸存遇的表現?”
陸顯彰用手帕擦了擦掐過馮安雅脖頸的手,轉頭說道:“一切可能會傷害到陸菲的事情都不可以做,讓媒體報道點子虛烏有的事,頂多能給他添添堵,沒必要把這當成高明手段。投胎時怎麽不帶腦子!”
“馮小姐!”司機對風雅催促道。
馮安雅一臉灰色的下了車,手指攥緊,咬牙切齒地氣的身體發抖。
陸顯彰穩坐在車後排座,殘疾的膝上蓋着一條薄毯子,對司機吩咐:“派人過來盯緊她,如果她見了生面孔的人必須阻止,以防她狗急跳牆幹出不聽話的事。”
“明白,老板放心!”
司機立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下午兩點,盛韻樓上響起一陣不小的動靜。
馮安雅辦公室附近的人皆是躲開,但又想聽一聽裏面在吵什麽,不退太遠。
馮韻的男助理冷眼瞧着這幫年輕女人,喝道:“不該聽的不要聽,對你們沒有好處,小心明天就失業!”
衆人一聽,皆是退開老遠。
辦公室裏,母女二人激烈的吵了起來,馮韻把包放下,手指用力戳着馮安雅的辦公桌說道:“做什麽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完再去做?你急什麽?Anya,你現在是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得了便宜不懂賣乖也就罷了,你回頭還去挑釁人?我究竟怎麽教的你,37了腦子還是轉不過人!”
“我愚蠢,都是我愚蠢!”馮安雅站了起來,委屈地低聲喊道:“我因為顧及盛韻的一切忍了多少年?當初錄完能證明陸家所有醜事的視頻,我就把陸存遇吃的死死的,他身邊那時還沒有女人,支撐他的完全是怎麽搞垮陸顯彰!他那麽在乎陸家,怕他爸因為作風問題接受處置,怕陸家就此垮塌!那是我的最佳機會!但是,我想不到媽你和陸老爺子暗中還有一筆交易,拿我錄的視頻,換來盛韻依靠那個老爺子接的一筆筆單子!我的确沒有媽你聰明,沒你會算計,也沒有陸老爺子那麽無恥。你做什麽都行,誰讓你當初收養我了呢,但是利用完我錄的視頻你還給我啊!搞丢了!鬼才信是搞丢了!陸存遇其他時間不提出離婚,偏偏視頻搞丢了他強制跟我離婚?他有預知能力能預知視頻丢了?不是我太愚蠢,而是你們太狡猾了!”
馮韻被氣的捂着心口,又悶又痛,滿心都是失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原來你從不領情?Anya,你和陸存遇沒有可能了,不抓住物質去伸手抓那虛無缥缈的感情,終有一天你會覺得你自己太傻!陸家根在那擺着,陸存遇比他爸能好到哪去?你們年輕,十七八歲的年紀他說喜歡你,無非就是對你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僻少女感到新鮮罷了!男人都薄情,無一例外!這麽多年如果沒有我,你現在一定是感情事業雙無!”
馮安雅憋在肚子裏許多話,這回卻想說出來:“為了我好?是啊,都是為了我好,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既然是為了我好,那媽你就把公司給我,別拖着了。除了我,您應該沒有兒女了吧?”
“Anya,你說這話讓我覺得,你做我女兒就是為了我的財産。”馮韻眉眼突然嚴肅,比女兒矮許多,但氣勢勝人。
馮安雅冷笑,眼睛裏隐約有淚水:“媽你也別讓我覺得你收養我只是缺一枚棋子,一枚一步步幫你走入陸家争點什麽的棋子。”
這些想法早已在她心裏衍生。
被收養那年,養母在孤兒院裏挑了很久,看上了她這個小女孩的長相與身高,賭她長大應該會漂亮,個子不矮。更是看過了她親生爸媽的照片,确定雙親長得都不差,才決定把她帶走。
而她,要求必須跟哥哥一起。
養母有錢,養幾個孩子都不成問題,一并帶走哥哥馮原。
對于馮原,養母栽培的并不多,只把馮原當成可有可無的人。
二十出頭,因為妹妹背叛他的好哥們,他毅然跟養母斷絕了關系,賺的薪水固定日期轉入馮韻的賬號,在有能力賺錢的今時今日還給養母養育他的金錢。馮安雅不知道馮原為何那麽固執,固執的可怕,性格像親生爸爸媽媽麽。
可她對親生爸媽早已沒有印象。
養母把她“制作”成了一個可憐的女孩子,不缺金錢,只是因為缺愛而叛逆可憐的女生。養母是在投陸顯彰所好,認為陸顯彰混蛋,也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加上她是他表姨收養的女兒,他一定更願意娶進陸家幫助他,畢竟算是一家人。
結果卻是弄巧成拙!
養母萬萬沒有想到二十歲不到的陸顯彰混蛋的過火了,少年氣盛,以為靠自己一人之力能毀天滅地,替他媽媽報仇。
馮安雅悔不當初,許多事情都在後知後覺中才明白。
母女二人激烈争吵過後,馮安雅拎了包開車離開公司。養母有對她的不滿和埋怨,而她也有對養母的怨恨。
留在養母身邊,她期待着養母能幫她得到一切想得到的,包括丈夫,但是到頭來卻發現,不過都是一場空。
就連公司,養母都沒有半分誠意要給她。
馮安雅漫無目的地開車行駛在街道上,十分惆悵,明知道自己離開養母已經無法離開,個人沒有經濟基礎。
不離開養母,吵架後又要怎麽婉轉回去收場?
……
下午五點,趙陽開車回到陸存遇家中接江曼。
江曼約了陸存遇一起吃晚飯,她到的時候他卻還沒有忙完。
江曼擔心他太疲勞,走過去,站在他身旁側頭說:“你早上又頭疼了?減少工作量,好好休息行不行?”
陸存遇伸手,把人輕輕地拉到身邊,懷裏騰出地方,讓她坐在他的懷裏。
江曼怕摔,只好擡起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辦公室沒人會不打招呼就進來,她也就不用太難為情。
四目相對,陸存遇嘴角噙着笑意道:“減少了工作量,不熬夜,抽煙喝酒差不多就快戒了。下半生一定以老婆孩子為主,為你們活。”
江曼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他生個孩子。
即使懷了也覺得慢,恨不得現在他身邊就有個奶娃,或是已經長到了三四歲,可以跟他玩,會叫爸爸。
江曼從前沒有這樣的愛,愛丈夫的愛,愛孩子的愛,以他們為中心。
陸存遇不想餓着他的兒子或女兒,拎起外套,陪着江曼和孩子先去進行晚餐。
投資大廈的地下車庫,比地上涼多了,月份到了,天氣逐漸的在轉涼。
江曼身上穿了一件薄外套,冷了穿上,熱了再脫掉,麻煩雖然麻煩,但是一切都在以身體為主,不敢讓自己着涼。
去餐廳的路上,陸存遇接到他四嬸的來電。
“我跟曼曼先商量。”
江曼聽他這樣說,轉頭看他。
陸存遇按了挂斷鍵,語氣無奈地對江曼講道:“四嬸在我媽病房,我媽周末出院,醫生的意思是,再有二十天左右我媽康複程度能參加見證我們婚禮。四嬸問問我們,能不能把婚禮延後二十天舉行?”
江曼能怎麽回答,除了點頭沒別的選擇。
延期就延期,那個時候孩子差不多四個月了,為孩子考慮婚紗本就選的是顯不出肚子的,況且四個月的肚子未必隆起的有多麽明顯。
不只是江曼沒辦法有意見,陸存遇也不能有意見。
母親昏睡了多年,如今醒來,想參加兒子的婚禮也很正常。
“跟四嬸說沒問題,反正結婚喜帖還沒開始往出送,重選婚期再印喜帖,我也希望你媽能參加我們的婚禮。”江曼對他表達清楚自己的态度,擔心他夾在他媽和她中間難做。
陸存遇對他四嬸說了。
他四嬸沒在病房裏,是在病房外給他打的電話。
婚期延遲并不影響江曼的心情,一開始定了11月初,但也沒有對外公布過具體的日期,沒收到喜帖看到上面印着的日期,都不算數。
陸存遇因為婚期延遲而用餐全程殷勤無比,他自己在心裏取笑自己,有了老婆的人果然會變,學着放下自己,先全方位考慮老婆的感受。
餐廳裏,江曼忽然放下刀叉伸手捂着左眼。
“怎麽了?”陸存遇起身,過去附身拿開她的手查。
江曼睜着一只眼睛說:“不知道什麽東西進去了,蛋糕屑?磨得難受。”
陸存遇一身筆挺西裝,身高腿長地在江曼身旁彎下身軀,仔細輕輕吹着江曼的眼睛。四周有紗簾遮擋,其他人看不到這裏,同時紗簾也凸顯出浪漫氣氛。
過了會兒,江曼眨了眨眼睛:“好了。”
兩人回了投資大廈,時間已經七點半,天已經快黑了。
陸存遇手上差點工作還沒結束,做了十幾年工作狂,冷不防有了愛人和孩子陪伴,對待工作上就自然轉變很多。不願意讓江曼和孩子餓着肚子等他處理完工作,又想明天早上陪她多睡一會兒,用完晚餐來處理掉剩餘工作。
大概八點半左右能處理完,時間還不晚,江曼就跟他一起回到了公司辦公室。
江曼拿了一本擺放在他書架上的書,随便翻看,等他工作完。
陸存遇工作起來無比專心,效率增長,預計八點半完成他八點十分就已完成。
陸存遇拿過江曼的外套讓她穿上,晚上的地下車庫更涼了些,江曼穿好衣服,跟他往出走時他接起了一個電話,立時站住。
江曼在一旁聽着,也站住。
陸存遇心情似乎很好,跟那邊的人聊了很多,一邊聊着正事,一邊擡手撫摸她的臉頰,弄得她直躲,皺眉嬌嗔,而他卻愈發想摸摸她皙白的皮膚。
江曼被他帶入懷裏,動作很輕,手臂牢牢地箍住。
臉頰埋在他的胸膛裏,貪婪地吸取細聞着他襯衫上散發的味道。陸存遇講完電話,被她蹭的,收起電話嘴唇立刻吻住了她。
陸存遇吻上來的很強勢,江曼伏在他的懷裏心跳加速,親密狂熱直擊着她的神經。
“精準些算,到三個月了。”他喘息着低喃。
江曼被他穩穩抱起,走去辦公室樓上他的休息室,踹門而入,她被輕輕地放在舒适的充滿男性格調的大床上。
陸存遇在她的身體上方扯開領帶,江曼臉上潮紅地扇動眼睫:“我緊張了。”忍了那麽久,身體早已敏感的達到了極致,一撩一撥,彼此其實都受不住。
“放輕松,都交流過這麽多回了,它知道輕重。”陸存遇把她無比潮熱的一只手扣在他的硬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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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
☆、曼的臉漸漸紅起了一片呼吸發亂5000+甜蜜
“可以叫,這棟樓裏沒有旁人。”
陸存遇附在她耳邊,把聲音壓低幾分,原本柔和的男性臉部線條也變得略顯剛硬。
江曼望着他,用力呼吸,心裏既害怕又興奮。
陸存遇一手握着她的豐滿,仿佛被填滿了空虛的身體與心窠。
一手隔着褲子撫磨在她兩腿之間。
他喉結上下滑動着去親吻她微紅的臉頰,墨黑的深邃眼眸望着她的臉頰,揉着胸的大手溫柔撫上了她的臉頰,親她唇角,低喃道:“再放松些,老婆,”他溫柔的聲音讓她顫栗,并沒有能讓她繃緊的身體得到舒緩。
他擱在她兩腿之間的手,被夾得更緊。
陸存遇一邊親親她,含着她的唇瓣舔弄着,一邊用手握住她俏人的臋部,緩緩試着脫下她的褲子。
江曼緊閉着雙眼,在他身下呼吸起伏地顫聲低吟。
床下盡是男女衣服,淩亂一地。
江曼摟住他的脖頸,手指撫上他寬厚結實臂膀,閉眼撫摸了一遍他無一絲贅肉的健碩身體。
“繼續往下,聽話,幫我脫了它——”
他攥住她閃躲的那只手,不容推诿地扣在了他凸起勢要頂爆內褲的粗物上。
江曼的臉漸漸紅起了一片,呼吸發亂,兩人顧慮到孩子所以不能多麽狂熱,動作收斂,姿勢也要收斂。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要探索他的身體還是為了能滿足他,手指他撫上支起的地方,當隔着內褲碰到那硬硬的東西,愈發口幹舌燥,嗓子難受。
江曼的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熱汗,描繪着它的可怕輪廓。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彼此沉迷。
她把手指嘗試着伸進去他的內褲裏面,撫上感受,感受到了巨物上凸起的青筋,狂猛如熱鐵一樣灼燒着她的敏感神經。
陸存遇起伏在江曼的身體上,用他挺立勃動的下身蹭着江曼,嗓音沙啞,“是不是想玩它一輩子,”說着讓她臉愈發紅,身體愈發一吸一開的蕩漾話。
他開始不滿足于只是這樣隔着布料接觸磨擦,他的手指開始鑽入她小內褲的布料下。
江曼私處的腫脹感變得更加嚴重,有液體緩緩地流了出來,他在耳邊的話語,他的動作,雙重刺激下讓她顧不得矜持,口申吟扭動,直難耐念着:“給我,老公給我,”
陸存遇附身含住她的耳垂,滿足低喃,“都給你,”擡手扔掉她因情谷欠流洩而濕噠噠的小內褲。
緩緩交合。
“啊…嗯……”
江曼忍不住低吟起來,異物塞入,他磨在她敏感的地方。
她控制着身體的強烈反應,眼神卻不由變得嬌媚起來。
陸存遇挺送着腰身,男性迷人的腰臋擺動展露在她的眼中,保護着她,慰藉着她。
……
這一夜江曼睡得格外好。
清晨,江曼決定要去上班了。
陸存遇精神煥發衣冠整齊地從樓上走下來,問鄭嬸:“曼曼在哪?”
“在廚房。”收拾房間的鄭嬸回道。
陸存遇邁開長腿,走向廚房。
江曼也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不能再繼續穿套裝,因為懷孕就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江曼穿了整幾年的套裝,早已習慣,平時下班應酬也是一樣的套裝過去,人在衣裝,很多時候很多場合這能有效提升女人的氣質與氣場。
從前只有周末才會穿回正常的衣服,而且是在有聚會或是逛街的情況下。
如今去上班,她脫下了套裝。
衣櫃裏多條寬松版的休閑牛仔褲,今天穿的這條膝蓋破了兩三個小洞。陸存遇瞧見,西裝革履的樣子蹲下定定看了一會兒,擡起帶着精致腕表的那只手,把食指伸進去了牛仔褲膝蓋處的小洞裏。
他說道:“壞的會比好的便宜麽。”
江曼一臉尴尬,又覺得他年紀大的的确可愛。
昨夜纏綿過後的嬌媚餘韻在她身上似乎還沒散盡,江曼睫毛忽閃忽閃地瞅着他,白他一眼,故意氣他道:“你老了,跟我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你們那個年齡段的人已經跟不上形勢。街上穿破洞牛仔褲的女人多得是,歐美明星也穿,而且我這條破的也不誇張。”
陸存遇起身,寬厚手掌輕輕箍住江曼的一邊臉頰,朝她唇上親了一口,不容她躲,幽深眼眸專注望着她道:“除了腦血管勞累過度不怎麽好,你老公其他零件跟新的似的,讓我怎麽服老?”
江曼跟他對視,久久無語,直接摟住他脖頸主動吻他。
陸存遇伸臂把她抱在了懷裏,小心吻着。
兩人不過都是嘴上互損着說着玩,江曼一點都不嫌棄他老,既然決定愛他,就是愛上了這個年齡的他,二十幾歲的他,未必讓她如此着迷眷戀。
陸存遇願意抱着這樣的江曼,願意看她穿成這樣,逗一逗她,感受一回男人的俗氣心理他一樣也會自豪老婆比自己小許多。
毫不誇張,江曼就是他會一直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寶貝。
……
創州大廈,江曼來的這天就去開會。
童剛說,他在等江曼來上班再開這個會,江曼十分抱歉,原先并不知道,否則在家裏反正沒什麽事情可做,無聊得很,來開一個會也不是什麽大事。
童剛坐在會議室裏說道:“對手公司,我聽說叫神州?”
這個會議的氣氛,總的來說比較松散,蘇青和B部的人也全部都在場。童剛的意思是,大家坐在一起探讨探讨。
夏薇怡回答童剛:“是叫神州,和我們公司後一個字相同。”
童剛臉色極差,他按耐着,視線掃了一圈在座的人,看在他女兒童曉身上的目光複雜,“神州公司背後的老板,取這個名字擺明是在針對我們創州?”
童剛這話一出,所有人基本都保持了沉默。
童剛轉頭問向蘇青:“你們市場部跟客戶接觸後,問沒問清楚神州給客戶的工程底價低到什麽程度?”
蘇青搖頭:“這個底價不是那麽好問出來的。客戶跟我們關系好的時候是打算跟創州合作的那個階段,現在客戶定下跟對手公司神州合作了,我這邊的電話客戶都不願意再接。每個人都那麽忙,客戶哪有時間來應付我的這些問題,嫌煩着呢。”
江曼是設計師,接觸客戶的時候頗多,她很了解那些大老板下面辦事的肥差經理人士。
江曼對童剛說道:“客戶跟我們交情深不深要看他得到的利益大不大,他們有錢賺才認得我們是誰,沒錢賺的情況下,碰了面願意跟我們打個招呼都算禮貌的了。”
童曉看向她爸:“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你有什麽想法,說。”童剛聲音很冷。
童曉不覺得她爸針對她,她爸什麽性格她太了解,一直都是這樣冷冷的。更記得媽媽在世時,她被這個爸爸的态度吓哭過,後來,逐漸适應了。
童曉直言:“現在公司在幹着的工程不少。A部有多少工程正在進行中我不了解,B部的工程我心裏全部都有數。現在我們等于是在吃老本了,如果不拿出一個對策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久就會有財務危機。”
童剛點頭,“繼續。”
夏薇怡擡頭瞥了一眼蘇青,蘇青只是沉默地聽着,好像是在聽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童曉的視線看了一下會議室裏的人,确定都合适聽,并且她說的這些大家心裏也都清楚,才攤開來說道:“我們公司現在不能指望下面的小分公司,往往是這個分公司賺了,那個分公司賠了,礙于創州整體的面子又不好讓不盈利的小分公司關門大吉。爸,我直說,總公司能養着一些半死不活的小分公司,但小分公司養不了我們這個總公司。想對策的過程中或是實施對策的過程中,是不是先考慮關掉那些其他城市下面不盈利的小分公司?減少負擔,能省下不小的一筆資金。”
童剛搖頭:“分公司一家都不能關掉。”
夏薇怡,蘇青,江曼,她們三個一邊聽着一邊在用手提聊着。
蘇青打字,發到三個人都在的群裏:
“童剛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童曉說的在理,但童剛不到哭的那天都不會這麽去做。”——蘇青。
“童剛不是懷疑童曉嗎?”——夏薇怡。
“很好奇,童曉怎麽有這個本事自己開公司?”——夏薇怡。
江曼只是看着,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童曉還在繼續勸說她爸:“爸,工程被拖款項是常有的事,我們後中期為客戶墊付也是常有的事。比如A部以前經手的那個邱樹權。一提錢,那人就開始冷漠沒人性了,解決完一個邱樹權還會有無數個邱樹權。作為你的女兒也好,B部的經理也好,我都不想看到我們公司資金周轉不靈。”
“宣布倒閉”四個字童曉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她爸迷信,不吉利的話聽不得。
童剛聽到此處,一擺手。
童曉見此,住了口。
童剛聽了一圈意見,最後決定考慮考慮,下個星期再做決定。
散會時,夏薇怡和江曼回了A部。
進入電梯,通過透明電梯可以望見大廈三座表面全景。大廈裏的辦公室其實不多,最多的是展位,展示着一些品牌的裝修材料。
江開跟童曉要回B部。
童曉兩個辦公室,但由于她不願意碰上蘇青,才一直坐在B部的辦公室裏,不願意去C部市場部主任的辦公室。
童曉偶遇C部的陳彎。
“你先回去。”童曉見陳彎有話要說,就打發江開一個人回B部。
等走廊上只剩下童曉和陳彎,陳彎才跟童曉聊起公司的事情。
陳彎沒想過童曉會信任自己,而童曉,也明白陳彎來的目的不純,只說一些不方便對她爸說,但可以通過別人之口傳給她爸的話。
童曉走去這樓的玻璃幕前,轉身說道:“擔心的還有類似我爸會借高利貸這種行為,這是我最擔心的。我爸要面子,真出現危機他會想盡辦法撐住公司。男人管理公司比女人管理公司可取之處的确很多,但是男人這個一點都不肯低頭的性格,也實在害人。”
陳彎認同:“曉曉說的很對,男人經常說女人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我不同意。”
“我覺得我爸腦筋夠用,但是商場上摔得很慘的哪一個是缺根筋的